第十章 廣場血誓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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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那些象開屏孔雀一樣殷勤的貴族,以及雖舉止優雅卻隱隱神態疲憊的精靈們,眾人眉頭微皺,似乎已經看見他們日後那不勝其煩生活。
    天知道喜歡寧靜和平的精靈們陷入了這種無休止的應酬中會發生什麽樣的變故,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沒往好的方麵設想。
    隻有精靈才最了解精靈,草淺淺憂心忪忪地看著石頭道:“老大,這好象不是辦法啊……”
    花蕾緊緊摟著活寶,麵帶哀求,“老大,花花求你一件事情,幫幫他們好嗎?”
    石頭靜靜沉思:“我該怎麽幫?怎麽幫才不會開罪教廷和帝國?難道我要一直在教廷和帝國中間左右逢源?可能嗎?”耳邊忽然想到大元帥那斬釘截鐵的話語:“要是你另我判斷錯誤,我勢必會天涯海角追殺你,哪怕精靈帶著你逃進神眷之島,我也勢必率領大軍踏平精靈森林……”石頭打了個寒磣。
    “可教廷那邊怎麽能放過我!”想起教皇那高高在上的威壓,又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背負的天使命案,繼爾聯想到天使代表的背後……石頭的心瞬間冰凍到極點。“我拿什麽跟神鬥!?就連帝國也不行!”
    “左也不是,右也為難,我到底該站在哪一邊?”石頭臉色陰晴不定,忽然抬頭道:“血蹄,山丘,幫幫我。”
    血蹄和山丘等石頭把自己的想法一說,也不禁大是搖頭。
    山丘沉默了一下,嗡聲道:“選哪邊都是死路一條。非要選擇的話,我選帝國,至少不用和邦德對著幹。”
    精靈們也暗暗點頭。
    血蹄搖了搖頭,嗓音沙啞:“我選教廷,最少教廷不會攻打放逐之地和神眷之島。”
    山丘一愣,自己也不禁連連點頭。
    眾人點頭完畢,又相視苦笑,還是沒法選擇。
    花蕾淒慘一笑,“常說自古聖顛一條路,難道我們卻連一條活路也找不到嗎?為什麽精靈的命運這麽悲慘,人人都拿我們做爭權奪利的工具……”
    “誰說聖山一條路,我不就是從後山爬上去的嗎?然後盜了魔刃,然後有了胭脂,然後有了現在的局麵……”石頭暗暗想到,忽然一動,“花花,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次!”
    花蕾看著老大急切的樣子,諾諾地道:“花花說,自古聖山一條路,難道我們連一條活路也找不出嗎?人人都拿我們做爭權奪利的工具……老大,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石頭猛地連人帶雞抱起花蕾,在她那吹彈即破的小臉蛋上死勁香了幾下,哈哈笑道:“我有辦法了!”
    眾人驚喜,“什麽辦法?”
    花蕾又羞又喜,掙紮了幾下沒擺脫石頭那野蠻懷抱,便把腦袋埋藏在石頭的懷裏,臉蛋兒鮮紅欲滴。
    “教廷拉攏我們,帝國拉攏我們,可他們是真的拉攏嗎?絕不是!隻是把我們當作爭權奪利的工具而已。我們要想擺脫這種局麵,隻有一個辦法……”石頭環視了那麵容急切的眾人,一字一頓地道:“絕!不!做!工!具!”
    “絕不做工具?老大怎麽說?”草淺淺最為關心同胞們的命運,急切地問。
    “教廷和帝國為什麽爭相拉攏我們?因為我們有勢力!”石頭輕拍花蕾的柔肩,信心十足,“而且勢力大到足夠讓任何一方害怕我們加入對方陣營,所以不惜全力地拉攏、打壓我們,甚至冒著被精靈亡命報複的危險,傻子也能猜到我帶著兩百精靈出動的背後隱藏著什麽。這點我也是才想到,好在未時不晚。”
    石頭昂首踱步,擲地有聲地道:“山丘曾經告訴我,野蠻人有個邏輯:強勢,才是硬道理!這句話說的絲毫不錯。如果我們一味退讓,隻會讓人覺得軟弱可欺,所謂對我們的拉攏也成了要挾。我們隻有強大,強大到拉攏變成巴結!不然我們永遠也擺脫不了被利用的局麵。”
    說到這裏,石頭忽然停下,回頭狡黠一笑道:“因此,我們何不如此這般來個利用和反利用……”
    時間過去良久,眾精靈依舊目光癡迷地看著老大。平生第一次沒有對那熟悉的陰笑感到害怕,濃濃溫情在心中蕩漾不息。
    血蹄和山丘相視一笑,紛紛搖頭,對老大的足智多謀敬佩到極點。
    “憋死我了!”活寶終於按奈不住,從二人的懷中擠出腦袋,大聲抗議道:“別怪我多嘴,可你們究竟要抱到什麽時候!沒完沒了,太過分了!”
    眾人啼笑皆非。
    花蕾低著腦袋從石頭的懷裏鑽出,抱著鴕雞在那裏手足無措,羞紅滿麵。
    所有人都把花蕾當做小精靈,沒人往男女之情上想過,就連石頭自己也不例外。石頭白了活寶一眼,摸了摸花蕾的頭,“現在,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答應小花花的請求:化解精靈危機!”
    石頭有了定計,大步流星地走到邦德麵前道:“邦德,有酒嗎?給我一壇,再來一百多個碗。”
    邦德眉頭一皺,“一壇?是一桶嗎?有的。碗是什麽?要一百多?”
    石頭一呆,隨即臉上古怪一笑,“一桶就一桶,不是碗,是瓦盆,我說錯了。”不留神隨口說出了家鄉的酒壇和大海碗,難怪別人不明白。
    邦德使人把東西送到石頭麵前,笑道:“瓦盆沒有,這是琉璃缽。你要帶回去喝?喝完了和我說一聲,我再使人給你送去。哥哥包你喝個夠!”
    石頭哈哈一笑,“肯定少不了你的酒!但今天這酒麽,嘿嘿,我要當麵喝!”
    沒再理會邦德一臉霧水,石頭來到草坪中央站立,環顧四周後朗聲道:“石頭作為新晉伯爵,帶著一百精靈前來帝國報道,今天在此結識各位同僚,石頭極為高興。小弟借花獻佛,敬大家一杯,還望日後多多關照!請!”
    石頭舉杯示意,輕抿一口。
    眾貴族還禮,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紛紛觀望。
    石頭放下酒杯,“小地初來乍到,由於人生地不熟,如有得罪的地方,肯請原諒,日後必有回報!今天石頭有一事相求,請大家給我做個見證。”
    眾貴族一聽必有回報,紛紛眼睛一亮,七嘴八舌道:“石頭伯爵太過客氣了,要我們為您做什麽見證?”
    石頭微微一笑,“請大家去聖龍廣場,石頭將在那裏做個決定。”說完,招呼眾精靈向外走去。
    貴族們不知道石頭葫蘆裏賣得什麽藥,但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也大感興趣,快步跟上。
    皮裏主教若有所思地看著石頭的背影,神色複雜,第一覺得這伯爵有點難以駕馭,行事出人意料。
    伊玫碰了碰邦德,好奇地問道:“石頭要幹嗎啊?”
    邦德搖了搖頭,“我哪知道,他沒說。走,我們跟上去看看。”
    布魯克林低語道:“父親,我們也去嗎?”
    “當然要去。”薩。默爾坦遙看眾精靈遠去,微微點頭,“把握分寸,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