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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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繹和蘇雲笙帶著袁今夏來審問周顯已,他的身上盡是傷痕,對此一言不發。陸繹上下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周顯已,問道:“三年前我和周大人曾有過一麵之緣,不知周大人可有印象?”周顯已聞言看向陸繹,神情中有些疑惑,似乎是不記得了。
    蘇雲笙接過陸繹的話,直勾勾的盯著周顯已:“那時寒冬臘月,官員腳上穿的都是皮靴或是棉靴,唯獨周大人腳上穿著一副破舊的靴子,周大人雖沉默寡言卻給我們二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和陸大人自是願意聽聽周大人辯解。”周顯已再次回憶起來,這才認出眼前這位是陸繹和淮安郡主。周顯已沉默了一會兒,承認自己盜取了官銀,但他隻拿走了一萬兩官銀,而且因為一些緣由沒能用上,他又把官銀放回去了,那個時候十萬兩官銀分明還在,不知為何無緣失蹤。
    陸繹和蘇雲笙對視了一眼,並不會這麽簡單地相信了他,他們更加相信證據。二人又帶著袁今夏到揚州銀庫查驗一番,發現周顯已說的話是真的,這時袁今夏的肚子不爭氣地響了,蘇雲笙看了看陸繹,見他沒有去用飯的想法,袁今夏又可憐兮兮的捂著她自己的肚子眼巴巴的看著她,隻好走近陸繹,拉了拉陸繹的衣袖:“言淵,我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袁今夏連忙附和道:“就是啊,我也餓了,陸大人,我們先吃飯吧!”陸繹看了看蘇雲笙,後者衝他眨巴眨巴眼,有些無奈,卻隻好帶著她們去吃點東西。
    陸繹帶著蘇雲笙和袁今夏來到了路邊一家小攤,叫了三碗麵,袁今夏還以為他們這種高幹子弟對吃的頗有講究,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吃東西,顯然,陸繹和蘇雲笙都很喜歡來街邊嚐一嚐當地特色。麵端上來後,陸繹還沒吃兩口,蘇雲笙剛剛動筷,袁今夏的麵就已經見了底,還不忘招呼老板再來一碗。蘇雲笙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陸繹亦是有些嫌棄的看著她,袁今夏有些尷尬。
    微風陣陣吹落了樹上的花瓣,蘇雲笙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一朵花,陸繹條件反射地抬手,擋住了蘇雲笙的手,蘇雲笙把手裏的花拿到他麵前,帶著點調皮的語氣:“喏,鮮花贈美人~”陸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放下手繼續吃麵。花瓣依然在落,蘇雲笙去抓花瓣的手再次被陸繹抬手阻止,隻是這次蘇雲笙的手被陸繹握在了手裏,陸繹慢慢握緊她的手,十指相扣放在桌子上,有些無奈和縱容:“別鬧,讓我吃完。”袁今夏看著旁若無人,親親密密的兩個人,總覺得有些尷尬和……和什麽呢?細微的不舒服的感覺,連她自己不明白。
    岑福查到十萬兩修河款是由烏安幫運送的,陸繹蘇雲笙和袁今夏連忙去烏安幫走了一趟。上官曦早就猜到他們是為了周顯已的事情而來,隻是他們隻是負責運送沒有踏進銀庫半步。陸繹和上官曦周旋,袁今夏卻注意到了上官曦身上有個和周顯已一模一樣的香囊,連香味都是一樣的,蘇雲笙大略的看了一眼那個藍色的香囊,心中默默思索起來,這飛針走線的好像有些熟悉啊~可一時半會兒的實在記不起來,陸繹不知道蘇雲笙的想法,隻是看著有些沉默,以為她也無甚頭緒,便讓袁今夏去查一查這個香囊的來處。
    袁今夏抽出空來照顧楊程萬,還和他說起了案子的發展,楊嶽聽說上官曦很可能和周顯已有什麽勾當頓時不淡定了,楊程萬卻表示如果這件事情和烏安幫脫不了關係自然是秉公處理,他不會因為和謝幫主的交情就徇私的。
    袁今夏問謝霄是不是拿了十萬兩官銀,謝霄連連否認。袁今夏隻好選擇相信他,不過她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讓謝霄幫自己查清楚上官曦身上的那個香囊究竟有什麽來頭,謝霄答應了。
    袁今夏半夜來到周顯已被查封的府中,因為輕功不好隻能從狗洞裏鑽進去,結果剛鑽一半就被人一腳踢了進來。袁今夏看清來人的麵孔剛想逃走,原來是陸繹蘇雲笙。陸繹見袁今夏來了就留下來讓她一起查案,被陸繹用補助要挾的袁今夏隻好答應。蘇雲笙跟在陸繹身後,走的越來越慢,她輕輕咬了咬嘴唇,不知道陸繹自己是不是察覺到他對袁今夏……好像不一樣了?蘇雲笙心裏難受的不行,暗罵自己沒出息,不能因為和陸繹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就覺得他是自己所有物,不能太依賴他。“啊!”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蘇雲笙一下子撞上了停下了等自己的陸繹的懷裏,陸繹怕她磕著摔著,雙手虛環著蘇雲笙的腰:“你在想什麽?”蘇雲笙一下子推開陸繹,有些慌亂的搖搖頭:“沒有,沒想什麽。”
    陸繹知道蘇雲笙不會說,也不再多問,縱身一躍就飛上了閣樓,蘇雲笙跟著陸繹飛了上去,身形輕盈的像隻小燕子,而輕功不好的袁今夏再一次咽了咽口水,男女授受不親,陸繹不肯帶袁今夏,蘇雲笙隻好跳下去帶她一起上來,還不忘調侃楊程萬的輕功數一數二,沒想到他的徒弟卻是個菜鳥。
    閣樓裏有一隻貓,袁今夏嚇得撲進了蘇雲笙的懷裏,陸繹看著袁今夏的眼神簡直嫌棄極了,蘇雲笙安撫的拍了拍袁今夏的背,等袁今夏從她懷裏離開後,去把那隻貓抱在了懷裏,摸了又摸,喜歡的不行。陸繹深深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蘇雲笙在閣樓中發現了一封情詩,還有許多做胭脂用的東西,看的出來周顯已在揚州有個情人。蘇雲笙喊陸繹和袁今夏來看,這些製作的材料價值不菲,難怪周顯已看上去如此寒酸呢。想來是俸祿都買這些東西了。
    陸繹蘇雲笙離和袁今夏開閣樓時,袁今夏不小心碰掉了他的手繩,陸繹怒視袁今夏,奪過手繩怒氣衝衝地走了,也忘了蘇雲笙還在身後,袁今夏很是納悶不就是一條手繩嗎?至於那麽大的反應。蘇雲笙見狀,急切的安慰了下袁今夏便追陸繹去了。
    “言淵。”蘇雲笙跟著陸繹,出聲喚他,陸繹並不回她,繼續往前走,隻是步子放慢了許多,蘇雲笙追上去,和陸繹同行,有些無措,不知道怎麽安慰他:“言淵,你……”
    陸繹似乎也是冷靜下來,停下步子,看向蘇雲笙:“好了,我沒事,不要擔心。”說完,微微笑了一下,摸了摸蘇雲笙的頭,然後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去。”
    蘇雲笙看著兩個人相牽的手,又看了看陸繹理所當然的樣子,有些懵懂,卻隻當做是陸繹想保護照顧自己這個妹妹了。
    謝霄請上官曦喝酒,裝作無意間問起了香囊的來曆,上官曦說這是她的密友翟蘭葉送給她的,三年前謝霄走後,上官曦便結實了這個身世淒苦之人,視她為友。謝霄把關於翟蘭葉的事情告訴了袁今夏,這翟蘭葉是揚州瘦馬。瘦馬是揚州的一種人肉生意,窮苦人家的女兒到了七八歲便有人家收養,教她們琴棋書畫等技藝,為的就是成為富貴人家的小妾。謝霄還說,數月前翟蘭葉和周顯已相識,很快周顯已便對她傾心,不過要娶翟蘭葉為小妾必須得給養家一萬兩銀子,想來這就是周顯已拿走一萬兩官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