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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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笙想起袁今夏拜托她的事情,微微側了側身子,對著陸繹的方向,有些討好意味的說道:“言淵,今夏托我幫她調查她的身世,尋找她的親身父母,我應下了。”
陸繹在男湯池那邊輕微的勾了勾唇角,正義淩然的回道:“錦衣衛有錦衣衛的規矩,不能徇私枉法。”蘇雲笙有些委屈,明明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怎麽能說是徇私枉法呢?正失落著呢,陸繹卻又突然改口道:“不過這規矩是人定的,也並非不能打破規矩。”
蘇雲笙一聽,失落一掃而空,替袁今夏開心起來:“謝謝阿淵!”說完,捂住了自己的嘴,剛剛得意忘形了,竟然如此親密的稱呼陸繹。陸繹被蘇雲笙的稱呼成功的取悅了,還想再說些什麽,女湯池子裏來了兩位師姐,二人說起了相貌俊郎的陸繹,又看了看角落裏的蘇雲笙,兩位師姐對視一眼,對著蘇雲笙打趣道:“蘇梨,這陸十三不會是你的情郎吧?我們大家可看得出來,你們二人之間關係不一般。”
蘇雲笙被兩個人這麽一說,直接紅了臉,連忙否認:“不,不是的,我們隻是師兄妹。”隔壁池子的陸繹不樂意了,拿起一塊小石子就懟在了蘇雲笙的後腦勺,兩位師姐明顯不信,認為她和陸十三絕對有貓膩,笑的意味深長。
陸繹換好了衣服去等蘇雲笙,卻隻見兩位師姐出來,長生還問他打聽班主去了哪兒,陸繹頓時察覺有些異樣。蘇雲笙正打算一個人好好的泡一泡時,感覺身後有人在慢慢靠進自己,來者不善啊~蘇雲笙裝作整理發髻,拔了一隻素銀簪子握在手裏,隨著那個人的靠進,蘇雲笙聽這個人的氣息……默默的倒數,蘇雲笙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班主突然被人一掌拍倒在地,蘇雲笙轉頭,看見了陸繹,突然意識到自己沒穿外衣,連忙捂緊了胸口,惱怒的瞪著陸繹,陸繹見狀有些好笑。這時,剛剛的一個師姐進來拿遺忘的簪子,陸繹察覺到聲音忙將外衣蓋在班主身上,然後跳進了湯池子裏,抱著蘇雲笙,一個轉身,將她抵在岩石上,湊近蘇雲笙做親吻狀,這個姿勢實在曖昧極了。師姐見二人如此親密,裝模作樣的捂著眼睛,捂著笑的合不攏的嘴,拿了東西悄悄的往外走,見沒有打擾到兩個人,才放心的離開了。
蘇雲笙被陸繹的動作嚇得僵住了,連呼吸也屏住了,陸繹看著懷裏的人,心下癢癢的,試探的又湊近了點,蘇雲笙想躲卻無處躲,陸繹的手撫上她的臉,聲音低沉:“阿笙~”然後慢慢吻了上去,陸繹的吻纏綿悱惻,溫柔的不行,蘇雲笙好像沒辦法拒絕他,雙手環上陸繹的腰,試著回應他。
一吻結束,蘇雲笙覺得自己的力氣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時有些站不穩,陸繹扶了她一下,溫柔的說道:“阿笙~”蘇雲笙輕輕推了陸繹一下,趕忙轉過身去,卻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在陸繹眼裏,就像惱羞成怒了,撒嬌一般,蘇雲笙亦是沒看到陸繹笑意滿滿的眼神。
蘇雲笙和陸繹把班主帶回審訊,麵對證據,班主也不得不再重新提起當年舊事。原來班主和雲遮月一同拜入春喜班老班主門下,一個名叫雲遮月,一個叫做霧隱花,後來老班主想從二人之間選一個繼承春喜班,他本想成全雲遮月,卻不想無意間撞破了他給自己下毒。班主恨從心起,毒了雲遮月的嗓子,自那以後他的嗓子便一天不如一天,可誰知道突然有一天他又能唱了,當時班主覺得蹊蹺,後來才知道他用的是替唱。不過,班主否認自己殺了雲遮月,隻說他是在紅起來後莫名其妙死去的,至於閬苑的風鈴是他買下春喜班後夜不能寐,才請了人在閬苑裏做了法陣,可誰知道事情越發離奇,之後便有人能聽到唱戲的聲音,還能見到雲遮月死的那一幕,就如同蘇雲笙和陸繹看到的一樣。陸繹答應放班主一馬,不過他和蘇雲笙都不相信班主的話,而是讓袁今夏和岑福分別追查擅長使用長針的人下落。
蘇雲笙回想起陸繹的那番話察覺異樣,那天在閬苑,她明明聽到有個小孩子在唱戲啊。
蘇雲笙找了袁今夏陪著她一起,兩個人壯著膽子來了趟閬苑,再次聽到了一個小孩子在唱《第一香》,在蘇雲笙和袁今夏確認他不是鬼後連忙追問他是誰教他唱的曲子,那小男孩兒回答說是個姐姐。袁今夏頓時覺得詫異,不應該是哥哥嗎。而蘇雲笙卻是一下子就都想明白了,拉著袁今夏會官驛了。蘇雲笙和袁今夏回去後把閬苑的事情告訴陸繹,認為他們一開始便錯了方向,這替唱之人也不一定是男的。蘇雲笙和陸繹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和陸繹的想法達成一致,確定了凶手和幕後之人,隻是凶手好抓,幕後之人卻動不得。為了引出凶手蘇雲笙和陸繹打算讓袁今夏唱一出引鬼招魂的好戲。
夜,陸繹以聽戲的名義請來了韋大人、謝幫主和翟蘭葉等人,袁今夏和謝霄扮成道士的模樣在台子上跳大繩,原來他們早就算好今日有雨,要借此唱一出引鬼招魂。很快,電閃雷鳴,袁今夏和謝霄亂指一通,幕後竟然有人唱起了戲,韋大人問他是何人,那人回答,雲遮月。
眾人聽聞他是雲遮月大驚失色,陸繹卻淡定道這是他遇上老道後才知道的事情,雲遮月心中有怨,所以才會還魂,而殺害雲遮月的人和殺死周顯已的凶手也是同一個人。雲遮月道,殺死他的人就是替唱之人,他便是……話還沒說出口,翟蘭葉便先行動手使用了銀針,袁今夏及時發現,大喊她就是凶手。陸繹走向翟蘭葉問她究竟為什麽殺害雲遮月和周顯已,又是如何練就這一身功夫的,翟蘭葉雙眼含淚,將事情娓娓道來,最後飲下了事先準備好的毒,不多久便倒地不起。見翟蘭葉死了,嚴世蕃興致缺缺,信步走到蘇雲笙身邊站定,看著陸繹說:“這場好戲精彩,我可要好好說給皇上聽聽才是,”然後嚴世蕃又湊近蘇雲笙說:“不過,若是卿卿說兩句好聽的話哄我開心,我就不告訴皇上了可好~”
蘇雲笙早在嚴世蕃靠進她的時候就往後退了好幾步,看著陸繹陰沉的臉,隨即板著臉對著嚴世蕃道:“隨你。”
嚴世蕃挑了挑眉,將手裏的扇子打開扇了扇,對於蘇雲笙對他的態度也不惱:“卿卿可真讓人傷心,不過沒關係,卿卿,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不會生你的氣的。”合起扇子,對著蘇雲笙做了個挑下巴的虛動作,蘇雲笙似乎想到了什麽,看著躺在那裏的翟蘭葉,笑了出來,故意捏著嗓子,使自己的聲音變得矯揉做作:“啊~言淵,我聽說這世上有一種藥吃下去可以讓人短時間內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就和……死了一般無二啊~不知道這江湖老道的翟蘭葉會不會……”蘇雲笙說話點到為止,不忘了坑嚴世蕃一把:“小、嚴大人,你見多識廣的,不知你覺得呢?”嚴世蕃臉上滿是欣賞和驕傲,真不愧是我嚴世蕃看上的女人,一下就把事情看的透徹明白:“既然卿卿這麽說了,不如先把這個女人留下看看。”卿卿若是歡喜,把翟蘭葉送給她尋個開心也不是不可。
陸繹也是沒想到蘇雲笙會把事情攤開來講,他如何看不到嚴世蕃和翟蘭葉之間的小動作?隻是選擇了看破不說破而已,他能看到,想來蘇雲笙也看到了,說出這件事情不過是為了警告嚴世蕃吧。
蘇雲笙沒想到嚴世蕃如此心狠,自己的人說舍棄就舍棄了,心中對其鄙視的不行,麵上卻沒有顯現出來,故作驕傲之態:“哼╯^╰,既然你感興趣,你直接帶回去吧,省得我們錦衣衛出人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