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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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世蕃離開後,袁今夏拉著蘇雲笙問,怎麽知道翟蘭葉是凶手的。蘇雲笙告訴袁今夏自己和陸繹早就開始懷疑翟蘭葉了,他們發現翟蘭葉和周府、春喜班都養著同一種蘭花,而她手上的繭子也根本不像是因為彈奏樂器多年留下的老繭,分明是習武留下的。隻是如今雖然殺人凶手找到了,但是官銀還沒有找到,或許他們可以從翟蘭葉之前去過的地方找找線索。
    嚴世蕃的船上,翟蘭葉重新出現,嚴世蕃一副疼惜的樣子。多年前,嚴世蕃曾在揚州聽曲對翟蘭葉的聲音很是喜愛,在發現她殺了人後選擇保護她,還為她取了蘭葉這個名字。不過,嚴世蕃卻曾經立下規矩,他帶回去的女人足長不能超過六寸六,這也是翟蘭葉一直在揚州的原因。翟蘭葉伏在嚴世蕃的腿上道,她早就對他一見傾心,總有一天,她會等到嚴世蕃破除規矩,帶她回京城,嚴世蕃戲謔一笑。會不會破除這個規矩他自己心中明白的很,卿卿若是願意和他在一起,那麽為了不委屈他的卿卿,他的身邊便不能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若是卿卿不願意……那麽,他就等到卿卿願意的那一天。隻是現在,嚴世蕃自然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而丟失的官銀也的確是在嚴世蕃的授意下,翟蘭葉盜走了藏在了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
    陸繹調查了翟蘭葉之前經常去的三個地方,發現這三個地方都圍繞著一個地方,一夜林。陸繹和蘇雲笙當即去了一夜林,二人分頭行動。蘇雲笙被林子裏的瘴氣困擾,模糊之間遇上了翟蘭葉,陸繹也發現了林子裏有瘴氣,連忙吃下解藥,之後趕忙去尋找蘇雲笙。蘇雲笙和翟蘭麵對麵,現在的蘇雲笙吸入了不少瘴氣,根本不是翟蘭葉的對手,卻還是冷靜的和翟蘭葉對峙,看著翟蘭葉對自己起了殺心,蘇雲笙嘲諷的笑了笑:“你說,若是你的主子知道你對我動了手,會怎麽對你呢?”
    翟蘭葉聽後,內心方寸大亂,她當然知道蘇雲笙在嚴世蕃心裏的地位,也不敢貿貿然對她動手,就這麽一猶豫,陸繹及時趕到,嚇走了翟蘭葉。陸繹見蘇雲笙隻是吸入了些瘴氣,並無什麽大礙,放下心來,取出解藥讓她服下,蘇雲笙看了看陸繹,陸繹看出她心中所想,解釋自己已經服過解藥了,然後蘇雲笙才放心的吃下了陸繹手中的解藥。
    陸繹和蘇雲笙都吸入了瘴氣,雖然不會要人性命,但是會四肢無力,看來今晚他們要在這林子裏過夜了。二人圍著火堆,蘇雲笙看著天上飛來飛去的鳥,拿出紫薇,想著打下一隻來填填肚子,可蘇雲笙到了夜間視力下降,看不太清楚東西,所以開了好幾槍後,都沒打中,失落的不行。陸繹看她這副模樣,默默地走到了蘇雲笙身後,手把手地帶著蘇雲笙打下了一隻鴿子。蘇雲笙還沒回過神兒來,鴿子已經落地了。陸繹看著蘇雲笙,有些心疼,又體貼的開口:“阿笙,這種事情以後交給我來做就好了。”
    陸繹熟練的收拾了鴿子,放到火上烤熟後,先把蘇雲笙投喂飽了,自己才開始吃剩下的肉。蘇雲笙舒服的眯著眼,拍了拍肚子:“言淵,還好有你在,謝謝你。”陸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挑了挑眉對著蘇雲笙說:“怎麽謝?”蘇雲笙想了想,給他唱了個小曲,卻不知這一曲唱的陸繹心神蕩漾,看著蘇雲笙的眼神裏滿滿的溫柔與深情,若不是蘇雲笙害羞不敢去看陸繹,不然怕是早已醉在那雙專注的看著自己的眼睛裏了。
    陸繹閉眼休息,蘇雲笙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他絕美的臉龐發呆,陸繹自然感覺的到蘇雲笙炙熱的目光,微微勾了勾唇角。而翟蘭葉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想了想蘇雲笙白天的話,並沒有行動。次日,蘇雲笙和陸繹在林子裏找到了一處廢棄的木屋,二人發現十萬兩修河款都在裏麵。陸繹和蘇雲笙發覺中計已經來不及了,翟蘭葉帶著幾名刺客從天而降,將二人團團圍住展開了一場廝殺。此時,嚴世蕃的人突然趕到,製服了翟蘭葉,也找到了修河款。嚴世蕃說自己追查這筆款項許久,但他這時站出來擺明了是要搶功,因為這本就是工部的東西。至於翟蘭葉,嚴世蕃想要帶走,陸繹都一一答應了。蘇雲笙冷眼看著,嚴世蕃看著蘇雲笙,笑眯眯的說道:“卿卿,那些人沒傷到你吧?”嚴世蕃冷眼看了看一旁的黑衣人,心中起了微薄的殺意,若是這些人沒眼力勁的傷了他的卿卿一根頭發絲,他嚴世蕃保證讓這些人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隻是……每次見蘇雲笙都是站在陸繹身邊,嚴世蕃壓下心裏的不爽,看陸繹越發的不順眼了。
    嚴世蕃不由分說拿走了陸繹找到的官銀,又邀請陸繹和蘇雲笙一同去他的船上敘舊,二人隻能悶悶的跟了過去。蘇雲笙上了船後在嚴世蕃的安排下換了身衣服,一身絳紅色的雲絮霜花裙,梳了個垂鬢分肖髻,發飾也不再是素淨的玉簪了,而是換成了有九條翠厘珠流蘇的琉璃發冠,甚至還畫了桃花妝,如果說原來的蘇雲笙是朵空穀幽蘭,可遠觀而不可褻瀆,那麽現在的蘇雲笙便是罌粟花了,簡直令人癡迷移不開視線。莫說陸繹和嚴世蕃了,連船艙裏服侍嚴世蕃的那些個女侍都看呆了。
    蘇雲笙本是不喜歡這種打扮的,梳妝時心中煩躁的很,可她自出來便和陸繹的視線膠著在一起,見陸繹眼神裏不加掩飾的驚豔,又覺得偶爾這麽穿穿也不錯,想著便衝陸繹拋了個媚眼,陸繹隻覺得心裏酥酥麻麻的,垂下眼瞼笑的靦腆,儼然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嚴世蕃見他們二人當著自己的麵眉目傳情的,怎麽可能忍受的了?放下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聲音卻是極溫柔的:“卿卿可真好看,來,到我身邊來坐,讓我好好看看。”說完拍了拍自己座位旁邊,眼神示意。
    蘇雲笙卻是好像沒聽到一般,徑直走到陸繹身旁,看了看周圍也沒有別的座兒了,衝著陸繹撒嬌:“言淵,我都沒地兒坐,快,你往邊上挪挪嘛,咱倆擠一張。”
    陸繹對著蘇雲笙挑了挑眉,也刻意的不去看嚴世蕃,權當他不存在一般,語調裏帶著幾分調戲的意味:“阿笙,若你喜歡,我不介意你坐我腿上的。”話是這麽說的,可身子卻是往邊上挪了挪,讓自己隻占了一半椅子。
    陸繹這話聽的蘇雲笙臉一紅,一抬頭看見嚴世蕃陰沉沉的臉,到底是鼓起勇氣,在陸繹身邊坐下了。陸繹的官職沒有嚴世蕃大,嚴世蕃想要針對陸繹,簡直是輕而易舉的,得讓他明白,陸繹是她淮安郡主蘇雲笙護著的人,要動陸繹,他嚴世蕃也得掂量掂量。
    陸繹被侍女引到客艙,裏麵是嚴世蕃早就布置好的,陸繹沉著臉看著床上被包的嚴嚴實實的人,許久床上的人似乎有了意識,開始哼哼唧唧的,陸繹看了一會,最後還是不耐煩的把被子拉開。被子裏麵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洗香香還誤服了軟筋散的蘇雲笙。
    陸繹見是蘇雲笙,不耐煩還嫌棄的表情立馬換成了驚喜,臉上的笑一下洋溢開來。
    “阿笙!怎麽是你?”陸繹一邊給蘇雲笙拿掉捂住她嘴巴的布條,一邊驚喜滿滿的看著她。
    蘇雲笙鼓著腮幫子,瞪著陸繹:“你還想要哪個?要是不為了保全你的名節,躺在這裏的真不知道是哪個小姐姐了!”
    蘇雲笙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裏都冒著酸泡泡,醋的不行,陸繹看著蘇雲笙,表情一下柔和了起來,語氣也和哄小孩似的:“保全我的名節,用你的名節來保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