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比企穀:補刀不是常識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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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奉部離廁所不遠,將手上的汗洗幹淨,回到侍奉部的時候,
    嘩啦~
    一堆紙張飛漫天飛揚。
    因為學校地理位置的原因,這裏常年有海風吹過,在夏天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讚的事情。
    啪。
    用手擋住一張飛來要親吻她的紙,發現上麵黑壓壓寫著些什麽。
    “‘在下不是那種人,望汝珍重。’麵前少女逐漸褪下她的衣裳,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她的麵色桃紅,眼神迷離地看著這邊‘不,大人,我是心甘情願的’……”
    “……”
    “……”
    “……”
    “啊,那個,這個,這是文學需求!”
    海老子從手上的紙中的文字隨意選了一段,以不帶波瀾起伏的聲線念了出來,侍奉部的其他三人聽到了之後,各自震驚後都用鄙夷的眼神看向材木座——視線接觸到那一坨之後又不約而同地別開眼神。
    看都不想看到他,
    “那麽能告訴我,現在的情況是?”
    而海老子手一抖,那張紙滑落到一旁。看海老子的表情,仿佛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權當自己沒有撿到。
    材木座剛剛的大聲辯解,沒有一個人理會。
    “小說試閱?”
    接下來是比企穀解釋清楚的,大抵上還是說明了材木座的目的是為了讓人幫忙看看他的小說。
    看著桌子上那一堆在海老子善意地提醒下材木座收拾好的一疊稿子,上麵壓著一本厚厚的字典——那也是材木座的東西。
    “是啊,也就是這個沒有朋友的可悲家夥既找不到願意讀的人也不願意發到網上,所以來拜托我們了。”
    “誠如八幡所說。”
    跪……正坐在地上的材木座一臉嚴肅。
    被叫了名字的比企穀的臉色更加陰暗了。
    “哦那交給比企穀你了。”
    “……”
    “為什麽那樣看我,要說看的話我剛剛不是看了嗎,還讀了欸。”
    嫌惡毫不掩飾地表現在她的臉上,不想讀的意思表現得很明白了,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別開視線,比企穀看到看到跪……正坐在地上的材木座,雖然表情不變,但是眼角一閃而過的光芒還是沒有被比企穀漏掉。
    —————————
    那之後是決定大家都拿一段原稿回去看,明天再做分析。
    那一大疊分成四份之後其實沒有多少,也就幾十頁的程度。
    回到家,已經接近飯點了。
    確認時間後海老子歎了口氣,玩大概是玩不了了,將書包放回房間後,她來到大廳。
    大廳沒什麽特別的,沙發茶桌電視,以這三樣為中心,簡單的家庭氣氛,
    而在大廳裏看著電視的浩二驚訝地看著出現於此的姐姐,
    “真是少見啊。”
    好半天他才憋出這句話。
    一般來說……不,應該說一直以來,姐姐回到家都是待在房間裏玩電腦,從來就沒有在這個時候來過大廳。
    “我也想玩,但是時間上不允許啊。”
    還沒有換下製服的海老子直接就躺倒在沙發上。
    “……那是什麽?”
    浩二指的是海老子手上的一疊紙。
    “是侍奉部的工作。”
    “……哦?”
    這提起了浩二的興趣,
    “能讓我看看嗎?”
    他爬了起來,
    “……想看?”
    正在看了第一頁的海老子直接卷起那疊稿子,不讓內容物暴露,斜眼看著弟弟。
    “嗯嗯!”
    提到侍奉部的工作他就有了興趣,畢竟之前的調查並沒有得到確實有關這個部門是做什麽的情報,而現在姐姐卻親口說那疊紙和侍奉部的工作有關,這極大地吊起了他的胃口。從裏麵能獲得相當的線索——他是如此堅信的。
    “那麽我有個條件。”
    “……不會是什麽刁鑽的條件吧?”
    “不會不會,隻是一個小小的條件。”
    海老子親切地笑了,就像是親切的推銷員一樣的神情。
    “……唔。”
    雖然知道會被坑,但是無奈心中的好奇大過了他對風險的評估,最壞的情況是被叫去跑腿什麽的——那麽說起來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自家的姐姐要想整自己,完全不需要這樣拐彎抹角,直接動手便是了。
    “我答應了。”
    “那還真是幫大忙了。”
    聽到這個回答,海老子滿意地笑了。
    —————————
    結果隻是寫個讀後感嘛真是太輕鬆了……真想打死之前抱有這樣想法的自己。
    就結論而言,那篇稿子讓他失眠了。
    篇幅不大,畢竟隻有整篇四分之一的程度,
    然而閱讀起來太困難。
    困難具體體現在文法、單字,以及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名詞中。
    一開始讀的時候,看了三行就想放棄了,隻不過想到這和姐姐的部活有關,就耐下性子看了下去。
    說不定是因為自己太過於膚淺而看不懂這種深奧的文章——懷著這樣的想法,他拿著手機艱苦地啃完了。手機是為了替代字典
    “……糞作啊。”
    不管怎麽看都是糞作,文理不通的地方太多,繁瑣的設定,毫無意義的描寫,膚淺的主人公們,腦殘的對話,整個劇情發展的合理性也是完全無視了基本的邏輯,可讀性也差得不行,嚼蠟都比這有味道。
    到底是誰寫出這種東西的?
    這是在侮辱小說嗎?
    平時有看一些小說的浩二,對於這種東西,簡直讓人火大,如果說一部優秀的作品是能觸動人心靈的,那麽不得不承認這段成功讓浩二憤怒的文章,可以說是一部很有震撼力的作品了。
    但是作為小說完全失格了啊,說難聽一點,就是一堆文字堆積在一起的東西,根本不能稱之為小說。
    “姐姐那家夥……”
    難怪會提出這種要求,不得不說姐姐這招太惡毒了,對於精神的折磨恐怕難以出其右的程度。
    直到他反複看完,意識到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的時候了,本來打算就這麽睡下去的浩二,突然想到姐姐要求的讀後感。
    這感覺就像是讓他稱讚糞便是如何芬芳一般,難以開口。
    又苦惱了一大段時間後,他總算是慎重地寫下了讀後感,珍而重之地疊起來後,撲倒在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被鬧鍾一陣的吵鬧驚醒後,他發現放在桌子上的稿子和信封都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寫著留言的紙:
    稿子和讀後感我拿走了,便當也做好了,看你很累的樣子,我調了下鬧鍾讓你多睡一會兒,不用謝我。
    留言出自誰手自然猜都不用猜……等等……
    裏麵有些內容他覺得自己不能無視了。
    瞥了眼鬧鍾,看清楚上麵的時間之後,他跳了起來。
    “這不完全out了嗎?!”
    ……九點而已啦,需要這麽激動嗎少年?
    不就一節課嘛!?翹了就翹了唄!沒有翹過課的學生是多麽無趣的存在啊!
    —————————
    好吧,浩二怎樣趕到學校又怎樣和等在那裏的鬼島老師解釋以及作業完全忘記了這些事情我們就跳過吧,視角再次轉回海老子這兒。
    因為有送上門的鴨子……咳咳,我是說苦力,輕鬆愉快地將工作甩給了他,所以晚上能得以暢快的遊戲而不用考慮其他,這是極好的事情。
    中間偷偷去看了幾次,在完全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了解到浩二有好好的工作,海老子就徹底放心了,這樣那邊就能好好交代了,至於弟弟會受到怎樣的傷害,那就完全不在她考慮範圍內了。
    海老子也沒有那麽沒心沒肺啦,早上也為弟弟準備了一份便當了不是嗎?
    還看他太累而好心幫他把鬧鍾往後撥了點,我這麽好的姐姐要到哪兒去找呢?!
    哎呀哎呀,真是受不了自己~
    愉悅地將早上從浩二桌子上拿來的稿子和讀後感塞進書包,海老子上學去了。
    不知道是否因為看了那稿子的緣故,比企穀一天幾乎都是睡過去的。
    中午去侍奉部教室的時候,雪之下也是,精神萎靡的樣子。
    由比濱則是一直很精神的樣子。
    反觀自己……嗯,老樣子,沒問題。
    放學後,海老子以一如既往的速度收拾完東西,飛快離開了班級,去往社團活動室。
    因為了個啥?
    今天是周五啊!
    明天就是周末了啊!
    心情難免有些雀躍不是嗎?
    終於熬到這天了,明天就要去購置筆記本!然後幸福的日子就將來臨!那時候的生活……光是想想就要忍耐不住了。
    咳咳,冷靜下來啊海老子!現在還不是激動的時候,樂極生悲的前車之鑒可比比皆是。
    這樣想著,順帶連她的動作也輕柔了許多,拉開活動室的門,竟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
    “……”
    本想打聲招呼,不過看到雪之下的樣子,就放棄了。
    傍晚的陽光從窗簾間的縫隙照射進來,落在了雪之下的身上,仿佛她整個人都帶上了一圈光芒,
    配合她仿佛聖母微笑般恬靜的睡容,如果有人能畫下這個場麵,肯定能夠藉此獲得一大堆獎項。
    也慶幸剛剛自己的動作沒有驚醒這個睡美人,和平時的印象完全不同——或者說完全符合她的外表,。
    這場麵美得讓人窒息……或者說,海老子下意識也屏住了呼吸,是怕呼吸產生的動靜會打擾她。
    一瞬間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麽蠢之後,海老子苦笑得走到桌子邊。
    “……這下……”
    不小心從嘴裏漏出一點點聲音,立馬收住聲,看了眼那邊,好在沒有吵醒雪之下。
    這下,坐也不能坐了啊。
    畢竟,這個場麵,還想再看一會兒。
    “辛……”
    活動室的門突然被拉開,出現在門後麵的是比企穀,
    海老子一個眼神將他的話堵了回去,而比企穀也很快了解現狀,乖乖地閉上了嘴。
    不過看到比企穀後麵的由比濱時,她又鬆了口氣,畢竟如果是讓由比濱開門的話,少不得又是一聲“呀哈嘍”,勢必會將雪之下吵醒。
    ……為什麽我要操心這種事情啊?
    唔,沒什麽不好承認的,海老子可以坦言是被雪之下的睡顏所吸引的。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看,不僅那邊的比企穀看直了眼,連由比濱也……
    “……嚇死我了,一看到你的臉我就清醒過來了。”
    似乎被兩人份的視線注視著有所不適,雪之下終究還是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站在活動室前的比企穀,然後高舉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看樣子你也苦戰了一番啊。”
    仔細看的話,比企穀還有一點黑眼圈,隻不過因為在那之上腐爛的眼神實在太搶眼了所以不好注意到,
    “嗯,好久沒有通宵了。我從來沒讀過這種類型的——好像不怎麽吸引我……”
    ……怎麽說呢,雪之下連那種東西都看通宵了,實在是太認真了。
    “嘛,的確讀了通宵,還寫了讀後感。”
    雖然不是海老子而是弟弟。
    “嗯,我也肯定不行。”
    由比濱也跟著說。
    “你根本就沒看吧!現在就給我看,現在!”
    因為隻有一個人沒有看所以比企穀分外激動——這種被偷跑的感覺的確很不好。
    聽到這話的由比濱也不知道嘟囔著什麽,從書包拿出那疊嶄新的稿子,嘩啦嘩啦地翻了起來,看起來不需要多久就能解決的樣子。
    “材木座的小說也不能代表所有的輕小說,還是有許多有趣的作品……”
    實在看不下去由比濱那副無聊的樣子比企穀說。
    大概是不忍心材木座的稿子毀了其他人對輕小說的印象吧。
    “就像你之前在讀的那個?”
    雪之下問,稍微歪著腦袋這一點很像貓啊。
    “嗯嗯,很有趣哦!我最推薦的是gaga……”
    “下次再說吧”
    “……”
    雪之下也許就是為了這樣才問的吧?真是太壞了~
    似乎能理解一點雪之下的幽默感了。
    “有勞了。”
    材木座一邊用有些古風的方式打招呼一邊進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身後的大衣也呼呼作響。
    “那麽,讓我來聽聽你們的感想吧?”
    材木座摔倒一樣地坐到椅子上,非常自大地抱住雙臂,臉上充滿了不知哪來的優越感。一副充滿自信的表情。
    還好是比企穀的位置,不然海老子第一個就把他扔出去——或者說現在也有種要出手的欲望了。
    相對地坐在他正對麵的雪之下則難得地露出有些抱歉的表情。
    “對不起,我對這方麵不是很懂……”
    聽完這鋪墊句之後,材木座立刻大聲回應,這個的話,大家想象一下,當你身邊的人向你請教你擅長的領域的時候,你會不會也有底氣,聲音高個幾度呢?
    “沒問題。我也想參考一下凡人們的意見……盡管說吧。”
    是嗎,簡短地回答後,雪之下輕輕歎了口氣下定決心。
    “很無聊。甚至讓人覺得讀著很痛苦。超乎想象的無聊。”
    “噗~”
    直球!超直球!時速180公裏的超高速直球!
    跌倒在地的材木座嘎啦嘎啦地晃動著椅子努力爬起來,總算是重新恢複了姿勢。
    “嗯,嗯。作,作為參考,哪些地方很無聊還請指教!”
    “首先,文法一塌糊塗。為什麽一直都是倒裝句?你會用‘てにをは’介詞嗎?你的小學裏沒教過嗎?”
    “嗚,咳……那,那是因為更簡易的問題才能讓讀者覺得親切……”
    “那最低限度至少你要先寫成像樣的日語再說吧?還有,那些假名標注也有好多誤用。能力上標的是chikara,根本就沒這種念法吧。而且明明寫作幻紅刃閃為什麽標注會變成bloodynightare是哪來的?”
    “噗!嗚唔。不是的。最近的超能力戰鬥作品這麽用標注已經是成為特征了”
    “這種行為叫做自我滿足。除了你之外誰都看不懂的東西。到底打算讓人讀嗎?對了,說到讓人讀,接下去的情節毫無新意一點有趣的地方都沒有。還有為什麽女主角在這裏就脫衣服了?毫無必然性太唐突了吧”
    “咦!但,但是沒有這種要素就不好賣……這種……情節是,那個……”
    “還有說明文太長了囉嗦的話太多讀得好累。而且,能不能別把沒完結的故事拿來給人讀好嗎?在文采之前先學一下常識吧”
    “嗚哇!”
    材木座四腳朝天發出悲鳴。肩膀還在不停痙攣。臉朝著天花板雙眼都翻白了。
    這反應太誇張了吧?看著好煩,在海老子看來就是一隻肥豬在麵前不斷扭動自己的身體,一開始還能覺得有趣,但是看久了……或者說看一會兒就膩味了。
    “差不多該停下了,這麽一味批評也有點那啥……”
    比企穀打斷了雪之下繼續補刀的念頭,
    “還有很多沒說到啊……嘛,也好,接下來輪到海老子了吧。”
    明顯糾結了一下但是立馬就釋然的雪之下,將球拋給了海老子。
    “這種垃圾寫的垃圾我怎麽可能會看啊?”
    一臉理所當然地說了出來,接連兩個垃圾讓癱坐在地的材木座扶著椅子的手顫抖了。
    “呀,那就是要pass咯?那麽好,由……”
    “等我說完。”
    打斷了比企穀的話,海老子從書包裏拿出一張疊好的紙,
    “……”
    “別那樣看我,雖然我沒有看,但是我讓我弟弟看了,還讓他寫了讀後感,”
    將那紙交給了比企穀,
    比企穀接過後,慢慢展開來。
    “事先說好,我弟弟可沒有敷衍了事,那個讀後感大概是真心實意的。”
    聽到這話,比企穀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將紙完全展開。
    “……這個是!”
    看清楚內容物後,比企穀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
    “什麽什麽,讓我看看……”
    看到比企穀反應後,由比濱也被吸引跑到他後麵看,
    “嗚哇!”
    由比濱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卻仍舊發出了小小的悲鳴,眼角似乎也閃過了淚光,好似看了什麽極其震撼的東西。
    “……好過分。”
    也湊上去看的雪之下,在看過後,也不禁為之觸動。
    “喂,上麵寫了什麽?”
    坐在地板上的材木座根本提不起膽子湊到他們身邊看——畢竟有兩個美少女在那裏。
    比企穀手指微微一動,紙張從他手上滑了下來。
    悠悠地在空中飄舞了一會兒,因為不斷翻轉讓材木座無從看清上麵的內容,終於落到了地上,上麵寫了什麽堂堂正正地擺在了他的前麵。
    上麵僅有五個字:
    ‘僕……死にたい……’
    短短的五個字,卻有著說不完的情。明明隻是用簽字筆寫的,卻有著毛筆的韻味,纖細的筆畫,卻能產生極大的共鳴。
    在經曆了一個晚上的摧殘,在極端疲倦下,他懷著多大的心意,寫下了這行字。
    “弟弟他……努力了啊……”
    比企穀仰頭,像是要抑製住那快要噙滿的液體。
    而由比濱也在一旁‘嗯嗯’地點著頭,雪之下也用不知從哪兒拿出來的看起來就很高級的手帕,如同貴族一般擦拭著眼角。
    此時,他們視線的盡頭,仿佛出現了一個爽朗地笑著的少年形象。
    而癱坐在地上的材木座,身上的顏色是不是少了點?怎麽變成黑白色的了?
    嘛,都被否認到那種程度了……
    “咳咳……那個,由比濱……”
    比企穀咳嗽了一下,示意由比濱接下去,
    聽到這話的材木座動了動,他眼神似乎煥發了點光彩,
    “啊?啊,那個那個,嗯,”
    明顯還處於剛剛入戲狀態的由比濱有些措手不及,看到那樣子的材木座她似乎有些於心不忍,看得出來她在非常努力地思考著如何挽回。
    由比濱是個溫柔的孩子啊,這點完全沒錯,但是呐……
    “那,那個……你知道很多生僻的詞匯呢!”
    這個倒是沒錯,因為浩二在看的時候也是抱著手機查各種詞匯,拖這個的福,浩二知道了許多怎樣都好的知識。
    “噗……”
    “別給他致命一擊啊……”
    然而這句話就是等於“這個好無聊”,
    “那,那麽,小企來啊……”
    自覺可能說了什麽不好的話的由比濱,趕緊將鍋甩給了比企穀。
    聽到這話的比企穀,走到了材木座前麵,緩緩蹲了下來,
    “……八……幡,你的話,你的話能夠理解吧?我所描繪的,我所描繪的那個世界,輕小說的境界你很明白吧?這是愚蠢的人們根本無法理解的深邃的故事!”
    察覺到來人是比企穀的材木座,用盡餘力發出了嘶吼。
    聽到這話的比企穀露出了溫柔的微笑,並且肯定般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個反應的材木座無疑活了過來,仿佛是等著表彰的孩子般,充滿期待的表情。
    比企穀用著海老子她們從未聽過的溫柔聲線,開口道,
    “於是,你這是抄哪個作品的?”
    “嗚噗!!噗嘰……噗嘰嘰”
    發出怪聲的材木座仿佛被奧術彈擊中一般,在地板上翻滾,猛地撞上牆壁後停下,保持著那個姿勢移動不動了。虛無的視線望向天空,臉頰上掛著一絲淚痕。一副我是不是去死算了的氣場。
    “……你還真是不留餘地呢。比我還刻薄”
    對於比企穀的補刀行為雪之下表現出非常強烈的厭惡。
    “……喂喂,”
    由比濱輕輕地用手肘敲了敲比企穀的側腹,用眼神示意他做點什麽,
    接收到這一信息的比企穀沉吟了一會兒,
    “嘛,最重要的是插畫嘛。內容不用太在意啦”
    然後這麽說了,
    “你這不是完全否定了內容了嘛……”
    海老子目瞪口呆。
    在地上大聲喘息了一會兒調整呼吸後,材木座站了起來,
    ……真是慶幸,海老子正覺得如果再讓他躺下去會很礙眼準備動手前他站了起來,
    也好,省得一番功夫。
    他啪啪地拍去身上的灰塵看向比企穀。
    “……下次,還願意再讀嗎”
    “……”
    比企穀沉默了,不僅僅是他,海老子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人的韌性何等的強大?難道說他是個m?!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行動對於對方可能是一種享受頓時海老子覺得心裏不舒服了。
    “下次,還願意再讀嗎”
    重複一次話語,他將灼熱的視線拋了過來。
    “你……”
    “是超級m嗎”
    這不是海老子說的,說這話的由比濱現在正躲在比企穀的身後,對材木座投去厭惡的視線。
    “你剛才都被說成這樣了還要再來嗎?”
    比企穀不可思議地問,
    “當然。的確是苛評。都覺得是不是該去死了,反正有生之年也不可能受歡迎,根本沒有朋友。真的,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去死吧。”
    “那是當然的了,如果我被這麽說的話也會想死的”
    你們倆真是扭曲,正好一對……嘛,也不是不能理解,正常人被這麽說肯定承受不了的啊。
    但是,材木座在接受了這些話語後,繼續說道。
    “但是。但是如此也很高興。自己憑著興趣寫下的東西會有人願意看,還能給我感想這感覺真是好啊。這種感想該如何命名呢。……有人能讀真的很開心啊”
    說完材木座露出了笑容,不是之前那種故意裝出來的笑容,而是更為純粹的,發自內心的,如同少年般的笑容。
    剝下所謂的劍豪將軍的麵具,名為材木座義輝這個人的笑容。
    “嗯,會讀啊”
    比企穀回答。
    “等有了新作我就拿來!”
    回滿元氣的材木座說完後轉過身,堂堂地走出了教室。
    嗯,或許到時候還要麻煩浩二了。
    海老子在想著之後的事情。
    反正自己是肯定不會讀的——至少在他能寫出像樣的東西錢。
    這是,作為這一周的終結,周五放學在侍奉部發生的一個小小插曲。
    —————————
    ps:這一章,不算上ps,也有7100多字,各位覺得如何啊,反正我手指快廢了,手機碼字,字字精汙……速度慢啊,而且我是要看原著寫的啊,筆記本壞了的情況下,你們說我要怎麽辦?
    ps2:死死掙紮下才寫完這一章的,雖然有點晚但是大家好久不見啊?狂屍好痛苦,沒錢好痛苦,沒錢修筆記本更痛苦,07年買的本本,10年才正式劃入我的名下,到現在也有五年了吧?總之這個暑假估計是沒機會再碼字了——別想再讓我用手機碼字了,簡直是精神汙染,我簡直無法想象hl是怎麽靠手機爆肝一天17更的,唯有膜拜。
    ps3:這次的ps就三個吧,免得又被吐槽,最後提一下小木木同學的書評,怎麽說呢,雖然海老子名字的靈感……或者直說就是從《明美譚》那來的,但是跟那個角色沒有任何關係喲,畢竟原本我沒打算用來寫同人的這個海老子,嘛,也就那麽一回事兒。那麽不出意外,我們後會有期!望君勿念,別在書評區催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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