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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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級神將!
    第八十四章龍王
    因為。
    我站在他頭上!
    這句話,讓楚逸本就惶恐不安的眸子,頓時充滿血絲,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句話驚得,當場出竅。
    齊鴻天更是,錯愕不已,連連倒退。
    這是真話,還是大話?
    那位,貴為武道聯盟的總教頭,早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句不客氣的話,幾乎站在了絕巔。
    試問?
    誰還有資格,敢淩駕於裂疆侯之上?
    稍遠處,謝不臣兩腿岔開,雙手負後,鎮守正門。
    當,夏添提及葉熙,以及點到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嘴角,不自覺泛起了一抹笑容,往事如煙,感慨萬千。
    昔年昔日。
    他眼中的夏添,因為個人實力超絕,曾被借調最高核心層辦事處,作為一線掛名保鏢,負責24小時保障上峰安全。
    那時候,他叫龍魂。
    追隨上峰,走訪境外,踏遍無數國與家,中途也交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存在。
    故此。
    凡是見過他這張臉的人,基本會稱呼一句龍王,這是以示尊重,同樣也是他曾經的化名。
    那時候
    他就是公認的大內第一高手!
    大內,泛指官方。
    這個神話般的存在。
    在當年,坐封內王外聖。
    境內,他是戰鬥力,超絕到足以封王的人物。
    境外,他是令無數所謂的蓋世強者,聞風喪膽自愧不如的武聖。
    再之後。
    原單位實在舍不得放手,畢竟一代將才,這麽屈任保鏢,憑白耽誤下去,於國於己,都是一種浪費。
    重返原部的夏添,再次於北野崛起,半步青雲,權傾一方。
    而,關於寧生這個名字。
    似乎,要作為一段短暫的傳說,注定封存於曆史的塵埃之中。
    隻是。
    人過留聲,雁過留名。
    凡,存在過,必然會引人注意,即使莫名消失了,也該清楚,他的名字,就是一種震懾,一種如影隨形,刻骨銘心的震懾。
    葉熙貴為武道聯盟總教頭。
    縱橫三十載,能夠與他打成平手的人物,舉國之內,絕對不超過五指。
    但,夏添算一個。
    並且,勿需置疑,他是葉熙視為生平第一大敵的假想對手。
    這麽多年,葉熙如日中天,狼子野心。
    即使,有著被各方高手,豪門,世家所津津樂道,由衷佩服的通天武藝,可,他也不敢說自己天下無敵了。
    曾幾何時。
    有敷衍趨勢的馬屁精,酒桌上喝多了,因為酒壯慫人膽,當場詢問葉熙,你這輩子,有忌憚的人嗎?
    葉熙沉默良久,反問滿堂賓客一句,你們,還記得龍王嗎?!
    那個。
    曇花一現,刹那芳華,之後卻成功被上品王族所惦記,被不敗皇族所關注的大內第一高手,龍王!
    陡然間,全場死寂。
    葉熙當時,迎著無數目光,自斟自飲。
    他明明朗聲大誦好酒好酒。
    其實看得出他在強顏歡笑,因為,他的頭上站著一個從未交手過,卻不得不提前氣虛一半,同時令他提心吊膽的絕代傳奇。
    既生瑜,何生亮?
    如何不無奈,不心酸?
    夏添消失多年,外傳他來自軍部,也傳他是隱世高手的傳人,混跡幾年感慨紅塵無趣,故而果斷回家娶妻生子了。
    更傳過他是某個返老還童,駐顏有術的老妖怪。
    最稀奇的是,傳他與國同歲,就隱居在燕京某個角落,暗中俯瞰天下豪雄你爭我鬥,如同看小孩子打架。
    但,千傳萬傳。
    就是沒人傳過,夏添之所以沒了蹤跡,是因為死了。
    葉熙對這些傳言,從來都是嗤之以鼻,唯有他能感覺的出來,那他媽就是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忌憚。
    後起之秀,並且時值當打之年,若是給足時間,一旦成長起來,吞狼逐虎,讓半隻手照樣能碾死他葉熙,未必是一件難事。
    其實。
    若幹年之後,葉熙在第一次第一眼見到夏添,就笑了,笑得很無奈。
    ‘你還是回來了?’
    ‘嗯。’
    一代風流,唯我夏添!
    旋即,半隻手蓋下去,所謂當世裂疆侯,不堪一擊。
    “咳咳。”
    一片死寂的齊家院落,因為受不了,來自夏添身上,源源不斷的駭人威壓。
    楚逸喉嚨驟甜,滿嘴殷紅血跡噴湧而出。
    他現在,連跪都跪不動了。
    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同輩,太強了,強到離譜,強到匪夷所思,強到他像個提線木偶,任由對方拿捏。
    “嘶嘶。”
    前一秒,還在仰仗著楚逸能護自己安全的齊欣怡,陡然間花容失色,六神無主。
    齊鴻天也是眉頭緊繃,頭懸冷汗,不敢擦去。
    武盟的成員,竟然都敢不放在眼裏?!
    夏添沒登場之前,他還沾沾自喜的佩服自己,韜光養晦,知道怎麽運用人脈,從而,讓自己屹立蘇杭而不倒。
    現在
    齊鴻天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武盟的金字招牌,似乎,並不能保證齊家的安全?
    “你女兒,現在我能帶走了?”夏添解開襯衫袖口,一邊寬衣,一邊笑容溫和道。
    齊鴻天,“”
    “爸,救我,求求你救我,我不想跟他走。”
    齊欣怡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齊鴻天苦苦哀求道。
    楚逸還在口吐鮮血,渾身顫抖。
    齊欣怡瞧見自己的父親半天沒有動靜,趕緊連滾帶爬跪過去,搖著他的小馬褂,就戰戰兢兢懇求道。
    當年一巴掌,扇得何等理直氣壯。
    如今,大禍臨頭。
    又是何等狼狽不堪,毫無半點富家千金的尊嚴和骨氣?
    “連一個女孩子都不放過,勢必刁難到底,甚至中途沒有半點憐憫之情,你不覺得自己,枉為大丈夫嗎?”
    許久,齊鴻天強忍心頭震意,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夏添笑,很溫和,很平靜,“我的處事原則,無關男女之別,隻分我的人,敵人,以及必死之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齊鴻天嘴唇蠕動,似乎在暗中遊說自己下某個異常艱難的決定。
    “我不收廢物。”
    夏添揚手,開口打住,“其外,你們害死喬詩雨,現在奢求俯首稱臣,通過主動投靠夏某,以圖過往恩怨,一筆勾銷。”
    “嗬,齊家主,你是否,太看得起自己的分量了?”
    這句話,徹底打斷了齊鴻天的企圖,他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近乎撕心裂肺道,“你,到底想怎樣?”
    “明年春花落地之際,白衣素裹,替喬詩雨抬棺遷墳之後,我再來告訴你。”
    夏添瞬息收斂笑容。
    目光精悍,暗藏殺光,毫不掩飾。
    齊鴻天被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嚇得全身癱軟,跪倒在地。
    “帶走。”
    夏添吩咐謝不臣,轉身即走,片刻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