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有我在,這山河,亂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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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級神將!
    第八十五章有我在,這山河,亂不了
    人走後。
    齊家一片狼藉。
    齊鴻天戰戰兢兢,望著瓦礫皆碎,八百米涼亭盡數化為湮粉的破敗現場,神情麻木,心有餘悸。
    這,到底屬於什麽層次的高手?
    一道響指。
    毀天滅地。
    不久前,蔣王坤在請他們喝茶聊天的時候,曾,隱隱透露過這個姓夏的年輕人,背景不俗,隻怕來頭不小。
    可,也僅僅是提及了背景。
    若非齊鴻天親眼目睹,他絕對不敢想象,一個年輕人,竟然具備如此驚世駭俗的恐怖實力,關鍵,他還沒全力出手啊。
    嘶嘶!
    與此同時,楚逸狼狽不堪得從地上爬起,咬牙切齒,隻字不言。
    作為武盟培養十幾年的門徒之一,縱然在武盟內部,算不得什麽驚才豔絕的後起天驕,然,於凡人而言,照樣如神一般的存在。
    偏偏,過慣了人見人敬,被不斷溜須拍馬,阿諛奉承日子的楚逸,今天,竟然讓一個同齡人,壓得雙膝跪地,顏麵盡失。
    齊鴻天很想嗬斥一句廢物。
    親眼目睹自己的未婚妻被帶走,一點挽留餘力都沒有,不是廢物,是什麽?
    不過。
    看到楚逸胸口的武盟徽章,他還是主動沉默了下去。
    “此仇不報,枉為大丈夫。”
    楚逸握緊拳頭,眸中殺意沸騰。
    他才不會昏了頭,真得相信,這個姓夏的,具備那份實力,站在裂疆侯葉熙的頭上,位高一等。
    換言之,竟然敢在公眾場合大放厥詞,武盟必將追究到底。
    畢竟。
    裂疆侯的名號,不容褻瀆。
    “我師兄秦無傷,正在鳳天省家中祭祖,今日我武盟遭受如此羞辱,秦師兄得知此事,定要他付出代價。”
    酈城?
    秦無傷?
    齊鴻天眯起眼,靜等下文。
    “秦師兄可是年紀輕輕,就拿到了銀質徽章的存在,說是蓋代人傑,也不為過,我相信,他會替武盟出頭的。”
    酈城是省級單位。
    同時,洛城隸屬鳳天管轄,按照蘇杭這些年的發展速度和潛力,若非酈城底蘊太厚,曆史氣息濃鬱。
    這本省省會,非洛城莫屬。
    “酈城”、
    齊鴻天恍恍惚惚得看著瘸著一條腿,歪歪斜斜離開齊家的楚逸背影,心情五味雜陳。
    酈城由來已久,以市入省。
    算不上,什麽值得細細回味的大事。
    真正讓酈城令人津津樂道的,無外乎,這裏曾經走出過一個人物,而今百年歲月,一朝散去。
    那個人的雕像。
    卻還在酈城省最顯著的位置,與日同輝,靜靜俯瞰一方子民。
    竟然都姓夏啊。”
    齊鴻天呢喃自語,有點唏噓,按照百家姓的排序,夏氏一脈,並非大族群,相比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差的太多。
    但,這夏姓。
    似乎,凡是出個人物,都厲害得驚世駭俗?
    也不知道,他今天遇到的這位,八百年前,是否和那位,同屬一家?
    終歸玩笑話。
    齊鴻天才不會天真得認為,夏添和那位,有什麽交集。
    畢竟。
    漫長歲月之前,那位佇立在酈城的雕像的本尊,是根紅苗正的北方人。
    齊欣怡被帶離齊家之後,半途就被敲暈了。
    此時。
    車廂寧靜。
    夏添正在閉目休憩,黃昏堪堪落幕,泣血殘陽,渲染在冰雪覆蓋的洛城,美得令人陶醉。
    “這幾年,武盟的發展勁頭,勢不可擋啊?!”
    謝不臣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似在試探。
    然後不痛不癢補充道,“竟然敢在自己頭頂,搬上裂疆侯的封號,葉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其實能聽出,謝不臣帶著點怨氣。
    夏添睜開眼,淡淡開口,“一個傀儡罷了,我感興趣的是,他背後,究竟何方神聖在站台。”
    謝不臣瞧了夏添兩眼,欲言又止。
    臨下車前,這位衷心下屬,忍不住了,於是急切問道,“將軍,我很想知道,您的立場?”
    夏添背對謝不臣,原地駐足。
    這些年。
    上峰為平衡大局,任由武盟四處開花,與日壯大,其根本目的,不過是希望借助武盟之後,反製軍界。
    軍界與武盟,曆來不對頭。
    兩方勢力等同,能在一定程度上,形成對峙局麵,從而讓天下大局,趨於長久穩定。
    可,誰又敢保證,不會養虎為患?
    武盟連裂疆侯這種名頭,都敢拿來用了,換言之,這個武道聯盟,已經不甘於有存在,與他平起平坐了。
    若是機會出現,指不定就要踩著夏添這一代將星的腦袋,竊國自居。
    古來有警示名言。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並非戲談。
    如果,今天沒有遇到武盟的成員,兩人都會心照不宣,尋常階段,絕口不提武盟這個存在。
    現在
    謝不臣不得不問夏添一句,往後作何打算。
    沉默良久,夏添攤開食指,頂了頂自己的眉心,“我頭上頂著的國祚徽章,是無數沙場兒郎,靠命換回來的,它是榮耀,也是信仰。”
    “武盟,試圖踩過來的時候,得先問我夏添,同不同意?”
    謝不臣眼睛大亮,他要得就是這句話。
    月色落下。
    天地寧寂。
    夏添長出一口氣,忽然回問謝不臣,“還記得每年公祭日,我們說過的那些話嗎?”
    謝不臣挺直腰杆,目光蘊淚,“記得,這輩子都不敢忘記。”
    “吾有,三杯酒”夏添仰頭,呢喃自語。
    謝不臣右拳頂胸口,字字鏗鏘道,“一杯敬,這泱泱山河,曾經流離塗炭的生靈。”
    “一杯敬,這金戈鐵馬,戰死沙場的英靈。”
    謝不臣驀然抬頭,旋即咧嘴大笑。
    祥和柔光,籠罩。
    有數道人影,拳頂胸口,目光淩厲,飽含熱淚。
    那是,夏添的舊部。
    第三杯。
    我們
    敬給,這人世間最後的良心!
    “將軍,我們回來了。”
    原本七天之內趕到。
    其實,隻用了一天一夜。
    昔年舊部,悉數歸來。
    夏添伸手,接過數片散落在半空的枝葉,紅花落地,碧海藍天。
    “如若,來年他日,武盟狼子野心,禍國殃民,還請”
    起兵於綠林草莽,以一己之力,扛起軍中男兒鋼骨。
    撥亂反正。
    夏添倏然收緊五指,笑了笑,“有我在,這山河,亂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