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總指揮官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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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種!
    緬甸聯邦莽林基地。
    亞德聯合武裝特種軍基地,一切都在平穩且高速的運行著。
    今日基地來了一批新麵孔,負責佤邦禦米田間種植和佤邦煙農安全的卡昂將軍,親自帶著三卡車的“新鮮血液”來了萬年不變的莽林基地。
    卡車揚起塵土浩浩蕩蕩的駛來,老紮叔伯忙從射擊觀望台上迎過來“呦……來了,辛苦辛苦……”
    卡昂將軍打開卡車副駕駛的車門,一躍而下,快步向前握上老紮叔伯的雙手 “談不上辛苦,好些日子沒見到老紮兄弟了。”
    兩人說著站到了一側,這時三輛卡車後車車鬥卸下,五十個年齡不一的孩童陸續走下車,有條不紊的按照年齡身高自行排成三排。
    這之間最小的剛好六歲,最大的也不過十歲,卻個個形容嚴肅儀態挺拔。
    老紮叔伯右手夾著香煙略帶欣賞的瞧著這些孩童, “新一批的娃娃們又上來了,我們這些半截子埋黃土的老東西,也是不中用了”,說著狠狠吸了一口煙,煙頭更加明豔鮮紅。
    “這些都是一年裏陸續選拔出來的娃,在我眼裏個個都是好樣的”,卡昂將軍說著走到第一排第四個孩童麵前,理了理孩童的領口和帽簷,“以後到了老紮兄弟手裏,可才是真正學習真本事的時候。”說完退後幾步,看向老紮叔伯。
    “哎……這真本事都是日積月累自己練出來的”,老紮叔伯夾著香煙的右手一擺,哈哈大笑“我有什麽能教給你們的”,說著看向卡昂將軍, “好了,接下來就自求多福!”老紮叔伯瞥了一眼右手邊的吉米——
    基礎訓練場負責人。一個高高壯壯的泰緬混血男人,一身得體的迷彩作戰服筆直貼身,一番鐵血男子的模樣。
    “列隊!跟我過來!”吉米嗓音中氣洪亮,領著一眾孩童徑直朝著西邊走去。
    這邊卡昂將軍盯著尾隨吉米離開的新兵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九月的緬甸,氣溫不慍不火,也是雨水充沛的季節,遠方林立的山頭已經下起了大雨,霧蒙蒙的。
    “報告!山下四十公裏處發現不明車輛正在朝基地駛近!”基地探測兵手握望遠鏡,在通訊頻道報告基地四周情況。
    “繼續探測,報告來車的數量!”老紮叔伯神情一凜,大步朝著基地最高觀景台走去。
    “報告!目前隻發現一輛黑色山地皮卡車!”
    說著老紮叔伯和卡昂將軍已經到了觀景台。卡昂將軍拿過高精度望遠鏡朝山下望去,突然哼笑出聲,又瞅了老紮叔伯一眼,繼續細致的觀看起遠處, “是阿耀和鍾迪那兩小子!”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阿耀不可能的,哈哈,狗屁中槍墜海。”老紮叔伯一臉興奮的說著,欣賞之意毫不掩飾。
    約莫十分鍾後,基地正門一陣黃土灰塵翻滾。鍾迪一個右拐外加急刹,黑色皮卡穩步停下,車的兩側各走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耀哥!”基地護衛穩步快速過來,聲音裏夾雜著不可思議和興奮之情。
    “嗯。”阿耀回應了聲,並朝著基地深處走去。是的,緬甸聯邦莽林基地總指揮官回來了!
    hk大學。
    嫋嫋和同桌在學校第二食堂吃著午餐,第二食堂是最老舊偏僻的食堂。
    很少有學生過來這邊用餐,倒是食堂餐點實惠且用餐環境幽靜,嫋嫋入學這半周一直都在這裏用午餐。
    “嫋嫋,你是住在羽荊公寓嗎?”宋裏嫭小聲的詢問著,好奇中還夾雜著一絲打探。
    嫋嫋手裏的筷子一頓,兩秒後又將茄子塞進嘴裏,點點頭回應道“嗯,我在。”
    “可是我聽說……羽荊公寓可是我們這片區最昂貴高檔的公寓了……”宋裏嫭一邊往嘴裏塞著白飯一邊不經意問道 “那你怎麽願意來這個便宜食堂吃飯啊”。
    “昂貴?我不知道這些,隻是安保力度很大。”嫋嫋回應著,吃完了最後一口飯, “而且,我覺得這裏挺好的,很安靜也不用排隊啊。”
    “哦……嗯也是,我看你也不喜歡吵鬧,”“咦,那不是秦老師嘛,怎麽回回都能在這個食堂碰到他呢?”宋裏嫭望向嫋嫋右後方,“我們要去打招呼嗎?嗯……秦老師好像走過來了……”
    “你們好~~”
    秦老師漫步走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摞教材資料,和煦的朝著嫋嫋和宋裏嫭笑笑打招呼。
    “秦老師好,老師你吃過午飯了嗎?”宋裏嫭有禮貌的站起來打招呼,嫋嫋也端起餐盤微轉身子,朝著秦老師笑笑算作打招呼。
    “嗯,我吃過。”秦老師笑笑回應道,轉身便要朝著食堂門口走去。
    “秦老師……我……”嫋嫋躊躇著喊道。
    “怎麽了,別嫋嫋同學?”秦湛轉回頭看向嫋嫋,眸子閃過如春風一般的暖意,手裏拿著教材資料微微動了動。
    “我……我想……秦老師有空嘛?我有事想申請……”
    秦湛仿佛並不意外,掠過宋裏嫭一眼,衝著嫋嫋笑笑說道, “那今晚放學後,我在辦公室等你。”
    “謝謝秦老師……”嫋嫋答道……
    宋裏嫭看了看嫋嫋,又抬頭看了看秦老師,抬起右手摸了摸頭。
    瓷國廣州市。
    位於市中心的笛樂酒店商務套房裏,一著黑色西褲,白色鬆垮襯衫的高佻男子靠坐在落地窗邊的逍遙椅上。
    椅子緩緩晃動著,動蕩幅度不大。
    男人頭仰靠在椅子靠墊上,雙目闔著,深邃立體的五官沐浴在夕陽橙黃色的餘暉中,從而額間和眉鬢間疤痕更是刺眼。
    一道從右額間彎曲歪扭穿過右側眉間,直落入右側鬢發間的猙獰疤痕如此顯眼,使得朗目星眸的俊俏男子多了幾分狠戾。
    男子左手臂放鬆地搭靠在逍遙椅一側扶手上,右手五指幹淨清爽,指尖夾著燃到一半的香煙。煙霧繚繞間隱約可見右手手背,凹凸不平皺縮斑斕的痕跡……
    “湛哥……”一精瘦高挑的男孩步伐穩健的走近逍遙椅,低頭輕微喊了一聲。
    逍遙椅上男人雙目瞬時睜開,眼底一片清明,坐起身子,右手抬起伸向一側。
    男孩雙手奉上一個鼓鼓的信封,“湛哥,這是別嫋嫋最近一周的動態照片。”
    男人拿過信封,緩慢站了起來,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男孩棕藍色的眸子一直盯著男人的挺拔背影,直至視線被門阻隔才收回赤裸的視線。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男孩接起電話,隨後男孩指骨哢嚓作響。
    hk大學。
    嫋嫋背著大大的書包,緩步走在教務樓的樓梯口,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申請在家自讀學業。一個剛進入大學沒幾天的新生,到底該怎麽開口呢?
    來見秦老師之前,嫋嫋已經做了半個小時的心理建設,思索間人已經來到了秦老師的辦公室門口。嫋嫋的手剛抬起準備敲門,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
    “來啦,我以為得到七點你才會到呢。”
    秦湛一手端著一杯熱咖啡,一手端著一杯鮮香四溢的牛奶走近夏夏,還衝著嫋嫋笑笑。
    嫋嫋忙推開辦公室的門然後低下了頭“對不起……秦老師,讓你久等了”“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我……”嫋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秦湛走到辦公桌前,替嫋嫋拉開椅子,將牛奶置於桌前,轉過身端著咖啡看著嫋嫋笑了笑,繞到辦公桌後,隨手放下了咖啡“坐吧,作為老師,就是幫助學生們解決麻煩的。”
    嫋嫋脫下書包,放到地上,坐在秦湛對麵,略微思考。忽然抬頭,難道秦老師看出了她的“困難”,否則怎麽會說解決麻煩的?嫋嫋微微皺起了眉頭,手指也不安的攪在一起。
    “這幾天,雖然你從未缺勤,也從未遲到早退……”秦湛說到這裏頓了頓,看向嫋嫋“但是,你仿佛很吃力或者說……憂鬱。”
    女孩抬起了頭,倏地睜大眼睛看向秦湛,她以為她已經隱藏的很好了,難道她真的在外人麵前這麽明顯的……她的精神狀態影響到了別的同學了嗎?嫋嫋眸子飄過愧疚和不安。
    “你不要緊張,別嫋嫋同學……”秦湛知道自己可能語氣說重了,想要緩和一下氣氛,隨即往後一靠,“那告訴湛哥,我……”
    嫋嫋猛的站起來,惹來桌子震動,麵前的牛奶杯被打翻,乳白色的液體順著桌沿流下來。
    女孩的耳邊一陣轟鳴,霎時間一聲又一聲的“湛哥”在她耳邊響起。
    嫋嫋抬起右手捂起了耳朵,身體踉蹌起來,左手猛的撐住了桌子……女孩眼前天旋地轉,她不想聽,不想聽見阿耀的聲音,不想聽見阿瓦的聲音,還有阿布,阿唐……不想聽見他們再叫“湛哥”……
    秦湛被嫋嫋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得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站起來走到嫋嫋麵前,柔聲輕喚“別嫋嫋,別嫋嫋同學你怎麽了……”看到嫋嫋一反常態,身體不穩的晃動著,秦湛伸出了手。
    “不要,不……對不起……”嫋嫋慌慌張張踉踉蹌蹌地衝到門邊跑了出去,連書包都沒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