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阿耀,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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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種!
    fanix偏頭朝著二樓欄杆處看去,碧綠的眸子裏流轉著質問狠戾的光韻。
    jane看了眼男人,收回了手槍,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盛荊看了眼盛釗,有些慌亂的踉蹌著揪住fanix的胳膊,一雙柔軟的眸眼裏往下滴落著晶瑩的淚珠,“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哥哥嫂嫂……求求你,醫生……”
    男人聽著女人語無倫次的腔調,看了眼盛釗懷裏的小男孩,有些煩悶的擰緊了眉頭。
    趙廷立刻抬腿去找醫生。
    盛驍,一個七歲的男孩,死在了生日的前一天。
    盛釗撿回一條命。
    盛荊第一次直視驚悚的殺人場麵。
    大二的暑期即將結束,盛荊如願以償的回到蘇杭市。
    女孩以為遠離那個惡魔,便不再看見血腥,原來一切都是剛剛開始。直到今日才知道,嗜血的惡魔永遠斷不了飲人血肉的惡習。
    ……
    佤邦區域。
    鍾湛和聿梵喃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香煙,直到阿耀和聿梵呢走了過來。
    鍾湛睨著男人手裏提的兩大袋東西,偏頭看著女人,清涼出聲“為了這兩袋,徹夜不歸?”
    聿梵呢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鍾湛,有些靦腆的笑了笑,“我給湛先生也買了禮物呢。”說罷女人翻了翻手提袋,拿出來一個精美的禮盒,雙手遞給了男人。
    鍾湛大大方方地接過來一看,眉頭挑的老高——
    水杯,會有語音播報提醒喝水的智能水杯。
    “湛先生,佤邦的空氣質量不好,你愛抽煙,也應該多喝水的。”聿梵呢甜甜的笑了笑,轉頭看了眼聿梵喃,見著男人指尖的香煙擰了擰眉頭,“哥哥,嫂嫂有身孕了,你還抽煙嘛?”
    聿梵喃好笑的哼唧道“備孕不讓抽煙,懷孕還不讓抽煙?”
    女人無奈的聳了聳肩,“哥哥,你的牙齒可比阿耀的黃多了。”說罷從手提袋裏搜羅出一支牙膏遞給男人,“哥哥,據說可以祛牙漬,你要不試試?”
    男人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抬手將煙蒂碾滅在煙灰缸裏,緊緊的抿著唇不再說話。
    鍾湛低低的笑出了聲,盯著聿梵喃嘲諷出聲“怎麽樣?大老遠跑一趟,還能帶支牙膏回去。”
    “嗯?”聿梵呢轉頭看著鍾湛,眼睛彎得非常好看,“湛先生,這支牙膏本來是送給你的呢,我並不知道哥哥會過來呀。”
    “哈哈哈哈。”
    聿梵喃大笑著換了條腿架起來,愜意的回懟著鍾湛“哦?原來牙黃的不止我一人呢。”
    鍾湛臉色倏地拉垮了兩分,轉頭卻對上聿梵呢天真無辜的眼神。
    “咚咚咚。”兩個服務員推著餐車敲響了包廂的門。
    ……
    佤邦武裝基地。
    晚間十點。
    聿梵呢剛從阿壹的房間回來,看了眼手提袋裏麵的東西,有些苦惱的想著,怎麽才能偷偷去看看au和july。
    阿耀端了一盆洗腳水走了過來。
    女人有些詫異的看了眼男人,“你不是洗過澡啦?”
    男人牽著女人的手帶到床邊坐下,半蹲著身子,脫下女人的拖鞋,將一雙小巧的腳浸到溫水裏。
    “阿耀……”聿梵呢有些尷尬的躲閃著腳丫。
    “別亂動。”
    阿耀掌心握住女人的小腳,拿著毛巾擦著女人的腳背,“梵呢,你哥哥說的對,跟我委屈你了。”
    女人搖頭否認,“沒有呀,至少小果凍和july都很健康。”女人的聲調越來越淺,耷拉著腦袋有些失神。
    男人抬頭看了眼女人,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湛哥答應,以後由你負責給基地童子軍做糕點和果盤飲料。”
    “真的嘛?”聿梵呢微微揚著音調,眼睛也變得炯炯有神,“阿耀,你不會騙我吧?”
    阿耀淺笑著繼續給女人洗腳,還捏了捏光滑的腳心,“湛哥知道,你很掛念au和july。”
    “以後我會給所有的孩子做甜甜的糕點喲。”
    男人眼底笑意分明,“但是,你不可以私下給au和july不同的待遇。”
    “當然不會。所有的孩子,我都會同樣照顧他們。”
    阿耀拿起幹毛巾包住女人的腳,輕輕的擦著,“我是說不可以私下給au和july送不屬於基地的東西。”男人偏頭看了眼鼓鼓的手提袋。
    裏麵有不少孩子們的東西,一式兩份。
    一份是au的,一份是july的。
    男人將女人抱上床,端著洗腳水轉身出去了。
    聿梵呢趿著拖鞋“吧嗒吧嗒”的走到桌子邊,翻出了一個精美的陶瓷玩偶,臉上露出溫馨的笑容。
    男人走進來的時候,眼神無意間瞟過床頭的陶瓷玩偶,有些怔愣的拿在手裏,細細的摩挲著每一處邊角。有些朦朧的眸眼看著床上女人側臥的背影,心頭流竄著溫暖的潮湧。
    一男一女的兩個人偶挽在一起。女人穿著精簡的白色禮服,男人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女人的左手挽在男人右手彎處。
    何以耀和聿梵呢,麵容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阿耀放下陶瓷玩偶,掀開被褥關了燈,炙熱的胸膛貼著女人的後脊,胳膊撈著女人往自己的懷裏送了送,“梵呢,你做的玩偶真好看。”
    聿梵呢轉過身來,“阿耀,生日快樂。”
    一室黑暗,女人看不見男人的神色,隻能聽見男人錯亂的呼吸聲。
    “兩年前,你離開的時候,你告訴過我,六月二十六日就是你的生日。”聿梵呢抬手搭上男人的腰身,嬉笑著,“我一刻也沒有忘記。”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謝謝你,阿耀。”女人有些哽咽的吸了吸鼻子,“謝謝你回來了,沒有不要小果凍和july,也沒有不要呢呢。”
    阿耀的眼眶紅了一圈,眼尾的濕意有些掛不住的落了下來。
    “人人都說我是個傻子……我好害怕……”聿梵呢抬手捂著眼睛,肩頭有些輕微的抖動,“害怕你不要我了……”
    男人黝黑的眼眸動了動,掌心酸軟的什麽也握不住。
    “你記不記得了,你說你好想要一個家。”
    阿耀抬手將女人瘦瘦的身軀攮入懷中,“你記錯了,我說的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家。”
    “哈哈哈哈。”
    女人也往男人身側貼了貼,溫暖的氣息縈繞在男人的鎖骨處,“我不能給你一個家,我隻能把我自己給你,另外贈送一個可愛的小果凍,一個帥氣的july。”
    “夠了。”
    男人眼中湧動著波光,聲音粗啞的不像話“等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我要供你繼續讀書,讓你去做你愛做的事。等你結束學業,我要給你一場婚禮。婚禮結束,我們去你最愛的地方定居,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july就留在佤邦武裝基地,湛哥會好好培養他。小果凍就送去給湛哥和嫋嫋撫養,他們很疼小果凍。”
    聿梵呢靜靜地聽著,胳膊肘撐著床,掌心托著腮,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盯著男人的輪廓看了又看,“阿耀,你什麽時候變成話嘮了?”停頓三兩秒,女人佯裝生氣的哼唧著“你就沒有父愛嘛?你要把我的兩個寶寶都送給別人嘛?”
    阿耀低低的啞笑,“因為我們還會生寶寶啊。”
    女人不懷好意的貼近男人,像隻軟綿綿的小羊羔,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男人的胸膛。
    六月二十七日。
    上午九點。
    瑪肅莊園。
    “姨姨~~姨姨~~”小果凍有些委屈的推了推女孩的胳膊,轉頭看著嫋嫋小聲的嘟囔著“媽咪,姨姨不理小果凍。”
    嫋嫋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腦袋,盛荊的確有些怏怏的坐在秋千上出神,女人隻好幹幹的咳嗽兩聲。
    盛荊轉過頭來,慢慢站起身子,淺淺的笑了笑,“別小姐來了,最近身體可舒坦一些。”
    嫋嫋點了點頭,“還得感謝你幫我照顧小果凍。”
    “哼~~姨姨都沒有看見,小果凍也來了喲~~”小女孩將一小束鮮花遞給盛荊手裏,“小果凍給姨姨帶了漂亮的花花喲~~”
    盛荊彎下腰來,摸著小女孩的臉蛋,眉眼彎彎的笑道“謝謝小果凍,寶寶已經兩天沒有來陪姨姨咯。”
    小果凍親昵地抱著女孩的大腿,小臉蛋貼著光滑的裙擺乖巧的蹭了蹭,“今晚,小果凍來陪姨姨睡覺呦~~壞叔叔會不會又來跟小果凍搶走姨姨呢?”
    聞言,盛荊有些失意的皺了皺眉眼,過了幾秒鍾,眉眼舒展的笑道“不會的,他不會來的,他以後也不會來的。”
    “哇~~太棒了,壞叔叔不會搶走姨姨咯~~”小果凍開心的拍著小手,圍著盛荊轉來轉去蹦蹦跳跳的。
    嫋嫋觀察著女孩的神色,心頭仿佛知曉了些什麽。
    隻是,男女之事,誰也幫不上忙。
    ——
    蘇杭市。
    一場秋雨過後,城市的氣溫驟然下降。
    盛荊在校園裏輕鬆愜意,仿佛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已經被時間徹底淡忘。
    直到她在校園裏,撞見那雙碧綠的眸眼。
    白辛渡單手插兜,指尖夾著一根細細的香煙,香煙安靜的燃燒著,歪歪扭扭的一縷白煙散在秋後的風中。
    男人輕挑的瞥著女孩,眼神在女孩身上逡巡了幾秒鍾,“怎麽?不知道叫人?”
    “白、白先生。”盛荊怯懦的低聲喚道。
    “嗯?”男人的音調上揚的厲害,顯然對這個稱呼並不滿意。
    女孩瑟縮著脖子,有些微喘道“哥哥、哥哥好。”
    “哥哥挺好。”白辛渡吊兒郎當的答著,隨手接過女孩的背包,抬腿朝著路邊的汽車走去。
    盛荊隻得抬腿跟了過去。
    溫泉度假村。
    汽車穩穩的停在逼仄的鄉間小道,男人抬腿下車,隨手將車鑰匙扔給了匆忙過來的泊車小弟。
    盛荊看了眼燈牌上的幾個大字,有些害怕的揪著安全帶,不敢下車。
    “叮叮叮。”副駕駛的車窗玻璃被敲響,女孩一偏頭,就看見男人不耐煩的眉眼。
    “怎麽?準備留在這裏看車?”白辛渡後退幾步,剛準備抬腿踹向車門,女孩推開車門下了車。
    甜美的大堂經理迎了出來,引領著二人朝著特色湯泉方向行進。
    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徑歪歪扭扭的向前延伸著,小徑兩旁長著各色蜀葵花。晚風一撲過來,蜀葵花微微搖晃著,空氣裏有股子清麗的花香。
    穿過一個涼亭,繞過幾個石階,映入眼簾的是一顆歪斜著的海棠樹。海棠樹下是一個石頭堆砌的大池子,大池子裏氤氳著霧氣。
    他是要過來泡溫泉?
    盛荊有些出神的想著,低頭朝前慢慢走著,直到撞上一堵肉牆。
    “嗯?”女孩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往後退了兩步。
    白辛渡淺淺咬著煙蒂,彎唇笑了笑,“你這軟骨頭打不得罵不得,使喚兩下總沒事吧?”
    “為什麽要使喚我?”
    “嗯?”男人故意拖著腔調,“你不得替盛釗償命?”
    “我們為什麽要償命?”盛荊有些倔強的仰頭看著他,眉眼擰得有些幼稚,“那個女人是瘋子嘛?她在殺人!”
    男人抬手捏住女孩的下顎,有些陰鷙的笑道“不,她在行使她的權利。”
    女孩有些火大的扭動著,兩手抓著男人的手腕向下扒拉著,有些口齒不清的叫道“驍驍隻是一個小孩子,你們……你們居然對他開槍!”
    白辛渡掐著女孩的下顎,將女孩拖進自己懷裏,自己的前胸貼著女孩的後背,有些幸災樂禍的淺笑“的確有些可惜。不過,他拿了他老子的槍指著我呢?”
    “那也是你先拿槍對著我哥哥的!”盛荊兩手扒拉著男人橫在胸前的胳膊,咆哮道“鬆開我!你快鬆開我!”
    男人不僅沒有鬆手,還將胳膊順著女孩微微起伏的胸口慢慢往上挪動,最後狠狠的勒在女孩的脖頸處。
    “鬆開我!”女孩有些氣急敗壞地跺著腳,胳膊肘往後狠狠的撞著男人。
    白辛渡微微側身躲過女孩的撞擊,垂頭貼近女孩的側臉,搖了搖頭,“放心,我不動你,也就留你在身邊伺候著。”
    盛荊始終掙紮不開男人的懷抱,兩手抱住男人的胳膊,低頭狠狠的咬了男人一口,兩排牙齒使了十足十的力氣。
    “嘖。”
    男人皺著眉頭猛的撤回胳膊,強大的拖拽力度將女孩甩了出去,“噗通”一聲,女孩大叫一聲落進了湯池裏麵。
    男人抬手看了眼腕部,又翻轉著手掌看了看。兩排牙印,皮膚的牙印裏深深淺淺蓄著血珠。
    “你這個瘋子!”盛荊大叫著,朝著湯池的石階邊慢慢攀爬。
    男人聽見身前淅淅瀝瀝的落水聲,抬頭看了眼女孩,碧綠的眸子裏流轉著濃濃的嘲諷。男人唇邊慢慢漾開玩味的笑容,目光在女孩胸前來回逡巡。
    “看什麽看!”女孩抬手往後捋了把潮濕的黑發,一雙被溫水衝洗的眸子瞪著男人,唇線崩得平直,擦過男人胳膊就朝前走去。
    白辛渡攥著女孩的胳膊將女孩拉扯到自己身邊,灼熱的目光依舊輕佻的盯著女孩的胸前,“你這是……”
    女孩順著男人的視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啊!”女孩尖叫著抬手捂上胸口蹲了下來,難堪的將腦袋埋進了腿間,拔高了音調“不要看我!快走!”
    男人低睨著女孩的發頂,有些好笑的掃了一眼長廊,“我要是走了,你準備怎麽出去?”
    “不要你管!你走、快點的!”
    盛荊前些日子右胸做了個小手術,一直沒有穿戴內衣。米色的運動套裝浸了水,薄薄的貼在身上。
    此時此刻,女孩的玲瓏曲線一覽無遺。
    男人抬手解了身上的黑色襯衣,隨意的鬆了手,黑色襯衣飄飄灑灑蓋在了女孩的小腦袋上。
    白辛渡低低的笑著朝著湯池走去,優哉遊哉的開口道“去找件衣服換上,十分鍾回來。”話畢,一陣衣褲脫落的窸窣聲響,緊接著就是水聲。
    盛荊靜靜地聽著,慢慢的挪動著身子,偷偷看了眼湯池方向,男人赤裸著上半身,仰靠在石階一側。
    女孩揭下腦袋上的黑色襯衣,半蹲著套在了身上,剛要抬腿往外跑去,男人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十分鍾,你沒有回來,我就扒光你放在展廳。”
    女孩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男人光裸的脊背,擰了擰眉頭快步走了出去。
    十五分鍾後。
    盛荊踏著鵝卵石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有些難堪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白辛渡聽著身後緩緩靠近的腳步聲,睜開了眼睛。略一偏頭,軟骨頭果然站在五米開外,探頭探腦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還不過來?”
    女孩抬頭瞄了一眼男人,小碎步慢慢挪著,像個木頭一般杵在男人身側。離近了才發現,男人的後背全是細細長長的疤痕,像是鞭傷。
    女孩盯得正出神,男人“嘩”的一聲站起身來,迅速轉身剛好撞上女孩探究的眼神。
    “哇!”盛荊驚嚇的一下子蹲在地上,兩手捂著眼睛,“你、你、你做什麽!”
    白辛渡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平角內褲,又看了眼女孩身上那兩塊布料,幾步走了過來將女孩扔進了湯池裏麵。
    “噗通”一聲,女孩雙手劃拉著水麵,尖叫著怒吼道“你做什麽!你個瘋子!”
    男人嗤笑一身,“穿得什麽玩意兒?”
    盛荊兩手捂在腰側,耳根子紅的不像話,耷拉著腦袋眼睛胡亂的飄來飄去,“隻有泳衣給我穿了,這、這、這已經是最保守的了。”
    “嗯?”男人點了點頭,抬手摸了摸下巴,“跟剛才那身相比,至少現在穿了衣服。”
    “你!你……”女孩聲音慢慢淺了下去,“我胸口做了手術,所以才沒有穿……”
    白辛渡詫異的挑著眉頭,“那還不上來,等著傷口發爛?”
    女孩慍怒的掃了眼男人,兩手抱胸慢慢往岸邊靠近,嫩白的小腳踏上了石階。
    晚間十一點。
    白辛渡剛拉開車門,就聞到了一絲淡淡的汗腥味。男人眉心蹙了蹙,轉頭看了眼女孩,她還在扯著身上半幹的休閑套裝。
    盛荊剛抬手摸上後車門把手,“別動!”男人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視線與後車門把手齊平。
    果然,有人動過車子。
    白辛渡剛攥著女孩的胳膊往小徑對麵走了兩步,“嘭!”“嘭!”“嘭!”三聲槍響,來自不同的方向。
    女孩大叫一聲蹲下身子,抱著腦袋不敢動彈。
    男人剛轉身揪住女孩的肩頭,發現女孩的胸口處遊動著紅色的光點,是狙擊槍!
    沒有任何猶豫的時間,男人一把扯住女孩抱在懷裏,“嘭!”的一聲槍響,男人悶哼著僵了一瞬。
    此時一輛黑色的suv汽車晃著車燈照亮了這處,刹車聲響在了濃稠的夜色深處。
    白辛渡揪住女孩朝著溫泉度假村的假山後躲去,男人剛摸出手槍,左臂就被一道力量纏住。
    盛荊淚眼汪汪的搖著腦袋,“不要出去……你、你在流血……”
    男人揉了揉女孩的頭發,朝著女孩身側看過去,差不多五米的位置,那裏是一池活水。
    夜色裏,分辨不出到底是人工湖,還是天然湖泊。肉眼看去,深度還可以,可以躲過狙擊槍的瞄準鎖定。
    “隻要聽見槍聲,立刻跑過去跳進湖裏。”
    “不行!我害怕……我不會遊泳。”女孩驚惶的顫抖著唇瓣,時不時的看一眼男人的胸口,那裏依舊淌著鮮血。
    白辛渡掌著女孩的後腦勺壓向自己,“我會來撈你的,軟骨頭。”男人唇邊如往日一樣漾著笑容,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我、我、我腳麻了……”
    又是一道急促的刹車聲響起。
    此起彼伏的槍聲,對方開始了猛烈的攻勢。
    男人左臂勒住女孩的腰身,探著身子朝外側看去,趙廷到了。
    白辛渡將手槍斜斜的朝天開了一槍。
    趙廷確定男人的位置,觀察了眼汽車後視鏡,直接將suv倒車堵在了假山邊緣。
    白辛渡左臂一提,將女孩夾在腋下,迅速跑到湖泊旁邊,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了進去。
    趙廷確定兩人已經入了湖底,打了兩把方向盤,將油門踩到了底,直接朝著溫泉度假村的院門衝去!
    到底是在國內,動靜鬧大了,“幫手”也就該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