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別讓阿耀看見我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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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種!
風謠單手撐著下巴,話鋒一轉,“如果她氣血不足,急火攻心,一屍兩命……”
沙發上的男人轉過頭來,眼神裏有些嗜血的威嚴。
“嗨,瞧我這……”女孩笑著從床上站起身來,“這富貴人家的小姐自然跟我們不一樣啦。”
阿耀坐在沙發上,看看腕表。如果十點他們沒有到醫院,鮑勃專家醫療隊應該就會上門拜訪。
“我們在這裏……是等著你老婆過來捉奸嘛?”風謠慢慢靠近沙發靠背,有些小心翼翼的扶上沙發。
“你有什麽想法?”
“如果她不來呢?再說了,芝加哥市這麽大,她怎麽知道你在哪裏呢?”
男人倏地站起身來,朝著側臥走去。
風謠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真是個木頭。”
——
伊頓莊園。
鮑勃醫療團一行人坐在客廳裏,幾人互相看了看。
秦姨端了杯熱水放進聿梵呢的手裏,摸了摸女人的肩頭,“何先生不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何先生一個人的麽?”婦人有些慍怒的揚高了聲調“你們到底收了何先生多少好處!”
鮑勃起身走了過來,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聿梵呢,“聿小姐,你未遵醫囑,現在你自己的身體虧虛的厲害,這個孩子的確不應該再留了。”
聿梵呢依舊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眼底的眼淚已經幹涸,心裏的口子卻越來越大。
秦姨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女人,“我們小姐的身體怎麽了?”
“聿小姐在妊娠期間停掉了平喘藥物,現在心肺功能受損嚴重。胎兒在母體裏逐漸成長,母體根本無法負荷,更何況……哮喘病的遺傳概率很大的。”
“那又怎麽樣!”秦姨往前一步擋在了聿梵呢的麵前,“我們小姐懷胎月餘,我們少爺就請你們來美國安胎。現在你們應該想著如何將養調息,力保我們小姐和胎兒的健康。”
另外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醫生站起身來,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聿小姐的胎兒很大概率會遺傳哮喘的,我們還是不建議……”
“閉嘴!”婦人臉上已經有些緊張,左手安撫的搭在女人肩頭,一雙泛黃的眼睛不停的審視著幾位醫生,“何先生是不是擔心孩子身體不健康,才讓你們過來這一趟?”
幾人麵麵相覷,鮑勃坦白交代“我們不了解何先生的想法,但是作為醫者,聿小姐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我們希望聿小姐能配合我們,盡快安排手術。”
聿梵呢低垂著眸眼,抬手摸了摸腹部。寶寶明明很健康,她這會兒還在踢自己。
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傭人匆忙的接起,有些驚慌的看了眼秦姨,秦姨扶著聿梵呢站了起來。
“小姐,是、是何先生。”
女人慢慢的挪著步子,接起了電話,什麽話都沒說,眼淚就掉了下來,輕輕的哽咽著。
阿耀聽著電話裏麵的聲音,仿佛看見了女人落淚的眸子,沉寂了半分鍾也沒有說話。
“阿耀,寶寶很健康的……她、她現在還在踢我。”聿梵呢吸了吸鼻子,“我們不能因為她可能會、可能會身體不好,就不要她了……”
男人抹了一把臉,有些心疼的不知道怎麽開口。
聿梵呢隻以為男人害怕胎兒不健康,才不要這個孩子的。
“就算她真的、真的不好,也怪我,我是媽媽啊。”女人喘得有些難受,眼淚浸濕了臉頰,有些微微顫抖的搖著頭,“是我身體不好,是我對不住她。”
阿耀實在開不了口,正準備掛斷電話,耳旁伸過來一隻手。
“喂,多維拉朵特色酒店,請過來一趟。”風謠搶過手機,語氣有些盛氣淩人。
聿梵呢一愣,“你、你是誰?”
“我們已經見過兩次咯,連你的女兒小果凍都知道我的名字。”
聿梵呢揉了揉眼睛,腦子轉的有些累,“你要我過去做什麽?”
風謠瞥了眼阿耀,陰陽怪氣的笑道“你舍不得拿掉你的孩子,我也舍不得拿掉我的孩子,而且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男人為難。”
“什麽?什麽、什麽意思?”
“我想他已經說得很明確了,他不要你的孩子。”
聿梵呢掌心一軟,話筒從手中落了下來,整個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小姐!醫生!”
秦姨大驚失色,托著女人的腰身,幾個醫生也圍了過來。傭人匆匆茫茫的跑到茶幾旁,翻找到支氣管擴張劑。
“聿小姐,快!”醫生拿著氣霧劑湊到女人麵前。
聿梵呢喘著氣,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兩手推拒著醫生遞過來的氣霧劑,“別……我不能,這個會、會傷害寶寶的……”
秦姨一把奪過氣霧劑,遞上了女人的唇邊,“小姐!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別、別這樣……我、我好痛……”
聿梵呢喘得辛苦,脖梗紅了一大片,一張臉皺的不像話。
鮑勃看了眼女人的腿邊,驚得有些心顫。
風謠聽著電話那邊的動靜,皺起了眉頭,心裏泛起了嘀咕。
“把手機給我。”
風謠抬頭看了眼男人,心頭一驚忙切斷了電話。
阿耀接過手機,探究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女孩,唇齒動了動“她說什麽了?”
“我、我沒聽清……”女孩轉著眼珠,突然幹幹的笑了起來,兩手扶著男人坐上了沙發,“她那邊很吵,好幾個人不知道在嘀咕什麽。”
男人盯著女人的手,嫌棄的撣了撣袖口。
手機再次響起,來電號碼很熟悉,伊頓莊園客廳的固定電話。
阿耀盯著來電顯示看了幾秒鍾,切斷了電話,隨手關機。
二月四日。
淩晨三點鍾。
阿耀躺在床上,剛切斷了與佤邦武裝基地的通訊,聽見了酒店長廊上有些動靜。一間又一間的房門被敲開,幾十個保鏢在酒店各個房間穿梭著。
男人想了想,走到客廳拉開了房門,一個很眼熟的白人保鏢看了過來,“何先生,我們少爺請你回去。”
阿耀這才想起來,是幾天前在機場接機的保鏢。男人剛準備關門,幾個保鏢衝了過來,兩腳踹開了房門。
風謠被巨大的動靜驚得從床上坐起來,披了件酒店的浴袍就走了出去,客廳裏站著幾十個黑色西裝的白人保鏢。
“何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男人轉身看了眼風謠,走到沙發旁拎起了黑色的皮夾克,朝著門口走去。
“喂!”風謠有些慌張的看著男人的身影,眼前這陣仗的確有些瘮人“我、我怎麽辦啊?我等著你回來。”
領頭保鏢看了眼女孩,朝著身後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拖著女孩離開了酒店。
——
聿梵呢急性哮喘發作,胎動不安見紅早產,即刻進行了手術。
七個月的女嬰生下來還有氣息,養在新生兒保溫箱裏。
聿梵呢,沒能挺過去。
愛情滋養了她這麽些年,如今也為愛情香消玉殞。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
阿耀剛抬腿進了醫院,就隱隱覺得心頭不安,走在長長的走廊裏,隱約聽到了婦人的啜泣聲。
兩個粉衣護士推著一張病床從病房出來,秦姨追了出來哭得稀裏嘩啦,章艾很快跟了出來拉住了婦人。
阿耀擰著眉頭看了眼快要消失在拐角的病床,後知後覺的跑了過去。
“給我攔住他!”一群黑衣保鏢很快衝了過來,形成了一堵肉牆,死死的擋在男人身前。
聿梵喃盯著男人的背脊,布滿血絲的雙眼如同鬼魅般猩紅,“怎麽樣?你應該料到會有這一天,還是你早就在等著這一天。”
阿耀慢慢轉過身來,兩腿就像是灌滿了鉛。
“不過沒關係,她應該為自己的愚蠢買單。”
“梵呢呢?”阿耀看了眼已經緊閉的電梯廂門,又掃了眼癱坐在地上的秦姨,眼睛紅的有些滴血。
聿梵喃抬了抬手,兩個保鏢揪出來個鼻青臉腫的醫生,扔在了男人腿邊。
鮑勃醫生顫顫巍巍的哆嗦著,眼睛腫的根本看不見來人,“對不起、對不起何先生,手術、手術失敗了……聿小姐、聿小姐大出血,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阿耀腿腳有些僵硬的曲下了右邊膝蓋,低頭看著男人,神色很淡,“聿梵呢怎麽了?”
“聿、聿小姐難產、難產沒了……沒了。”
阿耀偏頭看了眼電梯,抬手揪住了男人的白大褂,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怎麽沒的?”
鮑勃被勒得有些喘不上來氣,“可能是急火攻心,摔了一跤……胎兒月份太大了,怎麽禁得住……”
男人鬆開醫生的領口,朝著電梯跑了過去。
“給我攔住他!”
一群保鏢像是一條條鎖鏈纏住阿耀的臂膀,將男人死死的按壓在牆壁上。
阿耀雙拳緊攥,十指咯咯作響,麵部的肌肉有些抽搐,像是一隻咆哮的猛虎。男人略一施力,幾個保鏢就被掀翻的退了好幾步。
聿梵喃朝著男人麵門一腳踹去,阿耀偏頭躲閃,下一秒一拳砸在了聿梵喃的肩頭,緊跟著一個回旋踢將男人掀翻在地。
“住手!”
章艾慌慌張張的跟了過來,扶著聿梵喃靠上了牆壁,小小的身子橫在兩人之間。女人仰頭看著臉色鐵青的阿耀,眼眶有些水光,臉上還有斑駁的淚痕,“何先生,去看看你們的女兒吧……寶寶不太好……”
阿耀掃了眼章艾,像是什麽也沒有聽見,抬手摁了電梯,等了秒後,朝著樓梯跑了過去。
聿梵喃使了個眼色,一眾保鏢再次擋了過去,誰也沒有率先出手。阿耀喘著粗氣,折過身來,腦海裏翻江倒海的湧現著聿梵呢哭紅的眼睛,有些自言自語“梵呢不可能有事……不可能。”
男人抬手拎起了鮑勃醫生,“哐”的一聲砸在牆上,“說,怎麽回事!”
“哈哈哈哈。”短促又猖狂的一陣笑聲。
聿梵喃穩著身子走到阿耀麵前,額際的青筋凸得有些瘮人,“死了好,死了省心。”
男人理了理淩亂的領帶,順帶著拍了拍袖口的灰塵,迎著阿耀血紅的眼睛,談笑風生道“活著的時候,我時刻擔心她受委屈,擔心她生病,心疼她偷偷為孩子們掉眼淚,心疼她為了你偷偷抹眼淚……”
男人懶懶散散的輕笑著,盯著阿耀的眸眼有些玩味,“她該死。”
“梵喃……”章艾有些心疼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你少說胡話。”
“死了就解脫了,不用擔心july和au,不用擔心她的男人還回不回來,也不用受病痛的折磨。”聿梵喃朝著阿耀走近幾步,嘲諷的笑道“你也不用內疚,她愛你,她成全你。”
“ang!”
阿耀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男人的唇邊,下一秒拔出手槍抵在了男人的胸口。
“啊!不要!”章艾嚇得睜圓了眼睛,兩手顫抖的摸上黑色的槍杆。
聿梵喃唇邊依舊蕩漾著嘲諷的笑容,單手攬著女人藏在身後,“槍抵在我的胸口不算什麽,開在聿梵呢心口的那一槍……很漂亮。”
阿耀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喘氣聲越來越粗重,怒火逐漸吞噬著自己的理智。
“怎麽?不敢開槍?”聿梵喃看著右側的電梯門,有些嫌棄的皺著眉頭,“聿梵呢死前留了句話,‘別讓阿耀看見我的屍體,他會難過的。’”男人哽了哽喉頭,眼睛立刻蒙上一層水霧,“怎麽樣,你說我要不要成全我妹妹的遺願。”
阿耀的右眼落了一滴眼淚,右手的槍口一轉,抵在了自己的下顎。
“ang!”
一聲清脆的槍聲響在電梯的廂門上,黑色的短槍摔在了地上。
聿梵喃收回踢出去的右腿,眼神定定的盯在男人的臉上,“你不配,不配死在今天。”
章艾拉著聿梵喃退開了好幾步,有些心驚的看著阿耀,眼眶裏還轉悠著淚珠,“何先生,不管你想怎麽樣,去看看寶寶吧。”
阿耀眼眶燙得厲害,剛剛轉過身,又一顆眼淚從右眼眶裏滴落下來。
瑪肅莊園。
清晨七點。
“少爺,何先生果然去了機場。”趙廷臉色有些倦怠,青色的胡茬冒出了皮膚,“布防在機場的人問,放不放他走?”
白辛渡優雅的將餐布鋪在了腿上,“是他們問?還是你在問?”
趙廷沒有說話。
男人取了餐叉握在手裏,抬頭看了眼立在一側的趙廷,“你這……”
一向幹淨整潔精神奕奕的趙廷,怎麽變得如此頹然。
“出什麽事了?”
“聿、聿小姐……今天淩晨三點二十分去世了。”
白辛渡卷了意大利麵的餐叉一頓,思索了幾秒鍾,將餐叉喂到了嘴邊,慢條斯理的咀嚼著。“查清楚了?”
“是。”趙廷彎了彎身子,眼神變得有些陰鷙,“何先生外麵的女人公然挑釁,聿小姐摔跤早產,沒從手術台上下來。”
男人冷哼一聲,“鍾湛被圍困在勃固山脈,他還有心思搞女人?”
趙廷眼神一亮,“少爺的意思是?”
男人話鋒一轉,“泰國的那批先進戰機如何了?”
“已經在淩晨兩點四十分抵達湄河。”趙廷看了看手表,“勃固山脈一戰,誰贏誰輸,少爺說了算。”
銀色的餐叉“叮”的一聲,隨意的落在了餐盤上。“去告訴何以耀,鍾湛和小果凍,隻能選一個。”
“是。”趙廷退出餐廳,火速趕往了機場。
東邊庭院。
“咯咯咯咯……”小果凍捏著塑膠小鴨子逗著小蘇杭,小嬰兒一雙明亮的眼睛轉來轉去,小果凍笑得更開心了。
盛荊泡了瓶牛奶遞給小果凍,摸了摸小丫頭的羊角辮,“小果凍也喝點奶奶。”
“唔?”小果凍晃了晃奶瓶,露出甜甜糯糯的乳牙,“這是弟弟的嘛?”
“不一樣,這是專屬於小果凍的奶奶。”
“扣扣。”房門被敲響。
盛荊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看,誰會敲門卻不說話。
“原來是別小姐,”女人大敞著房門,讓開了一些位置,“別小姐快請進。”
別嫋嫋看了眼女人,徑直走進房間四處尋找小果凍,有些焦灼的抱緊小果凍,有些哽咽的輕聲說道“媽咪給小果凍生妹妹咯,小果凍想不想去看看?”
“哇~~笨蛋媽咪終於把妹妹從肚子裏麵趕出來了。”小果凍開心的拍著小手,原地轉了兩圈,牽上嫋嫋的手,“媽咪,小果凍的妹妹可愛嘛?”
嫋嫋偏著頭偷偷的擦了擦眼淚,鼻頭有些微紅,“媽咪也沒看過呢,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
“嗯!”小果凍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人剛走到房門口,發現長廊上走過來一排七八個黑衣保鏢,守在了房間門口。
小果凍剛踏出房門,為首的保鏢立刻警惕起來,上前一步擋住小女孩的去路,低頭看著腿邊的小團子,“少爺吩咐,今天別墅裏的任何人都不得離開,直到聿小姐的葬禮結束。”
盛荊一聽,心口“咯噔”一聲,聿小姐?哪個聿小姐?
“什麽葬禮?哪個聿小姐?”
保鏢沒再言語,隻是一個勁的盯著小果凍。
別嫋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彎腰抱起小果凍坐上了沙發。小果凍才這麽點大,她該怎麽開口告訴她媽咪不在了。
盛荊看著沙發上嫋嫋的神色,心頭也猜到了大半。
“媽咪,你怎麽哭鼻子啦?”小果凍的小手摸了摸女人的麵頰,安撫的親了親女人的頭頂,“媽咪,壞叔叔不讓我們離開呦。”小果凍站在沙發上,有些生氣的捏了捏小拳頭。
“小果凍,你可以幫姨姨去照顧弟弟嘛?”盛荊看著小果凍笑了笑,“姨姨腰疼,想坐會兒。”
“好啊。”小果凍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開開心心的朝著裏屋去了。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相信湛先生何先生應該會沒事的……”
嫋嫋蜷了蜷手指,慢慢轉頭看向盛荊,嗓音有些嘶啞“你說什麽?”
“直覺吧,畢竟湛先生……”
嫋嫋“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身來,眼眶裏滾著淚珠,“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我……”
“他怎麽了?是不是白辛渡說過什麽?”嫋嫋抬手擦了一下眼淚,目光灼灼的盯著女人,“你告訴我!”
“是、是他告訴我的。”盛荊也慢慢站起身來,兩手扶住女人的胳膊,“具體我不清楚,但是、但是他能幫湛先生的。”
嫋嫋扶著沙發扶手慢慢坐下去,眼前蒙著一層水霧,腦海卻格外清晰。
鍾湛半周前打過一次電話回來,他說想聽聽她的聲音。
阿耀回來不到兩天,就在外麵有了女人,呢呢才會……
這所有的事都很奇怪不是嘛?
難道真得出了什麽事?
嫋嫋抬手摸了摸眼睛,站起身來衝到了房間門口,眼淚在眼眶裏滾來滾去搖搖欲墜,隻得微微仰頭努力隱忍。
“請不要離開房間!”領頭保鏢一臉正色,語氣強硬。
“我要見你們少爺,”女人思索了幾秒鍾,調整了情緒,“我的請求就代表鍾先生的請求。請告訴你們少爺,我想見他。”
領頭保鏢盯著女人看了幾秒鍾,微微點了點頭,“請跟我來。”
盛荊看著嫋嫋跟著幾個保鏢離開,心頭有些焦灼,突然腿邊一重,小果凍抱了上來,微微仰著頭眨著眼睛問道“姨姨,聿小姐是小果凍的媽咪嘛?”
盛荊撈起小果凍抱在懷裏,鼻尖親昵的蹭了蹭小丫頭的鼻子,“是呀,小果凍怎麽這麽問?”
“那什麽是葬禮啊?”
看著小丫頭天真又純潔的眼睛,盛荊一下子紅了眼眶,摟住小丫頭輕輕拍了拍肩頭,小心翼翼的淺聲說道“或許、或許小果凍的媽咪去旅遊咯。”
“啊?”小果凍有些驚歎的大叫著,有些氣鼓鼓的撅著嘴巴,“那豈不是要等笨蛋媽咪旅遊回來,小果凍才可以離開啦?”
盛荊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怎麽了,在姨姨這裏不好嗎?這麽急著離開呀?”
“嘿嘿~~”小果凍兩手撈上了女人的脖梗,柔軟的頭發蹭了蹭女人的側臉,“那姨姨可以陪小果凍睡覺覺嘛?小果凍還要聽睡前小故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