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瑞士蘇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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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種!
    “這地兒也太小了,怎麽?我給你準備的別墅,你不喜歡?”
    女孩背靠著牆壁,兩手在身前攪來攪去,有些局促不安的朝著沙發處張望著,卻隻能看見男人烏黑的濕發。
    “過來。”
    盛荊磨磨蹭蹭地走到沙發一側,低垂著眸眼,什麽話也不說。
    男人饒有興致的盯著女孩,“是不是太久沒有親密了,忘了規矩?”
    女孩一怔,抬眸撞進了男人戲謔的眸子,匆匆忙忙的跑進了洗手間,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將一條粉色的毛巾遞到男人麵前。
    男人並不接過,仿佛在等著她說話。
    “你、你用我的吧。”女孩唯唯諾諾的小聲說著。
    白辛渡的目光從女孩的臉上轉移到了毛巾上,懶懶的往後一靠,眉眼微翹,像是隻慵懶的波斯貓那般高傲。
    盛荊隻好繞過沙發,走到男人身後,拿起毛巾慢慢的擦著男人的頭發,連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這隻慵懶的波斯貓。
    “我們多久沒有見麵了?”
    “一個月……”女孩依舊輕手輕腳的擦拭著男人的頭發,想了想補充道“四十二天。”
    男人睜開了眼睛,有些玩味的調戲道“見不到我的日子,你可都記著呢?”
    女孩走進浴室,將自己的浴袍拿了出來,順手打開了室內的空調,將溫度調得很高。
    “為什麽來找我?”
    “自然是需要你。”男人懶懶的站起身子,任由女孩將小小的浴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白辛渡低著頭淺淺的嗅著女孩脖頸處的香味,有些意猶未盡的壓低了身子,聲音有些沙啞“就是這個味道。”
    盛荊偏了偏身子,躲開男人,突然就不覺得陌生害怕了,有些嘟囔“她沒味道嗎?”
    “誰?”
    “瑪肅莊園裏麵還有誰?”女孩有些擰眉的喃喃自語,“你有很多個她嗎?”
    男人有些好笑的跟著女孩坐到了沙發上,“她的味道跟你不一樣……”男人往女孩身前湊近了幾步,貼著女孩的耳朵輕輕的吹氣“你的味道最純潔~~”
    “什麽是純潔?”
    白辛渡壓低了身子,有些曖昧的瞄著女孩的曲線,“畢竟是個好學生麽。”
    盛荊仿佛抓到了什麽重點,心裏有些雀躍,“你怎麽知道我是好學生?”
    男人定定的望著女孩的眉眼,胳膊肘撐在沙發上,一手撐著腦袋,“我有眼睛。”
    “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女孩試探性的問著,心裏有些打鼓。
    男人挑了挑眉頭,這怎麽還關心起自己的喜好來了?抬手揉了揉女孩的頭發,碧綠的眸眼在女孩的五官上轉來轉去,最後又抬手敲了一下女孩的腦袋,“你這樣就不錯。”
    “我是哪樣?”
    白辛渡偏頭看了眼有些反光的陽台玻璃門,“你去找個鏡子?”
    女孩倒是沒有聽出男人的諷刺意味,心裏卻牢牢的記住了男人說的話。
    女孩正在失神的想著什麽,腰腹一緊,接著就被男人扔上了肩頭。
    次日傍晚。
    白辛渡打開手機看了眼盛荊本學期的排班表,她今天下午沒有課,卻遲遲沒有回家。
    直到晚間九點多,女孩才鬼鬼祟祟的溜進了房間。
    男人看著女孩的身影,有些憤怒的跟了過去,“ang”的一聲踹開了房門,抬手揪住了女孩的頭發。
    下一秒,房間的燈被打開。
    男人嗤笑一聲,將女孩甩在了大床上,“盛荊,你忘記我說的話了?”
    盛荊有些委屈的爬起身來,倔強的瞪著男人,“你做什麽!”
    白辛渡揪住女孩的肩頭將女孩拖進了洗手間,有些慍怒的提高了音調“你這特麽什麽鬼樣子!”
    女孩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心裏卻滿意極了,嘴上卻強的厲害“我做個頭發怎麽了?”
    女孩將自己一頭柔順的黑色直發剪的極短,還漂了幾遍,直到變成金黃色。女孩還給自己的右耳打了一排的耳釘,一排亮晶晶的耳鑽在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男人擰開了水龍頭,隨手抄了把冷水抹在女孩的嘴巴上,將女孩鮮豔的唇彩抹得滿臉都是。
    “你、你快鬆開我!”女孩兩手扒拉著男人的胳膊,有些氣急敗壞的亂吼著“你憑什麽、憑什麽幹涉我的生活!”
    男人的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抬手揪住女孩的頭發,將女孩死死的摁在了水池裏。冰涼的冷水衝刷著女孩的頭皮,女孩踢踏著腿腳,奮力掙紮著。
    突然門鈴被人摁響了。
    白辛渡的理智稍稍回來了一些,一把推開女孩,抬腿朝著門口走去。
    一個矮矮胖胖的男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手裏提著一個小蛋糕。
    男孩看見男人,有些驚訝的皺起了眉頭,很快恢複了神色,“你好,請問這是盛荊同學家嘛?”
    男人不言不語,隻是單手插兜斜斜的倚在門口。
    男孩站直了身子,有些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容,“我是盛荊同學的追求者,她說想吃學校後街的甜品,”男孩揚了揚手裏的蛋糕,“我給她帶來了。”
    白辛渡彎唇一笑,猝不及防的抬腿將男孩踹出去三米多遠,“ang”的一聲帶上了房門。
    盛荊反鎖著浴室的玻璃門,正在浴室裏麵淋浴。女孩時不時的偏頭看一眼玻璃門的方向,十分害怕男人會衝進來。可是,等女孩擦完頭發洗完澡之後,門外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盛荊快速地穿好了衣物,鬼鬼祟祟地打開了浴室的玻璃門,偏著腦袋朝著客廳看去,根本沒有男人的身影。
    就在女孩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身側突然出現一隻強壯的胳膊,大力地拉扯著女孩的的身體。女孩驚呼著大叫起來,男人卻不管不顧的一把將女孩打橫抱起,扔進了大床上。
    男人強壯的身子壓在女孩嬌小的身軀之上,雙臂分別撐開在女孩的兩側。男人的神色陰沉的厲害,薄薄的唇開開合合卻吐出了殘忍的字眼“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證耶挪醫院裏會不會出什麽事故。”
    盛荊有些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男人便俯下了身子,堵住了女孩的唇舌。
    旖旎的夜色下,兩具軀體緊緊的糾纏著,誰也不肯認輸。直到天際冒出了淺藍的光亮,女孩才沉沉的睡去。
    接下來的一周,女孩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每天按照課程表上課,按時出門,到點回家。
    隻有一點有些奇怪,盛荊的胃口變得很大。
    男人隻是靜靜的瞅著女人,發現她的那張小嘴巴裏什麽都能吃得下,一鼓一鼓的咀嚼著食物,最後全部咽進肚子裏麵去。
    白辛渡將一杯牛奶放到女孩的手邊,女孩隻是淺淺的瞥了一眼,就仰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女孩置若罔聞,繼續將麵前餐盤裏麵的小麵包和聖女果,一樣接著一樣的往自己的嘴巴裏麵塞。
    “盛荊。”男人有些陰惻惻的叫著女孩的名字,偏頭盯著女孩的眉眼,“你特麽又想做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很餓。”女孩頭也沒有抬,隻是繼續伸手夠著男人餐盤裏麵吃剩的牛排。
    男人抬手攥住了女孩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盯著女孩的眼睛,“你想撐死自己?”
    盛荊正準備開口反駁什麽,桌麵上的手機開始震動。
    電話接通。
    “少爺,alv cul york心髒病突發,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趙廷想了想補充了句,“jan姐鬧得厲害,想要自行回華盛頓市。”
    “知道了。”
    男人淺淺的說著,手心攥了攥。“你贏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盛荊並沒有異樣的神色,隻是不停的轉動著手腕,一個勁的掙紮著。
    “盛荊。”
    女孩聽著男人再次喚到自己的名字,有些反感的抬頭看向男人。
    “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
    話音剛落,男人推開椅子,徑直的朝著門外走了。
    女孩剛站起身來,一股反胃感直襲喉嚨。女孩痛苦的彎下腰身,一張臉蛋皺的不成樣子。
    本想通過暴飲暴食來增加體重,白辛渡總不會喜歡一個胖子吧。現在看來,體重沒有增加,暴飲暴食很有可能會要了女孩的性命。
    盛荊推開桌椅,連接著衝撞了幾個侍應生後,跑進了衛生間裏麵,將剛才吃進去肚子裏麵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兒的吐了出來。
    女孩蹲在馬桶旁緩和了很久,才慢慢地直起身子,推開洗手間的門,慢慢地朝著餐廳走去。
    迎麵走過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正在溫柔地盯著女孩淺淺的笑。盛荊抬眼看過去,她並不認識這個男孩,於是加快了步伐,朝著餐廳門外走去,突然身後的男孩叫住了她。
    “盛荊?”男孩繞到了女孩的身前,“你好,盛荊同學。”
    盛荊有些詫異的揚高了眉頭,盯著男孩細細地看了看,“我們認識嗎?”
    男孩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依舊笑得滿麵春風,“我認識你,不過你還不認識我。”
    女孩聽著男孩這一串稀奇古怪的話,正準備擦過男孩身邊就離開餐廳,卻被男孩握住了手腕。女孩反感的甩了一把胳膊,揚高了音調“鬆開我!”
    “對不起,我沒有惡意。”男孩後退兩步,揚了揚唇角“聽說你在學校的論壇上尋找‘意中人’,我想求一個名額?”
    女孩想了想,的確有這麽一回事。
    隻不過由於白辛渡的惡劣態度,這個計劃被迫停止了。
    盛荊細細的打量著麵前高高瘦瘦的男孩,圍著男孩轉了半圈,輕聲的問道“你是?”
    “我是和你同專業的大三學長。”男孩淺淺的笑了笑,“叫我喬寧就好。”
    女孩突然就喜笑顏開來,拉著男孩的胳膊離開了餐廳。
    看來自己的計劃,又有了希望。
    看著女孩蹦蹦跳跳的模樣,喬寧倒是詫異起來,從未見過哪個女孩的情緒轉變的如此之快。
    看來,新一輪的挑戰就要開始了。
    瑪肅莊園。
    南邊庭院。
    牆壁上的掛鍾無聲的消磨著時間,淩晨的風格外清洌,也更加刺骨。
    jane隨意披了一件米白色的睡袍,雙臂撐在冰涼的雕花欄杆上,遠遠的眺望著東苑的燈火。
    他說他會回來的。
    女人將右手的食指觸到唇邊,指尖有些微涼,檀口中空空蕩蕩,鋒利的牙齒微一用力,便留了一排牙印在指腹。
    感覺也不是那麽痛。
    趙廷在樓下看到南苑二樓的燈光,敲了幾次門也沒等到回應,隨即旋開臥室門把手,走了進來。
    男人隔著幾米的距離,遠遠盯著女人的背影,“jan姐,您早點休息。”
    女人緩緩轉過身子,背靠著欄杆,晚風吹得短發淩亂的鋪灑在臉龐。
    “少爺遣我過來一趟,您早點休息。”
    jane從陽台走進房間,拉開了梳妝台的抽屜,拿出紙筆寫下一行英文——
    “是他的孩子嗎?”
    趙廷不敢多言,隻是微微低頭,重複著那句話“少爺希望您早點休息。”
    女人有些氣息不穩的又寫了一句話——
    “告訴他,我該走了。”
    男人有些皺眉,彎了彎身退出了房間。
    口袋裏麵的手機一陣震動。
    “廷哥,我們找到了聿小姐。”
    趙廷心頭一顫,頓住腳步,抬手扶在旋轉樓梯上,穩了穩氣息,“她真的還活著?”
    “是的,廷哥。”電話那頭的男人壓低了聲音,“我們跟蹤聿梵喃到了瑞士,聿小姐身體已經痊愈,目前在瑞士蘇黎世的一家月子中心。”
    男人欣喜的拍了拍樓梯扶手,心口鬆了一口氣,“秘密跟著她,暫時不用回來。”
    “是的,廷哥。”
    二月十二日。
    東邊庭院。
    幾個醫生反複的商討治療方案,個個神色凝重。
    小蘇杭,確認患先天性再生障礙性貧血症。
    先天性再生障礙性貧血,大概率是常染色體隱性遺傳,染色體修複係統中,基因相關疾病的基因突變引發dna修複能力缺陷,導致染色體畸變率增高,很有可能造成機體功能障礙,甚至是髒器畸形。
    結合嬰幼兒的身體素質,目前最適宜的治療方式是激素治療。
    盛荊摟著小蘇杭,摸了摸軟軟的小臉蛋,體溫還是有些灼熱。
    fanix聽著幾個醫生的匯報,心頭稍稍鬆了一口氣,隻要有法子去抑製,去治愈,就都不是大問題。
    男人剛站起身,一個黑白相間的小團子從房間跑了出來,小手捂在唇邊打著哈欠,“壞叔叔,你不能走,姨姨一個人會哭鼻子的。”
    “你不是在這嘛?”男人半蹲下腰身,捏了捏小家夥的臉蛋,“你好好陪著姨姨。”
    小果凍兩手揪住男人的褲腿,撒嬌的抱住男人的大腿,“壞叔叔,你要去陪那邊的姨姨嘛?”
    fanix身形一頓,偏頭看了眼盛荊,果不其然對上女人淚汪汪的眸子。
    盛荊有些慌亂的躲閃著目光,朝著小果凍招了招手,“寶寶過來。”
    “不可以呦~~”小女孩依舊像隻樹袋熊一樣攀附在男人的腿上,“小果凍一下來,壞叔叔就不要姨姨和弟弟了。”
    趙廷走過來的時候,幾人就這麽僵持著。
    “少爺?”
    男人瞥了眼趙廷,“說。”
    趙廷猶豫了幾秒鍾,偏頭看了看盛荊,“jan姐想回華盛頓。”
    fanix絲毫沒有多想,直接吩咐道“你去安排,你親自陪同她回一趟華盛頓。”
    趙廷本想解釋幾句,但是目前也明白少爺脫不開身,“少爺,送jan姐回華盛頓後,我想、我想休息一周。”
    “嗯?”男人聽到這後半句,倒是詫異的揚了揚眉頭,“你?休息?”
    “是的,少爺。”
    男人擺了擺手,這是應允了。
    小果凍從男人的腿上下來,仰著頭看著男人,開心的拍著兩隻小手,“姨姨要去旅遊咯,壞叔叔可以留在這裏陪著我們啦。”
    fanix什麽也沒說,伸手撈起小果凍走到盛荊身側。
    盛荊有些局促的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看小果凍,“小果凍還沒吃早飯,你陪她去吃點東西。”
    男人隨手喚來一個傭人,“送點早餐過來。”
    fanix看了眼女人懷裏的小腦袋,輕飄飄的說了句話——
    “別害怕,有我在。”
    頌伊陵園。
    eden不知道從哪兒找來把鐵鍬,給周邊的碎石鏟倒了一旁,抬頭看了眼一直癱坐在地的男人,有些皺眉,“耀哥,咱得看看這特麽誰幹得!連個死人都不放過!”
    阿耀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懷裏抱著半塊墓碑,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墓碑上的照片,手指已經凍得僵硬。
    秦姨領著別嫋嫋走了過來,婦人看見男人這樣,心裏酸澀的厲害,抬手擦了擦眼淚,轉身就離開了。
    “一夜了,你再在這裏守上十天十夜,又能怎麽樣?”嫋嫋偏頭看了眼eden,“不用收拾了,是我找人撬開的。”
    此話一出,阿耀和eden都有些皺眉的看了過來。
    “我不相信呢呢就這麽死了。”女人盯著阿耀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呢?”
    阿耀兩手撐地,慢慢的起了身,將聿梵呢的墓碑輕輕放到一側,膝蓋有些酸軟的站不直。男人兩眼銳利的直視著女人,仿佛在等她說些什麽。
    “與我料想的一樣,這裏麵不是呢呢的骨灰。”
    “她在哪兒?”男人呼吸不穩,兩隻眼睛瞬間血紅的充斥著淚水,兩隻手有些用力的攥住女人的肩頭。
    eden“哐啷”一聲扔掉了手裏的鐵鍬,踏著幾塊碎石走了過來,“喂,小侄女,你說什麽呢?”
    嫋嫋低頭看了眼地上墓碑上的照片,“我懷疑呢呢沒有死。”
    話音剛落,阿耀就“嗖”的一聲跑了出去。
    eden的眼睛裏也閃出驚喜的光芒,“小侄女,你說的是真的嘛?”
    “我、我不確定。”
    兩人看著阿耀在濕滑的陵園小徑上奔跑,沒再說話。
    或許,給他一個希望,也是好的。
    伊頓莊園。
    這次門口的保鏢沒再阻攔,紛紛退讓開來。
    阿耀直接闖進客廳,看了眼傭人進出的方向,抬腿走進了餐廳。
    男人雙拳攥得很緊,徑直走到了聿梵喃的對麵,額頭上的青筋隱隱凸起,眉眼間充斥著戾色,“她在哪兒?”
    聿梵喃不緊不慢的喝著百合粥,手裏握著勺子隨意的舀了舀,什麽話也沒有說。
    章艾推開椅子站起身來,走到阿耀身前,溫聲細語的勸慰道“何先生,先坐下來吧。”女人的眼神在男人身上上下打量著,有些擔心,“你這一身都濕透了,要不先去換身衣服。”
    阿耀一把推開女人,衝到餐桌邊揪住聿梵喃,“她在哪兒!”
    聿梵喃偏頭看了眼章艾,淺淺的使了個眼色,女人隻好轉身離開。
    “你找她,然後呢?”男人輕蔑的看了眼男人攥著自己領口的手,淺淺的笑著。
    阿耀胸口不住的起伏,心裏的怒火一下子翻湧出來,兩手揪住男人的領口將男人狠狠的砸在餐桌上,餐盤餐具“劈裏啪啦”的落了一地,驚得傭人四散退開,尖叫連連。
    男人從後腰拔出手槍,拉開保險,直指聿梵喃的腦袋。
    章艾聽見餐廳的動靜,轉身跑了回來,看見眼前的一幕,驚得大叫,“何先生!”
    女人有些害怕的抱住阿耀的胳膊,眼淚汪汪的搖了搖頭,連聲音都在顫抖“何先生,呢呢、呢呢去世我們都很難過……可是、錯不再梵喃啊……”
    聿梵喃仰躺在餐桌上,神色依舊淡然,唇邊勾著嘲諷的笑容。
    阿耀眼眸一痛,偏了偏槍口的位置,扣動扳機。
    “ang”的一聲,子彈穿過了男人的肩頭,飛濺的血液染紅了潔白的桌布。
    “啊!”
    章艾瘋狂的扯著男人的胳膊,眼淚不可抑製的落了下來,嘶啞著嗓子喊著“呢呢變成這樣,是你、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為什麽、為什麽要來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