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Please!Plea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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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種!
    萬幸的是,盛樺和盛桐目前形跡不明,應該是安全的。
    “那、那哥哥有沒有傷她性命?”
    fiona反應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本來你哥哥是想要替驍驍報仇的,我勸他不要再惹、再惹那個男人,所以我給她找了醫生,她沒事了可能。”
    盛荊有些擔憂的拉住了女人的手,“嫂嫂,那現在那位小姐在哪裏?”
    女人眼神有些躲閃的低下了頭,搖了搖頭。
    “嫂嫂,你把我當成外人了嗎。”女孩試探性的問道“還是我哥哥不讓你說些什麽?”
    fiona有些焦急的擺了擺腦袋,“小荊,如果我告訴你,你也會有危險的,你什麽都不要知道。”
    “嫂嫂,你們把那位小姐藏起來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女人摸了摸肚子有些害怕,抬眼看了看四周,“當時我們要去墨西哥,你哥哥把她塞進了狗舍裏麵……不過、不過我有給她送飲用水和小餅幹的。”
    “狗舍?”盛荊眼前突然就出現那個男人陰狠的眼神,有些害怕的吞咽了口水,“那你們讓她和、和狗待在一起?”
    “萊財上個月病死了啊,狗舍裏麵隻有那位小姐的。”
    盛荊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說些什麽,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兩個高壯的保鏢拖著一個麵目全非的男人,扔在了地板上。
    fiona立即起身撲到男人身邊,有些害怕的抱住男人的腦袋,小聲哭泣。
    緊接著,fanix就走了進來。
    “說,jane在哪兒?”
    盛荊忙走到哥哥嫂嫂身前,有些畏懼的仰頭看著男人,“我、我帶你去找她,你放了我哥哥嫂嫂……”
    “放?”男人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咧著唇角笑得肆意,“我自然會放了他,我要他生不如死。”
    “別、別……”女孩看著男人眼裏的狠戾,驚得有些腿軟,才沒有幾天,他又變成了那個嗜血的妖魔。
    fanix瞥了眼一側的保鏢,保鏢立刻揪住fiona拖拽起來。
    “不要!鬆開她!”盛釗拚著最後的力氣,護住女人,臉上的鮮紅血滴落了滿地。
    盛荊也上前揪住了fanix的衣袖,“嫂嫂懷孕了,別碰她,我、我帶你去找人。”
    “放心,我隻要她一條舌頭。”男人唇角微翹,眼中絲毫沒有笑意。
    盛釗胳膊撐著地麵直起身子,恨恨的看著男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什麽事都衝著我一人來!”
    fanix半蹲下身子,抬手攥住fiona的下顎,饒有興味的盯著女人的唇舌,像是在欣賞什麽。
    “別動她!”盛釗血淋淋的手推了男人一把,下一秒就被保鏢一腳踹開,一把鋒利的刀子將男人的手釘進了水泥地麵,驚得兩個女人尖叫連連。
    “不要!”盛荊忙跪了下來,兩手想摸又不敢摸上男人的褲腳,低垂著腦袋閉著眼睛不敢看向哥哥,“我們錯了,是我們錯了……我這就帶你去找那位小姐,請、求求你、求求你別這樣……”
    一顆又一顆的淚珠滑出眼眶,在灰褐色的水泥地上綻開了花。
    男人依舊不為所動,唇邊微微漾著一絲清淺的笑意,“我隻要一條舌頭。”
    女孩聽聞一愣,慢慢挪著身子看著渾身顫抖痙攣的哥哥,又看了眼嫂嫂高高聳起的肚子,小聲的啜泣著“要、要我的吧……求求你放過哥哥嫂嫂,他們、他們失去驍驍已經很痛苦了……求求你、求求你了……”
    fanix有些玩味的睨著腿邊的女孩,沒想到這軟骨頭還有這血性呢?真不愧是盛柏的種。
    男人食指和中指掐著女孩的下顎,迫得女孩微微揚起臉蛋,一張粉嫩的紅唇顫顫巍巍的抖動著,卻並沒有再求饒。
    盛釗半睜著眼睛,“唰”的一聲揮動著胳膊,硬生生的將被貫穿的手抬了起來,明晃晃的刀子還紮在手背,血液濺了fanix 一臉。
    fiona尖叫著,顫抖的脫下披肩,想要替男人包紮傷處,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就在大家震驚之餘,盛釗另一隻手猛的拔出利刃,下一秒,一坨血肉模糊的東西落在地上。男人抬手捂著嘴巴,痛苦的嗚咽著,大口大口的血液灌在嗓子裏。
    “lease!lease ……”fiona抱住男人,哭得泣不成聲。
    “哥哥!”盛荊猛的甩開fanix的手腕,朝著盛釗跑過去,滿眼都是震驚,扭頭衝著fanix吼叫道“你滿意了嗎!”
    “還行。”男人皺著眉頭看了眼地上的半根舌頭,有些嫌棄的回應著。
    “是她開槍打死了驍驍,要她一根舌頭怎麽了!”
    fanix聞聲瞳仁倏地一顫,一把攥住女孩的脖頸,提了起來。
    盛荊半闔著眼,麵色漲紅發紫,額際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兩手死死的抓著男人的手腕,雙腿也在不停的踢踏著。
    “少爺!”
    趙廷走了進來,彎了彎腰身,看了眼麵色鐵青的女孩,沉聲說道“我們已經找到jan姐,”男人偏頭看著滿地的鮮血,補充了句“jan姐安然無恙。”
    fanix聽到後麵這句,鬆了口氣,倏地鬆開右手,女孩狠狠的砸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咳嗽著。
    fiona忙爬過來,拍著女孩的肩背,眼淚落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卻什麽話也不敢說。
    深秋的雨水夾雜著絲絲涼意,夕陽西斜,多日來壓得讓人喘不過氣的烏雲總算散去。
    fanix一整個月沒再出現。
    趙廷將失血暈厥的盛釗送回了盛家,盛柏中風在耶挪醫院做治療,一直被fanix的人秘密監禁著。
    fanix卻並沒有下令放fiona和盛荊離開,也沒有再安排人手搜尋盛樺和盛桐。
    這日傍晚,fiona生下了一個男嬰。
    “嫂嫂,你痛不痛啊?”盛荊伏在床邊,握緊了女人的手。
    fiona搖了搖頭,臉上有些笑意,“小荊,我很擔心你哥哥。”
    “沒事的,嫂嫂。有我們在這裏做人質,哥哥很安全。”
    “啪啪啪。”一陣掌聲從門口響起,越來越近。
    fanix一身煙灰色的西裝,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輕佻,“人質?”男人環視了一下四周,“人質還能住高級病房呢。”
    fiona看見男人有些害怕,一直瑟縮著肩膀,後背緊緊的貼著床頭。
    盛荊站起身來,迎上男人玩味的眼神,“嫂嫂剛生下寶寶,能不能讓他們回盛家?”
    “好啊。”男人眼眸一彎,頓生波光粼粼。
    女孩有些訝異男人竟然真的答應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真的?你不會傷害她們吧?”
    男人並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盯著女孩的眼睛。
    盛荊被盯得有些發毛,閃躲開眼神,小聲問道“現在可以嘛?”
    “好啊。”又是那麽好脾氣的兩個字。
    男人抬了拍手,立即有四個保鏢走了過來,“去,告訴盛釗,來接他的女人和孩子。”
    “是,老板。”為首的黑衣保鏢應了聲,隨即帶著其他幾個保鏢離開了病房。
    盛荊坐在了病床旁邊,兩手拉住了女人的手,低垂著眸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fanix單手提了把木椅走了過來,自顧自的坐了下去,饒有興味的看著女孩,“怎麽?把你嫂嫂侄兒安排妥當了,不準備為自己打算打算?”
    女孩眼眸一動,抬眼撞上了男人嘲諷的眼神。“我爸爸呢?”
    “那自然是跟你們一樣,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盛荊已經很久沒再見到盛柏,自從爸爸中風以後,泰叔就送她回了蘇杭市,周周折折她又回到了芝加哥市。
    “可不可以讓我見見我爸爸?”
    男人凝眉嗤笑了聲,眼神悠悠的停在她身上,“你提出的每一個條件,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女孩心頭一沉,卻也隻能無力的吐了口氣,“隻要你不傷害我的親人,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fanix浪蕩輕佻的眼神在女人優美的曲線上滑來滑去,仿佛是在探究一件商品的價值。
    fiona畢竟是個成熟女人,看見男人的眼神,心裏有些震驚,這個男人,難道已經罔顧倫理道德?
    ——
    耶挪醫院。
    高級病房的門口分列著兩排魁梧的保鏢,醫護人員進出的時候都有些膽戰心驚。
    fanix單臂摟著盛荊出現在病房裏麵的時候,盛柏悠悠轉醒,意識清明的那一刻,男人看見女兒一時心頭酸澀,畢竟已經快有一個季度沒有見著女兒了。
    盛荊剛要撲到床邊,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揪住,男人單臂勒住女孩的腰腹,笑的玩味至極“怎麽?這麽快就忘記我的規矩了。”
    “爸爸,你怎麽樣了?”女孩眼角墜著淚珠,一雙眼睛不住的看著盛柏身上的各種儀器,最後定格在男人的手背上。
    那裏由於長期插針輸液,已經腫的青紫……
    盛柏有些艱難地撐著床緣,慢慢地坐起身子,目光焦灼地看著女兒身後的男人,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放開她。”
    fanix隨意地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輕輕的勾起唇角輕蔑的笑道“不錯,看來高級病房的護士很用心,你都能自行活動了。”
    盛荊突然掙脫開男人的束縛,猛地撲到病床邊,抱住爸爸的肩頭,隱隱啜泣“爸爸,你怎麽樣了?”
    盛柏輕輕的拍著女兒的後背安慰道“爸爸沒事。”男人腫脹的手顫巍巍的撫摸著女兒的臉頰,“你怎麽在這兒?泰叔呢?”
    女孩低垂著眼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後的男人,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盛柏心中了然,看來眼前男人的手段和勢力已經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期。
    fanix看著眼前父女情深的一幕,慢慢踱著步子坐上了床邊的椅子,聲音裏有些懶洋洋的“過來。”
    盛荊肩頭一顫,慢慢離開盛柏的懷抱,低垂著腦袋朝著男人走去。
    男人輕輕的掃了眼自己的大腿,又玩味的盯著女孩的眼睛,仿佛在等著她做些什麽。
    盛荊兩隻小手攥的有些緊,慢慢的坐上了男人的腿根,腦袋快要埋進肚子裏麵去。
    “你、你……”盛柏一把揭開被褥,赤著腳從床上下了地,一拐一拐的朝著兩人靠近,抬手指著二人惱羞成怒的吼道“你、你們……”
    fanix抬手攬住女孩的腰肢,另一隻手抬起了女孩羞憤的臉蛋,將女孩的臉扳向盛柏,下一秒俯下腰身,清涼的薄唇輕輕的貼上了女孩的嬌軟,慢慢的舔咬著女孩的唇角,時不時的偏頭看一眼身側的老男人。
    女孩緊緊閉著雙眼,有些抗拒的偏著脖頸,雙唇也抿得平直。
    盛柏察覺到男人的手指就要探進女孩的衣擺,終是背過了身,咬著牙齒怒吼道“滾出去!你們給我滾出去!”
    fanix低低的笑著,看了眼懷裏滿麵水光的女孩,又低頭看了眼褲子裏異常顯眼的輪廓。兩臂將女孩打橫抱起,穩穩的摟在懷裏,薄唇貼著女孩的耳廓,“是洗手間還是車裏?嗯?”
    男人的聲音並不算小,至少清晰的傳入了盛柏的耳朵裏。
    女孩依舊緊緊闔著雙目,在男人懷裏一個勁的搖著腦袋,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fanix擦過盛柏的肩頭,徑直的朝著洗手間走去。
    “不要……”女孩顫巍巍的出聲喚道“我們離開好不好?求求你……”
    男人仿若未聞,唇邊依舊勾著好脾氣的笑容,腳邊的步伐不緊不慢。
    “去、去車裏,去車裏好不好?”
    fanix低下頭,看著女孩微微顫抖的睫毛,挑著眉頭問道“為什麽?”
    “我、我喜歡車裏……”女孩哽著喉頭說道。
    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摟著女孩的雙臂刻意的將女孩向上拋了拋,惹得女孩驚叫連連。
    二人離開病房不多久,盛柏就後仰著倒了地,幾位醫護人員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本以為在芝加哥市不會停留多久,卻沒想到竟貪戀上了這座城市的溫柔。
    fanix讓趙廷置辦的住所也已經修葺完成,今日終於可以好好的觀賞一番。
    瑪肅莊園分為東南西北四個苑門,東苑裏圈養著盛荊那個軟骨頭,南苑裏安置著jane ,北苑是用來宴請貴客的,西苑裏空空如也,卻也是金碧輝煌。
    東邊庭院。
    白辛渡近日像是著了魔,夜夜宿在盛荊這裏。
    天剛蒙蒙亮,臥室的房門就被人敲響。
    趙廷等了一會兒,還是擰開了門把手,站在門口匯報著“少爺,jan姐出事了。”
    男人倏地坐起身來,掀開了被子,渾身隻著一條四角短褲。男人看了眼身側的女孩,拉高了被子蒙住她的臉麵。
    白辛渡一邊套著長褲,一邊四處找著襯衫,“她怎麽了?”
    趙廷頓了頓,垂著頭回答道“割腕自殺,現在醫生已經處理妥當。”
    男人神色一驚,盯著趙廷有些質問“傭人是瞎的?”男人手腳迅速的係著皮帶。
    “少爺,估摸著jan姐是淩晨時分出得事。”
    白辛渡擦著趙廷的肩頭離開了房間,趙廷忙跟了上去,走了兩步又退回到房間,靜悄悄的帶上了房門。
    南邊庭院。
    幾個護士剛從房間退了出來,男人看著一盆盆血水,皺著眉頭進了房間,幾步就來到了床邊。
    jane雙眼緊閉,眼角隱隱還有淚痕,左手腕處被一圈又一圈的紗布包裹著。
    趙廷招了招手,房間裏麵的醫護人員和傭人全都撤了出來。
    白辛渡伸手握住了女人冰涼的手,“jane,我說過,我會照顧你的。”
    jane睜開了眼睛,眼淚一個勁的往下落,搖了搖頭。
    男人看了眼床頭櫃上的紙筆,拿過來看了看——
    “fanix,爹地說fanix是jane的,可是等到jane長大了,fanix已經不需要我了。”
    看來是出事之前留的遺言。
    男人伸手摟住了女人,下顎抵在女人的頭頂,“jane,我不會不要你的。”
    女人看了眼床側的紙筆,左手握住了鋼筆,在紙上畫出了一連串的英文——
    “jane也不願意和別人共享fanix。”
    “沒有人會分享我……”白辛渡摟緊了女人的肩頭,淺淺的親吻著女人的額頭,“她,怎麽能和你比。”
    jane鬆了手中的鋼筆,眉眼有些空洞。
    他根本不會承認他已經被盛荊吸引,他根本就意識不到他的心已經漸漸偏航。
    “jane,等你身體好了,我送你去華盛頓。”
    女人閉著眼睛搖了搖頭,眼淚還是從眼角慢慢滴落,可是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男人靜靜地看著懷裏的女人,她的唇漸漸滲出了血珠,雙拳死死的揪住男人的胳膊。
    “jane!”白辛渡抬手掐住女人的下顎,有些緊張的皺著眉,輕聲哄慰道“jane,你想怎麽樣,我都聽你的。”
    jane慢慢鬆了手,睜開了眼睛,一雙湛藍的眼睛浸滿了淚水,張了張口,雖然沒有發出什麽聲音,但是男人顯然聽懂了。
    “你、你害怕她?”男人明顯不能理解。
    jane點了點頭。
    是的,哪個女人不怕正被自己愛人青睞的情敵。
    白辛渡試探性的問出了聲“她對你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女人看了眼紙筆,寫下了一句英文——
    “從前的事已經過去了,你放她走,讓她去蘇杭市,我不想再看見她。”
    男人盯著一長串的英文,有些猶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也行,那就換個地兒繼續圈養著。
    ——
    蘇杭市。
    氣溫逐日下降,這天清晨,城市裏飄起了漫天飛雪。
    盛荊推開陽台的玻璃拉門,清洌的風拂麵而來,整個城市銀裝素裹,別有一番風味。
    她終於迎來了自由,可以和尋常女孩一樣去學校裏上課。
    他答應過她,隻要她聽話好好讀書,他不會再傷害她的親人。
    女孩收拾好書本,撐著把繡花小傘,剛走到公寓門口的公交站牌,就被馬路對麵的男人吸引了視線。
    男人斜斜的倚在黑色的轎車旁,正在低頭點著香煙。男人淺淺吸了口香煙,正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女孩立刻閃躲著上了一輛公交車,甚至都不知道這是幾號公交車,終點是哪兒。
    盛荊心想,隻要不是他,去哪兒都可以。
    白辛渡也不惱怒,隻是遠遠的看著那輛公交車。
    在校園的一整天,女孩心不在焉,時不時的看看階梯教室的窗外,非常害怕男人會跟進來。
    他怎麽又回來了。
    值得慶幸的是,一整天,他也沒有在校園裏出現。
    盛荊拎著書包回到公寓,隨意的換了拖鞋,就癱坐在沙發上,連臥室的燈都沒有打開。
    女孩有些昏沉的半闔著眸眼,淺淺的呼吸著,忽然聽到浴室的水聲。那種聲音忽遠忽近,女孩擰著眉頭有些害怕的看過去。
    浴室的玻璃門“哐”的一聲,大大的敞開著。男人腰腹間圍著一條粉色的紋著草莓圖案的浴巾,光著腳走了出來,頭發上的水滴順著肩頸落了一地。
    盛荊從沙發上蹭的一聲彈跳起來,“你、你……你怎麽進來的?”
    男人偏頭看了眼客廳的門,抬手捋了把頭發,唇邊蕩漾著淡淡的笑意,“去,給我找條毛巾擦頭發。”
    女孩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沙發旁,借著皎潔的月光有些警惕的打量著男人。
    “看什麽,想我了?”
    白辛渡光著腳走到沙發旁,濕漉漉的手攬過女孩的腰肢,頭發的水滴“吧嗒吧嗒”的落在女孩的手背上。
    盛荊轉動著腰身,脫離了男人的掌控,有些驚慌的摸到了牆壁上的摁鈕,房間霎時明亮起來。
    男人大剌剌的仰躺在沙發上,兩隻腳隨意的在茶幾上架起,唇邊綻放著一抹清淺愜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