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吃什麽？”
    小果凍幾步跑了過來，抱住女人的大腿，仰頭左右看了看爹地媽咪，一臉期待的笑著“好香呀？爹地媽咪在偷吃什麽好吃的？”
    聿梵呢背過身去，揩了揩眼淚，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小丫頭的發頂，“沒、沒吃什麽呀？”
    “唔？”
    小果凍明顯不信，兩手揪住女人的袖口晃了晃，有些嬌氣的哼了哼“哼～～壞蛋媽咪，壞蛋爹地，偷偷吃好吃的，不告訴小果凍？”
    女人蹲下身來，眼角眉梢都有些紅暈，語調悠緩“怎麽會呢？”
    小丫頭兩手捧著女人的臉頰，湊近小腦袋看了看，眉心蹙得有些皺巴巴的，“媽咪哭鼻子了？”說完一跺腳轉了個身，小手指直直的指著阿耀，音調都拔高了幾個度“壞蛋爹地，欺負我的笨蛋媽咪？”
    阿耀微微彎腰一把撈起小丫頭抱上了肩頭，伸手刮了刮小果凍的鼻尖，抬眼笑了笑“你不是問爹地媽咪在吃什麽好吃的嘛？”
    小果凍提了提鼻子，身子也往前探了探，空氣裏一股鮮香的味道。小丫頭小腦袋轉來轉去，在廚房裏找著什麽，彎著眼睛笑了笑說道“好香呀？是什麽好吃的？”
    小孩子就是好騙，三言兩語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男人低頭看了眼灶台旁的小碗，又瞥了眼傻站在原地的女人。
    聿梵呢立刻會意，端起小碗走了過來，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小果凍，爹地做了魚湯，要不要嚐嚐？”
    “要……”小丫頭嬌綿綿的答道，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女人手裏白嚅嚅的魚湯。
    ——
    美國。
    伊頓莊園。
    茶幾上放著七八罐奶粉，國內外的品牌都有。
    章艾端著個玻璃盞子，用勺子從茶幾上的奶粉罐裏舀了一勺奶粉細細的嗅了嗅，又放進了玻璃盞子。
    聿梵喃過來的時候，女人正蹙著眉愣愣的發呆。
    “艾艾？”
    女人偏過頭來，有些開心的衝著男人笑了笑，“梵喃？你回來了？颯颯回國後有沒有什麽不習慣的？”
    男人在女人身側坐了下來，看著滿茶幾的奶粉罐，欲言又止的挑高了眉頭，仿佛在問這是在做什麽。
    “小雪狼不怎麽吃得好，所以我想自己先嚐嚐。”章艾將恒溫水壺提了起來，慢慢衝泡攪拌著奶粉，看得出來很開心。
    聿梵喃拉過女人的手有些欣慰的笑了笑，“艾艾，謝謝你。”男人攬過女人的肩頭往自己懷裏靠了靠，輕聲說道“爺爺很喜歡颯颯，說以後颯颯要跟他學習毛筆字呢。”
    “是嘛？”女人微微仰頭，笑得有些驕傲，“颯颯才多大呀？”
    男人蹭了蹭女人的發頂，親昵的吻了吻女人額頭，“孩子養起來，長得快。”
    “叮叮叮——”
    風鈴聲響起，兩人同時轉頭朝著裏屋看去。
    章艾站起身來，“小雪狼醒了。”
    看著女人匆忙離去的身影，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唇邊不知不覺的勾出一抹弧度。
    女人從搖籃裏抱出小雪狼的時候，小丫頭正攥著拳頭在攢勁撐懶腰呢，小臉紅紅的，小嘴巴張得圓圓的。
    聿梵喃伸手點了點小丫頭的鼻尖，隔著薄薄的棉衣看了看小丫頭的肚子，聲線裏有絲擔憂“小雪狼的燙傷怎麽樣了？”
    章艾輕手輕腳的將小雪狼放在沙發上，慢慢解開棉衣，露出了一大片赤裸的皮膚。女人有些不忍心的閉了閉眼睛，很快就紅了眼眶，聲音壓得很低很緩“可能、可能肚臍下麵這一片要留疤了……”
    男人看著嫩紅的皮膚，破了皮露出血肉的位置都抹了些透明的凝膠，顏色要比周邊皮膚顏色更深一點，有些發紫發黑。
    “這、這是潰爛了？”聿梵喃擰著眉頭，感覺隱約能嗅到一些皮肉腐爛的味道，偏頭看了眼情緒有些失控的女人，隻得軟著聲音說道“醫生怎麽說？”
    女人搖了搖頭，手指顫抖的給小雪狼穿好衣服，臉色有些複雜，頓了頓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嬰兒皮膚嬌嫩，害怕敷了紗布傷口感染，隻得慢慢擦拭藥物……”
    “哇哇～～”
    小雪狼在女人懷裏轉了轉腦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聿梵喃，手腳動了動後有些哼唧出聲，看起來精神不錯。
    男人伸出食指蹭了蹭小丫頭的小手，很快就被小雪狼抓握住，“力氣不小啊？”男人輕笑一聲，眼神變得柔和起來，細細瞧著小雪狼的表情，生澀的哄了兩聲。
    小雪狼哼唧哼唧的笑了笑，扭過腦袋看著章艾揮了揮拳頭，惹得兩人胸口的陰鬱也消散了不少。
    四月五日。
    緬甸聯邦莽林基地。
    嫋嫋看著au大口大口的吃著湯圓，憐愛的摸了摸男孩的臉蛋，“寶寶？是不是第一次吃湯圓啊？”
    au兩手捧著碗，有些打嗝的吃下了最後一顆湯圓，思考了一會兒才抬頭看向女人，“原來這個叫做湯圓，aunt 有做過啊，和這個很像的白色小球。”
    aunt ？應該是說聿梵呢。去年，聿梵呢的確在基地待過一段時間，照顧過童子軍的餐飲一些日子。不過不是在緬甸，應該是在佤邦。
    “媽咪？july怎麽還不回來？”au 眼神有些黯淡，整個人也變得失落起來，“難道july不回來了嘛？”
    嫋嫋伸手擦了擦男孩額頭的汗珠，緬甸的四月份已經快要四十攝氏度了，整個基地更是熱的像是一個大爐子。
    “聽你eden uncle 說，手術很順利，july 修養一段時間，會回來的。”
    au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有些激動的拉住女人的胳膊，咧著嘴露出了一排奶牙，看起來格外開心。“媽咪，au 可以去看看july 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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