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赤塔藏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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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東皇鍾在手但不敢用!
玉兔和金蟾兩個笨蛋,在下棋上的天分可憐得很,把嫦娥對比得好聰明。不過,玉兔擅長投機取巧。她請往來的天將幫她。
天庭的法寶多的是,能夠偷偷傳話的也多的是。
有人借玉兔的手,間接與嫦娥下棋,也算是一種特殊的緣分。
神仙的棋藝一定很好嗎?就像科學家,在一個方麵很擅長,在另一個方麵卻未必。愛因斯坦特別喜歡拉小提琴,有人說他拉得很好,但我們今天聽不到他拉琴的音頻,足以說明,他拉琴的水平不是那麽樂觀。
嫦娥總是贏,她很奇怪,問“他們讓我贏的嗎?”
桑天子回道“我不知道。”
但不管怎樣,嫦娥的棋下得好,琴彈得好,為她的容顏又添幾分才氣。原本為之瘋狂的神仙,現在更要輾轉反側,不能自拔了。
對她來說,這倒是個問題……
桑天子的事卻陷入了困境中。
廆山國已經定了——國中的兩大煉虛期強者都死了,而桑天子又表現出超乎眾人想象的力量,在崇尚力量的國度,他沒費多少力氣便讓整個廆山國臣服。隻是要讓那幫天天賭博打架的人做點好事,實在太費勁。為了外麵更大的亂局,他隻好教會徐嶽開礦煉礦的方法,把廆山國的管理權暫時交出去。
驕蟲神國上下,不見棺材不落淚,做出頑強反抗的姿態。
千國嶺的地主們也聚集起來。
他們終於實現了桑天子早先說的,選擇一個首領,團結千國嶺的力量,保護所有人的利益。桑天子如期趕到,參與討論。
他並不講話,隻聽大家吵。
他希望眾人能吵出一個規則來,而他已經準備好利用規則。他相信隻要大家推舉出一個政府,那裏就一定會有他的位置。他相信隻要有一個位置,他就能安排好一支用於反抗地主的軍隊。掀起最後的波浪。
但困難重重千國嶺的地主們比他認為得更膿包。
他們討論了半個月,打起來了。
桑天子都懵了。外敵當前,這幫人怎麽還在爭他們的蠅頭小利?怎麽不能團結一致,竟為了還不存在的權力分生死?
嫦娥也說“這跟你計劃的不同。”
桑天子不太喜歡意料之外的事,但“無常”,真正明白之後,就會覺得“正常”。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為了高看那些地主的錯誤,也為了現在的結果。然後用飄蕩在空中的聲音說“這幫蠢豬,倒讓我想起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嫦娥好奇地問。
桑天子沉著地講道“說是有一對平凡的夫婦,日子過得很普通。有一天他們聊天,幻想自己買的賭票中了大獎,中了五百萬之多。他們幻想,中了這五百萬,他們該怎麽花?丈夫便說要買馬買驢,買房子車子,買一些田……他滔滔不絕地講著。可他妻子不樂意了,便抱怨一通,‘世上哪有你這樣小氣的人,我為了這個家做了這麽多事情,你居然一點也不分給我,你真的一點良心也沒有。’丈夫也生氣地說,‘就是不給你,你越罵我,我越對你不好。’這下好了,夫妻倆從床上吵到了床下,最後,兩人居然打了起來——你看,這像不像這幫蠢貨的行為?”
嫦娥在桑天子麵前有時會表現出高興的樣子,今天笑得特別歡快。
她說“那你能拿他們怎麽辦?”
“不怎麽辦?打贏就夠了。”
在眾人打出真火,無法妥協的時候,桑天子出手定了這亂局。他沒有表現得太強,隻不過比最強的一些人強那麽一點。
他說“我贏了,規矩由我定。”
大家看起來並不服氣,摩拳擦掌的。
桑天子不再跟這幫蠢貨客氣,以命令的口吻說“如今我等最大的威脅在南邊,諸位想必聽說過那人的本事,故而練兵為第一要務。想必沒有人想去南邊找死,故而我當了這臨時首領,便要大家以防禦為主……”
他的說辭,的確是為了他們考慮。
他表示要防禦,最好的方式是築城。千國嶺,將規劃出五十五座城池,那些地主有的負責內政,有的負責訓練用於防禦的軍隊。如此等等……
但這都是安撫人心用的。
因為他在最後拋出了一些香餑餑,“副首領,內政總管,部長,副部長……”五花八門,數量極多,容得下三百人。
他告訴他們,這裏是權力中心。
而在這幫蠢貨為了職位爭得麵紅耳赤,桑天子已經派人接管了他們的靈田,尤其接管了靈田中務工的人。數月後,當諸多地主把權力爭到手,他們的靈田已經不歸他們掌控,而所有人也都如願地得到新身份千國嶺公民。
這是桑天子定下的大局。
愚蠢的人中也有許多聰明人。有時隻是被貪心蒙蔽了眼睛。當事情過去,他們就會驚醒過來,發現真相。姚遷無疑是聰明人。作為軍隊的大將軍,姚遷得到了他認為是最重要的職位。可他拿到任命書的晚上,那場慶祝的宴會裏,他連假笑都沒有一絲。宴會剛一散場,他找到桑天子,說“你得到了千國嶺。”
桑天子反問“知道我是誰了?”
姚遷一顫,說“你,你,你真是那個人?你,你……”
在桑天子開口之前,他真的沒想到。之前,他隻是覺得桑天子善於隱藏,詭計多端,當麵給他們權力,卻挖了他們的根基。
現在知道了,他心中翻起海嘯。
“很驚訝嗎?還是說不敢相信?”
“你,你究竟想要什麽?”
“放心。”桑天子說,“你的大將軍是真的。隻要你不亂來,事成之後,你仍是大將軍。我想你懂的,我早晚要離開這裏。這裏越早安穩,我離開得就越早。接下來我將跟廆山國聯合,你多造船隻,威懾驕蟲神國。”
姚遷說“你一開始就設定了結局?”
“不。在那天之前,你們還掌控著一股我不能忽視的力量。我本想徐徐圖之,安插點心思活絡的人手,潛移默化地影響最底層的人們。但我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打起來,差點沒把我笑死。”桑天子前仰後合,笑了一會說,“為了點權力,小命都不要的人,結果都倒在權力的幻象裏。我有時真不明白你們為何不懂,權力不是一個位子,權力是那無數人的手托起來的一艘船,沒有他們,一切都是虛妄。”
“是啊,你把他們都釋放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在我手下做事,我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
“我會將這句話刻進骨頭裏。”
“好,那就去準備吧。”桑天子說,“驕蟲神國的人不懂事,不想體麵地臣服,那就需要一場戰爭,讓他們明白我的手段。”
姚遷歎說“一切如您所願。”
他被說服了,他相信桑天子說的要離開的話。
當桑天子離開的時候,千國嶺和廆山國、驕蟲神國,甚至包括赤塔,很可能會合並成一個國家。到那時他執掌一支軍隊,很有競爭力,說不定也能做一輪首領。
他渴求這一天早日到來。
所以,他很有幹勁。在江邊適合造船的地方,他都建了造船廠。他練兵,並積極地爭取士兵們、城主們和部長們的支持……
這讓嫦娥有些不滿,她說“我不想看到你打仗。”
桑天子笑說“誰說我要打了?”
嫦娥說“你不是在準備打仗麽?”
“是在準備,可誰說我要打了。”他笑了,“如果我有一萬兵,驕蟲神國有一萬兵,那必然流血;如果我有兩萬兵,他們就得考慮防守了。若我打造出十萬兵,他們就得求和;我有百萬兵,那就沒必要打了。”
“倒也是。差距可有那麽大?”
“吾一人之力,可以滅驕蟲神國皇室。廆山國常常跟驕蟲神國爭鋒,壓著他們打,已鎖定勝局。若千國嶺再練兵百萬,我相信他們知道好歹。我是不想打的,除非他們逼著我打,若他們堅持,驕蟲神國可就非滅不可了。”
“我說了,我不想看你打仗。”
“我也不想打。可有些時候不得不打。人在江湖,常常身不由己。”
“他們會投降的,對吧?”
桑天子沒有給出確定的答案。
在人的欲望前,他沒有確定的答案。直到之卉郡主再次到來。
這時,她的身份已經變了,不再是盟友,而是敵人。
驕蟲神國敗了,千國嶺站在勝利一方。
又是一個淒涼的冬天,第一場雪飄落的時候,桑天子在亭子裏擺酒,招待故人。之卉郡主把姿態放得好低,連譴責戰爭,都措辭緊張,陪酒的姿態更是顫顫巍巍。她身上表現出一種垂死的模樣,像柳樹一樣軟弱。
那一天,桑天子給出確定的通牒“我要說的話很簡單。戰與和的選擇權一直在你們手裏。你們要戰,就做好死的準備。打起來我會盡量保全百姓,但驕蟲神國的王公貴族,我見一個殺一個,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摔死。讓他們考慮清楚。”
“如果,我願意留下來,你……”
“如今的局勢,你翻不了天。”桑天子歎說,“你我曾經謀劃廆山國,你們輸了那場大戰,接下來怎麽打都贏不了。”
“那就像你一樣,不戰而降?”
“以後你會知道我多聰明!”
還沒到揭開謎底的時候,桑天子自戀地賣了個關子。惹得之卉郡主蹙眉,而嫦娥也無語地捂著嘴,笑了兩聲,顛倒了眾生!
之卉郡主把消息傳了回去,一直沒有離開,跟著桑天子苦勸。
但戰爭肉眼可見地近了。
之卉郡主想要勸,可已經無話可說,憂傷地看著桑天子。桑天子回勸一句,“回去吧,朋友一場,我不想殺你祭旗。”
“殺吧,你不是說一個不留嗎?”
“我知道你們還寄希望於赤塔。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們不會出兵。”
“你憑什麽那麽確定?”之卉郡主咬牙切齒,憎恨地質問。
桑天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其實有些時候我也在想,統一是否真是一件好事。你們這些國家各安其樂,每年打打仗,欺負欺負平民,不好不壞地過日子,不也挺好的嗎?為什麽非要改變它呢?”
“吾明白,你在諷刺吾國。”
“你還能聽出諷刺,還不算無藥可救。在這千國嶺待了這麽久,你看到我要的未來了吧,你覺得它值不值得破舊迎新?”
“可你為何要拿我們開刀?”
“很簡單,因為你們壞啊。”
之卉郡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這麽一句話。驕蟲神國幾乎不去欺負人家,還一直被人家欺負,現在即將被侵略,而敵人卻說,這是因為他們壞,到底誰壞?這簡直蠻不講理,簡直惡人先告狀,簡直無理至極。
她說“你放屁,你才是壞人。”
說完之後,她後悔了,她怕桑天子因為這句話而惱怒。
但桑天子沒有生氣,笑說“你我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你是站在你們皇上的角度看問題,而我站在百姓的角度。”
“吾國百姓會為皇上拚死一戰。”
“是啊,我不反對。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他們都是好樣的。但是為什麽,我隻聽到百姓為王權犧牲,而沒見皇室為百姓流血犧牲?你們高高在上,為了權力,等著人家為你們死,不是壞是什麽?”
“那你呢,你讓你的人送死!”
“我還好吧,上億人呢,我才抽調幾百萬兵。廆山國那邊正在挖礦,打造兵甲。到時候我們人人拿著鋒利的兵器,穿著堅韌的鎧甲,再裝配上先知給的九天巫帥治下的牌子——嘿嘿,欺負你們手無寸鐵的百姓,太容易了。”
為了說服之卉郡主投降,他連沒可能的話都用上了。
之卉郡主咬牙說“你還沒告訴我,赤塔為何不會幫我們?”
桑天子說“我才不告訴你!”
不說,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一種希望吧。他至今希望赤塔不要出手,畢竟那是巫師建起的地盤。所以一直以來,他沒有防備赤塔。若是大戰時赤塔忽然出兵,無論向廆山國出兵,還是渡江攻擊千國嶺,都能橫掃千裏,造成難以想象的破壞。
他希望赤塔的巫師別想不開。
說這麽多,已經夠了,正好說到他不知道的,他不想再談。
轉身要走時,之卉郡主說“可是赤塔已經答應出兵了。他們懂得,驕蟲神國若被你們合力滅了,下一個就輪到赤塔。”
桑天子聽到這話不太舒服。
以防有詐,他隻說“你該走了。”
之卉郡主終於在失望中離開。
她其實是個女中豪傑,可惜她維護的是王權富貴,又碰到了桑天子這麽個異類。於是大勢將她驅趕到失敗的陣營,她無力反抗。
而桑天子也陷入了思索。
他一直想著她說的,赤塔答應了。有可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怎麽辦?如果因為他的天真,導致功虧一簣怎麽辦?
“看來,我要往赤塔走一遭。”
要去赤塔,順帶回一趟廆山國。
廆山國的那幫人,沒有因為換了主子改變多少,雖然開了礦,打造了兵器,但依舊嗜賭成性。無非是上台的人都穿了鎧甲。仍舊是說富不富,說窮不窮,刁民一片,惡霸一群。每次走進,都讓人收起智慧的笑臉。
“這就是你想要的樣子?”
“別罵人啊。”桑天子說,“雪花從天上飄下來,得飄一段時間才能落地。”
“雪花飄到這廆山國,會變成什麽?”
“泥水?”桑天子笑說,“你是不是想說這個?”
“師父,你還是很聰明的嘛。”
“別叫我師父,我聽得耳朵疼。至於這廆山國,先讓它富起來吧,正所謂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富起來就好了。”
“你話裏好多的正所謂……”
“用上正所謂,聽起來謙虛一點。”
“嗬嗬。”嫦娥幹笑,“忙你的吧。”
要矯正廆山國,好多頭痛的事。
但正如他所說的,先要富起來。眼下能讓廆山國富裕的隻有開礦。但若想用開礦取利,還得把這些礦產賣出去。
桑天子用草藥換礦產,有多少換多少。
他交代道“徐嶽,你找人弄一些船,把這些神兵巫兵的牌子,押運到千國嶺去,讓他們用草藥、糧食來交換,可保廆山國十年無憂。往後天下安定,爾等多開礦,賣往四方,廆山國再也不需要去侵略。但你要記得,廆山國一定要保持一支可觀的軍隊,以抵禦外侵,也隻有軍隊,才能抵擋得了外侵。”
徐嶽說“大人,廆山國不侵略別人,就已經足夠了。”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你要看到百年之後才行。”
如此兩條,大抵能讓此地富裕。
希望這些刁民有了錢,真能知禮節。
徐嶽聽到百年之後的說法,心中激動,有感於將被大用,愈發勤勞。他也終於賭了一把,帶著全家老少一起登上戰車。
桑天子並不需要過問戰車上的人。
他站在更高的視角——他相信隻要能把這勝利的戰車開起來,一定有人登上。
至於是誰登上,沒那麽重要。
在廆山國出現過,再去赤塔就合理多了。
一路向西,光明正大地走。
天地間狂風呼嘯,大雪紛飛,像人間至強者渡劫的場景。邊境處有赤塔士兵看守,桑天子光明正大地走進去,無人敢攔,但也沒被歡迎。他留下百萬巫兵的牌子,沒有任何交代便離開,翻山越嶺,一往無前。
血神子的記憶裏有赤塔之景。
桑天子像來到電影中的場景,一路走走停停,結合實際環境,看血神子記憶中的罪惡。想到那實際發生過,隱隱作嘔。
但隻要渡過去,便是修行!
靠近赤塔,幾乎能看見它的時候,長簫輕顫。桑天子輕笑,可翻找血神子的記憶,卻找不到有哪個像他要找的東西。帶著疑問來到赤塔前,在千萬人緊張的目光裏,他圍著那紅色的寶塔轉了一圈,忽然明白了
原來那赤塔就是金烏寄生地。
最可能是其中的某個材料,被煉入塔中,但也可能是藏在塔中的某件法寶。隻在外麵看,桑天子分不清,但沒必要分清。
他掃視那圍著的千軍萬馬。忽然邪魅地一笑。
而後布置幻境,元嬰跳出,張開幻眼,化出迷霧般的幻境將那千軍萬馬蒙住。人馬呼號中,他取出金剛鐲,往赤塔上一套,赤塔原地消失。
收起神通後,他掃視人仰馬翻的場景,說道“人多有用嗎?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有誰能攔得住我?竟然還敢跟驕蟲神國的人聯絡,要背地裏捅我刀子,之前不跟你們計較,真當我好欺負?今日取了這赤塔,給你們一個教訓,再敢亂來,下次我來取走的就不是一座塔,而是此地所有巫師的性命。”
那一望無際的人群敢怒不敢言。
唯有嫦娥幽幽地說“你這樣算不算惡人先告狀?”
桑天子暗中回道“你別說話。”
“明明是因為你想要赤塔……”
“不是我想要,是你想要。”
“我想要的可不是去搶人家的。”
“改天我賠他們一座就是。”
“是,這座赤塔萬年累積,堪稱一件仙寶。你要賠,是賠一千萬一座的那種麽?這真的是……”嫦娥拆穿了他。
“什麽叫一千萬,我賠兩千萬。”
“師父,你就是這麽教我的?”
桑天子回道“那你處處與我為難,你就是這麽做徒弟的?”
“我就是這樣做徒弟的。”嫦娥理直氣壯,“說真的,要是別人有你這福氣,有我叫他們一聲師父,哪怕我讓他們傾家蕩產也有人排隊。你看看你,還隻是一個凡人,我都叫你師父了,說你兩句怎麽了?”
“嗬嗬,我看你才是自戀至極。”
正聊著,終於有人鼓起勇氣,站出來大喊,“先知大人,你這樣做……”
桑天子一掌打出去,將說話的人打飛數十米。
然後他怒聲喊道“還有誰?!”說到這,他想起電影裏的台詞,取出黑令旗和冥牙劍,招搖地說,“看見這是什麽沒,這就是行走江湖的臉麵。就算到了地府,你們老祖宗都得給我點麵子,你們都不認識我?”
噤若寒蟬者,眼前數以萬計!
桑天子這才滿意,說“今日起,赤塔與廆山國、千國嶺合為一國,三個月後,你們派一支隊伍去廆山,商討國名、國號,定下國法與製度,選舉出領導班子。不管你們去不去,此事都不會改變,別讓我再來一次。”
這麽做其實是用武力服人。這種方式不夠穩當,翅膀硬了,容易反抗。
但他既然取走赤塔,就需要這個態度。何況他在這地方待了太久,沒多少時間等這幫人改變和接受,所以先把他們送上談判台。
接下來要看新的製度能否建成。
隻有那樣,在他離開後才能不亂。
這就是以道禦人——依靠的是製度,而不是某個聰明人。
而那三個月的期限,並不確定。
但可以到了地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