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內外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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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東皇鍾在手但不敢用!
    一場神跡,把桑天子推上了高到不能更高的位子上。在很多巫族人眼中,他就是後羿的化身,就連羨天巫帥也這麽想,這麽安慰自己。
    於是,羨天巫帥坦然讓位,把問題重重的傭兵協會交到他手裏。
    聽到有人懷疑他是否有能力治好傭兵協會,羿部落的巫王笑道“此事對先知來說易如反掌,因為傭兵協會這個主意,本就是他想起來的。當初可還是我幫忙傳的信。真沒想到,當年在羿部落陪咱玩鬧的先知,竟然是如此神通廣大。”
    幾位巫帥聽說此言,徹底無語了。
    戰鬥後的第二天,先知城熱鬧依舊。
    家裏,九天巫帥第一次齊聚。
    作為萬眾期待的九天巫帥之首,桑天子與大家平等坐定,首先說“諸位,我想問一個問題當巫族生死存亡之際,你們有誰願意舍命相救?”
    這個問題對巫族不算是個問題,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頗為嚴肅。
    那個老小子敢說不舍命相救,估計沒辦法活著走出去。
    從天巫帥回道“這還用問。我們的一切都是巫族兒郎給的,若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哪個孬種敢後退,我第一個弄死他。”
    廓天巫帥說“這無需問。我們都是巫族兒郎,為了部落,何懼死?”
    餘者紛紛附和——他們都不怕死,也都願意將自己擺在整個巫族之下。就連羨天巫帥,一直想主宰巫族,卻也知道,生死存亡時,巫族比他重要。
    桑天子笑說“那我就懂了,那以後就是巫族第一,一切以整個巫族的利益為最高利益,我們這些人,都是為巫族服務的。我們的財富,呃,無論是玉行裏的風銅幣,還是傭兵協會的積分與物產,還是先知城,都是巫族全體的。這些財富既不屬於我,也不屬於諸位,我們的任務就是確保集體的利益高於一切。”
    廓天巫帥問“有道理,如何做?”
    桑天子說“首先要明確,在巫族人人平等,沒有高低上下之分。”
    “明白明白。”羨天巫帥略顯不耐煩,“就是先知城這樣的,大家都知道。”
    “那就好。”桑天子說,“那我們就說第二點,傭兵協會的賬目。這是如今巫族的痛點,一點要理清。所以大家說說,現在什麽情況?”
    廓天巫帥說“我來說吧。如今傭兵協會虧欠積分有662億,傭兵協會儲藏的玉石卻隻有40億,其餘的都是貨物。那些貨物的價值在900億以上,不到1000億。其實總體來看,傭兵協會的賬目並不虧。隻不過沒有玉石,無法服眾。”
    桑天子說“積分拚的是信譽,信譽不夠,積分隻是糟粕。這樣,我個人補150億風銅幣給傭兵協會,把所有虧欠積分補上。”
    廓天巫帥問“那貨物如何處理?”
    桑天子說“這就是下一件事,把貨物盡可能多地變成巫族需要的東西。”
    羨天巫帥看向從天巫帥,從天巫帥更不懂,看向沉天巫帥,沉天巫帥看向廓天巫帥,廓天巫帥左右張望,都不太懂什麽意思。
    變成巫族需要的東西不難理解,巫族現在很窮的,難道給他們發錢?
    桑天子說“巫族生活的地方一片苦寒,最需要的東西可分為四個方麵,衣、食、住、行。我提一個五年目標。我們要用五年時間,讓冬天再也沒有凍死的孩子,讓所有巫族人都能吃飽飯,穿上衣服,讓每一家至少有個住的地方,讓每座城至少有一座傳送陣,並且盡可能把路修好。對此,諸位可有什麽意見?”
    這宏偉的目標,讓眾人福氣。可是大家又懷疑,這能實現嗎?
    廓天巫帥說“先知,若把貨物都發了,傭兵協會不就名存實亡了?”
    桑天子說“不會。這世上最有價值的不是東西,而是人。把巫族的衣食住行問題解決了,自然財源廣進。否則隻會越來越窮。”為了避免他們還惦記,他說,“雖然這些年會虧損,但以後大家都富了,可賺的地方多著呢。”
    廓天巫帥似懂非懂,考慮到桑天子過往賺錢經曆,才沒出言反駁。
    桑天子說“這事我們再細談。先說第四件事,便是諸位的安排。”這挺讓人頭痛的,這些巫帥在巫族中地位非凡,受人崇拜,可是腦子有不好使。若將他們閑職,巫族上下必然不答應;若讓他們擔任重要職務,又恐怕他們做不好。“我有意請諸位做三件事帶兵練陣,培養帶兵的將軍,和研發新武器。”
    才一聽完,從天巫帥便說“我要帶兵。”
    桑天子說“這不是選擇題,這是諸位的必修課。若這三項都能做好,諸位還要開拓進取,至少主宰一方。畢竟,以後我們的地盤會很大。”
    不管是不是,先把大餅畫了再說。
    而他相信,要把這三件事做好,他們很難有餘力在搞其它的。
    至少沒有精力再過問宏觀調控。上麵說的傭兵協會,巫族的衣食住行,也都可以不經過他們的同意,便做出結論。他們最好被捆住手腳,什麽都別管,不幫忙也沒關係,別出來鬧事,就是對他,對巫族最大的幫助了。
    戰鬥對巫族有強烈的吸引力,他們都願意接下此事。
    在北方的冰天雪地裏,他們各選一片地方作為自己的新的基礎。桑天子負責為他們一份“草案”,和每位巫帥五億風銅幣。等於安撫了他們。
    桑天子大鬆一口氣,把約定的風銅幣給燭翼,讓她借著發錢,把玉行開遍巫族各個大部落,接手傭兵協會的大半基礎。另外一半繼續保留,不然的話北方虎狼之地,資源匱乏,沒冒險者幫忙貼合,真不好辦。他緊接著說,“北方地方太大,用傳送陣連接太不現實。道路網難建,果果,你負責在龍蛇海沿岸多建港口。有儲物法寶,有船,能夠把龍蛇城的成功經驗帶到別的地方。另外你還得負責河運。”
    玉行的事全交給燭翼,任務不輕;
    讓果果建港口,任務也不輕。再把河運加上,果果不知道能否照顧過來,於是遲疑道“河運不如交給柳飛煙,可保無憂。”
    桑天子說“你來交。接下來要辦的事很多,大家都要派上用場。”
    把傭兵協會積攢的東西分掉,並且落到實處,光是這一大事,就需要很多很多人。有負責規劃的,有負責執行的,有負責帶領當地巫民勞動的……各種條件,各種難題,難辦得很——好在傭兵協會的基礎還在——他用這個基礎,擴張出一個個基層組織,再推舉出部落到城池,城池到區域,區域到大區域的組織架構。
    這麽多事,桑天子的腦袋都大了。
    但他還是親自去見準備出征基層的“勇士們”。
    他誠懇地講述三件事,“第一,到任後最重要是解決安全問題;第二,多打造農用工具,多開墾良田。第三,有問題盡量解決,解決不了要上報。”
    一切都不容易——當初建先知城,他在這看著,出什麽事他都能解決,就算別人不理解也沒事,隻要能指揮得動就行。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必須精準地傳達命令,並讓大家都理解這些命令,不然的話就沒有辦法貫徹。
    建一座城和建一個國大不一樣。
    而整個巫族比一個國大得多。
    幸好他們有點家底,有風銅幣,有積累多年的貨物。
    還有強大的實力,可保證別人不來欺負他們——可以安心和平發展。
    “光遠真人,接下來你要抽調至少十個團隊,要選至少十個地方,開辦十個高質量的鋼鐵廠。並且帶動當地人幹活。另外,你還要帶頭製造這種耕地機器和收割機器,別的都先暫停,現在最重要的是糧食,你盡可能多造一些。”
    “會長,北方受凍挨餓的太多,你們的任務很重,要把大家組織起來,建房子。”
    “舅舅,南邊的路暫時不要再修了,去北邊修,他們更需要。”
    “巫師們,玉石我準備好了,請你們加把勁,多建些傳送陣。”
    “阿媽,我這有些鹽,您既然決定去北邊,這些您都帶著,看到有誰需要就給他們。不用擔心我,這隻是我存貨的一小半。”
    “阿爺,勞煩您把先知城多餘的財物收了,送往北邊。”
    “諸位會長,你們的成功經驗是寶貴的財富,我這兒有一套活字印刷之法……”
    “羿刀,我們的船太少,你先帶大家打造木船。”
    ……如此等等,一一安排下去。
    他從秋天忙到第二年春季。
    因為事情太多,以至於到最後,把先知城裏稍微像樣的都安排出去。大熊國的知識分子也都送往北方。他的家人也因此天各一方。
    “還有誰?”他茫然四顧,已無人可用。
    火蛇部落,桑天子兒時玩伴火藍怯怯地說“先知,我其實也能幹活。”
    “你?你不在家帶孩子能幹啥?”
    火藍說“其實我也會蓋房子,我也會鋪路。”
    桑天子不大信,“你說說看,怎麽鋪路。”
    火藍如數家珍,八卦似的說起來。
    說得還真不錯,麵麵俱到,對組織和技巧都有很深的研究。
    看來,她做了很充分的準備。
    桑天子當然不會因為兒時的仇怨不用她,當時給了瀝青百萬噸,風銅幣十萬。他說“紙上談兵不作數,你修條路咱們瞧瞧。”
    火藍很高興,問“從哪修到哪?”
    “這是你的事,你應該知道何處能問到。”
    意思就是自己去打聽,也要自己去招人,其中細節,他一概不管。
    火藍說“我知道,我保證能修好。那我要是修好了……”
    “人人平等,公事公辦。我這兒不攔你。”
    不攔,也不助,一切靠自己。
    火藍鬆一口氣。
    隻要桑天子不攔她,她就很知足了——
    甚至有翻身的感覺。
    連她都被派了出去,還有誰?
    沒有誰了,接下來就要等問題出現。
    他坐鎮先知城,在這個傳送陣最密集的地方坐等風雨。忙裏偷閑,他在眾人忙碌的時刻抓住了一點時間,去水火葫蘆裏。
    那些巨大的岩漿球,總不能一直這麽擺著。
    幾個月了,他想,岩漿球裏的金屬都應該沉澱了些。
    知識點沒錯。可他切開岩漿球一瞧,倒是有些金屬,可是中心半點沒匯聚。
    但裏麵的溫度都降下來了。水火葫蘆裏的東西,降溫不是靠熱輻射、熱對流,是靠水火葫蘆吸取熱量。這是一件法寶,是另一套“係統”。
    他對此所知不多,沒有注意到。
    “奇了怪了。”他留神一想,“是我自己蠢。這個地方沒有引力,全靠這個球本身的力量,怎麽沉澱?”想沉澱,得有重力——拿出去?不行,到外麵就涼了。“重力就是離心力,我人為製造一點離心力,不就行了?”
    嚐試下,他取出十米的一團岩漿,施法急轉,嗖嗖嗖,岩漿變成橢圓形,裏麵的固體物質都被甩了出來。咦,還真不少。
    但大多數都是橄欖石,不大純,但挺好看。
    除去橄欖石,就隻剩一小半。也夾雜著好多雜質。提煉後才是金屬。
    金屬裏最多的是鐵,但是是氧化物。其次是銅,其次是銀和金。岩漿裏應該有不少鎂鋁鋅錫,不過它們的熔點都比岩漿低,不好取。
    接著轉,他也分不清什麽反應。
    但極速轉了盞茶時間,岩漿裏有一層透明了。是琉璃。
    他沒有取,因為這樣太麻煩了,取這麽一點,沒有任何用。
    科學的辦法似乎不科學。
    他遲疑道“你們幾個過來。”
    自己解決不了,就問問臭皮匠。
    招來之後,他問“這裏麵有不少金銀,你們可有辦法取出?”
    靈龜賢者說“回大人,欲取金銀,不如先打碎,使之成沙碩。而金銀自出。”
    雷雕獸說“若有法寶,可用法寶取。”
    蛇頸龍說“水可以滌蕩金銀。”
    龍魚沉吟片刻說“若用雷魄鐲,可以取金銀。”
    謔,都有辦法。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桑天子對時間漫長的方法無感,所以不將其變成沙碩,也不用水滌蕩,看向龍魚。用雷魄鐲取金銀,莫非是要用電解法?岩漿雖然可通電,但是金銀是固體,電解法恐不能實現。他將雷魄鐲取出,遞還給龍魚說“你試試?”
    龍魚接過雷魄鐲,頗為寶貝地撫摸一下,靈龜賢者瞥了一眼,默默移開。
    法力催動,電光飛出,岩漿內部劈裏啪啦,煞是好看。然而過了盞茶時間,隻見汩汩渾濁的氣息冒出,不見金銀析出。
    這也不行啊。就算行,也很麻煩。
    桑天子另外想,“用法寶?”或可以借助水火葫蘆。
    既然用水火葫蘆,那就一次到位。
    他讓龍魚一等後退,催動水火葫蘆,把所有岩漿球聚到一處,變成直徑一百多公裏的大球。比大多數彗星都要大。要催動這樣的東西,需要的法力可不少。他用周天星鬥大陣扭曲空間,順著它轉動的方向加速,速度在增加,但不明顯。
    不奇怪,這需要一點兒時間。
    也不必用法寶加速,因為這種渾圓的扭曲,對法術是極佳的錘煉。
    不必著急,就當是演練法術了。
    才在水火葫蘆裏休息兩個時辰,外麵的休息暫停,燭青求見,並帶來滿滿一頁紙的問題。這邊缺人,那邊缺打造工具的鋼鐵,一片沃土遭遇幹旱,種不了地,一片森林,想要改成良田,可是燒了太過於可惜之類。
    缺人,桑天子也沒辦法,缺人就多生點,今年少幹點。
    缺鋼鐵,這不是問題,缺多少給她就是。
    幹旱,簡單,澆水就是。取水也不用費勁,用儲物法寶找條河即可。
    森林改良田,這不好。既然不能燒,不如建造紙廠。用樹種樹,可持續發展。
    燭青說“見造紙廠需要錢。”
    隻需要錢?那就更容易了,給就是。
    燭青接了風銅幣,感覺很沉重,因為要建造紙廠,當地人弄不好,她沒別人可用,就必須親自帶他們做。而她還有別的事做,這些要累死了。
    仔細盤算之後,她說“先知,取水的話需要修士和法寶,我們也沒有。”
    這倒有點麻煩,桑天子也沒有人。他沉進去一想,取水未必隻有一個方法,那地方既然原本是沃土,想必有下雨的條件,隻是運氣不好。不如采用人工降雨的辦法。人工降雨要用幹冰——幹冰?這玩意哪兒弄去?
    咦?他想到了法寶,水火葫蘆裏有一片冰冷的世界,那裏或許有。
    沉心去找,往陰暗處用神識。
    往一切被冰封的世界裏搜尋——
    然後才發現那裏積攢了龐大的財富。那粘稠的、雪白的、妖豔的、純粹的物質,一層一層沉澱著。不知道多少年,自在流轉,從未被啟用過。
    桑天子忍不住偷笑,忍不住流口水,忍不住驚歎,“怪不得這葫蘆裏空氣常新,原來是一直在流動,這裏的氣息流動到陰寒處,便會化成液體、固體,留存下來,在這裏積攢。這麽多年,我的天,這到底有多少好東西?”
    他想,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找到零下78度升華的幹冰,取出一塊,彈指丟到雲中。
    隻見雲霧湧動,匯聚成雨滴,就要落下。
    他說“我有一物,你將其投入雲中,即可降雨,你可以帶去給他們。”
    有此物,無需儲物法寶,隻要能將其投到雲氣中即可。雖然也有可能沒有那種人,但比起儲物法寶,難度已經大大降低。
    得了新東西,燭青頗為開心,恨不得想吃一口。
    桑天子見她舔嘴唇,特意交代,“這不是冰,吃了會毒死人的。”
    把人冰住了,當然也算一種毒。
    燭青嗬嗬道“是冰我也不會吃。”
    但她好奇心驅使,真想試試。離開之後,路邊碰到一隻地鳳,他順手抓來,往它肚子裏塞幹冰,幹冰的煙氣亂噴,地鳳奮力掙紮,還沒吃下去,就把地鳳的脖子冰住了,手一抖,身首分離,她嚇了一跳。終於知道厲害了。
    不管她將那隻身首分離的雞掩藏,不管她要去何方,桑天子隻管去“休息”。
    施法三個多月,轉速不斷加快下,已經到了可觀的程度。他再把周邊阻礙轉動的氣體清除,橢圓的岩漿球裏,已凝結的固體不斷被甩出。再交給靈龜賢者和蛇頸龍用自己的方法分揀,而後,將粗糙的黃金交給龍魚,讓他用雷魄鐲去精煉。合作之下,大量成果被解出。金銀數量已是巨大,銅鐵更多,還夾雜數量不菲的紫金、鉑金和珍稀金屬。礦藏之豐富,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莫非,這也是給摩昂準備的?
    想到摩昂,桑天子忍不住笑。
    可他又想,若給摩昂準備的,摩昂有辦法取這金銀否?
    “龍族底蘊深厚,有什麽寶貝都不好說,我可以用法寶取金銀,他也會有辦法。何況,三棱鐧擺在那,不給摩昂,難道給我準備的?管他是不是,管他如何取,這東西到了我手裏,就是我的了。讓它再轉一會兒……”
    夏天的路向遠方綿延,秋天的收獲顆粒歸倉,轉眼冬來到,無數新房子,庇護者北方的老弱。又一年春天,機器擴大這良田,河流、湖泊灌溉著希望,魚蝦擺滿餐桌,女閃走過的地方,沒有人再缺鹽。夏天,鋼鐵廠產量一月一個高度。秋天,收獲比去年暴增27,均衡分配,餓肚子的問題徹底解決。於是草場飼養牛羊馬鹿,建起地鳳舍,糧食變成肉,變成衣服——變成力氣,變成鋼鐵,變成暴增的人口……
    連軸轉的幾年,連休息都在忙碌,對人的確是巨大的曆練。
    在巫族身上,雖然整體盈利巨大,但桑天子一分錢沒賺到手,一直往外賠錢。
    風銅幣撒出去1770億之多,換算成風銅,也有81萬噸之多,價值8000億玉石。
    就算裏麵有400多億錢幣非風銅所製,那也是九牛一毛,也算賠了個底朝天。
    跟燭翼說好的,她也不回來交玉石。
    聽說人在龍蛇海,船開著,摩托開著,汽車開著,小曲兒哼著,風銅幣梳著,忒快活。事辦得很漂亮,就是不交玉石。
    她想的很好,桑天子那麽有錢,風銅隨便往外扔一樣,不會為了點玉石找她麻煩。
    她是果果的師父,是故交,也算恩人和朋友,桑天子真拿她沒辦法。
    但也不能平白讓她貪那麽多。
    索性全分發出去,貸出去。
    如此好事,燭翼把果果、女閃一等全帶上——得無數念力,她們一起日新月異地修行,終於和果果一前一後度過煉虛期的二九雷劫。
    女閃遲了半年,也度了一九雷劫。
    燭翼如此“用心”地為百姓謀劃,終於看到了收獲。其手段精明,算計也精明。
    但不管怎樣,就為燭翼如此盡心幫助果果和女閃,桑天子也不會為一點錢找她麻煩。
    那些錢?——管它呢——水火葫蘆裏的收獲,早已萬倍、十萬倍的補上了。
    那團岩漿球裏的金子,就比這多百倍,多達九千多萬噸。紫金,鉑金等更少,但也分別有三十六萬噸和九萬噸。銀出乎意料地少,隻有十二萬噸。但岩漿球最外麵,已經快被銀白色包裹,那裏相當一部分都是銀溶液,至少上千萬噸。至於銅鐵,已多得不計其數,數以億噸計。因數量巨大,連提煉它們都得暫緩。
    銀之所以出來的少,是因為銀的熔點低。
    銀的熔點僅962攝氏度。
    這會兒岩漿球的溫度上千度呢。
    於是他將岩漿球往更冷的地方送。
    緩緩地、慢慢地,但轉速還在增加。
    已經增加到每分鍾二十六轉。
    這可不是小巧的離心機,這是一個龐然大物,它的邊緣最高速度已達每秒十四萬八千米,若非有水火葫蘆鎮壓,早已崩潰爆炸了。
    龐大的加速度,帶來超強的離心效果。
    岩漿球才一變冷,白銀等礦物便大量產出,之後便是輝石,角閃石,黑雲母,正長石,白雲母,到這一步,剩下的基本上就是石英。石英不等於玻璃,裏麵要加一些鈣和鈉,也就是再把一些恰當的石頭投進去,剛好調和成琉璃。數量巨大,可以做很多事,隻是要切塊。
    把金鉑紫金等物,不計量地煉入元嬰。
    橄欖石比較漂亮,精美者可用作寶石,同時也適合做耐火材料。百億噸的巨大數量,帶雜質的居多,好看的也不覺多好看。
    輝石是一種晶石,硬玉是其中一種,最好看的就是翡翠。和田玉等軟玉則是角閃石,形成條件都挺苛刻,巨大的岩石裏沒多少好看。
    它們的數量就更龐大了。
    黑雲母在建材、消防上有大用。
    正長石可用作燒製陶瓷,玻璃和鉀肥。桑天子對鉀肥一知半解,但心念著陶瓷。
    白雲母絕緣,耐高溫。也是好東西。
    如此巨大數量的收獲,他不差錢。別的暫不管。先開動機器,全力生產玻璃。房子的門窗可以裝上它,蔬菜大棚也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