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宮殿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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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東皇鍾在手但不敢用!
    自從桑天子提出五年的目標,辛苦勞作三年,吃的問題已經基本解決,住的算上原來的房子,好歹能住上。傳送陣和道路,也都修建了很多,但這東西再多,百姓們也不嫌多,不過少一點也不礙事。唯獨牛羊還沒形成規模。
    牛羊是巫族人衣服的來源。衣服數量稀缺,始終是個難題。
    不過,也沒人把沒衣服穿上報。
    天氣熱的時候,小孩子光著屁股往外跑;天氣冷,躲在家裏就行。
    衣服,似乎不是大家的生活必需品。
    但有很多人,把沒有酒報了上去。
    簡直混蛋,飯都沒吃好,光著屁股呢,就要喝酒,他們怎麽不上天?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衣服和鞋子,不是酒。”桑天子鄭重其事地盤算,“可我從哪弄衣服去?既沒棉花,這一時半會兒,我也搗鼓不出合成纖維。罷了,我的玻璃房千呼萬喚,今日建一座出來,養些牛羊、種些蔬菜給他們瞧瞧。明年推廣,可以多養一些牛羊和蠶桑。以後皮毛絲綢年年增長,也就順帶解決了。”
    先知城周邊,空餘的地方不多。但在先知湖的東邊,有鐵礦的那座山再往東,有一大片連山,那裏以前是巫族部落打獵的地方,這幾年雖然兵器鎧甲齊備,但大家不缺吃的,去的反而少了。裏麵山連著山,野獸挺多。
    桑天子喜歡那裏。選中那裏。
    秋收之際,萬物凋零之時。
    既無大事,他去山中尋了座山穀。
    穀底有一片平坦的荒地,上麵遍布著亂七八糟的石頭。草木稀少,很堅固。但他片地形狀崎嶇,而且略窄,於是他選中旁邊的丘山,施法一點,將其擊碎橫移,撒在山穀裏,將縫隙填滿。接著他取出木杖,以此為根基,布置周天星鬥大陣,“落。”一聲輕喝之後,扭曲的空間命運似的下壓,整個山穀一下子下沉。不止抹平了剛才撒在山穀的一座丘山,還往下凹了五米多。那是一片堅實的地基。
    他取了三百六十五根鋼管,紮沒地基。估量大小,取硬度較大的正長石一塊,重新融化成岩漿液,而後在水火葫蘆裏搭建出宮殿框架,包括更寬厚的七米地基,樓梯,以及六片四合院、十二間小房子及一間正殿的框架,並在裏麵添上鋼筋鋼板。待冷卻後取出,擺在剛剛砸出來的地基上,麵向南擺正。
    建成後,再裝琉璃瓦,琉璃門窗。
    在唯一的正殿擺三清像;左邊是女媧娘娘像,左右是三皇和五帝;右邊則是十二祖巫像,後土娘娘居中。塑像皆用黃金鑄就,或站或坐,高度不一,底下的基座倒是都一樣。擺好之後他先拜三清,再拜女媧,而後拜後土娘娘。
    而後,他不裝修房間裏,去宮殿西邊的山溪兩邊,建玻璃大棚一片。
    做框架,蓋玻璃,穩固而寬敞,底下剛好有野草遍地,他驅趕百十頭野馬、野鹿入內,先養著。至於耕地種菜之類,不是他的活。
    他相信,很快就有人過來問。
    隻不過他沒想到,第一個來的是羿刀。
    羿刀沒去看玻璃大棚,反倒被宮殿吸引住了,進去一個房間出來,說“這地方看起來蠻好,就是有點硬,床上沒被褥。”
    桑天子說“真要住,再擺設不遲。”
    羿刀又問“那這裏沒個做飯的地方?”
    桑天子點點頭,“對,用不著。”
    “你不吃飯?你也不燒火取暖。”
    “用不著。”哪裏還用得著燒火,都到了這個境界。不光他用不著,女閃和果果也都用不著。這裏清冷,但對他們來說,這就是適合他們的房子。
    “你這房子不好,中看不中用。”羿刀不太滿意,如此耿直地評價。
    桑天子懶得去說服他。但他沒想到,就是這麽個渾人,進了祖巫殿之後的那個虔誠勁兒,真誠到沒有一根毛摻假。羿刀在每一尊金像之前三跪九叩,念念有詞,虔誠地上一炷香。煙霧渺渺,像迷路的孩子在尋找歸途。
    有這麽一份虔誠,好像其他的癡頑都不重要,可以忽略。
    從羿刀開始,來這裏上香的人絡繹不絕。為了方便大家抵達,桑天子把山路修通。盤桓在山間的道路,架設在山與山的橋,都布設得很是平整。有這麽條路在,連五六歲的孩子都要跑過來了,而巫師們也紛紛步行,來此上香。
    桑天子再次接見了九天巫帥,並非一起。
    外出多年的女閃和果果,也都回來,燭翼跟她們一起。
    他們都是為了祖巫殿來的……
    這是巫族的信仰,是巫族的魂。
    女閃為此殿對桑天子好一陣誇讚,說他是受後土娘娘托付,才鑄成此殿。為了確保此事有始有終,她說“我是娘娘的子孫,娘娘的聖殿,我等應當守護。我意號召誌同道合之族人,選十二係族人各一百,共同守衛此殿。”
    有那個必要嗎?桑天子想,這是他給自己修的住處,不是祖巫殿。
    女閃不管,一有了想法,便去召集誌同道合者。
    從者雲集,九大巫帥又一次聚集,一起來此地。舉辦了盛大的祭祀之後,他們商定了主意他們八人將輪流守衛這裏,每年換一次。
    第一個就從羨天巫帥開始。
    這下說不清了,鳩占鵲巢了。
    桑天子有意推廣的是玻璃。
    不是他的宮殿——更不是祖巫殿……
    冬天來得很快,很急,大雪紛飛,宮殿裏一片雪白,山間一片枯落。可是在這樣的世界裏,宮殿旁邊還保留著一片碧綠。
    他們終於看到了玻璃的用處?
    不,他們隻看到了聖跡——
    那裏是後土娘娘借桑天子的手,給他們準備的棲息之所。
    桑天子反駁不了他們任何一個人,隻是取出玻璃,用證明的語氣說“這試驗既然成了,我這還有些玻璃,諸位可到別處多建一些大棚。”
    這也是後土娘娘賜予的?
    再這麽說,有點不合適了吧?
    可他忘了,這世上有兩種人最不講道理戀愛中的人,和有信仰的人。
    他們說“娘娘賜福所有巫族百姓。”
    桑天子服了,幹脆從這搬出去。
    他想,他就隻配住在自己的舊房子裏。於是進一步想,巫族的一切最美好的事務都留給了信仰,在這裏富麗堂皇,是絕不可以的事。除非他想變成奸詐的人,用欺騙的手段來收集財富,否則,他沒有辦法收回本錢。
    他說巫族要以集體利益為先,大家信了,之後便毫不猶豫地執行。
    就像他剛來燼部落時一樣,他的財富,巫族正共享。
    這的確不太友好——可若所有人都能做到這一點,為什麽不能要求他呢?更何況他也是這麽要求別的巫帥的,為什麽自己獨享富貴——不理解這一點的是人族,人族也去那宮殿裏朝拜,拜三清,拜女媧,拜三皇五帝,拜十二祖巫。誰能保佑他們,他們就拜誰,不挑。他們也為桑天子據理力爭,用賦稅為其籌集財富,並且積極推動,在宮殿裏為桑天子立一尊金像。他們甚至呼籲大家出錢出力……
    得了吧。想明白無利可圖,桑天子索性分文不取,更不用金像自我彰顯。
    就當是為了巫族當年知遇之恩;
    就當是為了女閃和果果二人的修行。
    東西都給了,一切也都步入正軌,桑天子打算“休息休息”。
    想到先知城過於喧鬧,他又想再找個安靜的地方。
    漫無目標時,一個特殊的人來求見。
    那人乃是大熊國原本的國王,受“大熊國”中“百姓”所托,請桑天子給他們一些財帛與玻璃,好讓他們也能建成神奇的“菜園”——桑天子認真地看向“國王”的臉,隻覺得他跟黑龍山初見的那個熊五王相比,沒什麽長進。
    一切都像是大家陪他演的兒戲。
    對於這個糊裏糊塗的國王,桑天子不想理,又繞不開。眼睛骨碌碌一轉,一閃身帶著那國王去看別人搭設大棚。
    他問“這裏麵的工作你可能做?”
    國王起初看得挺帶勁,要下去試試。可是讓他拿起腦袋大小的大錘,他就受不了,奮力砸了一下,腰酸背痛腿抽筋,什麽毛病都來了。
    他回頭說“做不了,做不了。有沒有輕鬆一點的?”
    桑天子又一閃身,帶他去看搭好的大棚,一些人在大棚裏拓荒,種菜。
    他問“這裏麵的工作你可能做?”
    國王見過種菜,還試過,一直以為那是一件有趣的運動,於是又要下去試試。可是讓他拿著那簡陋的工具,在堅硬的土裏挖掘,他又渾身毛病。
    他丟了工具說,“做不了,做不了。有沒有輕鬆一點的?”
    桑天子再一閃身,帶他去看人站崗,說“那站著不動的活你可能做?”
    站著不動,多輕鬆啊。過往歡天喜地地過去了。可當他穿著話裏的衣服,走進冰天雪地裏時,一下被大風吹得跪下,當即求饒,“做不了,做不了,做不了……”
    桑天子於是證明道“你看,修大棚的任何活你都幹不了。這就是我不給你安排那些工作的原因。不過,你可以讓你信任的人過來,我把他們要你幹的活,通通交給他們去做,你隻需要回家,花你自己的錢,想喝酒喝酒,想聽曲聽曲。”
    “有道理啊,孤這就叫他們來。”
    “不用你走那麽遠,我送你回去。”
    一閃身,已在大熊國皇宮裏。
    過往傳旨,讓那些懷念故國的忠臣良將,通通來拜桑天子。
    桑天子掃過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臉,想到從前的桑宅,想到他曾經光顧過這些人的府邸,劫富濟貧,解決自身原始積累的問題。恍如隔世。
    他取出巨大的琉璃桌一張,擺著六十四張椅子,請他們都入座。
    他說“具體問題咱們不談了。今天我隻說三件事。”他不在乎那些人什麽表情,也不在乎他們什麽打什麽主意,隻說道“第一件事,巫族腦子不太好使,但為人誠懇善良,故而我用智慧引導他們;你們不同,你們聰明而狡詐,故而我會以法規畫一條你們不可突破的底線,並用道德約束你們可惡的一麵。這一切規則的製定,你們都可以。也必須參與其中。”他想他們應該聽懂了,但聽不懂他也不在乎,以後若犯事,自然會有人讓他們懂,“第二件事,不出意外的話,羨天巫帥很快就會請三苗國和西海國加入我們,到時候還請諸位與他們和平相處,不要內鬥。”八字還沒一撇,但八字寫起來很快。一語帶過,他接著說,“第三件事,你們今後可以修行,可以發財,也可以名垂青史。但這些都有個前提,那就是你們必須為百姓服務。早一點懂得人人平等的道理,早一點學會為百姓服務,對你們對大家都有好處。明白?如若不然,我雖不屑於行株連之舉,但是我的劍也是殺過人的。我話說完,有異議沒有?”
    一名穿黑甲的將軍起身說“敢問先知大人,我還想從軍,又該如何?”
    “這是個好問題。”桑天子笑說,“不過以後說話,不用非得站起來,我與你們本質上是平等的。至於從軍,諸位皆可以從軍。”
    那將軍說“可是我去找過所有巫帥,他們皆不取人族為兵。”
    他沒有坐下,那讓他忐忑不安。他從小到大隻學習跪,習慣跪,不習慣平等。
    桑天子說“這是個現實的問題。這樣,我一視同仁,給大熊國撥付五億軍費,允許你們推選組織起一支大熊軍。另外,我今日牽頭,建立軍事委員會,國防部,以及公安部。隻要諸位有本事,我保證,你們必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給權力,給機會,同時設置約束。
    不過,怎麽越談問題越多了?
    軍隊是個大問題,治安更是重中之重。
    若他願意永遠主宰這裏,他必定緊抓在手,可惜他不是。
    他把巫族當成一個必須治理,又急於甩脫的包袱。
    所以,他隻建立框架,多了不問。
    至於最終把這件事交給誰,他想,以一個巫帥的能力,去做一個小小神廟的守衛,太屈才了。必須讓他們多幹點活。剛好,羨天巫帥之後是廓天巫帥,沉天巫帥和成天巫帥,幾個人都是有腦子的,由他們狠抓幾年,想必能形成一個合力的製度。再交給從天巫帥,考驗一下製度的穩定性,兩全其美。
    細節如此複雜,以至於有遙遙無期的感覺。
    但所有人都積極推進,也挺快。
    冬日匆匆過,春日萬物生。
    羨天巫帥以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的身份,命令沉天巫帥與從天巫帥,帶兵將總計三十七萬,威壓三苗國,西海國。
    若論最頂層站力,實質上,三苗國與西海國的實力超過兩位巫帥;
    若論兵將誰強,實質上,三苗國一國即可抵擋這三十七萬兵。
    難就難在北方有兩個大人物大乘期的桑天子和大乘期的羨天巫帥。他們倆較量的現場可是公開的,三苗國皇室多少人看過,西海國背後的陰陽門,脫胎於太倉派,其根基在龍蛇海的潛島上,哪裏會不知曉巫族有多強。
    所以,若打起來,他們一定會輸。
    他們麵臨大熊國僧人曾麵臨過的問題要麽投降,要麽收拾東西走人。
    至於為普通人拚死一戰,誰那麽傻啊?把悠遠的性命為別人拚掉。
    那日,從天巫帥帶著疑問,去見沉天巫帥,道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咱們先知打仗這麽容易,怎麽以前的人不這麽幹?”
    要是這麽幹,天下早就是巫族的了,他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沉天巫帥也不全懂,硬著頭皮解釋道,“咱們會打,不會治。要是打下來,不會治理他們,他們都要反。到時候肯定要跟咱們同歸於盡。況且咱們要打得太遠,那南方高手眾多,聽說有些門派有好幾個大乘期高手。他們若出手,咱哥幾個能討得了好?先知則不一樣,他厲害,他會治理,也能打敗南方的那些人。那天的場景可還記得,他拿著一個木杖,把大哥弄得團團轉,他厲害得很啊。”
    從天巫帥連連點頭,“還真是。不過他那木杖忒不尋常。”
    沉天巫帥說“必是娘娘賜予的。”
    從天巫帥說“不然。我問過了,那玩意是先知去羿部落的時候,從羿部落東邊的那棵樹上弄到的賜福。我也查過那棵樹,那裏的樹枝根本沒用。”
    沉天巫帥說“要不,你去找先知問問?”
    從天巫帥說“你去我就去。”
    沉天巫帥琢磨一會,說“要不這樣,咱們先把眼前之事辦好,等到給先知報喜的時候,把這個事提出來。就算咱們之前有什麽不是,取下兩國,總能將功折罪。到時候誰也不用低人一頭。提出來的時候也有底氣。”
    從天巫帥性子急,一有辦法,片刻也不想等,說“那我先找太倉掌門聊聊。”
    話音才落,門外有人求見。
    通報姓名,乃是三苗國的三妙閣主。
    來得正好,兩位巫帥正要聊聊。
    從天巫帥立道“把人叫進來。”
    下人前去叫人,三妙閣主進來拜見,一見麵就三跪九叩。
    從天巫帥納悶了,說“你是何意?”
    三妙閣主說“吾乃三苗國皇室子弟,自知三苗國不敵大人巫兵,故攜三城,前來投誠。還望大人能給三苗國厚待。”
    從天巫帥大喜,走過去把人扶起來,笑說“厚待厚待,一定厚待,我們巫族人一向一視同仁,人人平等。你既然來到了這裏,那從現在其,你就是我們自己人,對待自己人,我們就像對待自己兄弟一樣,一定厚待。”
    沉天巫帥亦是大喜,說“所言甚是。來人,擺酒宴客。”
    既然擺了酒宴,沉天巫帥和從天巫帥難免要問,三苗國剩下的人何時投降?而為表對三妙閣主的信任,從天巫帥三杯酒下肚後,竟然直言相告。
    於是三妙閣主知曉,兩位巫帥欲取下兩國,以求桑天子傳法。
    三妙閣主心動不已,一夜沉思,而後有言“兩位大人,吾盡心為兩位謀劃。吾願為大人奔走,說服三苗國皇室上下朝拜先知,隻求在三苗國立洞庭、文山、衡山三軍,享有別處同等地位。另外兩位大人所求之法,與我等同享。”
    大熊國隻立一軍,他要三軍;
    大熊國並未求法,他要求法。
    所求比大熊國多,不能沒有緣由。
    若他主動投降,便合情合理。
    沉天巫帥一條條想過,說“三苗國強盛,若是你能說服他們一個月內投降,可以立三軍;若是要用兩個月,兩軍足矣;若是兩個月後,恕本帥直言,到時候三苗國已經是本帥囊中之物。至於同等地位,你們不要擔心,先知大人一向以平等對待百姓。隻是若讓本帥親自取,三苗國皇室與貴族的地位就很難保證。再說我等所求之法,無論如何我可以保證,隻要一個月內投降,此法我一定傳與你。”
    三妙閣主說“在下出身於三苗國,求大人答應,將此法傳三苗國皇室子弟。否則在下隻為自己謀利,恐怕往後再難見族人。”
    沉天巫帥想了想,歎說“兄弟,不是我不想答應你,實在這個事我做不了主。要不你先立功,到時候跟我們一起去求先知大人。其實先知大人還是很好說話的,隻要能給,想必他不會吝嗇。但若是事關重大,我也不敢保證。你看呢?”
    三妙閣主跟桑天子打過交道。
    兩次都算是交易,他都沒占便宜。
    他知道桑天子,擅長以小謀大,且凡事謀定而後動,一動而必成。從北到南那一路,所謀無一不成,至今沒有失算的時候。
    跟這種人談判,他想,在談判之初,結果就定了。
    但他同時又知曉,桑天子不是吝嗇之輩。
    那傭兵協會欠的積分,說兌付,一分不差地全兌付了。後來又撒下幾百億風銅幣,眉頭都不皺一下。所算之深,所謀之大,所行之精準,皆匪夷所思。如此人物在草創天下之際,若能追隨,或能一飛衝天,窺探那神秘的仙境。
    他想,桑天子若誌在天下,必不會吝嗇區區法術。若能立功,必有所得。
    思索兩遍,他下定決心,說“願為大人驅使。”
    沉天巫帥大喜道“爽快。哈哈,有兄弟相助,大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