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契約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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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東皇鍾在手但不敢用!
桑天子怎麽都沒想到,渡劫中的神文真人,法力盡出,還被摩昂打得抱頭鼠竄。最後還是依靠他施法攔截,才保了一條小命。
讓桑天子失策,被摩昂好一陣嘲弄。
更沒有想到,半個月後摩昂忽然開戰。不為攻殺,隻針對即將渡劫的修行者。
照了麵,那些海妖陸獸便暗中偷襲,甩手就是一張天劫符。
這蒼茫大地,真正的強者本就不多,又多集中在南方。十七個大乘期高手先後中招渡劫,其中南方聯盟占了十一個。
這番無準備渡劫,渡劫成功了的僅有六個。
火公失敗,德本老仙失敗。
幸好博文劍聖法力不夠,沒渡劫,不然身上帶著點傷,也懸。
一個個強大的大乘期,就這樣走到了另一條路上,舍了正途,要修度過九九雷劫才能成仙的鬼仙,可謂淒慘哀痛,前途未卜。與摩昂自然是仇深似海,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對於另一個始作俑者桑天子,也沒有好話可說。桑天子猜測,這幫修行者雖未明說,但心裏定然想讓他和摩昂同歸於盡。這樣一來,他更不能跟摩昂硬拚。若是一起渡劫成仙,留下的這些鬼仙,和其背後勢力,絕對會鬧。
此外,聚槐國的公主劉瑩也受驚不小,差點沒被嚇死。
聽聞風聲,躲進深山老林。
她有心靜心養性,不露麵了。
南神將憐雲神女,挨了三道天劫符,用精靈傳承萬年的法寶才撐過去。
而她的姑姑卻陷入了雷劫。
雖渡劫成功,卻險之又險,讓她後怕。
摩昂這招式,說實在的,很無賴。
但誰說誰呢,桑天子之前也耍無賴。
無賴碰上了無賴。扯平了。
隻是沒想到,桑天子再去找摩昂算賬,到西海罵他縮頭烏龜,摩昂竟然都能忍住,不出來應戰。一條龍竟然是這個底線,真得太低劣了。
這下,真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這還沒完,就在桑天子困難之際,龍蛇海血翅黑蚊作亂。
那是北方聯盟的大後方,是桑天子從東海歸來,大家首先經營的地方,經過這些年的苦心建設,那裏已是一片巨大的富庶城市。
在那樣的地方,血翅黑蚊一出,便作為大事被注意。
光遠真人帶一隊法師,欲覆滅那些凶惡的蚊子。可不知道什麽風傳開,龍蛇海裏的不穩定因素,一個接一個地爆開。先是海中妖獸,成群結隊地襲擊船隊,再是那片紅海欖,之前一直安分守己,近來卻大肆製造迷霧,阻塞航道。
短短三個月,北方聯盟損失巨大。
光遠真人聽聞此事,嚐試去交涉此事——卻沒曾想,他們一去不複返。
那顆紅海欖,本是地仙界的山神,法力高深。雖因故墜落人間,法力不足從前一成,但是比光遠真人一等強大多了。好在他還留了一線,沒有殺害光遠真人,隻是在迷霧中布置陣法,把光遠真人一等留在裏麵。
一去不複返,讓北方聯盟上下震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後來果果說“我哥曾交給我一件重寶,用之可不敗,我先去龍蛇海走一趟。無論裏麵如何,三日內,我必傳消息出來,若是沒有,你們便通知我哥。”
果果在北方聯盟的地位尊貴,她以身犯險,算一件大事。到底不是自己的親人,大家商量一圈,投票讚同了她的決定。這決定傳到女閃的耳中,已是兩天後,渺無音訊。女閃擔憂不已,立刻做出決定,想法通知了桑天子。
桑天子是從柳飛煙口中得到了消息。
他先感受了一下焚魂燈,說“果果暫時沒有危險,說說怎麽回事。”
柳飛煙聞言一震不安,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表出,實話實說。
桑天子最近忒不順,這事兒越聽越氣,他下意識地想,這肯定又是摩昂之計。
新仇舊恨一大堆,他深吸一口氣,元嬰之身躍出。沉吟片刻,他將元嬰身化成了法杖,遞給柳飛煙說,“你拿著它回去交給我阿媽,跟我阿媽一起去尋那木妖。若那木妖收斂,便相安無事,若不然,便用此寶滅了他。”
柳飛煙問“大人,隻靠此寶?”
桑天子說“此寶中有我的力量,足以滅那木妖。”
柳飛煙知道這件法寶,尤其知曉這法寶的重量,不大敢接。
桑天子卻扔給了她。她施法去拿,鉚足了勁,抓在手裏,身子像貓一樣繃緊,卻發現那法寶很輕。她驚愕地看他一眼。
他沒有解釋,隻說“去吧。”
她沒來得及回答,因為當桑天子說完,法杖上散發出蔚藍色光暈。
那光暈包裹著她,帶她向東飛去。
隻片刻,她便離開了西海。
法杖就是桑天子的元嬰身,裏麵有他的元神。
元神遠去,削弱了他的實力。
但他沒有一點退卻之意,闖進了西海,闖進摩昂金光閃閃的巢穴——他問罪而來,在摩昂遊蕩的嘶吼中,他說“長蟲,龍蛇海的木妖,也聽你的指揮?我從前真是高看了你。我還以為,龍族雖然叩拜禿驢,但你至少傳承著龍血。現在看來,祖龍孤傲的血脈已經稀薄到不知羞恥的地步,你連凡人也不放過。”
摩昂被桑天子言語激怒幾次,這次有充分準備,沒想到還是把持不住。他在叩拜禿驢、不知羞恥的帽子下,怒而嘶吼,說“實力決定高下。你可能勝?”
桑天子狠狠說“我今天來,不是收拾你的。是讓你無家可歸的。”
摩昂聞言,怒氣全消,笑道“大言不慚。西海即吾家……”
桑天子眉心張開,說“那就看好了。”
以往他這麽做,都是往水火葫蘆裏收些東西,這一次卻不同,他眉心張開,一股粘稠的液體噴出。那液體出了水火葫蘆,便化成濃白的煙霧,在海水中轟隆隆炸開。那是液氮,冰冷的液氮。百噸百噸地倒出,液氮與海水巨大的溫差,使得海水的熱量流向了液氮,使得液氮氣化,原子彈似的爆炸“開花”。
液氮可以冰凍一切,煉鋼鐵被他冰住,一錘子可以砸碎。若摩昂被這玩意沾染上,就算不死,鱗片也會變得很脆弱。
不過想把這東西撒到摩昂身上,可不容易。摩昂逃得很快。
桑天子也不去追,用上萬噸液氮,把摩昂的老巢周邊攪得一團糟。
一團持續爆炸的白霧中,結著細小冰塊的海水下,他停下噴吐液氮,轉而把目標對準摩昂的巢穴,一陣猛收——這裏不是地仙界,摩昂的巢穴鎏金而已,並不高級,但好歹也是龍族太子的住所,裏麵有點門道。
被桑天子摧殘、收繳,變成個坑。
西海博大,區區一洞府,對他並無太大傷損,但摩昂這個家的確沒了。
這是一個象征。摩昂連自己的老家都守不住,他是一個戰敗者。
盡管他還沒徹底失敗,但他在海獸心中的地位愈發不堪,隨時要崩潰。
摩昂自己卻不在意,說“巫族也是上古強者,你這個血脈不純的家夥,傳承了人和巫的壞毛病,貪婪惡毒。但你失策了,又失策了。你拿走了這座洞府,你再也找不到我的位置,在這西海,處處是我的歸途。哈哈,你是個蠢貨。”
他又一次,不顧臉皮地逃走了。
桑天子感覺特恍惚。
他記憶裏的摩昂應該是忠勇的,是一條正直的龍。後來甚至戰死沙場。
怎麽接觸了幾次,竟然是這個德性?
可見傳說的事,假的太多。
桑天子追了上去,說“我不知道你還在用你那灌滿水的腦袋想什麽主意,但你在這片天地的目的已經泡湯了,你還留在這幹嘛?”
摩昂在遠處化成人形,傳音道“桑天小子,你必是得了天大機緣。你這個巫人,現在本該死在某個荒郊野嶺,不知道撞了什麽大運,竟有今天的造化。嗬嗬,我告訴你,我會查清楚的,不久我會超過你,把你打倒。”
他猜出了桑天子有底蘊,但他猜不出桑天子底蘊多深厚。他甚至猜不到,桑天子這個名字是怎麽來的。不怪他,畢竟水火葫蘆這樣的先天寶貝,整個龍族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件來,更不用說東皇鍾了,連聖人都覬覦,誰也不可能想到,這東西藏在凡間一個修士身上。
愛猜盡管猜,桑天子沒有半點公布答案的念頭,說“你的智商還是那麽感人。”
隻諷刺這麽一句,他止住話題。
因為他想到,無論他怎麽說,打定了主意的摩昂,都不會主動離開。
那就沒必要再多說什麽……
於是他想,或許是該暴露多點底牌了。
摩昂說“等著,就在不久的將來。”
聲音縹緲,他若隱若現地消失在西海深處,再難尋找到。桑天子也輕笑想到,好吧,就在不久的將來,等著,看誰是英雄。
一人一龍誰都不肯走,這是個僵局。
這僵局一時半會很難解開。
桑天子想,那現在應該做長遠打算,打持久戰。再準備五十年,必能改變。
於是乎,他盤坐在水中,眉心大開,讓那西海海水倒灌進水火葫蘆。
製造這天大動靜,他心中卻無奈。
他真心認為,這次他失策了。
占據這裏,其實是失敗者的無能報複。
但龍蛇海中,他的另一個計策,在三日後開始實施。話說女閃拿著柳飛煙轉交的法杖,因擔憂,急急忙忙趕往龍蛇海。她主動催動法杖,她想不到會那麽快,星光閃動,一日夜燦爛,她已經抵達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迷路中她略感恐怖,停下來虔誠祈禱,也不知是不是祈禱太靈,她才拜完後土娘娘,冰天雪地裏,一隻百米的白熊抖落身上的冰山,轟隆隆跑過來。女閃一陣緊張,卻見手中法杖白光瑩瑩,化成一道發著七彩光的繩索,將白熊捆住。忽然收縮,白熊被捆成白粽子,冰雪中,滑倒在女閃麵前。
女閃好驚訝,問“你想做我的坐騎嗎?”
白熊起初想掙紮,但氣力一動,繩索愈緊,把它勒得全身冒血,眼瞅著再不臣服,他就會被切分數百塊,他說“我願意。”
它是自願的,並且它可以說話。
它一同意,繩索便鬆暢許多,但沒解開。
女閃驚訝道,“你是熊妖。”
白熊說“回主人,我是上古混沌熊王後代,我祖先混沌熊王,乃盤古坐騎,威名赫赫。可惜為神魔所害,使我墮落成妖。”
這牛皮吹的,比這裏的風還大。
女閃愕然道“那我是盤古後人。”
白熊哈哈道,“竟有如此因果?上古之緣,今日再續,實在是天定,天定。主人,在前方正有偌大機緣,我無力取得,主人可前去……”
女閃說,“不行,我得先去龍蛇海。”
白熊說“龍蛇海在千裏之外呢。”
女閃問“不知在何方?我必須前去。”
白熊沉吟片刻,忽然有了主意,說,“主人先鬆開我,我帶主人前去。”
這狡詐之態,一看就有問題。
然女閃不辯,說“好,那便鬆開你。”
言出,法杖一閃,白熊身上的繩解開。
白熊起身抖擻,說“多謝主人。”
女閃一躍,躍上白熊後背,說“我有要事,必須立刻趕往龍蛇海,走吧。”
白熊聽她語氣決絕,沉默片刻,眼睛咕嚕嚕一轉,說“欲去龍蛇海,不妨坐傳送陣。”不多說,它向它來的方向跑去。
四足踏碎冰山,疾馳片刻,它忽然高高躍起,重重墜入冰冷的水裏。
女閃疑問,“水底竟有傳送陣?我聯盟大陣,建設時總要挑選幹淨無水地方。”
白熊心虛回道,“此乃上古大陣。”
女閃信了,說“那肯定厲害。”
“的確厲害,妖狐老大親自守著呢。”
妖狐?這是何物,又是何意?
女閃不解時,隻見三妖齊至,一白狐,一玄龜,還有一隻紅羽的鶴。白狐最前,玄龜最後,湧動海水無數,惡嚎著圍上來。
女閃知道自己上當了,舉起法杖,朝白熊腦袋一打,罵道,“你敢騙我。”
這一下可不輕。白熊被打得妖丹破裂,頭骨碎裂,哀嚎中,已是將死之物。
三妖一陣驚愕,卻見法杖一閃,三道彩色繩索飛出,將那三妖束縛。
那狐妖最是厲害,倏爾遠逝,讓繩索一陣好追。那玄龜也不閃躲,手腳腦袋一縮,被捆了個結結實實。不過又最不老實,被捆之後一會那大刀砍那繩索,大刀徑直砍過去,它歡喜時,卻見大刀斷成兩截。於是又取出一隻鼎來,欲用火燒斷繩索。卻見繩索越燒越粗大,越燒越緊。玄龜心急地取出一直沒顯露過的法寶,一顆黑色的念珠,施法時,有卍字符打出,落在繩索上,像大手一樣附著,然後將其融成飛霞。就在繩索要斷的時候,忽然緊緊收縮,隻聽撕拉一聲,海中血色一片,玄龜已被分割成上百塊。
玄龜死了,區區合體小妖,也敢放肆。
玄龜堅不可摧的殼,也被分割了。
狐妖,紅色的鶴皆驚恐,狐妖化身成一個小女孩,匍匐在女閃麵前,求道,“仙子饒命,小妖並無害仙子之意,仙子饒命。”
女閃剛被騙,可不信這狐妖,說“你若不想害我,怎會設局騙我來此。”
狐妖說“仙子,這都是那白熊之計。我等剛才正要收取一寶,卻見那寶貝與仙子遙相呼應,故而那白熊用計,要抓仙子呢。”
白熊將死而未死,它怎麽也想不到,一念之貪婪,竟然是這個結果,真是憋屈。
更憋屈的是,死前,它還要被汙蔑一回。
它真後悔,它真不該背叛主人,不然或許會有個好前程,現在卻晚了……
女閃瞥了一眼白熊,問“你說,這狐妖說的是真的嗎?都是你的主意?”
白熊都要死了,那還能回答。
就在這時,玄龜的那團屍體的血氣,忽然收縮進那顆黑色念珠裏,念珠飛起,飛到白熊的頭頂,隻見紅光一閃,一個博大的卍字符落在白熊的頭頂。白熊身上血氣內斂,生氣複蘇。竟然活了過來。好念珠,它施法玩,飛向女閃,落在女閃腰間法杖上,幽幽地融在頂端。
女閃驚訝地拿起她自己的法杖,看到頂端多了顆念珠,高興得合不攏嘴。再次問“你說,這狐妖說的是真的嗎?都是你的主意?”
狐妖惶恐中,白熊說“主人,這都是狐妖之計,狐妖惡毒,萬不可信她。”
狐妖更惶恐,求道“仙子饒命……”
女閃終於分辨了真假,說“我就知道,狐狸精沒一個是好東西。”
狐妖更驚恐,急忙說道“仙子饒命,小妖願立誓言,奉仙子為主,如有背叛,便天罰臨身,不得好死。還請仙子收留。”
女閃說“你的誓言,不足信。”
狐妖靈機一動,又說,“我以狐妖一族為證發誓,奉仙子為主,如背叛……”
女閃說“狐妖一族,更不可信。”
狐妖眼見女閃目光不善,知道危急,說“我以女媧娘娘為證,要叫仙子知道,我若背叛仙子,娘娘必定降下雷霆,五雷轟頂。”
狐妖大概不會想到,這求生的一言,竟然會倒黴到被正主聽到。
女媧娘娘還有一滴血,隱藏在桑天子身上呢。雖然那滴血一直隱藏在混沌鍾裏,但在桑天子身上殘留的一絲力量,對外界也有超越凡人的感知。
一聽此言,女媧娘娘化出縹緲的影像,掐指一算,笑道“準!”
無形中來,又往無形中去。
一切都一樣,一切又都不一樣。
狐妖惶恐,桑天子也一陣驚慌。
狐妖現原形匍匐,“謝娘娘現身。小妖恭送娘娘,娘娘萬古長青,主宰萬界。”
女媧娘娘聽到此言,笑而不許。見天地功德落下,她彈指將其化成契約之圖,曰,“世間之妖族,可依此約,為人道驅使。”
把妖跟人綁定了,對妖族生存有利。
起碼有了別的出路,不必一出來就人人喊打喊殺,說不定還能結成夥伴呢。
契約之圖眨眼煉成,放入乾坤鼎中返本歸元,後天返歸於先天,又是功德玄黃所化,可承載世間之誓言——妖族一旦立誓,皆受約束。
而人族卻無此約束,有所區別,這結果耐人尋味。
契約之圖煉成,對三界有功,天道又降下不少功德。
這些功德有微弱的一縷,因女閃和狐妖而生,分別落入她們身上。
這對聖人來說微不足道,但對女閃和狐妖卻是大造化。
狐妖惶恐收起功德,一身業力盡消不說,修為還有很大進步。
而女閃隻修身體,功德臨身,立刻化為身體力量,逼出她合體期的劫氣。她越出水麵,一邊修煉,一邊渡劫,三九雷劫過後,成仙劫的劫氣乍現,她差一點連續渡兩次雷劫。幸好桑天子的法杖跟著她,把她的劫氣壓製住了。
才剛剛合體?三妖皆不可思議。
但它們見女閃和狐妖得了功德,都心生向往,白熊和紅色的鶴一起立誓,認女閃為主。可這一次,已沒有功德可收。
渡了劫,女閃感覺很強大,說,“爾等快快收拾行囊,隨我去龍蛇海。”
這一回,三妖不能騙她了。
狐妖說“主人既然駕臨此地,必然與那寶物有緣,不如去看一眼,將其取走。”
女閃問“不知是何寶物。”
狐妖說“主人,上古天地大戰時,妖族周天星鬥大陣墜落人間,此地即是核心之地。吾等數十年前尋到它,卻始終解不開。剛才主人前來,此地有異動,必是有緣。”
女閃奇怪,道“那就去看一眼。”
白熊匍匐為坐騎,女閃先用靈田收拾了玄龜之身和法寶,才坐上去,海中疾馳片刻,至冰川之下一極寒之地。狐妖在側,解釋道,“此寶極為冰寒,隱藏在這片冰川之中。若取它,必須先打破冰川……”話音未盡,女閃手中法杖閃爍起藍光,在冰山上一掃,在女閃手中顫抖幾下。那是桑天子激動的顫抖,因為那裏藏的寶貝,竟然有先天之象。仔細一辯,桑天子認出那寶貝,那竟然是焚魂燈的燈芯寶珠。暫不知何名,隻知道它會吸收周邊熱量,並發出冷的光。
見此天賜的寶貝,豈能不取。
桑天子沒有帶水火葫蘆,但有金剛鐲在身上,在法杖上幽幽一轉,化出一道虛影,將整座冰川罩住。那百裏冰川漸漸化成須彌,朝法杖收縮去——雖無水火葫蘆,但桑天子身上有紫金珊瑚,空間極大,將那冰川分割容納,那燈芯寶珠也落入桑天子手裏——好寶貝,原來是一顆先天火陰珠。
仔細一瞧,此珠竟是與焚魂燈搭配的。真是有緣,還不知何用。
但這顆珠子裏有些許多冰髓和寒玉,靈氣之豐盛,遠勝極品靈石,靈氣之精純,也非凡間所有。這可是先天的寶物啊!
得此寶,桑天子心想,氣運之說,一定不是虛言。若非有大氣運,怎能得此寶物?
見冰山都被收了,三妖無不大驚。
狐妖問“主人,這個是?”
女閃信心大增,說“這是我兒鈴鐺的法寶,我要去龍蛇海,用它對付木妖呢。”
狐妖唏噓,心中已有領悟。
冰山去,海水湧動,他們該走了。
在這裏耽誤了不少時間,帶著心服口服的三妖去龍蛇海,也花了些時間,前後加起來差不多三天,不過果果和光遠真人一等,已經在那迷霧之中迷失很久了。而一到迷霧邊緣,桑天子借他與焚魂燈的聯係,找出果果的位置,法杖一閃,便將果果牽引,來到女閃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