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天上砸下個鄭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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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五的賭場今天沒營業,裏麵長短胖瘦或站或坐聚了二三十條漢子。
除了馬五本人鶴立雞群,一身長袍馬褂背負寶劍以外,其餘漢子都是穿上海灘黑幫“冬季製服”:青布短襖,黑色免襠棉褲,腳下千層底的布鞋,腰間緊腰帶上別著製式武器短柄斧頭。
一名雄壯的禿頭漢子,看到馮清華、錢二勇等五人走了進來,便冷哼一聲,從腰間抽出斧頭,用風快的斧刃,在光溜溜青森森的右腮上刮了起來。
這漢子就是在裝高手,殺氣外放,試圖在氣勢上先壓製住對手。
眾所周知,斧頭再鋒利,那也比不上吉利刀片,是刮不了胡子的。這漢子裝得過頭了,所以馮清華很不爽。
於是,馮清華熱情揚溢的湊了上去,用力拍一拍那漢子肩膀,十分自來熟,親熱的打了聲招呼:“那誰誰?刮胡子啊?”
那漢子手一抖,“嗷”的一聲慘叫,腮幫子上鮮血直流。那斧頭還是蠻快的,刮胡子不成,可要割破點皮肉啥的,還是綽綽有餘。
角落裏的椅子上綁了一個姑娘。
那姑娘被布罩套住頭,五官相貌別人都看不到,但她一雙耳朵卻可以聽明白布罩外的動靜。那姑娘全然沒有身為人質的覺悟,“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蠻欣賞馮清華陰損下作的行為,深感吾道不孤。
那群漢子頓時抽斧圍了上來。
這時,馬五爺低哼一聲斥退眾手下。
但見這“倚天”劍主果然異人異像,腦門正中間淺淺凹下去一塊,落在行家眼裏,分明是密宗神功己經修煉到絕頂的跡象。
有此異像的代表性人物是宋朝末年,藏邊第一高手,蒙古國師金輪法王。那喇嘛手持金銀銅鐵鉛五輪,曾以一己之能力壓中原群雄,最後才一招之差,死在“神雕俠”楊過的“黯然銷魂掌”下。
其實馬五修煉過屁的密宗神功。他那腦門凹陷,就是小時侯叫驢給踢的。
馬五爺道:“鄭英俊自己沒來麽?”
馮清華笑道:“鄭爺喝過頭了,連話都說不利索。就這出千騙錢的破事兒,我來處理就行。”
馬五問道:“你就是新近躥上來的小馮?”
五爺愛聽評書《三國演義》,這時不自禁搶了曹阿瞞一句台詞:“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耳!”
馬五高手寂寞了,取下背上長劍,撫劍太息:“屠龍不至,倚天空利!”
馮清華都快吐了,忙道:“打住打住,媽呀!我的胃啊!二勇哥,馬五爺寂寞了,你陪他老人家嘮嘮!”
錢二勇錢連長與人嘮磕排解寂寞的方式極度特別,他“乓”的一槍打在馬五爺手中劍上。他動作快如閃電,拔槍便射,突如其來的槍聲,將馬五眾手下驚得一齊伸手掩住耳朵。
角落那姑娘也是一聲驚呼。
那劍從馬五手上跳起,連鞘斷作四截。
錢二勇道:“我這老夥計說了,這裏由它作主。有意見嗎?”
馬五爺不服,團身撲上就要肉搏。錢二勇抬手一槍打在他左腿上:“我這老夥計又說了,千萬不要讓它一句話講三遍。”
馮清華快步走進角落裏,將那姑娘鬆開:“鄭爺的妹妹?”那姑娘應了一聲。馮清華點點頭,顧不上替她扯下頭罩,就這麽將她摟在臂彎裏挾了便走,那姑娘輕輕掙了兩下,便也由他摟著了。
馮清華將一疊鈔票扔在賭台,道:“連本帶息再加上麵子,這錢賠你是足夠了!”
眾人揚長而去。至始至終,馮清華都沒提過是鄭爺指使。隻要鄭爺沒親自動手,那麽事兒鬧得再大,都有吃茶講和的餘地。
馬五等人雖不敢搏命,卻也不肯就此罷手,遠遠綴在馮清華等人身後。
不遠處,一家茶樓的二層臨窗雅室裏,杜月笙身後站著那竹竿怪人。
杜老板與一老者對座飲茶,杜月笙看著馮清華道:“這小赤佬老機靈了!”又對那老者說道:“改天,我叫那小赤佬給馬五斟茶賠罪,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二哥,你看可好?”
那老者正是三大亨之一的張嘯林!
張嘯林怒道:“三弟,你這麽做,日後讓馬五如何在上海立足?”
杜月笙深深看著張嘯林的雙眼,沉呤片刻,緩聲說道:“這次我之所以默許小馮這麽幹,其實還有另一層心思,二哥你可明白?”
張嘯林被杜月笙瞧得有些心慌,顫聲道:“明白什麽?”
杜月笙目光炯炯:“你我是自家兄弟,提醒一下,也不算傷了和氣!可若是由軍統又或是共產黨的南方局來敲打,那可就不同了!二哥啊!弟弟說得可對?二哥啊!你同日本人走得太近了!”
張嘯林默然不語。
馮清華成名第一戰,無驚無險將長劍倚天的馬五踩在了腳下。
馮清華將鄭家妹子交到她哥手上,從始至終他都沒來得及替人家姑娘將頭罩取下。
馮清華轉身就走,鄭爺可是說了,要好好收拾收拾自家妹子。可馮清華心裏明白,這還指不定誰收拾誰呢!
馮哥可不趟這渾水!
為了表達謝意,傍晚,鄭爺請馮清華喝酒。
就鄭爺那酒品,他的朋友圈裏,可沒人愛跟他喝酒,可夠膽拒絕的卻也沒幾個。馮清華就是如此,鼻子一捏,硬著頭皮赴這“鴻門宴”,舍命陪胖子去了。
桌上就三碟小菜,是浙滬一帶酒徒喝酒必備的茴香豆與臭豆腐,外加一隻白斬雞。
孬酒可入不得鄭爺的金口,那酒篩入碗中,濃抖抖恰似黃色軟玉。鄭爺開門見山的一句話比這美酒更加醉人:“小馮!你想操我妹是不?”
馮清華嚇得一下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正待說話時,鄭爺卻道:“你白天可是連說了兩句我操你妹!”
流氓果然有流氓說話的方式,鄭爺道:“操我妹,那必須得是我妹夫啊!”鄭爺作威嚴狀:“這門親事!我答應了!從今以後,她就是你馮家的人了!”鄭爺忽然傷感起來:“可憐我那從小拉扯大的妹子呦!”
馮清華張口結舌,極力分辯:“鄭爺,我的親爺!咱聽話可不帶斬頭去尾。咱好好說話成嗎?不然這酒可沒法喝了!”
鄭爺假裝感傷,暗地裏卻自鳴得意,不自禁左手尾指挺直如劍捅入鼻孔,用力摳了摳,一團碩大的鼻屎應指而出,鄭爺兩指揉捏將它團成球狀,隨指彈遠。晚風中,那鼻屎球上沾了兩根鼻毛,臨風飄逸:“我是你大舅子,別叫爺,亂了倫常!”
馮清華看著這哥便猜度那妹,突然發出一聲尖細的慘叫:“鄭爺!你還是拿屠龍寶刀活劈了我吧!”
鄭爺正勃然大怒要取寶刀,忽然間卻恍然大悟:“你是怕我妹長得跟我一個鳥樣?在此,姓鄭的對天發誓,我那妹子可是個真真正正的大美人!”
鄭爺猥瑣的眨了眨比起母豬來絕不多讓的雙眼皮,曖昧的衝著馮清華說:“大美女啊!大美女呦!”
鄭爺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誇耀自家妹子的美貌,說了一句混話:“我那妹妹同我就跟不是一個爹下的種似的。”
找打,他這不是編排自個兒老娘偷人養野漢子麽?
“說什麽屁話?掌嘴!”一個凶巴巴的聲音傳來,一個年輕姑娘走了出來,果然絕色。
男人有時侯真的很賤,馮清華看人姑娘長得美貌,就賤兮兮的來了一句:“鄭爺大號英俊,鄭家妹子不會叫作漂亮吧?”
那姑娘昂然道:“請叫我鄭美麗!小子,姑娘我瞧上你了。來,乖乖的給姑娘我斟酒。”
這時侯隔壁茶館裏正有人唱戲文賣藝,是幫浙江伶人在唱越劇《紅樓夢》。一石一草初次見麵,“寶哥哥”正甜膩膩的唱著:“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好似一朵輕雲剛出岫。”
馮清華抬眼瞅瞅鄭妹妹:“好家夥!這哪裏是輕雲出岫?分明就是烏雲蓋頂嘛!”他抬腿就跑。
鄭爺提刀要追,鄭美麗一把將他扯住,笑得哼哼哈嘿,一對小拳頭捏得嘎吧嘎吧作響:“讓他跑!量他累折了兩條腿也跑不出姑奶奶我的五指山!”
鄭爺一豎大拇哥,馬屁如潮,讚道:“果然是老鄭家的女兒!霸氣!!”
這兩兄妹都什麽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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