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奇襲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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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逍遙!
第六十三章奇襲燕京
隨著新年到來,趙桔年滿二十歲。複興四年正月初五,趙桔的及冠禮在老莊祖廟舉行。原本公府計劃是定在二月十七,而由於趙桔二月初就要去黃埔港統帶海師,所以吉日就選在了這一天。
及冠禮乃是家族內部禮儀,公府隻邀請了趙構夫婦參加。趙億領著趙桔祭祀過祖先,然後先替他戴上布巾、再戴緇布冠、再戴襆頭。其中,因為趙桔割發明誌,布巾很難在他的短發上盤紮,趙億索性把布巾攤在他的頭頂上,引發眾人偷笑。
三冠之後,趙桔向皇帝皇後和家中長輩一一拜謝。趙億請官家賜其表字,趙構早就收到趙桔父親的告請,思想了好幾天。這時就道“桔弟表字逸仙如何?已記誌其幸遇仙師指點,得以開聰通慧。而桔弟心性溫和散淡,行事灑脫,也合逸仙之意。”
趙億連忙道謝“官家極是洞悉此子,所取之字當是最佳!”趙桔也謝道“聖上英明,逸仙為字,臣十分喜歡。嗬嗬!”心中暗想“能同前世國父孫文同字,也算沒有辱沒自己。”
最後,趙億讓趙桔跪在身前,開始訓話“逸仙啊”長篇大論,照本宣科,趙桔聽著暗自總結“不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嘛。哪來那麽多囉嗦。”直聽得他頭暈腦脹,兩腿發麻。趙億越說越來勁,太君有些犯困,就說“趙億,你慢慢講他,我去睡個午覺。”趙億恭敬道“母親請便。”太君一起身,其他人都要求護送。一下子,祖廟中隻剩趙億父子,趙億一看冷清,一跺腳說“你起來吧,我講完了。”
趙桔一本正經施禮謝過父親教誨。隨後立即跳起來,勾住他肩說“老爹,不是兒子說您,講那麽一長段話,連一句提神的話都沒有。瞧瞧,把人都講跑了,搞的我好沒麵子。嗬嗬!”趙億說“你以為我是說給你聽麽,我是講給官家聽呐。”“您這又是何意啊?”趙億憂慮道“聽說三月份要與金國開戰,這次非同小可,你可莫要再去逞強。公府就你一個孫子,搞壞了我怎麽對得起列祖列宗?”趙億也得到消息,揚州匯豐銀行中,有金國人的大筆存款被提取一空,金國顯然做好了翻臉開戰的準備。
趙桔心中感動,卻謊稱“兒子隻是去領海師,守住長江就好了,前麵有嶽飛和韓世忠哩。”趙億無語,趙桔又淡淡說“不行的話,就讓杏兒替我,反正男孩女孩都一樣。嗬嗬!”趙億忍不住落淚,擺手說“你莫要亂講了,反正官家若再叫你去打仗,我就拿頭撞他的龍床去。”
趙桔心中知道,公府內部對三月份的金宋決戰略有耳聞,私下裏並不樂觀。都議論著不想讓趙桔上前線廝殺,可是被太君唐政按下不許勸阻。她說了一句“男兒戰死沙場本是應當,況且趙桔油滑,能殺他的金兵還沒生出來呢。”其實她心中也是沒底,進了房垂淚好久。
新年中,趙構受不了太多眼神,隻能找到趙桔說“桔弟,這次‘金魚行動’你還是別去了。”趙桔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說“還是我去吧,別人我都不放心。”
趙構也有同感,黯然道“你去一定要慎重,莫要讓哥哥我愧疚一輩子。”趙桔說“遵旨。九哥,我有一事相求。”趙構說“盡管講來。”“我若不濟,就叫趙杏兒承繼了武夷公府好嗎?”趙構和趙億一樣表情說“你莫要亂講了。”
此後的武夷公府彌漫著一股不安情緒。趙桔倒是輕鬆,整天遊玩耍樂,並未有太多思想包袱,每天都去找唐縐玩,唐縐有事便去找公主和淡茉說笑。
武夷的快樂時光過得總是很快,二月初,趙桔臨行的日子也要到了。前一天,趙桔叫來三個弟子,把一年的識字卡片和一些科學小實驗的方法交給他們,開言道“為師要出去一次,回來再來考察。功課之外,我不禁你們玩樂。但要記住,莫誤人誤己。”“弟子謹記!”三個稚嫩的聲音一同響起。
在趙桔訓誡弟子的時候,金骰入內稟報“武夷公學的孔育、曾佳和李真在幸福橋拜見,說是少爺到了踐諾時候。”趙桔記得這麽件事,這三位舉人從汴京來時就同他約定,一俟他及冠就正式拜他為師。現在這三人已經是武夷公學的泰鬥人物,想不到他們仍舊初衷不改。
趙桔說“請他們進來,我當實現我的諾言。”當孔育三人進了趙桔房間,就見趙桔在那邊坐著,一旁站著三個孩子。三人當時就行拜師禮,趙桔受了。然後說“對不起你們,這三個童子我是先收入門牆了,這是大師兄趙旉、大師姐趙杏兒、二師兄李仁孝。還望你們日後在學識上多多提攜。”三人知道這三個孩童必定是皇親國戚,否則怎麽請得動趙桔,當時以晚輩禮見過三位師兄。趙桔最重禮儀,三個孩子不敢怠慢,連忙恭敬回禮。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當孔育他們知道大師兄和二師兄的來頭這麽大,幾乎歡喜地暈厥過去,忍不住為自己師父燒了幾支高香,自道“從古至今為兩國之師者,唯吾師矣!”
第二天中午,趙桔睡醒,睜眼見太君坐在床邊,就說“太君,您是來找大紅袍麽?我藏在樓下第二間。”唐政不說話起身而去,趙桔在後麵叫“別全拿走了,我回來還要喝哩!”
趙桔隨後吃了些東西,就下令出發,他昨晚已同家裏人道別過了。五角大樓下,隻有三個弟子送行,趙桔一個個同他們握手,順帶拍了下他們的小腦袋。之後馬車飛奔而去。大樓頂端,公府一家眼望他遠去,太君淚眼婆娑。
趙桔一到黃埔港,就傳見趙權,把聖旨遞給他說“堂兄,你快去準備,這回我們要大幹一場了。”趙權一看聖旨便說“遵大帥令,明日啟程如何?”趙桔笑說“莫急,大後日好了,太過緊急被探子懷疑。”“是!”
第三日,海師和武夷船隊舉行出航儀式,對外宣稱要再下西洋。金國探子把消息傳到汴梁,吳乞買大笑“天助我也!”
趙桔船隊北上由高麗國南岸進渤海,有高麗水軍前來查問,趙權下令全數擒拿,不許走漏一個,有逃得快的船隻,全數炮擊擊沉。趙桔得報,並未異見。
到達旅順口,完顏突兀沒想到趙桔親自帶著兵艦過來,驚慌之中,碼頭和營帳全部被宋軍占領。突兀入帥帳問趙桔“恩公,您這是什麽意思?”趙桔笑說“沒事沒事,本帥受命清剿海匪,前幾天追擊一股殘匪,竟不想迷了海路,就不小心到了你這裏。不關你的事,我們生意照做。嗬嗬!”突兀懷疑“什麽樣的海匪要你趙太尉親自出手?船上船下水手兵丁加起來不下五萬多人,而且全部訓練有素,一看就是精銳中的精銳,肯定是另有他圖。”他也不敢多問,萬一這太尉不耐煩起來,以後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這時,旅順口偏遠荒蕪,宋軍一旦控製,便無消息泄露。
三月十日,金國照會廬州主事蘇冏,聲稱條約到期,要求歸還廬州,或者拿出一千萬兩續約。十二日,金國交涉無果入侵,受到嶽飛部軍頑強抵抗。十三日,金朝國主發討伐聖旨,下令河南金軍進發江南,不滅南宋誓不罷休!自此,江北從廬州到揚州一線烽煙四起,萬軍衝突廝殺。
三月十五日,趙桔得到飛鴿傳書報大戰開始,於是立刻下令全軍動員。同時,他叫來完顏突兀說“金國已對本朝開戰,本帥現在就要率軍回師救援。突兀,你若是顧念我們的生意,就不要告知金國。但要告密我也許你,可我們就此形同陌路,來日你也莫叫我恩公。”說完下令全體登船起航。
完顏突兀呆呆望著海洋,目送桅帆如林的大宋船隊遠去。有他屬下問“將軍,是不是要報知官府,提防他們偷襲我軍後路?”突兀一個頭錘上去說“還要不要命了?皇上若是知道宋軍是在我們這裏登陸的,會饒過我們嗎?”
趙桔船隊經過一天一夜的航行,十六日深夜,在海河出海口的一個無人河灘邊停靠。趙桔估摸了一下,認定這裏就是前世的天津大沽口。先頭部隊連夜布起警戒陣地,武夷船工也迅速搭建起簡易碼頭,物資和步軍陸續上岸。
十七日一早,趙桔升起帥帳,宣布襲擊金國燕京。手下將官聽後大驚,趙桔不管他們顧慮重重,隨後下令即刻上路,沿運河東岸直奔燕京,限明日臨晨三點之前就必須到達燕京城下。海師水兵沿海河而上,占領和運河交匯三岔口處的直沽寨(天津的前身)。奪取當地馬匹輜重後,再循步軍之後增援。
將官們得令後,馬上去催趕本營士卒,上千輛馬拉大車和三萬多海師步軍滾滾開往燕京。馬是從完顏突兀那裏交易來的,兩輪大車是提前在黃浦港打造好的。由於馬車短缺,兵將們輪番行路,輪番上馬車休息,行軍速度也是不慢。
大軍行路之中,路過一些村莊鄉鎮,作為宋軍先鋒的武夷突擊隊便挨戶搜查,但又馬匹騾子一概付錢征用。一來補充大軍畜力不足,二來不讓有人快馬報信。因為他們服裝古怪,又不打任何旗號。人雖都是凶悍強壯,可是搶牲口時都給足了錢。看上去非兵非盜,鄉民都覺得莫名其妙。
正當海師大軍向燕京進發,宋朝在江北的戰局日趨不利。揚州和舒州全境大部淪陷,隻剩兩座孤城被金兵圍困攻打。廬州雖然經過蘇冏和嶽飛經營數年,境內堡壘密布,但還是不能阻擋如潮而來的金兵。廬州州城三麵已都搭起了金國營帳,北門已被連續日夜攻打兩天了。
形勢如此急轉而下,大大出乎大宋朝廷意外。趙構君臣原本以為,宋軍經過長時間的準備,江北二十多萬新編護軍應該可以同金國主力打成一個平手,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
也不怪他們驚詫,金國這次集合了六十萬兵馬,幾乎動用了全國軍力。而且,金國通過細作,獲得了複合弓的樣本,調集工匠傾力仿造。雖然性能稍差,但在兵器上與宋軍已無太多差距。此外,他們針對複合弓還加大了軍兵的甲胄護具,減少了宋軍弓箭的遠程傷害力度。這也是趙桔先前沒有估量到的,軍備競賽自古就有,一方如果超越,另一方定會想盡辦法迎頭趕上。
幾天的戰報讓大宋朝廷上下愁眉不展,商議要從江南調發援兵。可是江南的護軍隻有二十多萬,就算派十萬過去增援,也不定會扭轉戰局。而且,一旦連同前線守軍一起被金軍擊潰,那長江防線就捉襟見肘,漏洞百出。金軍飲馬江南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趙鼎朝上大聲責問“趙桔哪裏去了?海師哪裏去了?”樞密使張浚出來說“趙太尉上個月率海師下西洋了,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趙鼎大怒“這個混蛋!偏偏挑這時候出去。”罵著又指張浚說“你們樞密院幹什麽吃的?明知開春金國或許蠢動,還將他放了出去!”張浚委屈道“這是官家準他自行決斷,我又何嚐願意。”
趙構也不好再隱瞞,開口道“眾卿莫要煩躁,是我同逸仙前期謀劃,其應該已經開始攻打幽州(燕京)。”“啊!”舉朝嘩然,大臣們紛紛要求他把話講清楚。於是,趙構就把“金魚行動”全部說了出來,他知道就算此後泄露,也已經無法影響整個行動的實施了。
群臣聽完趙構口述,有欣喜若狂的,有暗暗擔憂的,也有心驚膽戰的。心驚膽戰的就是秦檜,他沒想到趙桔和官家二人都這麽大膽,居然叫海師奔襲兩千裏,直插金國心髒!同時懊悔如果早點探明報予金廷,在燕京城下埋伏重兵,那趙桔這小子就再也回不來了。
有了這支強心劑,朝議變得慷慨激昂,趙鼎和張浚都大叫“拚了,我們定要在江北拖住金兵,一旦趙桔得手,金國軍心必然大亂,莫一定還能獲得大勝。”當時就有許多人請旨,要求派軍過江增援。趙構隨即下旨趙鼎為帥,張浚為副帥,領十萬兵馬過江分別援救江北諸州。
第二天臨晨兩點多,趙桔率領的突擊隊和海師步軍悄悄逼近燕京南城門下。趙桔不顧自己和士卒長途勞累,直接命令突擊隊偷城。日本武士首領佐佐木萬藏帶領十幾名身手敏捷的日本武士悄無聲息地隱入夜色之中。他們身穿黑衣,腳穿軟鞋,手上還張起一張黑布。這時正式的“忍者”尚未出現,但讓趙桔看到了忍者的雛形。
在趙桔和屬下將官們等待城樓中消息時,趙桔回想自己半年來收集到的情報。因為“金魚行動”的風險極大,事先也隻有他和趙構二人知道。為了不引起金國警覺,他倆都沒有特意要求在金國的耳目燕京的駐軍和防禦情況。然而,趙桔通過分析關於燕京的日常傳聞,得出目前城中守軍不過二萬,守衛宮殿的禦林軍也就在一千人上下。
其中,完顏突兀和大河馬都曾經密信提起去年冬天時節,金主吳乞買回燕京時,下旨犒賞守軍每人烈酒一斤、護駕禦林軍每人三斤。全數在燕京最大的烈酒供應商完顏突兀手上采買,總數達到四萬斤。按照金國禦林軍配置,總兵力一般在五六千人,賞給他們就要一萬五千斤朝上。加上還要賞給大臣將軍,剩下最多兩萬斤賞給守備軍隊。這麽一算,得出守軍不過兩萬人。吳乞買這次南征,隨身肯定要帶走大部分禦林軍,留下一千人看管宮殿也是極限。
正當趙桔暗暗祈禱自己的推測不要出問題時,南城上亮起了兩盞紅燈。趙桔對手下將官們說“照原計劃行動,天亮前把四麵城牆都給我占住,任何人不得出入!”“是!”眾將領命統兵往燕京南門進發。
天光發亮時,趙桔得到稟報東南西三門已破,突擊隊正在進發北門,目前尚未受到金兵大規模反撲。
趙桔於是下令移帥帳到南門城樓。一到南門,趙桔不禁啞然失笑。這燕京城牆顯然沒有修繕到位,隻有二人多高,比江南富戶家的圍牆還矮。心中一想也就明白,當時金宋聯合起兵滅遼,金軍攻占燕京後按照和北宋的盟約將其歸還給北宋朝廷。而金國發現北宋這個盟友孱弱,就毫不客氣搬空城池,走時還把四麵城牆盡數扒毀,隻留給北宋接受官員一座無險可守的廢地。其後,金國借口北宋背約,就又將燕京奪了回去,直到現在,他們鞏固了中原,才想著要重建了。
趙桔在帥帳中提審了幾名守城金兵,問清楚一遍後不由鬆了一口氣。眼下燕京城中果然如他預料——守軍一萬八千多,皇宮禦林軍八百多。趙桔又檢視了一下他們盔甲兵器,這些守軍隻能算金國的二流部隊,讓他忍不住驚喜叫“吃豆腐嘍!”當即命令越州上將軍李洋率一萬步軍攻打金國兵營,金泉、南宮夜雨率突擊隊攻打皇宮。同時,為鼓舞士氣,趙桔下獎賞令每個士卒賞銀二十兩!戰後按功再賞!一時間,全軍疲勞盡消,歡呼聲四起。
駱駝祥子是一個賣水的小販,每天天光放亮就要出城去西山打泉水回城裏賣。今天,他依舊按時起床,去外麵棚子裏喂駱駝。這頭駱駝是他的全部財產,還是前一陣子把印子錢還淨了才算的。
他家原本是遼國的漢人,爹媽在的時候日子過的也蠻平穩,他和爹一起賣水,母親和妹妹在家操持家務。直到金兵打進了城,先是搶了他家拉水的老馬,接著臨去之前又擄走了他妹妹燕子。隨後,大宋的官兵來接管,家中用準備給他娶媳婦的錢買了匹騾子,繼續賣水的營生。但是太平沒兩年,金兵又回來了,衝進他家搶走了騾子。祥子雙親再無法接受這般致命打擊,沒過一年就都先後撒手人寰。
留下祥子一人,家徒四壁,今年二十四了,還是光棍一條。這兩年,他起早摸黑為人家打短工做苦力,攢了點錢有借了點,拚湊起來買了頭駱駝,將就著拉以前的拉水車。希望靠賣水賺夠娶媳婦的錢,將來養個兒子不讓自己一門絕後。因為他吃苦耐勞,加上總是牽著駱駝,街坊順口都叫他——駱駝祥子。
駱駝祥子喂完駱駝,就隱隱聽到遠處嘈雜的人聲,就想“定是那幫兵營裏的丘八在鬧哩。”原先金國在城裏招兵,地保也曾來問過他,他雖然知道當兵之後可以混個半飽,可叫他做金兵他是如何也不願意的。
當駱駝祥子套上車,牽著駱駝慢悠悠地走到街上,就覺得今兒非比往常,不時有幾個守城營的軍卒驚慌逃竄,許多早點攤也收了攤子回家,路上家家閉戶,間歇有人在窗戶中緊張窺探。
轉過一條街,就見有許多穿著奇怪短打,提著兵器的壯漢,成群結隊往軍營去。祥子趕忙讓在一邊,那些人也不管他,紅著眼睛迅速奔跑。不一會,就聽軍營那邊殺聲震天。
駱駝祥子心道不妙,必定是兵亂,卻不知是哪裏的軍隊打了過來。他猶豫很久,隻能放棄出城往家返回。這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那些兵一旦殺起了凶性,自己這條小命也就是讓他們提刀一揮的事。
不提駱駝祥子回到家中戰戰兢兢。話說金泉和南宮夜雨領著突擊隊來到皇宮正門,一看都叫可惜。原來那皇宮衛隊得到消息,不知哪路人馬殺進城來,就急忙關上了宮門上宮牆把守。金泉他們望著寬闊的護城河和高大的宮牆,一時也沒了主意。隻能命佐佐木帶人沿宮牆搜索,尋找薄弱環節。
金國軍營那邊,李洋倒是打得順風順水,一萬步軍圍上去後,開頭還有有些抵抗。可是交鋒之後,守軍頂不住他們短弩攢射和凶猛格鬥,被放倒兩千多人後,紛紛跪地求降。打到中午時分,軍營便全部肅清,一萬多俘虜被宋兵看管在他們的校場之內。
趙桔這時進入了燕京府衙,就見府尹平望上吊在正堂之中。另有搜查的軍士來報,平望把自己的幾個夫人和子女都殺了。趙桔輕歎一聲,心中不忍說“都抬出去好生安葬吧。”“是。”
趙桔指著一個縮在角落的文士問“你是何人?”那人渾身篩糠,顫聲回答“回稟官爺,小的蘇寧,是府尹的師爺。”趙桔說“那你對衙門中的事當是十分熟悉,好,我請你再做師爺,輔佐我們的司馬將軍接管城內管製。把那些衙役捕頭都叫回來,月錢加三倍。今後官司照打、盜賊照抓。”蘇寧腦子一轉,覺得這差事不錯,連忙跟在司馬寺後麵介紹起府衙的情況。
待後院打掃幹淨,趙桔就在內堂升起帥帳。下午,各部將官回來報告,城中除了皇宮尚未拿下,其他地方已沒有金國勢力抵抗。趙桔聽了“哈哈”大笑道“好好!恭喜各位,這回我們順利攻克金國中樞——燕京!哈哈!”眾將一片狂喜,心想這件不世功業居然叫他們做成了。
隨後,李洋問起如何處置一萬五千多名俘虜的事。他說“大帥,布軍兵卒們已經兩夜沒合眼了,生怕晚上疏忽看不住,俘虜們要出亂子。”有些將官暗想全數殺光最輕鬆,可知道太尉最恨殺降,就都不敢開口。
趙桔思忖一陣後問金泉“皇宮那邊還沒辦法?”金泉說“是,宮牆四處都沒什麽破綻,我們已做了一批雲梯,等突擊隊歇息一晚,明兒強攻。”趙桔說“不必了,那樣傷亡太大。這樣吧,傳我帥令,有願攻打皇宮的俘虜發銀十兩,攻下後再賞十兩!”趙權一聽就叫好“大帥,這麽一來估計晚飯前就能拿下皇宮。一萬兵卒對著所有宮牆一起攀爬,那一千金兵守也集中不起來。”李洋也誇讚“那些得錢的降卒攻下皇宮後,也沒了退路,必定死心塌地跟著我們。大帥英明!嗬嗬!”
趙桔得意笑說“都快去辦吧,搞定了晚上也可以睡個好覺。”等他們領命去時,趙桔在後麵囑咐“皇宮裏一草一木不要損壞呦,都很值錢的呐!”“是!”
李洋一去,把趙桔的命令向俘虜們宣布了,降兵降將大都願意。踴躍跑出一萬兩千多人,領了兵器銀子後就被宋軍押解著前往皇宮。
那些人原來就對皇宮裏麵的禦林軍羨慕嫉妒恨,平時又沒少被他們欺辱。因此一俟圍住皇宮,就蜂擁而上,不顧死傷殺了上去。晚飯後,宮牆四處告破,金國禦林軍仍抵死頑抗,於是被全數殺盡,降軍也付出了三千多人的傷亡。
趙桔得報舉杯慶賀。同時,幾羽信鴿從一座宮殿內飛出,振翅融入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