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創建上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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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逍遙!
    第六十六章創建上海市
    五月下旬,趙桔期期艾艾的一行到達廬州。這時,金國與宋朝的談判正如火如荼。金國對宋朝提出的劃黃河為界的條件拒絕接受,隻願交出京兆府(今西安)和延安府等原來大宋西北土地。以完顏宗翰和兀術為首的金國官員氣焰越來越囂張,天天同趙鼎和張浚他們吵得不可開交。
    趙桔當晚進城,剛在武夷公府開的賓館登記入住,趙鼎和張浚就帶著嶽飛、韓世忠就找上門來。趙鼎排開金泉和南宮夜雨阻攔就闖進趙桔套房,看見趙桔在客廳裏正拿著玻璃杯盯著裏麵茶葉出神,他忍不住怒吼“趙桔!你小子還有心思品茶!”
    趙桔起身施禮道“爺爺,這麽晚了還不歇著?孫兒這裏有好茶,算您運氣,剩下還有一點,小的請您吃。”趙鼎聽了就要去打他,被嶽飛和韓世忠拉住勸“相爺,黃浦侯位列三公,您打他可要犯王法的。”趙鼎收了拳腳仍有餘怒道“我們趙家孩兒,即便打了,他也不敢告!”
    趙桔也生了氣說“您打您打,打傷了我,我自回去養病,再不管你們這攤子事了!”趙鼎一聽就冷靜下來,拉了椅子坐下道“你小子想溜,沒那麽容易。甚茶?你分些給我吃。”
    趙桔請四人坐了,替他們泡上龍井。趙鼎一喝,就問“哪裏的茶,這麽鮮?”趙桔給他續上一點水說“爺爺,這是杭州獅子峰的茶葉,配虎跑的泉水,江南盡在此一杯中。”趙鼎淩厲的眼光一時柔軟,望著那杯春水發愣。
    不獨是他,張浚和嶽飛、韓世忠這三位將帥也仿佛從腥風血雨中被喚醒,心神回到優柔婉美的西湖之畔。
    趙桔趁機說“右相,不是我講您,這麽大歲數了,脾氣還這麽急,以後不許哦。”“哦。”趙鼎見他滿臉北地風霜,心中不由一軟道“我也知道你辛苦,可你也莫要這般憊懶呀。”趙桔說“欲速則不達,這回我劫了金國三鎮糧草,他們在汴京還能支撐幾日?大夥慢慢來,不怕能他們拖到秋收。”
    “啊!”四人當時領悟,趙桔海師搬空了金國燕京、河間府和楚州三個屯糧重鎮,大同也在夏國攻打之下損耗奇重,隻剩下汴梁糧草供應大軍,當不能堅持到秋收之後。
    張浚鼓舞道“那就是說,金軍再過一兩個月就要糧草不繼?”趙桔點頭笑說“萬一我們海師再打幽州(燕京),嘿嘿,即便他們北地運來的糧草,還不是又要斷絕。”趙鼎一聽就來勁道“好好好!桔兒,麻煩你再帶海師跑一趟,我們要把吳乞買餓死在汴京城下!”
    趙桔說“算了吧,他們知道利害,到時候全先跑回幽州去了,海師去了還不碰釘子?”四人一想便看清形勢,趙鼎開顏道“還是你小子狡猾,我們這邊一拖,金國自會讓出汴京。嗬嗬!”趙桔不忿道“送客!”
    趙鼎根本不理他,大大咧咧對趙桔侍從施令“你們去把行李中的好酒拿來,我要跟你們少爺喝個暢快!”趙桔奇他喧賓奪主,“咦”了一聲,趙鼎橫眉一瞪道“咦什麽咦?我是你家長輩,這裏我做主!”
    趙桔勾住他肩說“您老是倚老賣老,欺負小輩,有意思嘛?嗬嗬!”趙鼎臉也不紅道“有意思的。”金泉便去拿酒,張浚看著一向嚴厲的右相在趙桔手上也過不了三招,不禁莞爾。嶽飛和韓世忠也忍不住暗地裏誇讚“瞧瞧!”
    一席酒喝罷,廬州城內煙消雲散。第二天,金國人發現趙桔的太尉大旗插在城樓之上。這麵旗帶著梭標頭,是趙桔戳在揚州地裏的標槍!侍從們把它改裝在帥旗之上,雖然鏽跡斑斑,卻顯得無比威武。
    談判也變得古怪,宋朝將帥竟然不再與金國爭吵,個個心不在焉,會中時常岔開議題,商量晚上吃什麽。完顏宗翰和兀術不由著急,可是因為趙桔坐在那裏不敢發飆。
    趙桔這次從湖西賓館帶過來兩名大廚,隨行的行李也有十幾輛馬車,其中都是些美酒和食材,還有一些平時常用器物。因此,宋軍幾位高級將領也沾了他的光,天天晚上去他住的賓館享福。
    趙桔在那裏對合議的進程破壞力極大,一會拿出好茶來分享,一會又邀金國將帥參加他的晚宴。宗翰和兀術都忍不住去了,此後一發不可收拾,每天會議大部分時間同宋朝將帥討論“嘛好吃?吃嘛好?好吃嗎?”。雙方有時候還會因為“羊腿肉好吃還是羊排肉好吃?”“烈酒好吃還是葡萄酒好吃?”等等議題發生爭執,對肩負兩國議和的使命好似棄之腦後。
    趙桔的晚宴不但有好酒好菜、歌舞助興,還有桌球賭賽。這是趙桔從武夷定製的新玩意兒,采用前世九球桌球,規則簡單,球好進,一時風靡金宋兩國官員。趙桔球藝一般,倒是兀術和韓世忠成了頂尖人物,他們在球桌上都贏了不少錢。
    十幾天後,金國將帥竟然連議和會議也懶得去,整天泡在賓館裏打球喝酒。趙鼎和趙桔等人商議過後,推斷這是金國人的障眼法,他們是在盡力拖延時間,以等待東北的糧草轉運到前線。然後可以沿淮河同宋軍長期對峙,並且可以抽出手來擊退西夏兵馬或奪回山東。
    於是,趙桔連同他的帥旗在一個晚上突然消失。趙鼎第二天也發出最後通牒要求和議在十日內必須結束,否則宋軍將繼續征戰。張浚還透露太尉趙桔已經回去統領海師,三日之後便要出海。
    完顏宗翰和兀術明白陰謀已被拆穿,當時大為驚慌,馬上飛鴿傳書到汴梁。吳乞買接信後長歎一聲,他對趙桔是又恨又怕,如果讓這個人再去攻打自家的後方,那形勢將變得極為惡劣。不但黃河以南土地難保,連黃河以南也可能要被趙桔和李乾順瓜分了。
    吳乞買考慮了整整一晚,第二天忍痛下旨“滿足宋朝條件,全軍準備北撤。”
    此後幾日,兩國隻在戰爭賠償的金額上爭議,其他也都照宋朝的方案書寫條約。條約簽署前,宋朝推出幾名西夏使臣,宣布宋夏已經結盟,要求金國與夏國議和,然後三國一起簽署合約。金國也不願同西夏糾纏,兩相罷兵也可解了大同府之危,僅僅商討了兩天,便和西夏使臣達成割讓陰山以南之地的條約。
    複興四年六月二十四,宋、金、夏三國共同簽署第二次廬州條約,宋朝得到了黃河以南及山東和西北京兆府、延安府等大半故有國土,另獲賠白銀一百萬兩。
    幾天後,消息傳遍四方,大宋軍民歡天喜地,各地提燈遊街,爆竹聲連綿數日。
    完顏宗翰和兀術在要離開廬州之前,造訪武夷公府在廬州的總管蘇冏,要求購買趙桔留下的十幾車美酒、食材和精美器皿。兀術另外懇求購買那套桌球,運回金國消遣。他們不知覺中迷上了趙桔過的享樂生活。
    其實趙桔失蹤以後,一直躲在蘇冏的知州衙門裏。在蘇冏入內稟報後,他一口答應,對十幾車貨物開出八千兩的價格。球桌和球具另外開價——五千兩!不是趙桔黑心,隻因為連帶母球的十個圓球都是用象牙製作!一根上好象牙隻能做五隻,而且要挑重量相同的湊成一副,十分昂貴難得。球杆是用精選的白蠟木製作,頂端包有皮頭。
    蘇冏出去一說,金國二帥聽了十分滿意,兀術早知道桌球是用象牙雕刻打磨,當時還覺得趙桔窮奢極侈,可後來一玩上癮,便喜歡上了。二人也不還價,當即搬來金銀交易。
    趙桔在裏麵偷笑,這回他腐化金國高層的計劃圓滿成功!他倆此番回去,勢必引領貴族風尚,以後大宋的大量奢侈品將多了一方傾銷之處。最重要的是,一旦遊牧民族耽於享樂,其侵略性和野蠻性都將大大減弱。
    蘇冏在前一陣收到武夷公趙億的一封書信,信中感謝他為武夷公府作出的貢獻,把廬州經營成一座堅固而富庶的地方。同時決定解除蘇冏的邑民身份,隨信附上他的歸附契約。過後沒幾日,官家的聖旨也到了,欽封蘇冏為廬州知州,官籍重入吏部錄用。
    蘇冏為此欣喜若狂,回想三年前趙桔勸他附邑時的許諾,到現在果然得到兌現,不禁對自己當時的決定無比慶幸。畢竟他原先隻是以縣丞入官,平常一輩子兢兢業業最多能升到通判,做一州之長是想也不敢想的。
    蘇冏特意在家中擺宴感謝趙桔,趙桔在席上說“蘇大人,雖然河南已經光複,可您也不要掉以輕心,廬州被金兵摧毀的堡寨還要用心修複。將來萬一汴京失守,此地又會是拱衛江北的門戶。”蘇冏“諾諾”答應。
    等金國和議使團一走,趙桔同宋軍幾位將帥告別,趙鼎和韓世忠奉旨過幾天要去接收河南,嶽飛留在廬州鎮守江北。張浚則同趙桔一起回京複命,餘下日子還要加緊組織招募和訓練新兵,以補充大戰之後的兵員不足。
    趙桔因為官家親口應允他一年的大假,這時倒是輕鬆自在。歸途中,他接到聖旨,準其交出海師兵符的奏請。當他在廬州和談時,張山如約在朝上發起彈劾,被趙構以“妄自揣度功臣”之罪,免去翰林學士及國子監祭酒,貶為黃埔港知縣。
    邸報傳到廬州,趙桔當即上奏辭去太尉、並海師統帥之職。朝廷不許駁回,趙桔再請,朝廷再駁。一來一往,反複三次,直到趙桔最後一封奏折說明“天下已歸太平,臣一介文臣再不想混跡行伍。但有戰事,臣願重披戰袍為大宋效命。”這才讓趙構放下心來,傳旨準他交印,但太尉銜不去,趙桔這才領旨。
    張浚得知後問“太尉,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官家已許你一年修養,兼著海師帥位也是無妨。”趙桔笑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海師馬上要擴編整訓,難免時常請令用印,晚輩覺得太麻煩了。嗬嗬!”張浚點指道“你呀你呀。自古忠臣沒一位像你這般懶惰的,讓右相聽見了,定又要罵你。”
    趙桔在車中直身拱手道“今後海師還望您周全,莫要將其落在昏庸之輩的手中,否則精銳一失,大宋危矣。”張浚眼見他一臉真誠,心中不由感動,鄭重道“太尉放心,但叫下官掌樞密院一日,海師將受到格外關護。”趙桔取出一瓶葡萄酒替他斟上說“此酒聊表晚輩敬意。”張浚笑說“這酒好吃,我想要二十瓶。”
    趙桔望向車窗外說“樞密大人,我這是為國請命,不是私人相求。”張浚也望車外道“下官回朝就向官家請命,移海師入黃河守衛。”趙桔說“你是位忠臣,不會因為十瓶酒陷害海師的。”張浚對他的還價毫不理會道“你也是位忠臣,不會因為二十瓶酒不顧海師安危的。”趙桔拗不過他“二十瓶就二十瓶,不過我們吃的這瓶算在裏麵。”“這酒是你請我的,如何能算。”張浚一步不讓。
    趙桔嘲諷說“張大人,您經商肯定是把好手。”張浚笑道“本官宦囊存有七千兩銀子,要不我們搭伴做個生意如何?嗬嗬!”趙桔見他油鹽不進,喝了一大口酒再不理他。張浚樂得大笑,能在和趙桔對話中占上風,回去也可以在家中誇耀。(張浚這年35歲,是曆史上的抗金領袖、名族英雄。而殺害嶽飛的幫凶張俊這年44歲,是行營護軍中的高級將領。)
    他倆在路上的時候,金國皇帝完顏吳乞買也回到了燕京。他見到宮宇依舊,連暖房的玻璃也未曾碎落一塊,不禁感歎“這趙桔到底是何等樣人?居然教出如此安分的軍隊。”皇後唐括氏來參見,聽她所言,趙桔軍竟然真的沒有騷擾他的,隻要回去了一個韋氏。
    當時,吳乞買陷入沉思,許久之後一擊掌叫“這條小狐狸!做事居然滴水不漏,他生怕趙佶、趙桓(徽、欽二帝)去搶趙構龍椅,舍棄大功不要,隻用韋氏換了我家皇後!”叫完,他興奮地在大殿中轉圈動腦筋,轉到唐括氏眼暈時又大叫“好好好!朕就叫宋國不得安生!傳旨把那趙佶、趙桓送回宋朝,叫他們自相內鬥,不怕他們不亂!哈哈!”唐括氏拿出一封書信說“皇上,這是趙桔留在龍椅上的,寫著您的尊諱,臣妾不敢拆看。”
    吳乞買拿過趙桔書信,拆看後就倒吸一口冷氣,裏麵有一句“但凡二帝歸朝,我將竭死報效,一雪前恥。不滅爾國,誓不罷休!”吳乞買頹喪坐在龍椅之中,揮手對禦林軍首領答喝嘛道“繼續囚禁二趙,不過今後要客氣一些,趙桔給足了臉麵,我們也不要失了禮數。”大河馬回“是!”
    (這可能是宋朝曆史上最大的陰謀!金宋兩國私相授受。趙構為了不讓二帝奪位,寧願謀殺卻嶽飛而不願迎回徽、欽二宗。當時,嶽飛隻是一個籌碼,換回一個金國承諾叫趙桓老死於四國城!有曆史稱1142年5月1日,韋氏扶徽宗棺槨回宋,趙桓送行時悲戚說,若能歸去,做太乙宮主足矣。可見他已經明了南宋棄其不顧的原因!同年一月,嶽飛冤死。去年十一月,金宋合約成立,宋稱臣納貢。許多跡象表明金宋之間有恐怖默契,千古陰謀!)
    七月底,金軍全數撤回改道之後的黃河以北,汴京光複。趙鼎入城時老淚縱橫,道“良臣(韓世忠字),我們回來也!”韓世忠道“右相,我們是回來了,可不知汴京百姓回來否?若是逸仙(趙桔)在此,我當真切知道都回來了。”趙鼎感歎,論收攏民心,無人能超越趙桔。
    其後,宋金夏三國進入一個和平歲月,桌球伴隨高跟鞋一起風靡整個上流社會。金國和西夏競爭輸出牛馬羊,為換取宋朝的奢侈用品。桌球更是讓金國舉朝瘋狂,不惜重金購買。吳乞買也是沉迷其中,整日喚請兀術賭賽,兀術未嚐一敗。金國國主不甘心,出國書邀來宋國高手韓世忠與兀術比拚。
    兀韓一戰,燕京觀者如堵,朝野賭金超過一百萬兩之巨!最後是兀術挾主場小勝。賽後,韓世忠低聲問兀術“說好一萬兩哦,你可不要變卦。”“放心,放心!嗬嗬!”原來是假球!
    趙桔回到杭州以後休息三天,拒絕一切來訪,隻和侍從們在賓館院子裏踢球。趙構天天來找他喝酒,談起辭印一事,趙構說“我也知道朝中有人講閑話,可是逸仙你是知道哥哥信任你的,你再帶海師一段時間也無妨。”趙桔說“九哥,能少讓人講是最好,反正小弟還年輕,為國報效的日子還長著哩。”趙構道“那就說好,一年後你入班上朝。”趙桔說“能不能再緩緩?等小弟娶上媳婦之後再來聽命。”趙構忍不住撇嘴道“那要等到什麽時候,那位唐大小姐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眼看他神色茫然,趙構心中不忍勸“好了好了,到時我請你表姐去向唐家說合,你也不用灰心。”
    趙桔自從楚州回來,幾乎三日一封書信遞往福州唐家,唐縐回複過一次後便再無音訊。怎不讓他黯然神傷。
    三天過後,趙桔前往黃埔港。此時有一條鐵路先期完工,鐵路局專門為他安排了一班馬拉車廂。坐在車廂內,感覺比馬車還快還穩,趙桔滿意地誇獎了鐵路局的主管。那主管謝晨也是武夷邑民,他介紹說“少爺,還有一條線大概四個月後就可以完工了,到時候一條去一條來,運力就可大大提高。”趙桔點頭問“鐵路的生意好不好?會不會虧本?”謝晨道“回少爺話,雙向開通後,五年應該可以收回本錢。”趙桔又問“你們是運貨多還是運客多?”“運貨多,偶爾才搭幾個客人,畢竟貨車可以裝許多東西,客票太貴一般人情願乘馬車。”
    趙桔想想也是,平常隻要官道不堵車,一個白天也可以到黃埔港,走鐵路雖然快了兩倍,可是旅客占用空間大,對客、運雙方來說都不劃算。而且完全載客的話,車廂太輕容易溜車,他們這節車廂就是掛在煤車的後麵。於是說“還是多載貨物吧,也好減少官道上的貨車數量。”謝晨恭敬道“是。”
    到達終點站,張山已在那裏等候迎接趙桔,趙桔下車和他握手說“老張,恭喜你,為了我而成為一名知縣。”張山說“也恭喜你,老趙,接下來你歸我管了。”趙桔不屑說“我官比你大。”張山說“本官乃朝廷任命的黃埔港父母官,在本地你要聽我的。”說完,二人一起“哈哈”大笑。
    去侯府的路上,張山對貶官一事毫不在乎,卻關心問起趙桔在海上換給他的、酒神皮壺的事情。趙桔糾結是不是要把真相告訴他,想想對他打擊太大,就問“老張,你是不是又輸錯了密碼?”張山道“沒有,我口齒不清,不敢再講了。還是你來講比較好。”趙桔問“你以後是不是沒用過它?”“是。”“那就沒辦法了,裏麵的酒神肯定被幹死了,再講密碼也救不得了。可惜呀可惜。”“不要緊的,勞斯萊斯一直用它裝酒,裏麵從未幹涸。”趙桔當時就怨恨勞斯萊斯,隻能說“最近我很累,口齒也不清,等好些時候再說好不好?”“你最好快點,很多人等著我顯寶哩。”“我盡量。嗬嗬!”
    趙桔回到愛儷園,先和張山進自己樓內的書房喝茶說話。張山把自己這次貶官的事情說了,那日他上朝彈劾趙桔,引發許多大臣不滿。秦檜那幫人更是借機指責他妄議功臣,奏請官家嚴加懲處。官家知道他與趙桔關係,此舉必定是幫趙桔脫身。正好黃埔港知縣空缺,就將張山貶到這裏來,也好塞群臣之口。
    自從朝廷下旨在黃埔港開海市收稅,就增設一縣,派了一名叫萬達的新科榜眼過來做知縣。那萬達本是萬俟卨(讀音oqixie)的遠親,他托萬俟卨走了秦檜的路子,才得到這份肥差,一心想要在遍地黃金的黃埔港大撈一筆。
    但是,當萬達到了黃埔港就發現,黃埔港實際由賽馬會控製,裏麵的那些董事不是趙桔的親朋就是本地鄉紳,對他絲毫不放在眼裏。連開衙門的地方也不願,要萬知縣自去買地建造。萬達敢怒不敢言,黃埔港地價精貴,他又吝嗇銀子,隻能在吳淞江畔下海廟處租了個院子充當縣衙。
    其後,萬達想撈銀子,可是賽馬會賬目清晰,海商也都規矩納稅,很難找到貪汙機會。實在把他逼急了,隻能靠強買一些農戶土地轉賣後獲取差價。這事給賽馬會得知,董事們各去尋禦史告發。於是,大宋江南禦史紛紛上奏參劾萬達,秦檜等人包瞞不住,萬達便被貶往瓊州做了縣令。
    張山來黃埔港時,賽馬會董事局倒是分外客氣,不但全體迎接,而且日日宴會招待。他們都知道他是黃浦侯的摯交好友,怠慢了怕趙桔不高興。
    趙桔聽完張山講述說“老張,你就在黃埔港多幹兩年,等過了這個風頭,官家自會把你調回京的。”張山說“黃埔港繁華不下於京城,我在這裏也是愜意。就是官太小,出門沒什麽排場。”趙桔笑說“這好辦,等今年的稅賦上繳朝廷,我就啟奏將黃埔港升格為大府,你自然就做了府尹。嗬嗬!”
    張山聽了一下來勁,今年的稅賦少說也要有五百萬兩,比尋常州府都要高出許多。雖然人口不多,然而錢是硬道理,官家也沒必要駁趙桔麵子。張山一時眉開眼笑道“若是做個府尹也就不委屈了,我就在這裏致仕(退休)算了。嗬嗬!”趙桔挪揄道“你想的美,讓你幹到致仕,你不成了上海的土皇帝了?”
    張山疑惑問“你說什麽上海?”趙桔說漏嘴隻能彌補說“老張,你現在的官衙不是在下海麽,那裏吳淞江對麵叫上海,我想黃埔港乃是大宋最大的海市,打算請朝廷更名其為上海市!一則好叫好聽,二則方便將來擴大建設,單單稱港不能涵蓋大片內陸之地。”張山擊掌道“好名字,虧得你老趙別出心裁!”經過二人密議,“上海市”在年底被朝廷準許成立,比前世早了六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