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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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逍遙!
    第八十九章審判
    呂濤當晚被押入刑牢,趙桔同時出金牌,令司馬寺帶領太尉衛隊去接管了他的營盤。司馬寺早就憋著股氣,所以入營後毫不手軟,凡有抗拒者當場格殺。殺了幾名呂濤死黨,營內兵將頓時氣餒,被湧入的襄陽護軍全數繳械看管。
    魏斯理是襄陽保衛戰時,趙桔的部下,當時曾不服他的指揮,可自從趙桔讓他戴罪立功後,心存萬般感激。私下與家人說“當時要不是趙太尉放我一碼,我家可能已流放瓊州。他雖年輕,但為人平和退讓,難得這般胸襟。”這回趙桔召令到了榆關,魏斯理不敢怠慢,整軍後,日夜兼程赴燕京報效。
    呂濤下獄,下屬皆被鎮壓之事,第二日便傳遍燕京大街小巷。百姓們拍手稱快,紛紛議論“天要亮了,好日子要來了。”同時,節度使衙門出告示,貼遍全城,宣布凡財產子女被侵害的,要在十五日內前來控告。若查屬實,將予以歸還。
    一時間,全城感戴都督和大宋皇帝。兒歌唱“趙都督,北鬥星,為君王,護北京!”趙桔聽聞後,大為得意,讚許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識貨呀。嗬嗬。”
    過後,府尹公堂開審呂濤和其主要黨羽。由節度使、府尹和河北提刑三堂會審。司法過程因為趙桔提議,稍作改變。司馬寺作為公訴人,出示證據和詢問被告,被告和他的訟師可以據理自辯。整個過程不動刑,隻辯道理。還有隨選的三十名百姓旁聽,民報和其他報章記者也準許隨庭記錄。
    那天,司馬寺提出證人和證據,控告呂濤確實與七樁殺人案相關,與五十五件勒索相關,與二十件拐賣婦女案相關等等、等等,罪名達到七宗!
    趙桔等三位主審很少講話,隻聽控辯雙方論證。傍晚休庭,河北提刑張柏誠偷偷把趙桔拉到一邊說“都督,以這樣下去,呂濤可就死定了。”蘇冏在一旁跺腳說“張大人!您做官不要失了銳氣,這呂濤惡貫滿盈,我差點忍不住下去打他!”張柏誠尷尬,趙桔打圓場道“二位大人,我們隻要按律法從事,便問心無愧。明日堂上見吧,我們三人一人一票,有罪無罪投票算數。”說罷告辭。
    同樣的審判在黃浦軍港進行,樞密院和刑部在得到燕京來的證據後,對原來的駐軍將士進行公訴。兩個月間,五萬名官軍被斷為有罪,按輕重判流放琉球一年至三十年不等。三十幾名死罪者,卻被大宋皇帝出金牌赦免,改判終身流放。
    塵埃落定,呂濤一案,最終三位主審投票定其死罪!宣布那刻,趙桔問呂濤“你是否服罪?”呂濤低頭道“服罪。”“還有無辯駁?”“沒有。”
    趙桔說“呂濤,金宋交兵,你曾立兩次大功,七次小功,受傷六次。本帥借聖上金牌赦你死罪。”堂內頓時大嘩,百姓大叫不公。趙桔苦笑道“死罪雖免,活罪難逃。我判你孤身流放琉球南岸,終身不許回大陸,家屬也不準探望。若有違反,死罪難逃!”
    趙桔的反常舉動,引來大小報章和民眾責難,輿論罵聲一片。兒歌唱“趙都督,怕權貴,枉宋律,欺聖上!”趙桔聽了汗顏,司馬寺問他“少爺,這回百姓算不算識貨呢?”趙桔煩躁道“不早了,都去睡覺!”司馬寺偷笑,這正當晌午,如何睡覺?
    趙桔也是沒辦法,皇帝趙構來了密信,求他不要殺掉呂濤。趙桔知道他在黃埔港赦免了許多公子王孫,如果單殺呂濤,很不好看。其實,趙構要求他保護的名單中,呂濤不在此列,但有其中有大部分人死罪在黃埔港被金牌免了。趙桔知道皇帝心思,不好拗著,隻能違心放過呂濤。另外,呂濤被捕之前擔憂金兵來襲的一番話,讓他覺得這人尚存一份忠心,也就淡了殺他的決心。
    此後一連十幾日,趙桔心情不好,整日不說話。侍從們知道他的脾氣,必定在生悶氣。為了讓他振作一些,司馬寺下棋連輸十盤,金骰賭牌九輸給他一千多兩,南宮比武三招就躺下。可趙桔隻是當時歡笑,過後又不開心了。
    一日下午,趙桔突然命侍從打點行裝,說要連夜去直沽寨登州返上海。金骰勸“少爺,您身為燕雲節度使,離境歸鄉朝廷要怪罪的。”趙桔堅定說“罪不至死,這裏我真呆不下去了。”金骰眼睛一紅,下去就傳令準備出發。
    隨著龍旗和太尉旗同夕陽一起降下,燕京百姓傳揚趙桔要走了。滿城官民皆驚,許多人反省,這趙桔雖然私下放走呂濤,但他不是個禍害。趙桔一來,百業俱興,治安安寧,超過任何時候,等他要離開時才發覺。
    夜晚,全城點燈,府尹衙門周圍街道擁擠人群,老幼男女前來堵住出城道路,請願不讓趙桔棄職南歸。
    趙桔出了門,眼見這般陣勢,問司馬寺“我隻不過不殺呂濤,也不用他們如此趕盡殺絕我吧?”司馬寺含淚道“少爺,百姓是不舍得您走哩。”趙桔不信說“我還是進去避避吧。”說著要溜回府衙。
    這時,蕭燕茹帶著父母和弟弟到馬車前叩拜,說“多謝太尉周全,我家才得複蘇。”趙桔道“你們要謝就謝當今天子,我隻是前來履職,使命完成,我也該回家享樂了。”
    燕茹臉紅說“那我跟您一起走吧,一來您對我家有大恩,二來我已經喜歡上你了。”趙桔甩手道“完了完了,長的好看就是惹禍。”司馬寺叫來趙無忌,站在趙桔麵前要讓少爺看。趙桔一看他清秀倜儻,不禁沮殤,揮手命無忌走開。
    趙桔淡淡對燕茹說“蕭姑娘,我已經定下娘子,你莫要害我了。”“我不圖你容貌,隻為報恩。”“胡鬧!”趙桔怒道“原來還以為你圖我容貌,卻竟然不是!以後我們就不用見麵了。”
    司馬寺勸開蕭燕茹一家,祥子領著姐姐一家來叩謝,趙桔問“財物家院都歸還了麽?”“都還了,少許差些,但日後生活當無礙了。”“很好,祝你們今後平安快樂!”“謝都督。”
    接著,又有幾撥父老前來挽留,趙桔一一應付。最後謝絕連綿不絕的求見之人,趙桔登車。
    沒出府前街,就被大群百姓跪攔,高呼“太尉恩德!太尉莫走!”武夷突擊隊持著梭標開道,鋒芒所至,百姓讓出路來。一連三個街口,百姓舉燈挽留,密集如牆,不避梭標鋒銳。趙桔在車內歎氣下令“今兒算了,回府睡覺。”馬車回頭,百姓歡呼。那條街此後改名為“馬回頭胡同。”紀念趙桔順應民意,駐留燕京。
    此後,百姓自發在府尹衙門監視,生怕趙桔溜走。趙桔一旦外出,跟隨民眾上百人。所到之處,反正是吃飯不要錢,喝茶不要錢,還有許多禮品奉送。燕京百姓為了討好趙桔,每日瓜果時蔬、古玩書畫供應不休。
    趙桔期間寫了辭職信給趙構,述說燕京百姓形狀“弟如同囚徒,每日出門必受他們看管。而他們溺愛至深,更讓弟不可忍受。”趙構可憐他,出旨準他回滬養病。
    千幸萬苦,趙桔喬裝成一廚傭,逃離燕京。到達直沽寨時,他含淚道“終於逃出來了。”
    燕京翌日降下龍旗,百姓經過證實知道趙桔走了,全城一片悲慟,外鄉人不知道,以為趙桔死了。
    五月末,趙桔回到上海。那時,滿城梔子花香,他進府時已是深夜,隻有唐梔和林靈熬夜等候。見麵時,趙桔與梔歐擁抱,林靈轉頭不看。
    三人一起往裏走,趙桔問“有沒有冰啤酒?我好想喝。”唐梔笑著吩咐仆傭去拿,又命人去花園擺了桌椅燒烤。
    趙桔眼看府內仆傭聽她命令,就笑說“梔歐,你沒進門就當家啊。嗬嗬。”唐梔嗔道“你們家沒一個肯管事的,你爹成天和對門悟淨下棋,你娘眼睛挖開就打麻將。二叔是不到天黑不著家,太君就命我替你管了。”趙桔笑道“有勞娘子了。”
    三人一桌喝啤酒吃燒烤,司馬寺等侍從一桌吃喝、低聲講話。花園中,暖風習習,梔子花香陣陣,趙桔覺得家庭的溫暖傳遍全身。
    淩晨一點,趙杏兒和趙旉、李仁孝揉著眼睛跑到草坪,歡呼“師父!”唐梔橫眉道“怎麽都醒了?回去睡覺!”孩子們緊張看趙桔,趙桔離座擁抱他們說“好了,好了,今晚我們通宵!”弟子們一起開心叫好。唐梔含笑責怪“你這樣要慣壞他們的。”趙桔說“無妨無妨,難得一晚。嗬嗬。”
    草坪上,孩子們圍著師父,聽他講燕京故事。等趙桔把那裏的事講完,他們紛紛打了幾個哈欠,歪在椅子上睡著了。趙桔用毛毯包了杏兒,抱起送她回房。金泉和祥子也一樣抱著趙旉和李仁孝去床上。
    唐梔跟著趙桔,路上低聲說“我們也養個女兒好麽?”趙桔深情看她道“梔歐,那是極好的。”
    燕京的審判被報章詳細敘述,一種新的刑審方法啟發民眾,發現有更公平的程序讓罪人伏法。原來一直受到打壓的訟師得到了尊重,就如趙桔被民報采訪時聲稱“正義不怕質疑,公道越辯越明。審官若壓迫訟師,隻能說他功夫不到家。”
    在這種輿論中,燕雲駐軍有近八萬人被判流放琉球。大宋官軍軍紀為之一振,新軍的招募也變的嚴格,無賴潑皮被拒之門外。此後的宋軍,全部采用海師的將、校、尉編製,憲兵和軍事法庭出現在少將轄下單位,紀律性和戰鬥力迅速得以加強,全世界獨樹一幟!
    隨著八萬罪軍登陸琉球主島(台灣),趙桔便被再加命為琉球節度使!一人銜三都督!朝內大嘩。大宋新辟之土地,皆受趙桔統治!世家貴族和各地禦史嫉恨到極,卻無從攻訐,這位龍旗都督小毛病一身,可要告他大罪真難搜羅。加之當今官家和他穿一條褲子,參倒他的希望渺茫。
    雖然集體失語,但也有不怕死的,十幾名官員要求官家撤趙桔三處都督,理由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皇帝批駁趙桔在其位,不貪不枉,有公道!不謀其政?更顯其無據地自傲也!朝野於是傳言趙桔不是大忠,必是大奸!
    夏日,趙構和趙桔躺在普陀山的千步沙上喝椰汁。皇帝說“桔弟,辭三都督之事,我還是明年準吧?你先頂一陣子,等你做了吉安府尹那刻再削去如何?”趙桔望著藍天白雲道“九哥,京師府尹小弟可暫做一年,其後您就放我歸田吧。”趙構不語。趙桔又道“兩年、兩年最多了。”趙構仍不語。趙桔保持語調說“您也別咬住我這口肥肉不撒嘴,現在已呈盛世之像,也不用我來錦上添花、鞠躬盡瘁了吧?三年如何?再堅持就沒朋友做了。”趙構歎氣道“桔弟,你我兄弟、君臣、好友,契愛無猜,古今難得,無論如何,你要幫哥哥四年。”
    沙灘上,唐梔和娘娘、林靈陪著孩子們在撿貝殼。趙桔做最後努力說“這四年我不離開京師、上海和武夷三地,其它地方您別委我去。”“準了。”趙構微笑。
    二人叫了汽酒來吃,趙構突然問“聽說呂濤送了弟弟一萬塊金圓?”趙桔淡淡回答“那些錢全充了燕京百姓的受害賠償,賬目可問蘇冏,河北提刑張百誠也一起驗收了。”趙構立刻起身作揖道“弟弟莫怪哥哥多心,隻是不相信你會貪汙,卻如鯁在喉,不得不問耳。”趙桔回禮說“不怪不怪,我也怕哥哥不知道。嗬嗬。”趙構這時也笑“桔弟大事不糊塗,我以後也不敢參你了。嗬嗬。”
    趙桔正色道“九哥,大宋乃一國家,國乃您的社稷,家乃百姓和小弟的避風雨之所。小弟顧家及國,不願顧國而棄家。請聖上多憐憫。”皇帝沉思良久,說“桔弟,你的話我沒全懂,但我懂你一片赤誠之心。”
    夕陽西墜前,有武夷遊輪運來遊客到普陀山。許多官紳內眷快樂在海灘上奔跑嬉戲,趙構和趙桔盯著幾個漂亮女子笑著評論。唐梔和唐杼見他倆一副癡呆模樣,就結束了玩水,各人手拉手把趙構和趙桔牽回賓館。
    林風、樊利也這班船帶著妻妾到沙灘遊玩,望見趙桔就跑來招呼。發現官家在他身旁,連忙要跪。趙構揮手不許,笑道“二位卿家免禮,你們自與太尉講話,朕先回去歇息。”“是是。”二人答應。
    趙構和唐杼攜手離開,唐梔放開趙桔手,打了招呼後,帶領三名孩童跟隨而去。
    等他們一走,趙桔笑說“二位老板發財,如今可是妻妾成群啊。嗬嗬。”二人大笑,林風道“托小公爺的福,眼下錢是不愁了。”樊利接口道“小的們正為錢太多發愁呢,您不主張買地,那我們隻能多娶幾房小妾來耗費銀子了。哈哈。”趙桔說“這可比什麽事都費銀子呢。”三人一通說笑。
    林、樊二人命仆人在沙灘上擺了桌椅,請趙桔坐下喝汽酒。林風使了個眼色給樊利,樊利開口說“小公爺,最近我倆接了個生意,涉及到武夷的軍火。”趙桔說“南洋和西洋的軍火交易,官家和樞密院不是許你們做了嘛?何必來問我。”
    樊利神秘說“這單交易特別大,油水足,是蒙古那裏要兩百門攻城炮,兩萬枚手榴彈,兩千支火槍。算上配給彈藥,他們願出一千萬兩!您能不能說通官家放開這條路?我們願以兩成報效國庫。”趙桔一皺眉,蒙古居然出得起一千萬兩白銀購買軍火,說明他們已經在草原成了氣候,說不定分散的諸部落提前完成統一,成吉思汗王朝即將建立、崛起。
    沉思片刻後,趙桔回答說“萬萬不可!你們趕快去回絕了他們,這錢我們不掙。”林風不死心問“這是為何?小公爺。現在蒙古與金國開戰,他們打得越凶,對我們不是越有利麽?”趙桔道“驅虎吞狼,吃了狼,老虎更壯,我們何利何幸?”
    二人表示不理解,趙桔也不好把曆史講太透,隻解釋“蒙古一旦壯大,將比金國更凶殘、更貪婪。若讓他們滅了金國,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林風、樊利驚呼,趙桔正色道“我這句話不要傳出去,否則我們日後隻做點頭朋友,無須再講話。”林、樊二人聽他說的嚴肅,連忙答應。
    事實上,前段時間,金國買了宋朝一萬支火槍,編成一營,投入到蒙古前線。初時交戰,屢站屢勝,打得蒙古騎兵撤退三百裏。金國統帥兀術於是輕敵,指揮騎軍狂追,留下火槍營落後失去保護。一日晚間,三萬蒙古騎兵偷襲火槍營,火槍手來不及裝填彈藥便被他們縱馬砍殺,全營俱陷,一萬支火槍和八千火槍手盡數俘虜歸於蒙古。蒙古大軍再用這些火槍埋伏襲擊金兵,十萬金兵崩潰,除金兀術帥帳逃脫,餘下生者皆降。
    此戰,讓金國元氣大傷,蒙古卻勢力大增,諸部完成初步聯合。金國皇帝完顏亶不得不禦駕親征,率最後精銳前往邊境禦敵。那時,皇後香奈兒勸他向大宋求援,完顏亶掛不下麵子,不肯。臨行前,他對香奈兒說“要是朕戰死了,娘娘一定要請趙桔為我報仇,可以將朕之一國作為酬勞!”
    戰火連綿,金國境內三州陷落,蒙古鐵蹄勢不可擋。他們驅趕奴隸做炮灰,攻陷之後便狂野屠城,原始的獸性被宣揚到極致!完顏亶再也無法矜持,親筆修書哀告大宋救援。
    金國的求援國書到達杭州時,趙構也剛從普陀山返回朝廷。國書內容提出一、申請一千萬貸款。二、允許購買機關槍和榴彈迫擊炮。三、派一千校尉軍官訓練士卒使用火器。四、趙桔掛帥,指揮北方金軍。
    朝內頓時分成兩派一派以趙鼎、張浚為首,要求全數拒絕。一派以黃啟宏、高清為首,要求予以援助。趙鼎一方理由是金國乃大宋死敵,坐看其敗落,大快人心。黃啟宏一方理由是上海和約後,大宋在金國太多利益,若金國敗亡,損失過於千萬。
    黃啟宏和高清不是趙鼎一班元老的同樣等量級別,還好有趙構暗中偏向,才搞成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麵。
    天平平衡時,當紅的趙桔就成了決定性籌碼,隻要獲得他的支持,任何一方都將可以決定金國未來。
    趙桔接到雪片樣文書,要求他站隊表態。他心急如焚,卻不願明確自己倒向哪一方。金國必須要救,但不能因為自己說要救而救,那將來有人會講趙某人一言定天下大局!那不是僭越皇帝麽?!
    趙桔在上海敷衍不表態,金國使團送出一封信給趙桔,送信人是香奈兒的侍女奧特萊斯。在張山二房太太勞斯萊斯的引領下,書信才得以讓趙桔過目。信中,香奈兒言辭懇切,說自己已懷身孕,希望趙桔看在兄妹情份上,搭救金國。
    唐梔當時在場,拿了信對趙桔說“趙桔,你認了香公主做妹妹,這事你不能不管!蒙古人什麽德行,你該清楚!”趙桔當然清楚,卻對奧特萊斯說“金國陛下和皇後殿下不必擔憂。若有不測,可退往遼東沿海,我會派海師去接應保護,保證皇室安全。”奧特萊斯說“趙大帥,到那時國都亡了,他們還算皇帝皇後嗎?!”“那我就不管了。”奧特萊斯一跺腳,含淚走了。
    眼望奧特萊斯出門,唐梔鄙視趙桔說“桔子,你當官以後,人也變怪了,不徇私但枉法。呂濤你肯放過,自己妹妹、妹夫卻不幫。”趙桔讓侍從們出去,然後火大道“梔歐,我可以不負責任的跟你講,最討厭你的急脾氣。”唐梔火更大回“你講我還敢不負責任?是不是想打三場?”“打就打,怕你不是好漢!”“ok!”
    二人當時去了桌球房,打了三局花球,趙桔2:1勝。唐梔大為不快,提出要跟趙桔比劍。趙桔大笑“太太,你同我比劍哈哈,蟹也會笑的。”果然,金泉、南宮夜雨就笑了。
    在唐梔堅持下,趙桔穿上護具,在草坪上等唐梔。少爺和準少奶奶在花園決鬥之事,闔府不一會就全知道了。太君帶著所有家眷,有空的仆傭也趕來看。
    草坪中,趙桔銜了根草自做瀟灑,引來許多掌聲。
    不過片刻,唐梔穿戴整齊,提著一把木刀走入場內。一時間,掌聲雷動。唐梔形體原本挺直,穿了戎裝更顯英姿颯爽。太君一旁讚“這孩子提刀比平常還好看。”
    趙桔指刀說“來將通名!”唐梔回答“我叫唐梔。”說完就要衝過來打,被趙桔揚手止住說“你還未問本將姓名。”唐梔隻能問“你是哪根蔥?”趙桔得意道“說出來嚇死你。吾乃大宋海師太尉,當朝太師,武夷公世子,黃浦侯,上海領主,兼高麗、燕雲、琉球”太君嫌他話多,推他肩說“去打便是,煩死了。記住,莫要傷了自家媳婦。”
    趙桔邁出一步又說“我家太君吩咐了,不要打傷你。我覺得你還是快快投降,免得皮肉受苦”太君實在厭煩他囉嗦,抬腳就把趙桔踢了出去。
    夫妻二人當時打鬥在一起。趙桔原本想讓讓唐梔,想不到唐梔刀比他還快,而且刀刀招呼他重心。趙桔穿越後還沒遇到這麽強的對手,慌忙改變策略,反攻為守,左右認真格擋,不敢輕易出擊。
    觀眾看得目眩神迷,隻見身影飄忽,隻聽木刀撞擊。撞擊聲猶如爆豆、猶如雨打芭蕉,快的不能分辨。
    十分鍾後,唐梔畢竟女兒身體,停刀喘氣。趙桔舉刀笑曰“娘子,恕小生無禮了。嗬嗬。”說完就要起攻,卻被裁判金泉吹哨宣布“比賽結束,雙方平局!”趙桔怒道“你又吹黑哨!”金泉拿出黃牌警告他說“少爺,一回合時間到了,難道讓大家看你們夫妻打到吃晚飯?您屢次冒犯裁判,十分惡劣。我會通報所有仲裁委員會,取消您參與一切競技!”趙桔滿臉堆笑說“好好好,我服從裁判。”
    這場比鬥,讓武夷公府上下極為震動,想不到未來的少奶奶武學方麵也登峰造極,居然能同少爺對刀一回合不落下風,簡直匪夷所思。唐梔自從接了公侯二府當家,經營比少爺還拿手,辦事爽利,幾乎沒錯的地方。闔府上下都敬愛她,對她的指令無有不從。
    此後,唐梔和趙桔再未比劍,吵架也僅憑嘴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