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死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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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著袋子的蘇小禾全身一震,一下子激起了我全身的荷爾蒙。我認為這是明擺著,嚇著我最心愛的妹妹了。
    “草你媽個逼!”我怒吼一聲,就勢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呼地朝著近旁的枯瘦青所扔去,同時整個人似飛起一般,撲了上去。
    石頭當然躲過了,而我卻是懸空了雙腳,嘴裏怒罵個不停。
    草,不得不承認,我不是鐵子,打架這種事,老子真的不在行。才一撲,就被倆家夥左右給架了,空丟著雙腳幹嚎著過嘴癮。
    “罩上!”突地又是一聲吼。
    袋子嘩地一下,又將我沒入了黑暗。
    “妹,別怕,哥在呢,誰他媽傷你,老子作鬼也要扒了他的皮!”在沒入黑暗的同時,我用盡全身力氣拚命嘶吼著。
    蘇小禾卻是沒有一聲的言語。難道嚇傻了?突地心裏又是一驚,媽地,自從那枯瘦的家夥吼出一聲“我要你的命”後,蘇小禾就再也沒有了掙紮,更沒有了任何的言語,整個人僵立著,如樹樁一般。
    “你他媽再亂搞,老子一百種方法弄死你!”還是剛才那惡狠狠的聲音。草!突然覺得有點怪異,從開始一直到現在,除了我大喊大叫掙個不停外,這四個家夥,卻是真的沒有傷害到我和蘇小禾,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是劫財或是劫色。嗶了狗了,媽地,哪有綁架這般地溫情脈脈,不動也不搶,隻是在認真的欣賞獵物一般。
    “帶過去!”聽得出是那枯瘦家夥的聲音。
    我被推著向前走了大約幾十米,我再沒有喊叫,媽地,離開蘇小禾,我真的怕有什麽事。而且我心裏也是做好了準備,隻要蘇小禾有什麽動靜,老子拚了這條命算了。
    站定。卻沒有取下頭套。
    “跟你說吧,老子們一直看著你,把你摸清了,在哪工作,有哪些朋友,媽地,這次就是警告你,你若是要*,搞死你!”聽得出是那枯瘦家夥的聲音。
    草你媽,這是哪跟哪呀,還他媽地說到什麽*了。但聽那語氣,不像是精神失常的人說出的話,而且似乎還透著十分的認真。
    *?心中猛地一驚,草,這似乎還和蘇小禾有關係。
    “下次若是再碰到你,你他媽地還抓著不放的話,綁倆石頭沉了你!”惡狠狠的語氣,順勢推了我一下,但我知道,確實是沒用力。草,這還是史上最他媽溫情的綁架呀。
    “抓著什麽不放?”我隔著袋子嗡聲嗡氣地問,“你們也得說個明白呀,不明不明搞了我們來,幾個意思?”
    “你知道的,別裝糊塗,還有,今天的事,你如若透出半點,包括我們的談話透給你身邊的那位半點的話,你小心,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是說到做到!”這家夥說話還真他媽囉嗦,但我明白了,老子隻是裝不明白。其實一開口,老子心裏明鏡似的,屁地*不*,媽地說白了,就是要老子遠離蘇小禾,當然,是那種男人和女人的遠離。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送你倆到公路上,我們離開,但你小心,你的背後,永遠有四雙眼睛!”那家夥說著。
    我點點頭,不管怎樣,先脫離這他媽地詭異的綁架再說。
    見我點頭,那家夥高聲說:“散了!”
    有人推我,跟著汽車發動的聲音,旁邊坐了一個人,蘇小禾,那呼吸聲我能聽得出來,隻是比之平時粗重些,但能感覺到,他們這四個,是連一指甲蓋都沒有碰蘇小禾,除了從始至終一直蒙著蘇小禾好象是刻意不讓她發現什麽似的。
    轟轟!
    叭叭!
    我倆果然被放到了公路上,順勢,袋子被抽走,汽車一瞬沒了影。
    我急忙上前一把拉起蘇小禾的手,天,竟然呆成一片,兩眼似空洞地望著前方。我急了,推著大叫不止。
    “我沒死哥你叫魂呀!”蘇小禾突地一聲嚇我一跳,我卻是笑了,幾忍住幾乎快流下的眼淚說:“妹,人嚇死我了。”
    “哥,剛才他們跟你說了什麽?”蘇小禾問。
    我說:“沒啥,見我們確實沒錢啥的,就放了我們了。”
    蘇小禾不置可否地笑笑,那神情,有一縷陌生的光,突地掠過,是我從未見過的一種神情。
    或許,於此時都不說破,才是最大的安慰。
    我掏出電話要給鐵子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蘇小禾卻是一把阻了我說哥這事我真不想讓人家知道。我住了手,我拚命地忍住了到嘴邊的一句話,那其實就是:你是不是認識他們!但我不能說,這個從小我背著長大的妹妹,我知道她的脾氣,她想說的事,我攔不住,不想說的事,你若真的逼急了,她不是跟你急,而是真的自殘自個,我活怕了這個小祖宗了。
    還好有順路的班車,和蘇小禾攔了,回家,無語。
    坐在自己的房間,我腦子一刻也安靜不下來。從前些時日鐵子陡然逆轉成了英雄開始,蘇小禾似乎就在刻意地瞞著一種心思,究竟是什麽,我也不知道。但這四個家夥剛才的話,中心意思,卻是既不讓我成為蘇小禾的男女朋友,也不能讓蘇小禾對我有著男女朋友的任何幻想,媽地,這話雖是繞成一片,但我不是*,男女那點事,老子還真的一打眼門兒清。
    但古怪的是,為什麽一定要阻止我和蘇小禾成為什麽男女朋友?說實在的,蘇小禾是我的心尖肉,但要是真的論起來,我心裏,還是有點坎過不去的,畢竟這麽多年,我們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是兄妹,至少到目前為止,我的感情裏,那種兄妹之情,占了主頭。這或許隻能有一個解釋,就是蘇小禾明裏暗裏,讓這些家夥覺得,她視我為另一半。
    一念及此,突地一身冷汗。
    那我不在身邊的四年裏,蘇小禾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想不出所以然,當然,我更不敢將這樣的一份疑問去到處求證,包括鐵子,我都不能說,因為如果我將今天的事說出來,蘇小禾真的會瘋的。
    而就在我腦子亂成一團麻的時侯,四兒來電話了,說是晚上有生死局,小老總召集的,組裏就我和陳香參加,我忙忙地答應,一下子緊張起來。順道說一句,我們這屁在點的公司,一般稱項目經理也就是直接管我們的,叫小老總,那高高在上掌控全公司的,叫大老總,當然我們打交道最多的,是小老總了。
    所謂生死局,其實就是秘密會議,說白了,就是透底的會。這樣的會,一般是在項目進行中召開的,說起來還真的重要,因為在這個會上,就直接參與項目的幾個人,得訂下我們的底價,訂下我們可以從哪方麵用替用品或者是節省開支,對方有哪些漏洞可以利用等,訂個盤子,以後按這操作。其實說到底,就是一個搞鬼的會,當然,符合商業操作原則。這種會的密級,那可是真的事關生死級。所以,逢到這樣的會,我是百倍緊張的,不僅關係這單工程,更關係我們自個的飯碗。
    蘇小禾房裏一直沒有動靜,從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手在她房門上伸了幾次,又放下。突地傳來一聲:“哥,你出去呀,注意安全。”
    一瞬間,我竟是濕了眼圈,隻有蘇小禾,能精準地感知我的腳步。
    快快地趕到公司,陳香和四兒早到了,會得七點半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陳香看著我,笑嘻嘻的。
    四兒一忽兒望望我,一忽兒望望陳香,突地感歎說:“唉,楊柳月,曉月風,佳人側,盼郎歸呀!”
    “草你媽地裝*呀,你他媽地挺到馬路芽子上去吹楊柳風去,草,得了便宜賣大乖,你真當我和陳香傻呀!”我大叫著,咣一下扣了四兒一腦瓜子,嘴裏差點真的把傻帶成了傻逼。
    陳香咯咯地嬌笑著,這女人,人來瘋,隻要有男人的地方,那浪笑,絕對能把你心尖尖兒給揪得癢成一條線。
    “我見天兒盼著,妾有意郎不歸呀!”陳香的聲音能擰出蜜來。
    “唉,說真的前兒,你他媽地不會還是處男吧?”四兒推了推眼鏡突地暴出一句。
    而我明明地看到,陳香突地眉頭一閃。老子注意了,是真的隻閃了眉頭,卻是臉上紅都沒紅一下,草,這陳香,莫非也是過了水的老手了嗎?那她怎地偏和王妙租住到了一起?
    我正想蹦了起來踹四兒一腳,小老總來了。
    會議確實絕密,結合我們這一段來的工作情況,小老總確定了將文本重做,報價提高兩個點,而成本再降兩上點,一來一去,媽地四個點呀。至於具體的,我在這也不多說了,免得漏了氣。總之,這個鬼搞得大,弄好了這單,小老總說了,年終我們興許都有四位數的獎金。
    媽地,這世道,男人衝著女人去,女人衝著人民幣去。男人把女人摟在懷裏拚命地塞錢,女人把男人抱緊了拚命地摟錢。這他媽說到底,都是抱著錢呀。就比如現在,在小老總興奮的眼光中,我們三個的臉上都是油光賊亮,似乎那紅豔豔的票子,正當空飄了下來。
    絕密!小老總離去時說了句:“都知道規矩吧,我不多說了。”
    四兒討好地說:“放心,爛肚裏了,沒誰和偉人過不去。”說的還是錢的那點事。
    走出辦公樓,卻是外麵不知什麽時侯下起了雨。四兒急著去投胎似的說是要去接個朋友,擠著眼猴急地打車走了。
    陳香端著白領的架子走得慢些,落在最後,我再急,也不能甩了這搭檔不是。
    “哎喲!”
    一聲驚叫,從我身後傳來,唬了我一跳。書友群號:468402177等著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