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柳浪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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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記得了?”王妙看著我。
我茫然地搖搖頭。媽地,記得個屁,老子和你也才認識這一段時間,連累得差點飯碗不保呀,而此時我心裏之所以更緊張的原因,是因為從那天鐵子大婚,而我和王妙的那番談話,從她答應把泄漏之事說得和我們沒關係而我答應下來開始,我似乎冥冥之中有種感覺,我被這個妖豔的女人,拖入了一個我也說不清楚的怪圈。
“王夢還記得嗎?”王妙輕輕地說,似在對著河水吐著氣,這個名字,我能感覺到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那種冷與硬,刺得有點心疼。
腦子嗡地一下,一個記憶一下子泛起,天,王夢,我心裏怎麽也不願想起的一個名字。
讓王夢留在記憶裏我不願去觸碰,和蘇小禾有關係,當然也沒有太大的關係。誰的青春沒有一絲的藤蔓,誰的年少曾沒有過荒唐。我腦子轟響一片,我沒想到,在這個各色人等間雜的地方,會聽到這樣的一個名字。
認識王夢時,蘇小禾在當暑期工。我當時說了,沒必要去當這個什麽暑期工,沒意思,也不安全,蘇小禾卻是不依不饒,當時還說了句奇奇怪怪的話,說是要讓日後自己的心裏好受一點,不能總是用你們的錢。當時我感到驚奇的同時,心裏沒有多想,隻當是這妮子又是發瘋了,不過出去長長見識也好。(其實媽個逼地,這時李萌在裏麵就起了壞心眼,草,我們所有的一切,和這個渣男的那個壞心眼有著直接的關係,這是我以後知道的,容我後麵詳說,但在當時,我確實是不知道,而且也隻是奇怪一直好好的蘇小禾為什麽突然說出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是的,一個酒店,服務員似乎是暑期工的首選,也最容易進了。而王夢,就是那裏的正式工。當然,認識王夢,還和四兒有關係。
當時蘇小禾說要出去打工時,我找了四兒,四兒說正好她的姐姐,當時我不知道是林蘭,但現在當然知道了,我當時沒有細追,隻想著找個安全的地方讓蘇小禾過下癮罷了。四兒說他姐恰恰就認識王夢,是那裏的客房主管,媽地,這在當時來看,算是天降好事了。
過程當然不用細說,無非是四兒托了林蘭,林蘭托了王夢,王夢理所應當地格外照顧起了蘇小禾。
我多次說過,要不約一起吃個飯吧,我得感謝關照。四兒笑著說不用,都挺忙的。媽個巴地,我悔當初怎就沒堅持要一起吃個飯呢,要是當時就知道的話,也不會有和王夢的那些事了。
王夢優秀而漂亮,隻是似乎生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當時就曾自豪地和我們說過,她有個妹妹,是她們全家,不對,是整個家族的驕傲,在國外留學呢。我沒有深問,也犯不著關心,我滿心滿眼裏,隻有蘇小禾的安全,因她明裏暗裏的關照,蘇小禾倒是活得自在,也沒受到一些別的新人所經曆的一些排擠。我自然是感激的,所以對她絮叨著的一些事,也是有口無心地應和著,假裝十分地關心和羨慕。其實我知道,媽地屁呀,隻是想著你多關照下我妹罷了。
我每天固定的功課,接送蘇小禾。那陣子,那妮子正瘋得沒正形的時侯,每天到了酒店前,一定要我背著進去,她說她十分享受所有人注目禮的光榮,說是怕以後享不到了。屁,發嗲罷了,我由著她,又不是沒背過。
王夢不止一次地說過,她每當看到蘇小禾的笑臉,還有我如時鍾般準點的接送,就想著,我是個好人,這也是個放之四海皆準的話,而伴隨著說出另一句話,說我是個靠得住的男人,而且如果她有個這樣的哥哥就好了,卻是命裏讓好隻有給別人當姐的份,而且,收入的一大半,都得供妹妹,當然,她是願意的,觀她那表情,既使那個妹妹要她的命,她也會是毫不猶豫的。
事情至此本無交集,止於我感激她送人情的份上。
質的變化,緣於酒店的年會。媽地,熱鬧非凡,當然與我無半毛錢的關係,有關係的,是蘇小禾這死妮子,居然混了個優秀員工,媽地戴個紅花上台領獎800元,蘇小禾全用來給我買了雙鞋。
這不是重點。有兩個重點,一個是居然王夢喝醉了,第二個是我送的她。當然還有件小事,酒店說了,隻要蘇小禾願意,明年可接著來玩,人家沒有工作二字,這是尊重蘇小禾,知道這麽優秀的人,隻止於玩罷了。
第二年,蘇小禾又去了。這次,我當然直接找到了王夢。
應了句老話,幸福的事情家家相似,不幸的事情各有各的不幸。
幸福的當然是蘇小禾,有我精準的陪護,還有王夢看著我的眼有了明顯的變化。我不是傻逼,明白這眼神裏的含義,但我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要命的是蘇小禾這死妮子,護著我就象她從小到大護著自己的玩具一樣,不容別人有絲毫的覬覦。我也感到了,那份嗲,有時就是做給王夢看的,似在宣示,此男有主,別人勿動。
不幸的事情,是王夢似乎自己的感情生活出了問題。也他媽地怪了,老子感到,這世上,總是好白菜的周圍,準圍著一頭不當回事的蠢豬。王夢因從小就擔起了家庭生活的重任,節儉,勤勞,還有著一種天然母性的溫柔,要說,真是個好妻子的角色,可天妒紅顏吧,就那麽不順,那家夥,見天一大打,見小一小打,我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反正就是那一段,王夢看著我的眼神有了明顯變化後,家暴似乎見天地瘋長。
第一年年會的喝醉,可能就和這有關係。這第二年,明裏暗裏王夢也和我吐過一些,我知道個大概,隻是想著是人家的家事,雖是同情,也止於同情,沒有深問,當然,關我屁事,老子一大男人,也不能這麽八卦吧。
記得是一個下午,我送完蘇小禾後,無聊地走出來,在院裏碰到了準備輪休回家的王夢。
鬼使神差,過程我不細說了。總之,我和她走到了柳河邊,真的沒說什麽也沒做什麽。媽地,一場打鬥,我第一次看到了那個看著瘦,卻是目光凶得可怕的主。老子一米八的個頭,當然是不輸這份氣了,打是打不贏了,事情卻是發了酵呀。
這家夥,就是王夢的男朋友,或者更準確地說,早一起同居的主,原因當然是吃醋了,這些渣男,見天擔心的,就是那個一天到晚的錢袋子怕跑了,當然把我當成了第三者。
媽地,老子本沒這心思,就算是有這心思,碰到這等的渣男,老子也是不忍手的。
打完了,散了,我也忘了。
一方麵我不想讓這樣泛濫的事記在我的腦海裏,另一方麵,天地良心,我有個纏得我要命的妹妹,哪有什麽心思搞這些亂七八葷的事。
過後卻是蘇小禾大鬧了一場,說得王夢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蘇小禾鬧的理由是,你不能把同情賤賣,讓我哥替你擋箭,誰都知道你是個什麽主,自個不清不楚的,把我哥拉進去,什麽玩意。
我聽不懂,問蘇小禾咋啦。這樣的事,在我看來很平常呀。有時是公司的男女同事一起進個咖啡廳,那不開臉的另一半都能鬧到現場,這個在感情麵前人人浮燥人人自危的年代,我都看八百遍了,在我的心裏,覺得如果沒個人來鬧鬧,那媽地老子也太傷自尊了,我就這麽不引人注意呀。
我真的是這個心思,我相信各位也可以理解到我的這個心思是真的,因為這樣的事,每天都在上演,媽地泛濫得都不叫事了。
我責怪蘇小禾說話不留餘地,有點瞎說的意思,什麽你是個什麽主大家都清楚呀,還有什麽你自個不清不楚要我哥攪進來擋箭呀什麽,這話過了,好好一個人,你說得像個陰謀家一樣。那時蘇小禾是氣哼哼地欲言又止,終是沒和我說原因。我當然沒問,屁都不關自己,沒什麽好問的。
可過後,卻是出了件天大的事。說天大,是因發生在我身邊,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真真的聽到這樣的事:王夢跳進了柳河,永遠地走了。
媽呀,我聽蘇小禾說時,心裏倒抽了一口冷氣,雖說這是電視裏天天上演的戲碼,可那畢竟是人編的,眼睜睜地發生在眼前,媽呀,那可還真的是駭人。
我問原因,蘇小禾閃閃爍爍,隻說是她有個男友逼她吧,想不通,關係也不好,倆人天天吵架,那男的還天天打她,所以,極樂去了唄。
我一想也對,媽地,柳河邊我和王夢的一見,沒曾想,再見時,竟是天人永隔了。畢竟是對我妹有關照,我也是跟著歎息了一把,但這終是人家的事,過後我也就忘了。
而其中有點奇怪的是,那男的,自那次和我打過一次之後,就在我的視線裏永遠消失了,我還自得過一陣,媽地,看來,關鍵時刻,拳腳還真的管用呀,怕老子了吧。但也覺得不符常理,電視裏不是總演一個情節嘛,打過後,那男的輸了,會在過幾天後糾結一夥無賴再來一次反擊,這時當然主角吃了大虧,而這時,女事主出來了,對主角好一番安慰,兩人還就此搞些曖昧,不都是這麽設計的情節嗎?但在我身上,沒有出現,消失得幹幹淨淨。
至此後,我再也不許蘇小禾去那家店打工了,而且嚴正地警告她,別沒事找事瞎胡亂,要添社會經驗,跟著哥就成,天天帶你看大戲,打個什麽工呀,過早接觸些不七不八的事,小姑娘家家的,真的不好。
蘇小禾也聽了我的建議,再沒去過,也再沒打過什麽工,直至畢業。
這事,我早就忘了,因為,隻是蘇小禾玩鬧時的一個小插曲,沒什麽值得留下印記。
而此時,這個名字,陡地一下響在我耳邊,似乎還伴著柳浪河水好一陣嗚咽,媽地,我真的有點汗毛倒豎的感覺。
而就在我腦子嗡成一片想著這些往事沉渣泛起之時,王妙又是一句,我驚得差點倒栽進柳河裏!書友群號:468402177大家一起來有驚喜哦看最新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