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妙人兒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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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蘇小禾。
我詫異怎麽這個時侯在這個地方碰到了蘇小禾。
四兒也看到了,這家夥,立馬忘了剛才還正和我講著煽情的姐姐,幾乎讓我落淚的過往,現在,卻是眼珠動都不動,看著蘇小禾走近我們。
“你媽地嘴緊點,別讓我妹擔心呀!”我壓低聲音說。四兒嗯了一聲,砸著嘴:“這可比我姐漂亮多了!”
我沒有理會這家夥的口水橫流,直接招呼著:“妹,你怎麽到這裏來啦。”
“不是說你們有事嗎?我剛才出來買點東西,剛也接到王總電話,說哥你找我,我想就在這附近,直接就過來了,沒給你打電話,哦,四哥也在呀。”反倒是蘇小禾眨著眼比我們更驚訝。
媽個逼地,我懂了,王妙給蘇小禾打的電話,說我和四兒在這裏有事,讓蘇小禾過來。
草,王妙怎麽知道?
但我不能說,我隻得說:“哪呀,和你四哥吃飯,沒帶錢,剛好碰你們王總了,好心結了賬,可能是怕我們再有什麽事吧,所以給你也打了一電話,唉,真是的,還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呀。”
這理由我自個都聽著惡心,但蘇小禾相信,從小到大,隻要是從我嘴裏出來的話,不管是靠譜的還是離奇的,蘇小禾都信。當然,我也從沒有和蘇小禾說過任何不靠譜的話,除這次我不知裏麵的原因,所以隻能這樣說。
我說我和你四哥還想走走,你先回吧,沒事了,注意安全。
蘇小禾答應著離去。望著蘇小禾的背影,我突地心裏一震,媽地,這是不是又是一個信號,是不是又可以理解成一次警告,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我們可以隨時動你妹妹。
但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我突地對四兒說:“介不介意約個美女出來玩?”
四兒一拍腦袋說:“唉呀,你說這我忘了,我今天確實有事,我爸媽還跟我約了人見麵呢,不陪你了,我得去了,好歹去拒絕一下人家免得人家說我爸媽不靠譜。”
我知道,這是一次古老的相親。
在四兒離去後,我拔通了王妙的電話:“我說話算數了,你說話不算數!”
王妙在電話裏沒有說什麽,停了一會直接說:“你自找到!”
媽呀,冷氣呼地直躥頭頂,實事求是地說,我是亂說的,我本意隻是想說你媽地怎麽有事情還搞到了我妹妹頭上,找我就成,而此刻,從這話裏我全然證實了我的一種猜測,王妙或許,就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我快快地說:“要不到楓葉酒吧?”
王妙卻說:“堤邊!”
我啪地掛了電話,任何事情都得有個了結,那個所謂的開不了口的要我幫的忙我都可以當做笑話,但無端地擾到了蘇小禾,我不能小視,而且我越來越覺得,王妙的身上,有著一層讓人費解的神秘,這一切事情的主因,我不能白受了這兩場皮肉之苦,我認定,這兩場的打鬥,絕逼應和王妙有關。
所謂的堤邊,其實叫柳河,可是我蝸居小城的一條著名的河流。本是長江的一條支流,流經這座小城時拐了幾個彎,有點像男人的花花腸子。沿堤栽柳,垂柳依依,水泥覆麵,幹淨整潔。輕風拂過,倒還是有萬種風情。尤其是夏日夜晚,沿堤一排拉開夜烤攤點,輕煙燎繞中,紅男綠女間雜其間,掀起大笑、蕩笑、浪笑,人間煙火可能不過這番場景了。
男人女人多了,生意做活了,便依堤邊多了些間雜的小屋,三步一間,五步一晃,紅紅暈暈的光,輕輕娉娉的人,藏藏掖掖的張望,低頭急速的進出。任傻子也明白,這就是一迎活時下速食情節的活色生香之所。
於是也就得了這柳河之名。名不雅,但務實,好記易懂,一點就通。存在即合理,所以,這名兒包括這條堤兒,便成了小城夜色中浮起的光圈,尤其是在一些離鄉打工的男人女人中有著極高的知名度。要說在這個地方別的地方有可能不知道,但如果說起柳河你要是不知道的話,用時下的熱詞那就是你還真就out了。
我急匆匆趕到柳河堤邊,在各色大嫂子渴盼的目光交織裏,我一眼就發現了站在堤邊的王妙,垂柳下,發絲比柳枝更柔,腰肢比樹身更浪。這是個可以吞噬一切的女人,這是一個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不顧一切的女人。我提醒著自己,要是想占便宜,這個主可不是善磋。
“你早來了?”我直接說。
“是呀,就是在這給你妹打的電話。”王妙頭都沒動,看著起起伏伏的河水,整個人幽幽暗暗。
“妙兒,哦,不對,我應該叫你王總吧,或者我直接叫王妙了,我警告你,玩死我可以,但你動我妹,我活剝了你!”我壓低著聲音,牙齒咬得咯咯響。是的,這個地方真合適,媽地一男一女在別的地方站著,人家還誤會多多,但在這裏,不站在一誌才他媽地怪裏怪氣。我伴著河水的咬牙切齒,我覺得,老子的胸腔要炸開,不就是要幫那個古怪的忙所謂的破嗎?至於又是策劃工程漏氣還有兩場打鬥?
我的發狠,王妙卻是一轉臉,媽地,臉上竟然是一片的烏青,是的,是那種恨極了沒有淚的那種烏青。我的個姥姥,天地良心,除了前幾次的偶遇,還有就是這女人突地古怪地說到借種(原諒我的直白,老子不繞了,他媽地說白了這就是借種呀)我沒有答應以外,再無任何的糾結或是交集,你至於這種臉色嗎?
“你妹妹是女人,你心痛,別人就不是女人,你可以玩弄?”王妙突地對著河水,如吹氣一樣的話,撞得我心尖兒發顫,但卻是一頭的霧水,搞不清楚。
“打我可以,不能動四兒!”我又說。媽地,我這才知道,有些電視裏電影裏演的那種所謂的男女主角的對話,別人聽都聽不懂,看客也是看不懂,東一句西一句的,卻是熟知劇情的人最懂。就比如我現在,老子也沒認定你王妙是善磋,所以,你也別端著學他媽的黑社會樣嚇老子認為老子是*,老子直接就說了,打都挨了,不能讓你覺得老子傻得還挺天真。
“小警告呀!怎麽,這就受不了了?怎麽著?我能把蘇小禾一個電話調到你們身邊,我也可以把蘇小禾一個電話調到我的身邊或者是任何人的身邊,那傻妞,好騙得很。”
王妙一點也沒有了白天那禦姐的範,而且,冷冷的臉上,烏雲陡卷,滿臉說是有著殺氣,還真她媽地不為過。
“你故意的?”我問。
“當然,我就是在玩你!”王妙突地咯咯地笑了,笑得整個人俯下了身子,拍著腿,似那種壓抑久了而陡然的放出,或者是根本一瞬間的心智散亂。當然,這陣笑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浪笑,在柳河邊,屁也不是。人家還有借著夜色直接開幹的主,倒是省了那找房子的許多麻煩呢,這裏,什麽都不奇怪,什麽都有可能。
當然,我順道說下,這個地方,王妙這種身份,也就是高管的身份的人,是從來不來的,這在小城幾成潛規則了,而且,原先有人早上晚上還來這散步跑步鍛煉身體,而隨著那些大嫂子小媳婦在工作上的兢兢業業見人就纏的狀況,所以這裏基本上沒有其他的生人,來這的,都是圖點啥的。
媽地,老子圖啥?是的,老子圖的,是蘇小禾的安全。
“不就借個種嗎,至於嗎?”我索性坐到了堤邊,“你費盡心機,要陳香泄漏了我們生死會的內容,然後在我麵前裝好人,累不累呀,有意思嗎?我和四兒就一打工的,我妹在你那更是一打工的,說句不客氣的話,您在那,也就一打工的,隻不過比我們多掙點兒,那是您那洋名頭換來的,洋鬼子陪了千千萬,何苦為難我這等土裏刨食的傻老冒呀,沒技術含量不說,我還真就說一真話兒您聽聽,您這不是見天地都掂著您那借種嗎,哦,對了,原諒我說得這麽不地道哈,媽地,不管黑的白的,關了燈都一樣,扯遠了,我說的是,您還真的走運呀,碰上了我,要是別人,或者說是哪天您這真的逼急了,我還就把您當個送上門的便宜占了,我他媽至於這麽端著嗎,我端個屁呀端,有快活不做媽地就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我沒有容王妙插嘴,我一口氣,把心中所有的想法全說了出來,因為到目前為止,我所能想到的,我所能分析到的,還真的就是這些。我一直認為,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王妙沾上我,都是為了借種這檔子事。
為什麽有這種心思,是因為網上電視裏,到處說這事兒找專業機構,還就不靠譜,怕的是有什麽質量問題,一個知根知底的質量優量的供體,再加上先進的技術,那是百分百的成功。當然,我不知道王妙是出於什麽原因要進行這個事情,因為到現在為止,我確實還發現的,她是單身,要是想要個娃兒樂嗬樂嗬,大可以找個男朋友呀,或者說得卑鄙點,找個靠得住的人談場假戀愛也成呀,到時是自個享了浪漫不說,還白賺了個娃兒,為啥還要費盡這多心思,搞出這麽多事,來找我?
我說出這些話,心裏陡然地一輕,這麽多天壓在心上的一些事情,似乎搬動了一下,我深深地吸了口氣。
而聽完我這一大段話,王妙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一直轉過身,定定地看著我的臉,在我臉上停留了大約真的有一分多鍾,然後,竟是一個詭異的笑!
媽呀!我全身汗毛倒豎!書友群:468402177等著各位一起享更快更新的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