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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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心的工作人員將我和蘇小禾綁在了一起,蘇小禾一直微閉著眼輕叫著:“綁緊點綁緊點。”惹得那帥小夥不住地看著蘇小禾,末了一個笑,安慰說:“沒事的,你男朋友和你綁在一起,沒事的。”
第一次和蘇小禾貼得這麽緊,第一次能感到一種胸前湧裹的起伏,第一次輕輕地感受到甜甜的蘭花氣息,第一次我羞恥地似乎有了什麽反應。
蘇小禾的臉紅紅的,雙手死死地環著我的腰,眼一直微閉著。那帥小夥對著我怪笑:“照顧好了,抓緊機會。”然後眨眨眼,一幅“你懂的”表情。
媽地,我沒空理這些,我在拚命地壓著一浪高過一浪的心底的湧裹,我在內心深處狠狠地罵自己:向前,你媽地,這是一直把生命都托給了你的妹妹,注點意。
呼地一下落下,蘇小禾一聲驚呼,而我死死地閉緊了嘴,我怕我的喊叫,會震徹整個山穀,不管怎樣,此刻,我要給蘇小禾一份信任和依托。
遊戲當然是遊戲,自然有驚無險。瞬間的震蕩後,是直直地下墜,而先前心裏的那種狂亂,此時稍稍的平複。
而蘇小禾,此時卻是睜開了眼,麵對關麵,死死地纏著我的腰,黑黑的眸子,此時裏麵沒有了驚慌,卻是一瞬間,眼淚嘩然而湧出,蘇小禾的全身都在抖,而這種顫栗,我能準確地感知到,不是害怕,而是心傷。
但我此刻在晃蕩的吊繩上,我能說什麽?隻能說:“妹,別怕,哥在呢,瞧你,一個勁地要來蹦極,現在害怕了吧。”
蘇小禾卻是一刻也沒有挪開眼睛,直鑽進我的心裏,當然,這種抱著我的姿勢,也沒法動坦。
“哥,你知道我為什麽流淚的。算了不說了,哥,你說,人這一輩子,是不是就這麽轟地一跳,如果沒有那根繩,會不會很快樂?”蘇小禾的眼淚止不住地瘋流,我騰不出手來去擦,卻是感到這所有的節奏都不對,似乎蘇小禾這個計劃的背後,還隱著什麽,這是我的直覺,但一向很準。
“瞎說,哥可舍不得你呢,幾天不背你,背上就癢得難受。”我笑著說。
蘇小禾也笑了,帶著淚的那種笑。天啦,我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含淚而慘然的笑,原先看到別人說這個詞時,心裏還想著,媽地,什麽呀,作吧,流著淚還笑個屁呀,而現在,卻是離我至多三厘米,那滾在眼睫毛上的淚滴我都清清楚楚,卻是一種噬骨透髓的鑽心,我不知道,此刻,蘇小禾為何彌滿了這種深深的憂傷。
“哥,跟你說個事吧。”蘇小禾突地說。
我說:“別說了,快到底了,我們下去吧,這慘疹人的。”
蘇小禾卻沒理會,直直地望著我的眼,“哥,如果我以後作了什麽讓你傷心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我快快地說:“你今天怎麽了,怪怪的,你會做什麽呀,至多是作罷了,哥這一輩子可就你這一個妹的。”
蘇小禾竟然咯咯地笑了,那笑聲,在我耳邊蕩響,這深穀,注定印不出這笑聲,但卻是鉻在了我的心上。
“不原諒也不要緊,那我就騙你再來蹦一次極,我帶把小刀,嘩地一割,我就消失了。”蘇小禾輕輕巧巧地說。
媽呀,這死妮子,今天注定是哪根筋又不在家了,盡說瘋話。還好,到了底,小船接了我們,鬆開,上岸。我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這瘋妮子的瘋狂之舉結束了。
蘇小禾一下地,換了一個人一般,竟是嬌笑連連,對我說:“哥,刺激吧,我會記一輩子的。對了,哥,我這一輩子隻會和你一誌蹦極!”
我又啞然了。這是什麽話呀,從上午的那頓飯開始,就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不對,我真的得注意了。而我此時的腦中,卻是不合時宜地突地劃出一道影子,對,就是鐵子說的那四個年輕人,還無端地綁架了我和蘇小禾的那四個家夥,雖說那是一次玩鬧似的綁架,但,總是讓我心裏不解其因。
回城的路上,蘇小禾掏出電話:“媽,晚上哥請我在外麵吃了,不回來吃了。”
我的天,這丫頭,居然一下把我的主給做了。
腦中突地一閃:喝大酒!
我的天,這死妮子,還真的要一樣樣的執行完呀。
但得依著她,我知道我這妹,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是連盆都不要了的主,沒改變的。
我說:“那去鐵子那吧,讓鐵子出出血。”
蘇小禾說:“得我定地方。”
我住了嘴。到了城裏,越走越不對,熟悉,再熟悉不過,天,居然是到了第一次我請她和陳香吃飯的那個茶餐廳,蘇小禾徑直上去了,我隻得跟著上去。
到了,蘇小禾啪啪地點完,最後要了一大瓶裝的二鍋頭,這是要真喝呀。
這下我可不能再容著她胡鬧了,板起臉,哥哥的威嚴出來了,“怎麽著,反了你了,還想真喝,真是的,蹦極反正是體育運動,由著你了,喝酒,可不是鬧著玩的,真是越大越沒規矩,哪個小女生抓著瓶二鍋頭象瘋子呀,真是的,媽不打死你才怪,還有,你那個什麽狗屁計劃,我先前就沒說你,還真的叫了勁了呀。”
我根本不容蘇小禾插嘴,大段大段地說著,我真的怕我一歇氣,這死妮子一個嗔笑,會讓我徹底投降,由著她瘋鬧。
蘇小禾卻是抓著酒瓶子,不是往常我說一句她還三句的架勢了,而且還是如剛才蹦極一般,直直地盯著我,天啦,竟是眼裏又是慢慢地湧出了淚花。
罷罷罷,我向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活祖宗流淚呀。這要是讓我媽看見是我惹得蘇小禾流淚了的話,那不管我多大,注定是掃把抽屁股。
“好啦好啦,你這些天怎麽啦,真瘋啦,動不動就哭天抹淚的,喝一點,說好啦,就喝一點,聽話。”我伸手去奪酒瓶,我地個乖乖,蘇小禾用從來沒有過的大力死死地抓著,我竟是一下沒拉動。
擰開蓋子,嘩嘩地一人一滿杯,我地天,是那種三兩三的杯子,一人一滿杯,我知道我自個是七兩的量,這不好緊,可從小到大,我沒看到蘇小禾喝過這麽多酒呀。酒瓶裏還剩下近三兩,蘇小禾卻是一仰脖,準備一口吹了。
呼地一下,我全身撲了過去,奪下酒瓶,這死妮子,怪得真瘋了。
“你不要命啦,亂來。”我把酒瓶死死地拿在手裏,盯著蘇小禾大喝一聲。
蘇小禾沒有過來奪,輕輕淺淺地一笑,看著一滿杯的酒,突地又是眼圈有點發紅。天,這個時侯,任你就是哭得長江水倒流,我也不會把瓶子給你了,這還真沒個章法了。
“哥”,蘇小禾輕輕地叫了我一聲,我一抬頭,她眼裏的淚水糊成了一片,但看得出,她拚命地忍著,順手打落了我遞過去的紙巾,“哥,我第一次牽一個男人的手,是牽的你的手,我第一次讓一個男人背我,是你背的我,我第一次緊緊地抱著一個男人蹦極,是抱著你的腰。當然,我第一次喝白酒,注定要和無數個第一次和我一起的男人喝。”
越說越不像話了,我嗅出這話裏味道不對呀。
我說:“蘇小禾,妹妹,你別整得這麽文藝好不好,我是你哥,這都是應該的,至於喝酒,你別想再從我這拿去。”
我刻意把話說得輕鬆,是的,我是刻意破壞著蘇小禾營造的這種氣氛,我此時的心裏,已然在拚命地開始掙紮,我不是傻子,也不是*,我是有血有肉的男人,我真怕我扛不住,嘩地倒下,心碎得無名。
蘇小禾卻是不理會我這種刻意,她注定沿著她的思路走著:“哥,其實我知道,你對我好,還記得嗎,那次去打針,你抱不動我,到村衛生室時,你是用嘴咬著我上的台階。”
我一下記起,確實有這麽回事,那是還是小時侯,還在老家村子裏,一天父母都出去了,蘇小禾高燒不退,我是連拖帶拉地哭著把蘇小禾帶到衛生室的,那高台階,我一直記在心裏,我抱不上去,衛生室的門又關著,我是用嘴咬著蘇小禾肩膀的衣服把她拖上衛生室的,好在隻是普通的發燒,有驚無險。
我笑笑說:“你這是來和我回憶成長時光呀,吃飯吧,你餓壞了吧。”
蘇小禾端起酒杯說:“哥,所有的一切,都在我這裏。”
說著,蘇小禾一指自己鼓鼓動的胸,天,現在,一個成熟的大姑娘,我倒是不好意思直直地看了。卻是一愣神的功夫,隻聽得咕嚕一聲,蘇小禾竟然將滿滿一杯酒全倒進了嘴裏。
攔都攔不及,我的天,蘇小禾臉上,陡起紅暈,我一下慌了,忙忙地過去,扶了蘇小禾說傻呀你,哪有喝酒這麽喝的,這叫倒,不叫品,真是的,不要緊吧,快吃點菜。
蘇小禾紅著臉搖搖頭,我看沒事,剛想坐到對麵去,卻是一把被蘇小禾握住了手,我剛想抽,卻是死死地攥著,根本抽不出來,“哥,就讓我握一會吧,哥的手真溫暖。”
我的媽呀,今天是撞了邪還是日了鬼了,怎地一切都不對了起來。磨鐵中文網鄒楊都市情感懸疑熱血季《瘋長的迷傷》書友群號:468402177,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