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精心策劃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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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禾的決定如晴天霹靂!
這裏麵震到的不僅是我,更重要的是我父母!
這死妮子的決定,居然是去西藏打工,而且連工作都辭了,票也訂好了。
草呀,王妙,你這個騷狐狸,居然半點風絲都沒給我透,而且,還曾戲謔著問我“陳香辭職了嗎?”這個話的時侯,居然都沒給我透半點風,說到這個一直和她在一起的下屬居然辭了工作。
那麽,在最後的幾天,蘇小禾去工地,那也是屬於義務勞動了,天啦,我是怎麽感覺到怪怪的,現在才明白,蘇小禾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在認真地珍惜著和我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心裏轟地一下,我幾乎所有的前半生,此刻塌得徹徹底底,我真的不知道,我作為哥哥,這以前的存在,還有著什麽意義,而且,所有圍著的一直的中心,陡然地沒有了,失去了,我如突然失重的陀螺,就要撒開自己的跑道。
我不知道,一個人早已習慣的生活,突然的脫落,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態。就如我,已然習慣了蘇小禾如空氣一般的存在,離開了這種空氣,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順暢的呼吸。我習慣了她爬到背上的嬌嗔,習慣了她其實一直吊著心在等我回來而一當我回來時卻是裝睡的乖巧,還有,那總也撒不完的嬌,總也鬧不完的小脾氣,我真的不知道,在接下來沒有蘇小禾的日子裏,我會如何存在,或者說,我的存在,有沒有更為實際的意義。
陡地一下明白,那個詭異的執行清單,還有蘇小禾明裏暗裏的那些怪異的舉動,以及我聽到她不止一次提到的所謂的“第一次”,還有總是感到的一種生離死別的錯覺。而這一切,都在蘇小禾的計劃之內,她是固執而要強地用她的方式,在結束她作為妹妹,還有女兒的所有記憶。
我不知道這樣的一種執行式的告別還會能在心裏吊起多久,但卻是近三天的執行,卻是如過一生。我明白,那一頓飯,那一場蹦極,那一次痛苦的抽煙,還有那近乎自虐的喝大酒,那該是一種怎樣的痛苦的蛻變還有告別,我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決定,會在蘇小禾的心中,下了多大或是多久的決心,而從蘇小禾那噴湧的淚水,和一直紅著的眼圈,我知道,這是鉻在她心頭永遠的一道印,揮之不去,一輩子永遠鉻記。
是的,真的是三天,似乎走完了所有關於記憶的路,都走遍了,那個滿身蘭花香的蘇小禾,小小的腦袋居然有著這樣的精密。
而父母,卻是無法接受。但一種天生的愛,一種從來沒有說過半個不字的愛,卻是也讓兩位老人無可奈何,不能接受,也隻能接受。母親流著淚,幾乎站立不穩,而父親的臉上,一直閃著莫明的表情,那裏麵,我發現有悲哀,而還暗含著一種我看不懂的莫明,難道久過多的一樁事情,說白了,就是蘇小禾父母離去的事情,還有有著怎樣的過往,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能讓蘇小禾這麽瘋,能讓兩個老人瞬間這麽無助。
還是父親最先發話,說是娃兒出去闖下也好。母親隻是不住的交待,而背包裏竟不知收拾些什麽,恨不得把自己裝了進去,隨了蘇小禾而去。
而蘇小禾卻是早已收好了行李,兩個包,臉色慘白,說:“我會回來的,但不是現在。”
父親說:“又不是生離死別,去吧,注意安全,如果有什麽困難,打電話,你哥會趕去,還有,畢竟那裏還有些老戰友,會幫上忙的。”
蘇小禾嗯嗯地答應著,似乎這個行動,下足了決心。
送別的過程很簡單,鐵子,田芳,還有我及父母送到站台,票是蘇小禾早在網上訂好的,一切,似乎精準得沒有挑剔!
天啦,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又是另外的一種命運的安排,或者說,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刻意的安排,如時鍾一般精準,如計劃一般周密,嗚地一聲汽笛鳴叫,帶走了蘇小禾,帶走了所有和蘇小禾在一起的記憶。
我曾問過蘇小禾,這麽急匆匆地去,能生活嗎?蘇小禾說:“哥,你太小瞧你妹了,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妹妹,天地這麽大,我會活得很好的,哥你就等著享福吧,照顧好爸媽,我會回來的。”
是的,這一切都是蒼白的,唯有蘇小禾的離去實實在在。
送走蘇小禾,父母相扶著回去了,母親似走不穩一樣,淚水一直沒幹。而我,暫時無法有勇氣回去,那個家裏沒有了蘇小禾的存在,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一下子習慣起來。
我隨著鐵子和田芳回到了他們的餐館。
兩個人眨著眼。四芳說做夢一般,不過田芳也說了,這就是蘇小禾,如果弄得婆婆媽媽地,倒不象是蘇小禾了,不瘋魔不成性,似乎一直就是蘇小禾的標簽。
田芳也懊惱地說:“唉,我是說這瘋妮子,怎地一個勁地和我象放回憶片,天,這是早計劃好了呀,我怎地當時腦子短路就沒想到,攔一下呀,生活得好好的,偏是要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該是有多難。”
我拉了鐵子,出來站到街邊,街上人行如織,每天的生活還是那樣繁忙,沒有人刻意停下腳步,沒有人關心身邊的人發生了什麽,或許,這才是真實的生活,從來隻是一往無前,不因你的喜怒而有絲毫的停頓。
我突地問:“鐵子,你覺沒覺得這事情有點怪。”
鐵子說:“是呀,好突然。”
突地,鐵子一拍大腿,嚎叫著:“媽地,老子要殺人呀!”嚇了我一跳,怔怔地看著鐵子。鐵子怱忙地掏出電話,在一邊打了幾個,最後是臉上失望的表情,對我說:“沒有,還是沒有,真的沒有,是不是那四個人來勾起了小禾,但不確定呀,而我道上的兄弟真的沒有見到近段有什麽陌生的怪異的事情。”
我說:“或許是我們想複雜了,人家大大方方來,大大方方去,又不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你道上的兄弟或許沒發現吧。”
鐵子點點頭,說:“前兒,這事情反正我覺得不對,自從那四個所輕人出現後,蘇小禾就不對勁了。”
我說:“準確地說,是從蘇小禾發瘋要我幫著借錢她說要買房子和李萌結婚時,這事情就不對了,真的,我有一種感覺,蘇小禾此次的行動,背後和這四個家夥,有著聯係。”
鐵子問我:“上次你說過綁架的事,那四個家夥裏,是不是有那個看著瘦成一片的家夥。”
我點點頭說:“是呀,我和你說過的,那天去看守所,見到的其中一個一直朝我看的家夥,就是那四個裏麵的家夥,而且也就是這個家夥,警告我不要動蘇小禾,媽個逼,我妹妹,我動什麽動。”
鐵子沉默了一會,突地說:“那四個家夥,我也和你說過,上次一直問我你的情況,而且開頭一句話,就是蘇小禾和你結婚了嗎,媽地,當時老子就愣了,而且,這事情,說起來,似乎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我陡然又是想起,那次玩笑似的綁架,對方一再強調的,是不讓我和蘇小禾有超出兄妹的感情,媽地,當時不覺得什麽,現在想起,倒是詭異萬分。
我又突然腦子一轉,記起那天情景,對,我的頭套到了那個破廟後,曾取下來過一段時間,所以我才看清了對方那瘦子,是我見過的,而現在想來,對方似乎是刻意讓我看到這其中一個的樣子,似乎是有著什麽目的。
而從始至終,蘇小禾的頭套都沒有取下。還有,在那個家夥突然用本聲說話後,蘇小禾似乎有著一震,先前掙紮成一片,最後竟然安靜下來,直至我們安全地離開,對方也沒有為難我們。
而更讓我回憶起一個細節的是,那天,蘇小禾似乎說過一句:“別為難我哥,有什麽事衝我來。”當時腦子急成一片,隻當是蘇小禾保護我,沒往心裏去,而此時想來,突地一身冷汗汩起,媽呀,這四個家夥,是不認識蘇小禾,或者說,蘇小禾,至少認識他們其中一個人,而且,他們沒有取下蘇小禾的頭套,證明不想讓蘇小禾看到他們的樣子,而不慎露出的本音,讓蘇小禾似乎明白了什麽,才有了那句話,而且才有了我們安全的離開。
我對鐵子說:“鐵子,我感覺到,我和蘇小禾,似乎是中了一個套了。”
鐵子呼地一下躥起:“那還不去追呀,這怎麽成,出事了怎麽辦呀!”
我慘然一笑說:“鐵子,你也知道我這個活祖宗的妹妹,她認準的事,沒什麽攔得了,隻能是乞求上天,能對她好一點兒了。”
鐵子說:“難道我們就什麽也不做,眼睜盼看著小禾要被人騙?”
我說:“事情還沒到那步田地,而我感到,這裏麵,似乎還連著蘇小禾的一段往事,關係她父母的,因為我發現,我父親聽到蘇小禾要去西藏時,是全身一震不對頭的,再說,我們能做什麽,隻能是讓事情盡快完結了。”
鐵子說:“你一說,我也覺得,這事情,從開始到現在,我們似乎一直被人耍著,媽地,像個猴呀!”
我突地腦中一閃,想到了一個人,是的,我想到了一張如狐狸一樣的笑臉。
我突地冷冷地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活剝了她!”磨鐵中文網鄒楊都市情感懸疑熱血季《瘋長的迷傷》書友群號:468402177,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