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陳香要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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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香和我經過了楓葉酒吧的那一晚,我憑直覺,感到這女人怪怪的,而且似乎天然地,在某種程度上,與我有了一種親近感。男人的親密的轉折點據說是共同扛過槍,還共同幹過那啥吧,女人的親密的轉折點,或許是一起被耍,一起滾過一床床單。
    走進小老部辦公室,客套,說話,僵笑,不舍,過程反正千篇一律,不說也罷。小老總正如趙勁說的一樣,華山一條路,不同意我的辭職也不行,最後會逼得他開除我,那樣或許於他還真的做不出來。
    而讓我詫異的是,陳香竟然同時遞上了一張寫得工工整整的辭職信,不是電腦打的,而是手寫的,倒是讓小老總吃驚的同時,我更是大為驚訝。怪不得這死妮子要堅持和我一起進來了,原來,她也要辭職。
    去心已定的人,當然留不住。說實話,我一點都對小老總沒意見,陳香也是,在這個物欲橫流講求商業規則的世界裏,能做到小老總這樣的為人,至少還保留著那麽一小點講求公平心的人,還真的少之又少了。
    小老總末了流了幾滴淚,看得出,是真的,而且不舍也是真的,隻有長歎。最後說了句客套話,兩位過了這個風頭,什麽時候再來,我這的門永遠為你們敞開。
    當在是客套話,小老總知道我們的個性,不吃回頭草,倒是真的。
    “當然,你們是不會回來了,要是還回來,倒不象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了。好吧,以後用得著我這個老頭的地方,打個電話,老頭萬死不辭。”小老總最後的傷感語作了結,而我和陳香,瞬間從一個單位人,變成了無業遊民。
    走出公司時,四兒追了來,惡狠狠地說:“聽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晚上鐵子的餐館給我滾著來,媽蛋,這世道真是變了呀,人心不古呀。”說完轉身上樓,理都不理我們的答話。
    陳香看著我笑了,“唉,四兒真生氣了,晚上灌他幾杯吧。”
    我點點頭。
    陳香突地問我:“領導,有什麽打算呀,難不成真的喝西北風去?”
    我默然,說實在的,心裏亂成一團,真的還沒好好想想。原先第一個念頭轟在心裏,就是想衝過去找王妙那個死妮子,現在,完全沒了這個心思。找個屁呀找,有什麽意義嗎?就算是人家玩了你,還玩死了你,隻能證明,你不經玩,而且按趙勁那小丫頭的邏輯來看,我們應當高興才是,因為人家玩我,包括陳香,是因為我們還有被玩的價會值,或者說,我們還能和這所謂的強者在一條線上,能夠被玩,要是玩都不屑於玩的話,媽地,那倒是真的悲哀呀。
    草,這世道,就真的還生產這種強盜邏輯呀。
    “我說下呀,你可以想想,要不,我收了你,跟著我混去?”陳香笑嗬嗬地看著我。兩人走在大街上,人潮洶湧,媽地,小城從來最不缺的,就是熱鬧的人群,大家都一幅尋樂子的表情,草,或許也是我的心裏變態吧。
    “問你呢,啞巴啦?”陳香一把捉起我的手,自然地挽了起來。
    媽呀,火燙似的,我呼地一抽,沒抽掉,幾乎是停了腳步看著陳香。
    哈哈哈哈!
    陳香拉著我的手幾乎笑得直不起腰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看來這話是真的,怎麽著,趙勁那小妖精把你挽進了死胡同,工作都給挽得沒了,我挽著一無業遊民的手,怕個屁呀。”
    確實,怕個屁呀,男未婚,女未嫁,我無工作,陳香無著落,還真就是兩個屁。
    我不動了,任由陳香挽著,說實在的,自從蘇小禾離開後,少有人這樣挽著我在大街上招搖了,感覺還挺怪的。
    “我想想,對了,收我去做啥,吃軟飯?”我一直看著腳下,被陳香拖著走。
    “您不真把自個當人物呢,您這就個高點沾個高的光,富帥兩個字不沾邊呀,還吃軟飯,您有錢去韓國嗎,磨皮去皺脫胎換骨再找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看有沒有這個資格去吃軟飯呀,我說的是,跟著我幹,哦,不對,準確地說,是跟著我爸幹,那公司不比咱這小,隻是在下麵的市縣罷了,你別急著回答我,好好想想,還是做你的老本行,我爸前幾天都還跟我叨咕著要開拓業務,需要這樣的專業人才呢。”陳香一梭子話,連連地說了出來。
    哦,我突地想起,記得陳香說過,她爸也是幹建築的,是包工頭起家,在當地,現在也混成公司成了個大人物了,要排富豪榜的話,這在小城也怕是頭十名的位置。媽地,老子隻記得李健說過陳香要殺她爸爸的事,別的倒是記不牢,現在陳香這樣一說,我倒是全然想起來了。當時我和四兒還問陳香何苦一個人出來打拚,你這出生就出生在終點線上,還跟我們一起跑個屁呀。陳香當時說時自己賺錢花著踏實,沒說別的。
    到最後我聽了李健的那一番話,知道陳香和她爸爸不對付,李健還詭異地說出陳香竟然幾次都拿著刀架在她爸的脖子上,媽地,這到底是真的假的。人家的事,管他呢,但現在,陳香的這個邀請,雖是說得很急很自然的,但看得出,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她的樣了也不是象開玩笑,再說,我和她一起成了自由人,她犯不著再雪上加霜尋我的開心了。
    我說:“容我想想吧。”
    陳香一笑說:“要我說呀,我就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這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你想啥,你是想,剛剛辭完職,我就說這個事,男人的麵子受不了,再說,心境也轉不過來是吧。”
    我愣著沒有回音,說實在的,這方麵的原因有,但不全是,主要是心裏亂成一片,不知道理出什麽頭緒來,但有一個念頭異常的清晰,還是和原先的感覺是一樣的,就是真的感到有一張巨大的網,張開了,我們都在這個網裏撲騰,而網外拉著繩子的人,不知道是幾個人,正陰陰地看著我們,笑個不停。
    “好吧,你想想吧,晚上鐵子餐館見。“陳香說著離開。
    一個人瞎逛著朝鐵子餐館走去,本來時間還早,但實在沒心情到別的地方去。電話卻響了,居然是四兒。
    而且媽蛋,居然就在我後麵,象個鬼一樣地跟著我和陳香,這時陳香走了,他倒打起電話叫住了我,媽地,剛才轉身上樓,是逗我們呀。
    四兒看著我說:“唉,其實煩你是煩你,但自從那天小老總把我叫進去說了這全部的事後,我也知道,你走是遲早的事,依你這性子,不走才怪呢。但我這些天來,一直留心地查了,媽地,快瘋了,你說前兒,真他媽地詭異了,你沒有漏氣,陳香沒有漏氣,我沒有漏氣,小老總不會自個漏自個的氣,草,這他媽地有監聽呀。說出來不怕你笑話,老子真的悄悄找了技術部的一哥們來看過,他說我是瘋了成神經了,電視看多了吧,哪有什麽竊聽器呀,我要他仔細地查了,確實沒有,要把老子逼瘋了,不過前兒,你在外麵過段時間,老子把這人查著了,還你清白,老子用八抬大轎抬你回來。”
    我嗬嗬地笑了,感激四兒,真朋友,什麽時侯不用說,都是心知肚明的。
    我突地說:“陳香要收了我了,你覺得怎樣?”
    我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以為四兒聽不懂,正想著要解釋一下,哪知四兒一笑說:“你小子不知哪根筋就是討女人喜歡,這段時間我沒打擾你,其實我早知道,陳香寫辭職信時就問過我,我也知道,我知道勸屁用沒有,而且,我還聽到她跟她爸打了電話,媽地,她也告訴了我,說是為了這事,第一次主動跟她爸打電話,把個老頭子喜得聲音都發顫了,連說好呀好呀,當時陳香說的是想通了,帶個人回來幫爸爸。”
    我心裏一震,沒想到,陳香剛才那麽一說,居然起心起得這麽早,還這麽用心。
    我的心裏,確實說不上什麽滋味,但覺得,或許那還是真的不錯的一個選擇。
    四兒說他還得去他姐那看看,你先去吧,我看完就過來,就當是我為慶賀你和香兒的新生吧。
    四兒走了,而我,心裏又是滾了起來,林蘭,媽地,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憑她跟我說的,能是這麽簡單嗎?她就是一個收留了王妙的姐姐而與王妙結緣的這樣的一個女人嗎。
    不想了,真的不想了,腦袋炸疼。
    到了鐵子那,橫在沙發上。鐵子發覺不對勁,我簡單地說,我辭職了。田芳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我說這有啥,人往高處走的,這不,晚上四兒來為我擺宴呀,當然,和我一起走的,還有陳香,你們認識的。
    鐵子突地說:“那得把李豔叫來。”
    媽地,我知道這小子想什麽,蘇小禾不在,當然得叫來李豔,為的是提醒我,別掉到了陳香那兒,說白了,他知道我和李豔沒什麽,倒是為蘇小禾考慮的。
    我沒有阻止,現在我覺得,這一切,似乎是一種命吧,那就認命,痛痛快快地認命。
    晚上,陳香先來了,打扮得像個花蝴蝶,田芳一直用眼瞟著。跟著李豔也來了,大呼小叫地上來就撲向我,陳香卻是冷冷地一擋說:“唉呀,前兒,把包幫我拿下,我去趟洗手間。”
    一旁的田芳差點沒笑出聲來。陳香的包,結結實實地橫在了我和李豔之間,李豔的嘴嘟得能掛個油瓶。
    最後,四兒來了。
    而卻,不是一個人。
    待我看清,心頭猛地一震,媽呀,這是要出事呀!複製粘貼搜索:磨鐵中文網鄒楊都市情感懸疑熱血季《瘋長的迷傷》,書友群號:468402177,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