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旗袍其實是一個女人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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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張路走進去,陳香抬頭看了一下我們,豎著手指噓了一聲。
    我和張路輕輕地挪近床前,原來兩位老人一直喃喃著說女兒別怕,爸媽陪著你,沒事的,你姐也在這裏。
    聽到這話,心裏稍安,但同時也覺得,這兩位老人,倒還是挺開通的,一下就接受了張路的存在。
    大家到一邊,我說:“現在,一切都別說了,得排個班吧,這個樣子,怕是生活暫時還不能自理了。”
    兩位老人說:“我們來吧,謝謝大家了。”
    我說:“叔叔阿姨,這不現實,不方便不說,人也是頂不住的。”
    張路說:“晚上我來吧,白天叔叔和阿姨。”
    我一想,這或許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張路接著對我和陳香說:“你們還有工作,別把事耽誤了,有時間的話,就過來陪一下。”
    我和陳香點點頭。這還真不是謙虛的時侯,張路的這個安排,還最為合理。
    陪了一會,我和陳香告辭回去,畢竟,工程也還揪著張路的心。走時我對張路說沒事的,工程你就放心好了,你在與不在,都一樣的。張路的臉上明明滅滅,看著我的眼睛裏,還是有內容,我點了下頭,張路也是點了下頭。
    回到公司,陳香給黑子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件事,托黑子燉點雞湯,安排員工每天送點過去,費用記在食堂的賬上。
    我對陳香說:“看不出,你還挺細心的。”
    陳香白了我一眼說:“你和張路眉來眼去搞風月,我們這俗人隻能是來點實在的事了,再好的風月,那也得吃飯不是。”
    我笑笑沒有接話,這話接不得。可能是我和張路單獨一起談的時間太長,走的時侯又相互點了下頭。陳香細心,所以發現了。唉,有些時侯,人們往往會被自己所看到的一些現象而迷了眼,相信所謂的眼見為實,但不盡然呀。如果陳香知道了我和張路談話的內容,這飛醋還吃得起來嗎?
    黑子倒是大呼小叫地搞得震天響,還巴巴地跑到公司來了,捊著個袖子,見到陳香就問:“姐,是哪個小子不長眼撞了路姐,老子滅了他去。”
    陳香笑著說:“沒事,你按天送到雞湯就行了。對了,記住送的時侯多做點,那還有兩個老人呢。”黑子眨著眼說:“沒事姐,我親自送,反正就騎個車多彎點路的事。”
    陳香說了劉路的經過,黑子不吱聲了。我真的感到很高興,什麽時侯,身邊還是需要一些朋友的。
    有時侯我想,一個人平靜的生活是一件好事,但有時,出了一件事,卻也未必是壞事。比如,接下來的一個月,風平浪靜,大家都圍著劉路的康複,所有的事情倒是都壓下了,有時間都去陪下劉路。劉路能下床了,好了不少,麵色紅潤。看到黑子還開玩笑說你把我喂胖了找你算賬。黑子搓著手笑著說早點好,好了你來打我呀。大家都笑了起來,我真的覺得,這樣的氛圍,或許就是我希望的一種平靜吧。
    好在劉路不是粉碎性的,年輕,好得快,胳膊能吊著了,腿也是拄個拐能動了,一切,看來所說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倒是挺有希望康複的。劉路明顯瘦了,劉路嘴裏叫著姐發著嗲,兩個人好得什麽似的。倒是兩位老人,怪的是絕口不提這憑空冒出的一個姐姐的事,對張路是親熱,最後是自然。我心裏雖覺得奇怪,但也想到,或許,歲月讓兩位老人什麽都想得開吧,但總覺得心裏隱隱地有點不好的感覺,一模一樣的張路天天在眼前晃,兩位老人就算知道這段過往,能大度得什麽都不問?
    這天,陽光很好,劉路的左胳膊居然能拆下套了,腿傷最輕,好了。隻剩了右胳膊,還問題大些,不過,醫生也說了,真是奇跡,好得這麽快,不過好得快也要注意,別強扭著再傷了,別大動,還有個個把月,就好了。
    倒是鐵子帶著一路人馬過來了。走道裏走得轟轟的。鐵子來時給我和陳香打了電話,說是準備接待時裝隊和慰問隊。我的天,這鐵子,粗人一個,啥時還搞出這麽文藝的一句話。所以,早早地和陳香把事情安排了,到了醫院,張路也在。
    我的天,一看出,老子差點有穿越的感覺。媽呀,這是個什麽情況呀。
    居然,鐵子一身的黑直領裝,倒是挺酷的。身後一群旗袍娘們。
    田芳,趙勁,蘇小禾,我的天,居然還有李豔,都穿著旗袍。哦,不對,後邊著西裝的那位,天啦,居然是李健呀。
    這一隊,隻差沒正步走了。走道裏,引得其他的病友都是側目,嘖嘖著說真漂亮。
    我的媽呀,李豔倒是真的實現了做一件她能穿的旗袍的夢想,雖是肉滾滾的,但那線條,還是挺有味道的。
    鐵子見了我,眨了下眼,手一揮,大家都放輕了腳步,走進了病房。
    把兩位老人搞得一愣一愣的。我笑著說:“都是劉路的朋友,來看下,別管,都是自己人,熟得很。”兩位老人笑著退到一邊。
    劉路大叫著笑了起來,隻差沒跳了,張路按住了她說別瘋別瘋坐著。
    李健手裏托著幾個盒子,上麵都有標簽。
    我的天,居然有張路的,還有劉路的,還有陳香的。
    李豔笑著說:“本董事長代表公司前線慰問,和李副董事長一點心意,尺寸上放了一點點,可能大家都能穿吧,小城名牌,獨一份,請大家笑訥。”
    劉路撫著打開的旗袍,嘖嘖著直說漂亮。
    李健將一個盒子遞給陳香,臉上居然有點紅說:“印象中的尺寸,別嫌棄,是我和李豔自己生產的,你應當穿得下去。”
    陳香的臉上也有點紅,哦,不對,是有點不自然。自從那事出後,陳香和李健真正的零距離的接觸,這還是第一次。但瞬間,陳香就笑了,說:“謝謝呀,難得你有心。”
    李健也是笑笑說:“旗袍真的漂亮,穿上可以讓人心情好很多呢。”
    陳香笑了,看著旗袍對李豔說:“真漂亮,妹子,以後我就訂你的了。”
    我心中真的很胸感概,看來時間是一切療傷的藥呀,不管怎樣的你死我活,不管怎樣的血濺五步,現在,都能健康地在一起說說笑笑,還是一種最大的幸福了。我看得出,陳香現在變了,李健也變了,從兩人平靜的語氣,還有非常自然的謝謝,那一段歲月的荒唐,永遠地翻了篇了。
    蘇小禾打開手機湊到我跟前,叫我看微信朋友圈的一個照片。我一看,我的媽呀,這嫵媚得滴水的女人是誰呀,媽地,是王妙呀,穿著旗袍,那個沉靜,那個東方的古典美,我的天,還確實是換了個人一樣。
    李豔看了李健一眼,李健低下了頭。
    李豔嘻嘻地笑著對劉路說:“妹子,沒啥的,有什麽呀,我跟你說個八卦,讓你高興下,有些男人,明明喜歡,想送人東西,卻是象做賊一般,還深怕對方知道了,還要我出麵,說是我送的,什麽呀。所以,妹子,你看你,在你的麵前,我們所有的人都是透明的,衝這一點,妹子你是最幸福的。”
    唉呀這個李豔,把個生意場上的一番圓滑話,倒是用在了這個地方,還別說,挺能安慰人的,劉路笑得那個燦爛呀,把個張路都快摟得喘不過氣了。張路在旁嗔怪地笑著說瘋妮子輕點,趕明兒你出院了我得進來了,真是的。劉路卻是叭地親了一口張路的臉上說:“姐,你來住吧,我天天陪你。”大家哄地笑了起來,劉路才發現自個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紅了臉。而張路看著劉路的眼,滿是笑意。
    王妙呀王妙,你應該現在來看看這個場景,就不用在手機朋友圈裏穿個旗袍扮嫵媚了,人啦,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呀。
    李豔的話說完,李健卻是紅了臉。蘇小禾用手捅了捅李健說:“真沒出息,打個飛的,放一炮,回來得了,省得牽腸掛肚的。”
    我啪地打了下蘇小禾的手,翻了她一眼說:“怎麽說話呢,真是的。”
    這下李豔倒是湊上來了說:“你這個妹妹,玩壞了,別看上班是白骨精,下班了到我們店裏,盡是葷段子,你這哥也不管管呀。”
    我作勢又要打蘇小禾。蘇小禾一跳說:“就不許我也減減壓呀,你又不在,真的,我每天向爸媽匯報請示的,就差姨媽幾時來幾時走沒說了,嘻嘻。”
    我不理會蘇小禾了,這丫頭人來瘋,你越是理她,她越是瘋起來沒個完。
    兩位老人在一邊也說真是晃了眼呀,天仙下凡了。確實,看著大家都穿著旗袍,我也是有點恍惚的感覺。漂亮,真的漂亮!
    蘇小禾還是指著王妙朋友圈下的一句話給我看,上麵寫著:旗袍,就是一個女人的夢想!
    我心裏轟地一聲,王妙到底能想到那一層呀。
    李健看了我的神情,輕輕地對我說:“王妙說得對,她發了這朋友圈後,我真的想了許久,早就要過來看的,因做旗袍,所以拖到現在。確實是一個夢吧。你都不知道,豔兒對這事有多重視,她說一個女人,一輩子就美一次,而最美的一次,就是穿著旗袍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展示。旗袍是東方的標誌,豔兒專門用了功了,現在理論一套一套的,她說東方的女性,專一,性柔,從一而中,不畏嚴寒酷暑,要的就是不離不棄。旗袍,恰恰就能最好地詮釋這一點。當一個女人穿上旗袍的那一刻開始,代表她的夢想,曾經照亮過現實,不管怎樣,是炫耀多姿的,至少,曾美過,也愛過。”
    李健的一番話,在我心裏翻起來。是的,旗袍是東方美的化身。而我所能想到的,這確實是一個女人的夢想,一個希望。旗袍最美在腰,女人身上最柔美的地方,當搖曳生姿的婀娜,在一個女人的眼裏升起希望時,那麽,她是想將美,在自己最心愛的人麵前,盡情地綻放!
    我偷眼看了下李豔。李豔正在看我,眼圈有點紅。心裏突地覺得有點哽。我知道不管旗袍店是怎麽開起來的,或者說到現在我知道的原因有很多促使李豔和李健一起開起了旗袍店,但李豔那句“我想做一件我穿得下的旗袍”這句話,卻是一直轟想在耳際,這是一個女人對最美的渴望,對愛的一種期許吧。
    心裏有點亂,我拚命地控製著自己不能再想了,不然,這一堆人,怕是難得收場。
    突地門外傳來響動,大家一起望向門外,算是拉回了我瘋狂的思緒。
    “健哥,健哥,你來啦!”門外傳來黑子的聲音。
    我看了眼陳香,陳香說是我打的電話,李健不是第一次來嘛,黑子怎麽著也是熟人,還有李豔也來了,見下麵呀。
    李豔紅了臉說我可不是第一次了。
    黑子進來就一把把李健抱得離了地,大叫著你怎麽來也不打個電話,還是陳香告訴我的,待會哪都別去呀,黑子給你*吃。
    後麵鐵子嗡聲嗡氣地說還有一位呢。
    黑子笑著說鐵哥,嫂子好,你們都來幾次了,所以我沒叫了呀。鐵子說那意思是我們天天來你還得開趕了是吧。黑子嘿嘿地笑著答不上話。李豔白了鐵子一眼,一拉田芳說:“管管你男人,盡欺負老實人。”
    田芳卻是一摟李豔說:“喲,這就護上啦,我們家鐵子才不用管呢,不象有的人,天天地掛著念著,見麵了還要罵幾下,幾個意思呀?”
    黑子和李豔都紅了臉,黑子一直正眼都不敢瞧李豔,我看著好笑。看來黑子這頭野狼,還就服李豔來管。我聽明白了,哦不,其實我一開始就明白,黑子的事,李豔確實上心。
    兩位老人上來說:“大家都是路兒的朋友,中飯我們來招呼吧。”
    張路說:“沒事,讓黑子招呼,陳香有的是錢,叔叔阿姨放心,你們的路兒,全是大款朋友,不差錢,哈哈。”
    兩位老人笑了,但劉母眼圈有點紅。我明白,這是心中還是有隱秘呀。
    劉路嘟著嘴說:“你們都去吃好吃的,這麽熱鬧,扔下我不管啦。”
    張路說:“誰說都去了,我待會不會去,還是黑子給送來,我陪你吃。”
    劉路一摟張路說:“還是姐好。”說著對著我鼻子哼了一聲。這下,蘇小禾可是移到我身邊輕輕地扯了扯我說:“哥,你不會對這個也遺情留意了吧,一個陳香,還有個張路,加上個趙勁,帶幅肉墊子,本來齊活了,別搞了啊,我看那妞眼裏看你時不對呀。”
    我一甩蘇小禾的手,理都沒理。功小禾咯咯地笑了。
    鐵子說別笑了,我們走吧,這一群人,把個病房搞得不安寧,待會再一個個悄悄來,聲張地不要。
    大家笑著一起朝著外麵走去。
    李健故意落在後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香說:“兩位都辛苦呀,都瘦了。”
    我笑著說:“別這樣說話,現在時興實話實話,你就說陳香累瘦了我又不吃醋,這有什麽。”
    陳香笑著對李健說:“我去送過王妙,真的,有些事,還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你真的別錯過了。”
    陳香說得很真誠,我知道,這是徹底放下的意思。李健點了下頭說:“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會聽你話的。”
    前麵田芳在叫:“後麵的快呀,說什麽悄悄話呢。哦鐵子,你個死腦殼,你倒也對我說句悄悄話呀,真是的,我上輩子算是瞎了眼,這輩子碰上你,一句好聽的都沒有。”
    鐵子粗聲大氣地說:“老婆我愛你,晚上更愛!”
    田芳紅了臉啐了一口說真是沒正紅,算了,不理你了。
    一行人,朝著黑子的店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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