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女人是把上帝都難解的鎖
字數:8425 加入書籤
qzone.io,最快更新瘋長的迷傷 !
或許世上唯感情難解,而至為奇妙吧。我聽出來,李健不知是個什麽心思,倒是對王妙還留有著一些的心思。假李豔之手,表達一種思念,這到底是對以前的認可,還是對以後的希望,我猜不出。
李豔在前麵扭成一道費力的曲線,說實在的,我感到很漂亮。這不是裝,而是對一個女人努力的認可。現在有人說,明明可以憑顏值吃飯,卻是要拚實力。是一句戲謔的話吧,而於李豔,卻是把所有的實力,都拚在了努力地提高顏值上。這是一個人為了一直的夢想,辛苦的厲程,我沒有理由笑話。
蘇小禾走在我旁邊,搖搖晃晃,好象是不好好走路一樣。
我說:“注意點,別瘋子樣亂晃。”蘇小禾笑笑,沒有答話,依然有點晃,而前麵有個小坑,竟是一腳踏上去,差點摔倒。我趕忙一把扶了,嗔怪地說你能好好地走路嗎,跟你說話一樣,總是不著調。
怪的是,蘇小禾這次居然沒有和我接著打嘴巴仗,而且對我笑,繼續著她的搖搖晃晃。
這丫頭真是心大呀,這麽說還是不長記性。看她那樣,我上前拉起了她的手臂,拉在了我的一側,蘇小禾緊貼了我,身上好聞的蘭花香,撲到了我的身上。我很享受這種香味,是的,幾乎伴了我一直的生活,或者說,一直以來,就那麽固執地存在於我的生命裏,如我的呼吸一樣,早已成為一種習慣。
而緊緊地貼在我一側的蘇小禾,還是有點晃。我更加用力的拉緊了她,蘇小禾的呼吸聲傳過來,衝著我的鼻子,是那種微微的喘,或許,是一種心裏緊張的透出。我不知可否,不知道蘇小禾走這點路,怎麽還似乎格外小心,但卻是整個人晃個不停。
我輕聲地問:“妹,爸媽還好嗎?”
蘇小禾笑著看向我,天,她的眼裏似蒙一層霧一樣,哦,或許,是那種輕輕地淚霧吧,總之,看到,使人的心裏揪成一團。蘇小禾輕輕地說:“好呀,很好,沒什麽。”
頓了頓,蘇小禾突地說:“哥,你怎麽好象瘦了呀,我怎麽看著你臉上沒肉了。”
我笑著說:“還好吧,太忙了吧,你知道,工程最後收官,總是會忙些的。”
蘇小禾點點頭,輕輕地仰起頭,對著我說:“哥,你說人老了,會不會變樣子?”
我笑著說傻丫頭,人老了當然會變成老的樣子呀。蘇小禾嘟著嘴說:“哦,那我寧願記得哥現在的樣子,我才不要看哥老了的樣子呢。”
我笑著說:“瘋妮子,那個時侯,你也老啦,倆老人互相看著,不想看,也得看。”
蘇小禾笑了一下,更加緊地拉住了我的手,又在我旁邊開始搖晃個不停。
我突地心裏一震,媽地,這話,似乎有點不對。再看身旁的蘇小禾,竟是微閉了眼,傍著我的身子,朝前依著我的節奏走著。我說你怎麽也不看下路呀?蘇小禾依然微閉著眼說:“我想試驗一下,跟著哥走,會不會掉溝裏去。”我笑著說:“真是瘋話,哥怎麽會把你帶溝裏去呀,再說,平展展的道路,也沒有溝呀,盡瞎說。”
蘇小禾嗬嗬地笑了,拉著我,依然是微閉著眼,似笑非笑地跟著我走。
由她去吧。
前麵的陳香叫著:“那兩個,快點,馬路上不是散步的地方,找個地方再去說吧。”
我笑笑,拉著蘇小禾快步趕上。我知道陳香的意思,這妞,隻要一會兒沒看到我,或者說看到我挽著別人,那絕對說這句話還是輕的,沒停下來刻薄幾句就不錯了。
或許,習慣是一種癮,正如思念是一種病一樣。我卻是喜歡蘇小禾全身的那種蘭花的甜香,輕輕柔柔,包容一切遠行而至的孤獨的足履,或許就是我夢中能想到的寧靜的港灣。蘇小禾象一隻溫柔的小貓,放心地跟著我朝著輕輕地邁進,這是一種全然的放鬆和徹底的交與。心的純淨,是否抵得過所謂的想愛的之俗。我的心裏,此刻,真的有地老天荒的影子劃過,而這種全然的徹悟,我真的想微笑地落淚。
但沒法落下來,現實永遠每天在變幻著不同的顏色,生活的調色板,沒有重合的兩塊相同的地方,所以,我們沒法停下來,正如,所有的人,都是在努力地朝前走著一樣。
我心裏有點哽咽。各位猜到了吧,猜到了我的擔心吧。是的,當然,大家知道,死死地壓在我心裏的一個秘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有多少次,我從夢中驚醒,就為這個可怕的預設。對了,你們猜到了,是關於蘇小禾,關於那次醫生的斷語。
我恨自己清晰的腦子,媽地,有時侯糊塗得不行,但偏在有關蘇小禾的事情上,清晰而記憶牢固。發生的關於她的每一件事,我都是能清晰地記得。我想是忘了多好,就讓時光流走,就讓自己碌碌無為。可,天,生活不是小說,沒誰來設計一個溫暖的結尾。我們所擁有的,還真的正如有句戲謔的話說的一樣,大多數時侯被別人笑話,但偶爾,也會笑笑別人。
到了黑子的店麵。倒是眼前一亮,黑子不知什麽時侯居然把店麵整了一下,還在店前搭了個涼棚,收拾得清爽而潔淨,一點都是看不出是賣什麽土雞的地方。店員在店裏忙碌著,緊張而有序。
陳香叫著黑子,你這家夥,趁我和你前哥忙得團團轉的時侯,居然也學會了過小日子了,看來,不錯呀,滋潤得很呀。
黑子搓著手,嘿嘿地笑著,眼睛的餘光瞟著李豔,臉上有點微紅。我知道,這小子那點心思,我心裏明鏡似的。而陳香故意地咋呼著,其實眼睛還是瞟著李豔。李豔四下看著,滿意地點著頭。
蘇小禾還是緊拉著我,從剛才路上拉著後,就一直沒有鬆手,我也是緊拉著她。似乎我們的心裏,都是有一層紙,都是沒有說,都不願捅破。在別人的眼裏,蘇小禾和我的這個樣子,早就是習慣了,所以,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黑子笑了一陣,看到李豔點了頭,才不好意思地說:“領導交待的,要我別搞得象是山土匪,還有,別整得髒兮兮的,所以,我按著領導的意思弄了下,大家都舒服些。”
李豔在一邊笑著說:“我就是建了個議,別把這事說得多嚴重似的,不過,這還不錯。”
鐵子和田芳兩人嘰嘰地笑著。田芳上前拉了李豔說:“後花園呀,不錯呀,我們按時來你們小兩口的福窩休假吧,這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田芳一說,李豔的臉都紅了,鐵子嘿嘿地笑著,看著黑子說:“哥們,你這高大上了,看來我們得奮起直追了。”田芳撇著嘴說:“就你,追個屁呀,一輩子也就跟老娘屁股後頭追了,沒出息。”
鐵子吐了吐舌頭對我說:“前兒呀,我是水深火熱呀。”
大家笑著。
李承這時拖著一條腿奮力地朝外走著,後麵的胖嫂跟著叫慢點慢點,一直念個不停,這不來了嘛,你慢點,當心腿。
看到李承那費力的樣子,我心裏真的有點不忍。唉,人啦,好好的一份生活,為什麽,最後都是過得糾結無比。
李承費力地奔向的,是鐵子,鐵子也發現了。有些不好意思,鐵子這粗人,什麽事都寫臉上,但還是迎了上去。上次,兩人冰釋前嫌,所以,李承的心裏,一直還記著鐵子的好。
李承拉了鐵子的手說:“鐵哥,唉,不靈便哦,有失遠迎呀。”
鐵子的笑,有點心酸的味道,但還是努力地讓自己很燦爛,我很服鐵子這點,江湖道義,真的是站著幹死了算的主。所以,直爽而熱血。鐵子說:“你不是後麵有幫手嘛,還要那麽靈便做啥。”後麵的胖嫂已然趕上來了,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一早老板出去時,就念上了,說你們過來呢,早做上了,可以端了。”
實誠人,就是實誠話。在她們的心裏,一頓用心的飯,就是她們最好的感謝方式。
蘇小禾一直傍在我身邊,上桌子也沒撒手,挨著我坐了。
李健從剛才醫院出來後,一直沒怎麽說話。可能是關於旗袍的理論說完後,再沒有什麽說的了。而看到黑子這裏的樣子,還有大家的熱鬧,卻是一直沒有什麽話,隻是偶爾跟著笑一下。我看著李健,笑著說:“哥們,咋啦,至今思溫暖呀。”
李健笑笑,還是不接話。李豔啪地在李健的前麵桌子上一拍說:“就煩你這個磨嘰勁,屁都不放一個,想就想,不想拉倒,真是的,一個大男人,整得象個老娘們一樣的整天悶著個頭,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了你呢,錢沒少你一分,事你沒多做一點。哦對了,還是多做了,給那迷死人不抵命的大長腿足足用了一周晚上所有的時間選麵料,還有,監督工人一針一線的,我看著都急眼,你倒是說呀。這下好,人家收到後,說做功真的好,那感謝話,那嗲著聲象吹氣一樣的感謝話,聽得老娘汗毛都豎起來了。怎麽著,感謝被老娘得了,你屁事沒有,犯得著嗎,現在,給老娘可勁地吃,不吃,我下月不給你分錢了。”
李豔一頓亂吼,整桌子人都笑了起來。李豔就這脾氣,黑子笑著說別說人家,說得這話真的聽著不是味呢。李豔一豎眼朝著黑子一吼:“嫌不好聽呀,那別聽!”
黑子一下萎了,嘀咕著說:“當我放屁不成嗎。”
大家笑得更起勁了。陳香笑著說:“大長腿呀,我們這還真的個個都是大長腿呀,你說的是誰呀。”
我笑著對陳香說:“別起哄了,來的都是客人呢,張路又不在,你是東家,招待好客人,你跟著起什麽哄呀。”
笑笑鬧鬧間,大家都是開吃,確實好吃。
蘇小禾一隻手還是緊拉著我,一隻手伸出筷子去火鍋裏夾雞塊,天,伸過去,居然伸到了旁邊。我一看,趕忙地夾了幾塊放蘇小禾碗裏。蘇小禾低下頭用一隻手拿著筷子吃了起來,沒有說任何話。老子心裏,轟地一下,有什麽破碎的聲音,但強壓著,笑著,招呼著在家快吃。
陳香一直看著我們,特別是死死地盯著蘇小禾一直不肯撒的手。
此時明顯地撇了撇嘴,突地,誇張地把旁邊的鐵子一摟,我的天,居然用手環了鐵子的腰過去,環過去的那隻手是右手,拿著筷子。環過去時說:“芳呀,借會鐵子哈,這麽吃,就是味不一樣。”
費盡巴力地環了過去,用筷子去夾了塊雞,又是拖拖拉拉地從鐵子腰間轉了過來,放碗裏,使勁地叭著嘴說:“要不說花江小呢,整個一鄉下呀,不知道飯可以這麽吃,真有味。”
鐵子在陳香環過去時,就整個人僵著不動了,雞塊繞了腰間一周,鐵子愣是一動沒動。
我裝沒看見,我也不能說什麽。
田芳看見了,這妞,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看了眼叭嘰著嘴的陳香,笑著說:“香兒呀,你還少一個環節哦,你借了我家鐵子,得喂一塊雞呀,野雞比家雞,味道好得可是不止一點點哦。”
我的天,這女人一聚堆,總能搞出些事來。
鐵子還算是這個時侯機靈了一把,趕忙地自個快快地夾了塊雞,放到嘴裏,誇張地嚼著說好吃好吃老婆說得對就是好吃。
我的天啦,這個粗心的鐵子,你拍田芳的馬屁也得聽清楚她說的是啥意思呀。這下,老子看你怎麽收場。
田芳果然是柳眉一豎,一筷子就敲到了鐵子的腦袋上,嗬斥著問:“怎麽?野雞好吃?我讓你好吃!我讓你好吃!”竟然是連著敲了幾下。
鐵子摸著頭,當然不敢躲,急了,紅著臉笑著說:“老婆最好吃,老婆最好吃!”
哈哈哈哈!
滿桌人嘩地笑了起來,李豔竟是拍著桌子哄笑個不停。
陳香笑著說:“芳姐,瞧你那點心胸,放心,沒人搶你的食。”
田芳也是臉一紅,跟著笑,不再說了。
而蘇小禾一直低著頭,似乎專心在對付碗裏的雞塊。我心裏有點沉,真的,我不知道蘇小禾感知到了什麽,但我能明白的是,我的預感又很不好了。
黑子確實是盡心盡力,一隻雞,被這家夥整出了十來種花樣,什麽炒雞雜,紅燒雞鋪,爆雞胸,燉雞塊,鹵大腿什麽的,滿桌確實是色香味俱全。李豔表揚了一句:“還算懂事,知道是招待什麽人哈,有進步。”
黑子如得了獎一般,高興得又是嘿嘿地搓著手笑個不停。
唉,人之於人,時間改變一切,看黑子現在這個樣子,誰能想到,原先道上時,拖出刀來就砍,打起牌來一天一宿不帶歇的。而現在,搓著個手,就一老實巴交的受氣包,在李豔的麵前,那真的是徹底換了個人呀。或許,一個人隻有當心中深藏著最愛時,才會最珍惜當下的幸福,還有一種希望,那就是,讓最愛的人,最終最愛自己!
趙勁在一邊,一直沒怎麽摻和,和李健一樣,都是是笑時跟著笑一下,吃得也不多。
旁邊的蘇小禾終於說了句話:“和他爸又鬧翻了。”
蘇小禾說得很小聲,幾乎是伏在我耳邊說的,隻有我聽到了。
而我此時的心裏,卻是想到,有些話,還隻能和趙勁說了。
吃完,鐵子一揮手說:“前兒,得撤退了,你們辛苦,有機會再來看劉路。”
走出去時,蘇小禾還拉著我。我走到趙勁身邊,拉了她到一邊,指著蘇小禾說:“幫著照顧下唄。”趙勁這個時侯笑著說:“當然,台風中你不是照顧過我嘛,沒事。”
說著,從我手裏接過蘇小禾的手。蘇小禾幾乎不願撒手一樣,我說:“快了,多則兩月,快的話一個月,這裏的事就忙完了,到時侯,工程也收官了,劉路也出院了,我就跟陳總請個假,回去陪你。”
陳香在一旁還是撇著嘴說:“喲,這話是怎麽說的,好象我資本家呀,您這什麽時侯要抬腿走人,我不許了。”
我笑著說:“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有事還走不開嘛。”
陳香接口快快地說:“走不開就說走不開,還說什麽要和陳總請假的,這是兩回事好不好。”
我笑笑不再接話。陳香這妞,逢到這個時侯,分外地尖刻,我知道,她這是吃蘇小禾的醋呢。剛才無端地在桌上鬧出那麽一出,不就是蘇小禾一直沒有鬆我的手嘛,還好大家哄笑著蓋過去了。
一行人離開,瞬間安靜。看著蘇小禾拉著趙勁的手,還是搖搖晃晃地走了。我心裏一點也不平靜。
黑子打了包,說這個時侯送醫院去,問我們還去不去。我和陳香說我們就不去了,辛苦你了。黑子說沒事,應該的。
走回公司的路上,陳香離得我遠遠的,一直陰著個臉,不理我。
我心裏亂成一團,但不能讓這種情緒影響接下來的工作,當然,前提是不能讓陳香有什麽情緒上的波動。我是試得不能再試了,大凡陳香這個樣子,絕對就是我和別的女人過於親近,說不清一種什麽感情,反正陳香就是不爽。你就是現在公司垮掉了,陳香或許也不是這個樣子,這近兩年的交道,我是看透了。陳香這人,江山可拋,天下都可為注,但就是不能看到我和別的女人過於親密。是我一開始的曖昧的隱忍,把事情搞成了這個樣,還是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我確實這個時候理不出頭緒來。
我笑著喊陳香:“陳總怎麽啦,看下屬不爽了呀。”
陳香冷聲說:“您這花團錦簇地,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呀,哪還記得我這個陳總呀。”
我笑著說:“誰說現在的土豪沒文公,我跟誰急,我們陳總,古詩古韻,那是信口就來,哦對了陳總,請問我們這個時侯是獨上辦公樓銷得萬古愁,還是各回各家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呀!”
陳香哧地一聲笑出了聲,說:“就你心寬,真是的,以後,別在我麵前秀恩愛,小心髒受不了,再者,你們又沒請我,我沒義務當這個觀眾的。”
說到根子上,陳香還是在乎剛才的事。
看到陳香笑了,我算是放心了。
就在一起走回公司時,陳香的電話突地響了起來。
複製粘貼搜索:磨鐵中文網鄒楊都市情感懸疑熱血季《瘋長的迷傷》。唯一正版絕無彈窗廣告更新更快更全!不想電腦及手機崩潰的親們,去看正版對眼睛最好!書友群號:468402177,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