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白天鵝的涰泣

字數:9925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瘋長的迷傷 !
    讓我們放棄一種說法的絕對,我幾乎是在心底裏油然而起,曾幾何時,我望著蘇小禾,想象著,今生,或許就醉在這朵蘭花裏。而人是,物非,或許永遠的永遠,隻是一個口號,正如一個正在減肥的少女,有天突然發著狠說,我養了這麽多年的肉,憑什麽減掉,隻為養你們的眼?而我,積蓄了這麽久的情感,憑什麽放棄?當然,隻為生命的尊嚴。
    所以,我不想想很多,而實在的一種安排,或許會讓張路重新認識以前向前的脾氣。正如陳香原先所說,我們兩個,就是公司的代言吧,一定要好好地過下去,因為這還真的關乎公司的門臉。
    紅塵裹滿俗豔,天使墜落凡間。一切,似乎當以真實為前提。所以,對於這些事情,我真的很慎重,用心地慎重。
    我和陳香說了,說是想回去,一起和我父母說一下,當然更重要的是,是和蘇小禾說一下。陳香一刹那臉上有紅暈透起,勾著我的脖子,眼裏一片亮晶。她吹著氣說:“向前,隻有這一刻,我才覺得你,還有你這個人,真的真實無比。”
    我笑笑。陳香接著說:“你能跟我說這樣的事,還有,讓我一起去,真的,再讓我失去一根肋骨我也願意。”
    我心尖尖在顫,聽到這種宿命的歸結,我無可奈何。我真的不承認,我是被一根肋骨打倒,我願意努力地讓自己相信,這一切應該是多麽美好。我說:“香,別說了,我心疼。”
    是的,我在出口的那一刻,將“累”字換成了“疼”,這是我僅能做的,或者說我能做到的。
    歡天喜地,真的,是網絡上的喜大普奔吧。
    對於這一次的回小城,應該說是陳香所有日子裏的節日,綻開的笑臉,提醒著我,再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的使命。我固執地壓住心中一些瘋長的情緒,沒有人能做到如硬盤格式化般的徹徹底底,我能夠記起的,是那次醉酒後,將我格式化了吧,從此,雲淡風風輕。和所有的人,說一個應該早就有的結局,這才最為合理,而不是糾結著,是這個女人還是那個女孩。
    父母極為歡喜。那一刻,足以軟化我所有的思緒。母親擁著陳香,幾乎是笑著在輕輕地抽泣。是的,一個女兒在黑暗中,而上天,送來了另一個女兒的明媚,這就是凡塵的快樂,能夠給所有的人以慰藉。
    隻是見到蘇小禾的一刹那,那潔白的不沾俗塵的歡喜,還是在我的心裏轟響嘩啦。我不知道,所有積蓄的力量,在這一刻,是不是能夠足以說清楚這個迷語。當然,蘇小禾,並不盼望我所能給解釋。
    但我還是說了,是的,我將全部的事情,在陳香和母親在廚房裏活色生香之時,在我再熟悉不過的房間裏,我將所有的事情和蘇小禾說了個明白。
    洞然的徹悟,讓蘇小禾微笑地落淚。
    我很慌張,當然蘇小禾看不到。不過,她卻是說:“哥,這很好,你別介意,一根肋骨換來的愛情,遠比要求的房子車子還牢固的。”
    從來,蘇小禾在我的麵前,就是天使降到凡間,接著地氣,說出的話,永遠是那樣的實在,除了她對我的要求有時侯無理以外,一切,都是在生活的正常範圍之內。
    我不想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是我刻意回避的事實吧。但,總是這樣,越是想不想的,卻越是擺在麵前。我是妹,別說了,是你願意的。
    蘇小禾笑著說:“當然,我就是這麽想的。”
    蘇小禾的房間還是那樣的整潔,而素白的床單上,永遠是平整而沒有一絲的亂紋。這是她從小的習慣吧,或許,在我的眼裏,幾成標配。看得出,有母親收拾的功勞,但更多的,或許是蘇小禾摸索著,一點點捊平。能想到一個素白的女子,在黑暗中迎著晨光,努力地鋪平生活的痕跡,極為用心。這是最為至美的畫麵,是一種心的支撐吧,因為,她的心中,早就是陽光滿地了吧。
    蘇小禾感覺到了我的沉默。我心中此時罵著自己的無能,為什麽見到蘇小禾,所有先前的準備的力量土崩瓦解。
    蘇小禾笑了說:“哥,愣著呢,你還記得那片陽光嗎,還有那處的樹林。”
    此時突然憶起,是原先在小城時,我和她每天下班後經過的那片在建的工地,邊處大片的空地裏長著密密的樹林,在這個鋼筋水泥的城市裏張揚地顯擺著旺盛的生命之綠。蘇小禾總是看著它們欣喜不已,連帶我的心也在這厚厚的綠裏跳動不已。那天蘇小禾突然指著遠處接近樓群邊緣的一排突出高大的樹木對我說:“哥哥你看,你快看呀,你發現沒有,隻有那排樹,長得最高最盛!”我隨了蘇小禾的手指望去,如平緩的綠波陡地卷起,盡頭處一排高大的樹木越過了樓房的房頂,傲然直指天宇。我和蘇小禾歡呼著跑了過去,撫著粗狀的樹竿,感歎生長的堅強與不易。蘇小禾說:“它們真是堅強的,它們從一開始就籠在樓群的陰影裏,如此努力地生長,當然是為了更好地接近陽光,一切的努力,隻是為了看看陽光!”我的眼裏有了盈盈地閃動,我緊緊地將蘇小禾摟在懷裏,似乎依著我和她所有的記憶,有堅強,青澀,成長,更多的是我選擇的唯一。
    是的,刻骨銘心,陽光,看看陽光!當初的我,就如這密植的樹林最邊緣處的一棵,那麽地不起眼,甚至還有一些自卑和抱怨。我們兩人的同學還有朋友,在數字飛速跳動的這個時代裏,每天都在傳說著成功還有發跡的消息。隻有我和她,除了滿腔的熱情,似乎低到塵埃。蘇小禾避開了那些王子般高傲的眼神,不經意地望向了我,熱熱的眼神,幾多期許和鼓勵!她自信,她叛逆,她總說天上不會掉餡餅,一切依靠自己的努力!我就在這密密交織的眼神裏,自學完成了諸多的課程,拿到了中級資格認證。我捧著鮮紅的證書和蘇小禾在一起時,她笑了,臉上有了紅暈。那時,我們對彼此一直珍愛不已,就如捧著心中愛的瓷器,怕一不小心,嘩啦碎得莫明。幸福就像一場舞動的探戈,舞步的協調取決於兩個人的默契。我們舞著,我真地看到了陽光遍地。
    突然覺得,我的臉上有了涼涼的一片,一摸,不知什麽時侯,我已然淚流滿麵。就在這時,樓道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繼而,門鎖轉動,陳香推門走了進來。
    我當然不會計較陳香這個動作的無理,或許,我自私地想,她是不是輕輕地試了試,看門鎖住沒有,一扭,居然開了。是的,她總有些擔心,當然,這是我能理解的範圍。
    陳香看到了我和蘇小禾臉上未幹的濕痕,似有一愣,但快快地,笑著說:“吃飯了,很香的。”
    我們一起下樓,陳香走在蘇小禾的一側,那份刻意,或許在解釋著剛才那沒有敲門的一推吧。
    整頓飯是熱情擁裹著的快樂,沒有任何疑義,直接的主題,就是定個時間,我們把事情辦了。陳香羞紅著臉,一直依著母親。母親反過來的一隻手,一直拉著陳香。是的,在母親的心裏,她的這個兒子,有這樣的歸宿,是她所願。
    我說:“明天買些東西吧,難得來小城一趟。”
    陳香點點頭。蘇小禾笑著說:“嫂子,你得買條大紅的圍巾,那樣的你最美。”
    這是蘇小禾帶著所有的感情說出的唯一的一句話,全部的過程,她都在微笑著細嚼慢咽,那種努力的微笑,總在我心底裏,刻下鉻痕。
    母親整理出了客房,陳香這次沒有吵著要和蘇小禾一起睡,而蘇小禾,也是沒有像往常一樣,邀了陳香一起睡。
    我當然得進下客房,這是基本的禮儀。
    陳香坐在平整的床上,臉上紅透,輕輕地對我說:“向前,對不起,剛才,我真的不是有意。”
    我明白,她還是在為剛才那門鎖的一扭而心裏不安,我笑笑說沒事,應該這樣呀,這就是在家裏,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呀,你沒看到,爸媽早就把你當成了另一個女兒呀。
    陳香笑了說:“我真的值!”
    我心裏咚地一下,怎麽又是轉到了這個問題上。我不知道陳香是怎麽想的,是不是刻意地不記我忘記,那種取骨的殘忍,還有永遠身體的殘缺,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看了看陳香,我覺得,有些話,還真的要說清。我輕輕地說:“香呀,有個故事,你知道嗎?”
    陳香笑著說:“我喜歡聽,以後,你每晚得給我講個故事,我才入睡的。”
    陳香歡喜如小孩。
    我說:“其實,蘇小禾挺簡單,真的簡單到一塵不染,你過去和她有過接觸,這點你是知道的。你們都喜歡蘭花吧,而蘇小禾養的蘭花,每片葉子,她都會用絲巾細細地擦過,還記得你們一起看過的舞劇《天鵝湖》吧,蘇小禾,真的太象那裏麵的白天鵝。是的,真的,在真實的動物園裏,你會發現,天鵝從不遊近人群,不給我們看它羽上的泥漿、水草和寄生蟲!”
    我的話音轟然落地,或許,這其實不是一個故事吧,隻是借了故事的形式。
    陳香低下了頭,再抬起時,臉上紅暈消退,輕輕地對我說:“原諒我,向前,我總象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霸道地護著自己鍾愛的玩具,我怕被別人搶去,怕突然地摔到地上,碎得莫明。”
    陳香也是聰明的。我一刹間有總負罪感。我恨自己,隻要一見到蘇小禾,我的思維就不在軌上,總是如渾身長滿刺的動物,紮著周圍的一切,我也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裏,說思念是一種病,那麽刻骨就是一種毒了。我是不是中毒太深,而此時,卻是以自己的思維,深深地傷了陳香。
    陳香的道歉是真誠的,或許她真的是怕失去這裏的一切。而我,還是如此地狹隘,說白了我是一種責備,是的,我怪陳香,你以為我們關著門在做什麽,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蘇小禾一塵不染,就如白天鵝般地聖潔。
    天,我在做什麽。所有對陳香的一種承諾,而我見了蘇小禾,卻是以故事之名,讓她聽懂這樣的一種殘忍。
    我輕輕地拉起陳香的手說:“好好休息吧,或許,我真的不該說這個故事。”
    陳香笑笑說:“我也不該,用自己短短的幾年,來換你和蘇小禾那長長的過程。放心,我會調整的,真的,向前,你對我應該有信心。”
    我輕輕地握了握陳香的手,走了出來。房門關上的一刹那,我覺得,調整的,該是我自己吧。
    我真的能夠理解陳香,或許她屢次提及的肋骨的失去,是一種她自己刻意的失去,她是在用生命換回愛情。而我,如處子般地苛刻,總是不想把既成的事實,歸於這樣的一種逼現,但事實是,何曾又不是如此。陳香說出來,隻是增加她的安全感,而我不想聽,是不是還有心裏的不甘。
    不能這樣想,剛才那個故事,我也是在告訴陳香,我們的愛情不應蒙上這樣的一層的灰塵,但正如張路所說,我是不是,在刻意地營造一個假象,來尋求自己內心的安穩。
    需要調整的,還真的,就是我自己。
    第二天,陳香說得去拜訪一下張路和劉勁,還順便將公司的事情再商議一下。我很高興,笑著說:“陳總現在打雞血啦,想著公司的事呀。”
    陳香笑著點著我的額頭說:“本陳總發話了,你休息陪小禾,我去就成。”
    陳香又一次用她的冰雪聰明,讓我解脫了出來。是的的,她知道,我或許,還和蘇小禾有些事情吧,而她終是夾在其間,她高興地去忙公事,而將心事托付給了我。
    我愉快地答應。蘇小禾甚至還笑著說謝謝嫂子。陳香說:“找個機會,嫂子帶到再到花江玩去。”
    是的,這是我從陳香的嘴裏第一次聽到她自稱嫂子。
    四兒和林蘭打來電話要到鐵子那相聚,我說等陳香公事忙完了再一塊聚吧,錢省著,反正這幾天得讓你們花出去。四兒說你現在是美人在懷,高在上呀,真爽。我說你不是一樣呀,夜夜爽歪歪吧。
    陪著蘇小禾一天,她纏著我,要我背著她,走完所有我們經常去的地方,累得我筋疲力盡的。蘇小禾笑著說:“哥,這個時侯,是不是感覺,我就是個累墜呀。”
    我笑著說:“什麽時侯,你在哥的心裏,都是是最重的,所以總是讓我氣喘籲籲呀。”
    蘇小禾咯咯地笑了,掏出電話打給父母親:“晚上哥請客,不回來吃飯了。”
    那邊母親也傳過話來,說是陳香也打過電話了,今晚都不回來了,說是和張路她們一起還有事情沒弄完呢。
    過一會,陳香果然打了我的電話,問我在哪。我說和小禾在外麵呢。陳香說:“趙勁有了新想法,加之王妙可能年底回來,我今晚就不回來了,你好好地陪下你妹妹吧,我得和她們套套近乎,新工程完後,我還想做得大點。”
    我說你忙吧,注意身體。陳香答應了,電話中聽得出,很高興。而她的這種狀態,也是我高興看到的狀態。
    剩下我和蘇小禾,我笑著說:“你這嘴呀,真是的,這不,都有事,就我倆閑人了。”
    蘇小禾笑著說:“我們也有事呀,不是要你請客嘛,還有,那執行清單上還有一項呢,你得完成呀。”
    我笑笑說:“好吧,說不過你,就這麽辦。”
    帶蘇小禾去吃飯,蘇小禾吃得很慢,一直和我說個不停,說我們今天走過的所有的地方,說得很細,比回憶錄都細。我說妹呀,你這是多久沒出來逛了,這興奮成這個樣子。蘇小禾說:“這是一種記憶呢,哥,我原先在書上看到,說是一個人把所有走過的路,再快速地瀏覽一遍的話,如重生之喜呢。”
    我笑笑,沒有深想,蘇上禾和我在一起,說話永遠是這麽不著邊調的。
    飯吃完,我剛想說回去。蘇小禾卻是笑著說:“事情沒完,就想當逃兵呀。”
    蘇小禾居然要我去開間房,說是隻有那樣,才能把所有的事情執行完畢,還說那樣,才是最為的合理。
    搞不懂她是啥想法,反正原先的話,有時在外麵瘋鬧累了,我真的不止一次和蘇小禾就近找個賓館休息好了回去,這是蘇小禾的一個觀點,說叫做勞逸結合。
    我順著她,帶著她到了我們常去的賓館。
    一進門,蘇小禾就高興地說:“是的,還是哥好,記得這麽清楚呀。”
    我說死丫頭,為了你這勞逸結合,可沒少讓哥的錢包見底的。蘇小禾咯咯地笑了,笑得很甜,而臉上,刹間竟是如花地盛開,那樣的一種真心的歡喜,讓我也是歡喜異常。久違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天啦,我真的想,如果有那種時光停止器,或者說真的能穿越啥的,我真的寧願回到和蘇小禾單純的過去。那個時侯,蘇小禾明眸麗齒,那個時侯,蘇小禾潔白蘭馨。而同樣在那個時侯,我背著蘇小禾,蘇小禾揪著我的耳朵,在大街上,任性成一道隻屬於我們的風景。
    帶著蘇小禾走進房間,是的,我也感覺到了一種熟悉,這是一種原先就存在的默契吧。
    蘇小禾還是直奔洗手間,說是洗盡塵埃,洗去一身的疲憊。這是她原先常說的,還說有錢就是好,這樣,免了到處奔波之苦。
    我依著她,讓她在回憶裏,快樂得象個小孩。
    少傾,蘇小禾出來,扶著牆,摸索著。我忙上前去扶了她。心裏有點酸,人是,可情非。原先的蘇小禾,這個時侯,可是會一個大躍,蹦到床上,順便嘴裏下著命令:“那個誰,地上侍侯著。”
    而往往這個時侯,我會乖乖地拿出房間裏的薄被,鋪在地上。
    一個床上,一個地上,任誰也想不到,這一男一女,瘋子般,竟是這種休息法。我有時開玩笑說:“妹,你剛才瞧見沒,那前台的服務員,看著我倆的曖昧?”
    蘇小禾早快進入夢鄉了,咕嚕著說:“管她呢,她們一直以為是這樣,卻是那樣,睡好吃飽最實在。”
    所以,一直,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的疊加,或許就是我們青澀的回憶吧。
    現在,蘇上筆蹦不起來了,我主動地扶了她坐到床上,說好好休息吧。
    接著,我去找薄被。
    而蘇小禾卻是坐在床上,沒有按我說的直接鑽進被子,卻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折得平平整整,邊上起了毛,輕輕地打開。
    對著我說:“哥,這就是那份執行清單,你打開看吧,撕開下麵的不幹膠。”
    哦,我一下明白,這妮子,不是講了一路的執行清單嗎,這會兒,算是要水落石出了。
    我接過蘇小禾手裏的紙條,熟悉的感覺,確實是那次的那張紙條,下麵,還有一項貼著不幹膠。
    我笑著說:“還真有你的,保存得這麽好呀。”
    而此時,蘇小禾的臉上,無端地泛起紅暈,卻是快快地說:“一直貼著我的胸口放著,一刻也沒有忘記呢。”
    我笑著說:“我的妹妹呀,你這要酸倒哥的牙呀,什麽時侯,這瘋丫頭也整起了文藝範呀。”
    蘇小禾笑著說:“當然,你以為你妹的書白讀的呀,該文藝,就得高冷。比如我和你現在,又進了一個房間,那前台的小妞什麽眼神?”
    我笑著說:“什麽眼神呀,人家現在見怪不怪了。對了,妹,你不知道嗎,現在,兩女的,或者是兩男的,一起來開房,那才叫怪異呢,我們都老啦。”
    蘇小禾咯咯地笑了。我很高興,我為我能讓蘇小筆終於又是這麽爽快地笑而高興。我真的不想把我們的故地重遊,整成什麽苦情戲。我覺得,這所有的事,換一個角度,就能是另一種想法,而且,沒有必要再有什麽糾結。
    蘇小禾說:“哥,陳香不會有意見吧。”
    我說:“哪能呢,你這會兒不叫嫂子啦,她現在真的變了好多了,人漂亮了,胸懷寬廣呢。”
    蘇小禾說:“哦,那就好,不過,就現在,我真的不想叫她嫂子。那是逗她玩呢,說個嫂子又不死人,逗她高興,哥也高興不是。”
    我笑了,和蘇小禾在一起,我真的什麽防備也沒有。兩個人,有著一種深入骨髓的交融。所有的一切,都是沒有別的什麽的。蘇小禾說出的這話,我信。其實從一開始,蘇小禾叫嫂子,我就知道,她是為了讓我高興呢。陳香的踏實,是我的放心,這個道理,蘇小禾可是門兒清的。
    我小心地展開,有點起毛,但依然平整而清晰。
    我最後說:“我要撕開了呀。”
    蘇小禾此時的臉上,竟是紅得怪異,突地說:“哥,你可不許耍賴的!”
    我說:“我幾曾和你耍賴過呀,放心,哥今年做了幾個大工程,錢包鼓實得很,除了星星買不來給你外,其它的,你瞧好了吧,都答應你。”
    是的,我想到,肯定是這妮子,要了一樣很貴的東西,當時不好意思吧,現在想起來要了。
    輕輕地撕開不幹膠,三個字!
    我的天!我幾乎驚得跌倒在地,從映入眼簾的那一刻起,我全身的血,呼地直衝腦門!
    天啦!這怎麽會……
    複製粘貼搜索:磨鐵中文網鄒楊都市情感懸疑熱血季《瘋長的迷傷》。唯一正版絕無彈窗廣告更新更快更全!不想電腦及手機崩潰的親們,去看正版對眼睛最好!書友群號:468402177,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