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撞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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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妙!
我的天,這如魂一樣飄渺著的女人,此時哈哈地笑著,竟是走了進來。
我的天啦,這女人,什麽時候找到這來了。她不是說在花江要自個轉悠一下嗎,我的天,居然轉到這裏來了。
而王妙的出現,李承的反應最明顯,臉一轉,沒有看王妙。
黑子是老板,當然得起身招呼,隻說著:“唉呀,天仙下凡呀,大老總光臨我這小店,我的天,我這是要發呀!”
我和陳香也是站了起來笑著說:“怎麽到這來了,屈尊呀,快來,既然來了,不介意這裏環境差,就一起來吃點吧。”
王妙卻是並沒有推脫,安然地坐上了桌。還大方地拿起麵前的筷子夾了一塊雞,放進嘴裏,嚼了嚼,說:“哦,是真的香呢,還是真的不一樣哦。”
胖嫂輕輕地碰了碰別過臉去的李承,李承沒有反應。
王妙卻是對著李承說:“看來,還真的有人不歡迎我呀,至於嗎,一個男人,小肚雞腸的。”
李承聽到這話,呼地一下轉過來說:“我這個殘疾人,怕給您這大老總添堵呢,正尋思著找條地縫鑽進去算了,奈何一直沒有找到呀。”
王妙一聲冷笑說:“那要不要我幫著找呀。”
完了完了。媽個逼地,有王妙的地方,這事情就肯定簡單不了,好好的一頓飯,而且看得出,黑子是用了心的,倒不是說他準備了這麽豐盛的菜。而是,黑子專門請了我和陳香來,這個時候我看懂了,倒不是專門請我和陳香吃什麽飯,而重在還在他剛才宣布的那件事,這倒是一件惠及全體的事,黑子選在這個時侯當著我和陳香的麵宣布,那不知是把我和陳香看得多重了,而且把我們當成了最為知心的人。媽地,你王妙如果和李承真的這麽一鬧,那又不知怎樣收場了。
我哈哈地笑著忙打圓場說:“王總呀,您這工作狂呀,讓我們小屁民安靜地吃頓飯吧。”
王妙也是轉臉一笑說是呀是呀,大家快吃。媽地,這個女人當官上癮了,什麽地方,她都如主人一般的自如呀。
同時我心裏另外一個更為奇怪的地方就是,這李承和陳香,不知怎麽了,陳香總是笑臉對他,他也是笑臉相迎的,但敏感的我,總是發現,李承的那笑容背後,總是有些不自然,隻是我沒有深究罷了。或者說,都知道李承和王妙有那檔子事的過節,掩蓋了這種現象吧,但我還是發現了,心裏總是有點不自然的。
而這個時候,胖嫂卻是一笑,端起酒杯對王妙說:“王總,我們粗人,比不得您這細皮嫩肉的,還是國外留過洋的,我們說話粗,您別見怪,這麽說吧,您就把我們家李承當個屁給放了,您省事,大家開心,我們滾得遠遠的,不礙您眼。”
王妙看了胖嫂一眼,對著李承說:“喲,現在倒是有人護著了呀,早做什麽去了,你現在是生活舒心熱菜熱炕的,那邊冷清多了,怕是一個人都沒有哦。”
媽地,這王妙,本來說好了不再說了,現在又是提起了這事情來。而且我看得出,胖嫂並不是粗人,心細如發,她也是發現這裏麵有點問題的,所以,打個低調,期望著息事寧人,所以這個時侯,如果王妙能順嘴說點什麽不痛不癢的話,這不就過去了呀,偏是王妙這麽一說,我的媽呀,這可不是什麽好的節奏呀。
果然,胖嫂臉一沉。啪地把杯子朝桌上一放,那勁頭,全桌一震。我知道,這些人,平時裏,都是善良的小民一個,但也還是有底線有尊嚴的人,而且往往這些人最大的特征就是不裝,那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在這些人的身上,那可是體現得最為明顯和充分。
“王總,同為女人,都是一樣個逼吧,別嫌我們這些粗人說話難聽,您這不依不饒的,我們家李承拖著條殘腿一生都廢了,還要咋樣,再說,當時究竟是個什麽樣,誰能說得清呀,還有,我這也是活了這些年了,叫癡長年紀吧,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不知道,當時是有人捆著還是有人綁著,出了這麽大的事,都不應全算是我家李承的罪過吧,躲了這麽多年,我還跟你王總說實話吧,現在,一到陰天,我家李承有時疼得滿地打滾的,而且,還咬著自己嘴唇咬出血不出聲,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疼,這是在掩著自己的傷心呀,不想揭這傷痛呀,您倒好,這追了來,不依不饒不說,還要趕盡殺絕是怎麽著。對了,我是怎麽知道的?告訴你吧,王總,天天晚上李承做惡夢,全身濕透,又哭又鬧,我沒得法,逼著他說有什麽過不去的心結,李承說一個錯錯一生,一生還一個錯。我知道了一些事,但不知道細節,但從我和我家李承結婚處過來這多日子看,我家李承不是你想的這麽渣吧。”胖嫂一梭子說下去,嘴不帶打結的。我的天,原先沒有想到胖嫂還這麽能說,看來,那是真的把李承是捧在心上的,我真的為這樣的一份感情而感動。
王妙從開始的暴怒,轉而驚訝,而現在又是一片的愣怔,卻又是變成了一種憤怒。瞬間,臉上變幻不停。我一看,媽呀這是要出事呀,趕忙說大家別這麽急嘛,吃飯就是吃飯,搞出這麽多事做啥呀。
陳香也是在一旁打著圓場,高聲叫著黑子,去加點酒精來吧,這火鍋都沒熱氣了。黑子也是大聲地叫著張羅著。我看得出這是想把這氣氛有所轉移呀,媽地,真的鬧將起來,那可是不得了的。這王妙,我知道,真的惹火了她,她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我突然腦子一閃,媽地,這聚在一起,怕是真的不是個辦法,保不趁著要加酒精的機會,老子讓這聚會散了,看你們還吵個球呀。
我忙說:“大愛吃飽了嗎?算了吧,趁早散了,我們都吃飽了。”
當然,大家紛紛地說都是吃飽了,算了,散了,免得加酒精又不安全又麻煩的。
我和陳香一把將王妙拉了出來,說:“我的王總呀,到這裏跟這些下裏巴人吵個什麽勁呀,您這不嫌跌份呀,我們都替您這臉上掛不住呀。”
我刻意地說著,拉著王妙就走。
而後麵,卻是傳來一聲:“別走呀,找個地方,說個清楚唄。”
我的媽呀,居然,是李承一拐一拐地,張著血紅的眼,跟了出來。草,老子在息事寧人,你這是怎麽了,還怕事不大呀。
而李承的身後,胖嫂關切地跟著,李承一甩手說:“老婆,你別跟著了,這是我和王妙的私事,你別攙和進來,我爛命一條,好歹在你這享盡了齊人之福,我如果死了,搞個坑埋了,我值了。”
胖嫂眼圈都紅了,卻是住了腳步。我一驚,看得出,李承雖殘,但那份固有的氣性,還是讓胖嫂服呀,所以李承說話管用。看來,任何人,都有他的過人之處呀。
而王妙也是轉過身說:“好呀,我跟你去,去哪?”
我慌了,媽地,這一個跛子,一個瘋子,那還不鬧出事呀。
我拉了陳香一把說:“你先回去,我陪這兩位去找個地兒醒醒酒。”
陳香還想說什麽,我一眨眼,陳香懂了,她知道,這事情,總有說透的一天,不然,還真的沒得完。但如果陳香跟去,他們是絕然不同意的,我跟去,說不定能成。畢竟,我是第三方呀。
果然,都同意了。我說就找花江堤下的一家茶室吧,那兒靜。
打了車,直奔目的地。媽地,這世道,要多怪有多怪,草,老子倒成了一個聽話的人了。
到了茶室,閑話我不說了。而我真的,從李承的嘴裏聽到了一個至少是和我印象中不一樣的故事。
我的天,卻原來,王夢,也就是王妙的姐姐,我在認識時,那個時侯,蘇小禾在賓館打工,王夢在那當領班,各位還記得吧。這是前事,不清楚的,可以參看前麵。那個時侯有許多的過節,不重複了,包括李承自己都承認的,那個時侯,確實是荒唐過一段時間,這都在前麵說了,不重複了。
而卻是,在這之前,在老家鄉下,李承和王夢,卻是有著一段奇妙的紅曆。
李承還是那句話,打死也不說一個人的名字。王妙不置可否,也沒有追問,似乎在心裏有底一般。
而李承真正的說出這段事,老子真的驚到了。
王夢有一天,披頭散發,如癡如傻,不知從哪跑出來的。反正,整個人如精神病人一般,看人的時侯,眼睛都是直的。而那個時侯,正是黃昏的時侯,王夢徑直到了家鄉的小河邊,在河邊坐下,呆看著水發呆。
注意,王夢既沒有吵,也沒有鬧,更沒有哭,隻是整個人不對勁罷了,似乎是人生出現了重大的轉折或是過失一樣。
而就在這種恍惚之間,王夢朝河裏走去。這裏,又要注意了,是走去,不是跑去,更不是奔去或撲去。這很關鍵。用李承的話說,後來知道的,王夢隻是想去洗把臉,所以並沒有什麽輕生的意思。
但在那個時候,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朝著河裏走去,我的媽呀,任誰也是不相信這沒有問題吧。當然,這個時候,恰恰好,被李承撞上了,他是晚歸,所以,毫不猶豫地,撲上去救人。而救下王夢,王夢愣愣的,根本上對救她搞不清楚,還說你撲倒我搞啥。
所以,最後,是李承將王夢扶了回去。
而且,在那一段,幾乎是李承安慰了王夢。
而李承搞不清楚的,就是王夢隔三差五的,要消失那麽幾天。
所以,李承也是奇怪。
這裏又要注意了,為什麽要消失,而且消失得莫明其妙?
到這個時侯,應該說李承和王妙,幾乎都是互相有了好感。是的,李承把王夢當成了自己夢想中的可人兒,而王夢,也把李承當成了最大的倚靠。
所以說,要注意的是,不是李承什麽人渣強迫王夢和他在一起。
而且,李承說:“他可以用自己九泉之下的父母發誓,他根本沒有碰過王夢,隻親過一次嘴,還是王夢主動,是那天李承聽了王夢說想吃河裏的魚,買的魚沒魚味時,李承是在秋涼時下到河裏,硬是花了半天時間捉上了一條魚,所以,王夢是懷著感激之情親了一下李承,僅是在嘴上點到為止,這就是最親官密的接觸了。”
我的天,這他媽地有逆轉之勢呀。這他媽地和我們所有聽到的,以為的版本不一樣呀。所有別的版本,都是李承是人渣,是王夢投河的催化劑,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元凶之一了。但現在,媽地,倒是聽到了一個溫情脈脈的故事了。
故事裏,李承喜歡王夢,而王夢也是喜歡李承,媽地,這沒有狗血的所謂強迫呀!
李承還說:“一直,他沒有碰過王夢半絲半毫,蒼天作證,王夢在他的心裏,如聖潔的天使一般,他一直是仰視的。”
為什麽會出現後來的情況?也就是李承的破罐子破摔,還有王夢的離奇的一躍?
李承在遮遮掩掩中,說:“隻因為,我撞破了心中完美天使的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