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吳興的一場風花雪月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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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叫做“沒有必要”?
    我的天,卻原來,這古老的文字,卻還有著別樣的解釋呀。這個“沒有必要”,其實還是趙勁得依了自己的內心,覺得與吳興沒有必要,而要去找她有必要的曾流。
    而此時的吳興,正如他自嘲的一樣,是“好人做到底了”。他居然忙忙慌慌地談了一場戀愛。
    媽地,想到這點,老子想到了陳香和蘇小禾。先前的蘇小筆,為了我,逼和我陳香有個結果。而此時的吳興,為了趙勁,竟然讓自己看著象是“談了場幸福的戀愛”。這就是王夢,當然的女主角。這也是為什麽最後,林蘭還是和四兒在一起了的真正原因,一開始,這裏麵,就確實有著一個天大的錯,是一場有著錯覺的戀愛。這個過程,容後細說。
    所以,在這一場象模象樣的戀愛中,王夢是認真的。王夢渴盼一種愛情,為什麽費了那麽大的勁,策劃了吳興的幸福,不惜騙了自己最好的姐妹林蘭,這也是愛情中的一種極致吧。而最後,王夢選擇了柳河結束自己,這就是真正的原因,她想在她最幸福的地方結束自己,是她的心結。而王夢最後在離開這個沒有掛牽的人世時,是最終知道了吳興所演的這場戲的,這也在後麵會細說。
    先說他們的過程吧。
    王夢的關照,同事們的融洽,讓吳興覺得激情一點點回到了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向上的*,就像綠色的藤蔓,在慢慢地爬滿心房。他的吃苦耐勞幫了他,他的好學上進幫了他,而更有一個重要的因素,王夢的幸福幫了他。
    都說萬事萬物相恒相守,也確實,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王夢在無數次的痛苦之後,無數次麵對空月的寂寞相許之後,她對吳興編了一個美麗的故事,故事中有個他,是她的那個異地的他,終是來了,或許更準確地說,是緣來了。
    她的那個他風塵仆仆,形容憔悴。王夢隻對吳興說了一句話,說:“他來了,牽了我的手說,我終於知道,沒有你,我在哪都是天涯!”隻為這一句,王夢說自己嘩然淚下,一切的等待,一切的埋怨,一切的猜想,還有一切的固守,都值了。
    過後吳興的同事們笑得前仰後合,一對新時代的文藝青年。當然,這注定要浪漫許多,也磨難許多。
    前麵說過,王夢走了,當然,這是王夢策劃的開始。在最後的離開時,王夢找到了吳興,當然,也隻能找到吳興。在一種宿命的交往中,這兩個身上都有傷的人,還是最容易走到一起的,還是最容易說到一起去的。但也同時,吳興對王夢,還是懷著十分的感激,畢竟,在他的人生諸多的不如意的時侯,是王夢,讓他重新昂起了頭,雖說在其中,他還生出了許多其他的想法,但王夢,卻還是用了她的精明,很自如地讓吳興走出了一個圈子,一個過往的吳興很容易陷進去的圈子,這個圈子,是吳興傷心的,是吳興無可奈何的。所以說,之於王夢,吳興真的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學習她的一種自如的人生,學習她的一種為人處世的方法,學習她對待感情的一種方法。
    王夢對了吳興說:“我終於要走了,我要去完成我一直想要的幸福!”
    吳興說:“是對的,你真的是對的,我祝福你,但同時,也很想說,你真的是賭得太大了,用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賭了這一盤,但慶幸的是,你賭贏了,所以說,我的花環還是要送給勝利者!”
    王夢聽了吳興這番話,臉上兀自竟是有了淚水流出,她哽咽著說:“不是我好賭,而是我將我的人生一開始就設在了這個賭局上,讓我無法退步,真的,說實話,這個時侯我唯一能說實話的可能就是你了,我曾經是多麽地後悔,後悔我為什麽還這麽地執著,要將自己的幸福一下賭在一個人的回心轉意上,可能是天命吧,也或許是命中注定,讓我隻能經受這種經過磨練的愛情,我是沒法不賭,我時刻提醒自己要堅強,要拚命,要相信,其實,你知道的,在那種誰也不知道結果的賭中,幾乎是耗盡了我的所有,包括我的夢想,還有我所有的激情,真的,這是我的大實話,就現在這個結果,我一直認為,是我應得的,與其他的無關,更與夢想無關,隻是我們都在做著一張愛情的考卷,最後,是我堅持著答完了所有的題,我當然應該得到滿分,得到優秀的滿分!”
    王夢是流著淚說完這番話的,真的,讓吳興的心顫栗著不明所以,這是一個在愛情裏浸得久了的女人的大實話,沒有絲毫的做作,也沒有虛假的成份,是一種心的交流。愛情到如此,讓人無話可說。吳興一忽兒覺得有冷氣升了起來,直涼到心裏,讓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莫明的不安。但在此時,他還是真誠地祝福著王夢,她也應該受到這種真誠的祝福,她是勝利者。但我是勝利者嗎?吳興想都不敢想。
    送走了王夢,吳興開始自己的所謂的幸福之路。但真的應該感謝王夢,她的良好的基礎,讓他可以自如地起飛。
    所以,清楚了這些,就可以理解吳興和王夢的關係了。其實,我們不能不悲哀地發現,在某種程度上,王夢其實還就是趙勁的影子。
    還是從頭說吧。
    吳興覺得自己真是生活在記憶裏了。那一堆的記憶,如潮地湧進來。但還是有個藍色的影子,讓他不能釋懷。
    你有過記憶嗎?是的,你會笑問話的人真傻,誰沒有記憶。而吳興想說的是,是那種刻骨銘心的記憶。在一種恍惚中,大家都為一個記憶感動,珍惜,抑或是拿不起也放不下。於此中,不能自拔,但終是走了出來。因為看到了,窗外正在燃燒的是太陽!所以說,年少時的愛情,多與衝動有關。長大後的愛情,多與責任做伴。風花雪月裏,又有誰不渴望地老天荒!
    前麵說過,大四時,趙勁穿純藍的棉布衣裙,留飄然的長發,胸前永遠抱著一疊書,在校園裏走成男生的夢幻。
    但夢幻不屬於吳興,哪怕吳興就是喜歡這樣的長裙和長發,隻是強扭著叫的哥哥。她是為曾流!那小子人帥,球打得好,還骨子裏就有著那麽一股子張揚勁兒,這樣的拉風當然是一些女孩的夢幻。這前麵已經說過了。
    於是再遠遠地看到那道黑藍相間的風景時,吳興就有了酸酸的笑。僅憑一個推斷,人家就可以改變,而且是堅持不懈。而吳興,是真喜歡,與那天王無關,卻是如不入眼的一粒塵沙。罷,罷,罷,可能青春裏最初的萌動都是這般酸澀!
    於是就在其他同學紛紛找關係托門路想留在上海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時,吳興想也沒想,獨自來了小城打拚。當然,這也就是有了後來與王夢的認識。吳興知道自己有對未來發展的幻想,但更多的,好像還是退出一個關於青春的記憶。因為,當吳興在畢業時,終於有幸看到了曾流牽了那一道風景在校園裏招搖。
    記憶消失,現實殘酷。象牙塔裏的天真一入俗世輪回,碎得讓吳興夜裏睡著的時侯也要強打精神,睜著一隻眼。咬牙堅挺,一如老家父母對土地的誠實,吳興終於站穩了腳跟。
    一個男人發瘋般地工作,要麽是愛情來了,要麽是愛情去了。這雖說有失偏激,但,用在吳興身上,還真就那麽地貼切。吳興愛過,恨過,最終還是原始的生理需求占了上風,他得活下去,所以,沒法子不努力地工作。有時工作是為了崇高的理想,有時工作是為了忘卻一些什麽不愉快的記憶,但有時工作真的就隻是為了活下去。
    吳興終於迎來了屬於自己的風聲水起,雖說這與愛情無關。在一種愛與被愛中沉得久了,似乎隻有心與心的糾結,從來沒有看到那一絲絲的亮光。現在,通過自己的努力,終於找到了這樣一種體現自尊的方式,真的很好。原先是一種愛情與被愛情中,過多地糾結於一種愛的純與不純,似乎是隻在乎一種愛的方式和過程,卻從沒有認真地想過愛情的真正目的。兩情相悅,地老天荒,竟然就這樣地被忽略了。為了愛而愛,不是一種正確的愛的方式和目的。吳興覺得,自己通過努力,換得的這樣一種成果,如果用來對待愛情,那該是怎樣的一種風景。
    但不管怎樣,這確實是屬於吳興的春天。吳興有理由讓自己暫時地平靜下來,讓一顆心有了一些思索的空間。
    那道久遠的黑藍相間的風景,就隻在偶爾地彌上心頭。還有趙勁,他把她放在了心裏的一角。
    但那天不該獨自去“偷歡”!加班完成了一個設計,獨自對了自己靈感泉湧的樣稿欣喜不已,於是決定獎勵一下自己,去吃一碗牛肉麵。不是去常和客戶去的那種彌漫小資氣息的地方,而是去那種所謂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屑一顧的小攤。吳興固執地認為,隻有在那種地方,才能吃出真正的味道,熱*辣,不管汗水是否打濕了前胸,不管吃相多麽地不雅,就那麽呼呼拉拉著,有著故土粗獷的質樸。
    到了,坐下,叉開腿,高叫:“來碗麵,多加辣!”
    肉筋麵彈湯辣!什麽叫暢快淋漓,什麽叫唇齒留香!當吳興滿足地喝完最後一口湯時,真的,吳興心裏滿是對生活的幻想!
    突然感到有些不對,抬起頭,驚呆了。對麵,就在吳興坐的對麵,有一個女子,就那麽怔怔地望著吳興。
    “趙勁!“吳興脫口而出。女子有一絲慌亂,但還是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還是長發,隻是稍顯零亂;還是藍裙,隻是已洗得開始泛白!記憶中的風景一瞬間重燃,雖已物是人非。
    吳興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僵著沒動。天啦,夢想中牽著她的手,不想現實中竟是這樣地發生。吳興急急地問:“你怎麽在這?”趙勁的淚一下嘩然而出,吳興慌手慌腳,周圍的目光如網。吳興的機靈一下派上了用場,馬上說:“你住在附近吧,走,我送你回去!”趙勁點了點頭。一直沒有抽出她的手,吳興就像牽著一個記憶,很輕,有一絲淒涼,向她的出租屋走去。
    不出吳興所料,趙勁通過最後的拚死的抗爭,確實是和曾流相愛了,而且是那種讓所有灰姑娘眼中冒火的所謂幸福。
    無奈,現實不是小說,沒人來為之設計一個溫暖的結尾。趙勁和曾流的是是非非,前麵已經敘說過了。
    當然的分手,這是現成的最合乎情理的理由。
    再最後,趙勁就回了小城。
    是的,這當口,趙勁正和家庭鬧得不可開交,父親斷了其生活來源,還有家裏,是趙勁最不願提起的地方,這在前麵說過了,各位可參看前麵。趙勁真的有著一絲的惶恐還有不安,真的,一個傷了心也傷了身的女人,到一個更傷心的環境,真的還讓人不好一下子適應。開始時,還真的沒有什麽別的選擇,她茫然地在街上,四圍都是匆忙的人群,讓她真的無法可想,也真的無路可走,一種天涯盡頭的感覺包裹著她,讓她的心好沉好沉。
    許是想找一個從來沒有嚐試過的開始吧,趙勁的心似乎低到了最低點,她想,就從最低的做起,讓自己的心沉靜一段時間後再說。一家打著“大量招收洗頭工”的發屋接納了她,這個地方確實是不需要任何的資質,而且還存在著需要大量的從事這樣勞動的人,當然不需要特別複雜的技術。這裏有著大量的男人和女人,大家都在一個流水線上忙著,隻是忙的意義不一樣,有的是謀生而已,而有的,卻是來找個樂子。
    趙勁隻想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讓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她想要讓這種簡單重複不停的工作來麻醉自己,讓自己得到重生的機會。
    但事情卻是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當然一件事也不會依了人們自己的願望去發展。趙勁就像一座靜默著的火山,這任誰也可以看得出來,那種看似靜靜的安好,卻是在下麵有著湧動的*。這是一種獨特的氣質,當然會吸引人。有個客人,一個中年男人,第一次來找了趙勁後,次次都點名要趙勁給他服務。服務時,趙勁總是不作聲,隻是認真地做事,而這個客人也奇怪,也不主動問什麽,隻是雙眼從鏡子裏直直地盯著趙勁看,那種眼神,是一種讓人攝了心去的眼神。但趙勁卻是沒有理會,因為,她想,她是暫時沒有了心的人。
    如是幾次後,倒是這個客人繃不住了,主動問她:“小姐叫什麽呀?”
    趙勁頭也沒抬,隻是低低地說:“我不是小姐,我是9號服務員,我姓楊,工作牌上有我的編號,先生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可以去總台投訴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客人顯然沒有防備趙勁會這麽說,因為這個一問一答在他看來很平常,特別是在這樣在別人的眼裏可稱之為準風月場所的地方,有些個小姐還巴不得有客人主動搭訕呢。客人笑笑說:“不是不是,對不起,我隻是覺得一直要你服務,要知道一下,沒有別的意思,你也服務得挺好的,我當然要知道一下,所以問了你,你不要生其他的想法。”
    趙勁“哦”了一聲,說了聲“謝謝”,然後接著低頭做事。客人的服務很快做完了,趙勁也舒了一口氣,因為這是今天最後的一個客人,她可以下班了。
    她正在簡單的收拾著,不想,一直很少到前麵來的老板走了過來,拉了趙勁說:“有位客人想和你一起吃頓飯,你看行不行呀?”
    趙勁一聽堅決地搖了搖頭說:“不吃,我也不出去。”
    老板說:“不是別人,是我們的一個關係客人,一直很照顧我們的,他人很好,從來不亂來,他今天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
    正在這時,剛才趙勁服務的客人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著趙勁嗬嗬地笑了笑說:“看著你挺大度的,不想也是這樣的小度呀,你還怕我把你給吃了呀!”
    倒是這句話一下激起了趙勁久遠的記憶,想當初,她還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現在隻不過自己想重新開始所以這樣罷了。趙勁又看了看老板期盼的眼神,這個老板真的很好,在她最無助的時侯接納了她,而且從沒有為難過她。
    衝了這,趙勁一挑眉說:“好呀,那就謝謝先生了。”
    趙勁和客人一起走了出來,不遠,就在對麵的怡人居裏落座。
    客人讓趙勁點菜,趙勁說:“隨便吧,別浪費就成,我啥都行。”
    客人又是一驚,還真的和別人不一樣,有些人,有了機會,就會大撈一把,可趙勁卻是真把這當成了一次吃飯,沒有別的想法。
    這樣的結果,當然隻是兩人吃飯了,客人很有素質,看趙勁這樣,也就沒有多問,隻是在吃飯快結束時說了一句:“看得出,你是有故事的人,我不想知道你有什麽故事,我也無異讓你擔心什麽,我隻是想對你說,故事總是故事,過去的故事就讓他成為舊故事,我們得重新開始我們的新故事,你隻要還在這做,我就會一直找你服務的。”
    聽完這話,趙勁還是對了客人真誠地說了聲“謝謝!”她在心裏祝願這個好人一生平安,他的話,還真的讓她有了思考,所以,不久,她就走了出來,當然,也才能有機會碰到吳興。
    趙勁說的租住屋確實就在附近,想不到是地下室,陰暗潮濕,還是兩個人合租。
    走進屋,趙勁拉亮燈泡。一圈黃暈的光籠了他們倆。
    同屋的女伴出去了,趙勁讓吳興坐在了惟一的凳子上,她坐到了床上。
    吳興努力地想將記憶重疊,但,望著眼前這個還掛著淚痕的女人,像一株支離破碎的植物,無助地蜷縮在這個陰暗的地下室裏,那道風景怎麽也無法亮麗。關於夢想,關於記憶,在現實中,正被拉開了一道口子,裸露著的,隻是觸目驚心!
    趙勁開口了,更像一個人的自言自語:“我以為,愛一個人,就會有地老天荒,但,我錯了,愛情,有時,在無底的*麵前,隻是一個工具!但我就是沒有想到,工具終有舊了的時侯,結果,隻能是換新!”
    趙勁的淚已是鋪天蓋地,瘦弱的雙肩無助地顫抖,零亂的長發,藍灰的長裙,天啦,當感情在時間裏遲鈍時,竟是這樣一柄傷人的利器!
    吳興的眼圈開始泛紅,五年了,吳興可曾忘記過一天。望著那一抹風景時的青春激蕩,看到他們牽手時的無奈淒涼,南下廣州時的絕然轉身,及至現逛街時望著店裏的藍裙癡癡不已。所有的一切,都已刻成了成長中的印跡,也成就了吳興所有關於年少衝動的回憶,甩不掉,抹不去!
    又有輕輕的話語響起:“你還是喜歡吃牛肉麵?”
    吳興從沉思中抬起頭,又點點頭。趙勁竟然笑了,開在淒楚的植物上,揪人揪心。
    “其實我也喜歡的,隻是曾流不喜歡,總說太辣,我其實很欣賞男人吃辣的!”趙勁的話似乎有某種暗示。
    吳興再也坐不住了,呼地一下站起來,撲過去,整個人把這株顫栗的植物抱在了懷裏。就在吳興狂亂地低下頭,壓在她還滿是淚痕的臉上時,吳興感到,趙勁在複醒,一如夢想中的地老天荒。
    “砰,砰,砰!”倒是響起了大力的敲門聲。
    吳興和趙勁同時一驚,都停止了動作。趙勁一把推開吳興,坐了起來,忙忙地整理衣裙。吳興也慌慌地站了起來,拉正了衣服。
    是她的合租同伴回來了,一個同樣憔悴的女人,隻是衣服豔麗。看了一眼她們的情景,忽然曖昧地笑了笑,說:“你們忙,我先出去了!”隨著門“砰!”地地一聲再次響起和關上,吳興感覺自己的心和記憶一起隨了那曖昧的眼神以及笑沉得無影無蹤。
    “我在做什麽呀!我成什麽人啦!或者說我在忙什麽呀!”吳興重坐回椅子上低下了頭。
    一個受傷的女人,一個被以為的愛情折磨得體無完膚的女人,她隻想遠離她傷心的城市,來開始一段無牽無掛的生活。而我,有什麽權利,來為她全新的生活添上並不怎麽光彩的一筆,再讓她負重前行?僅僅為一個記憶,還是為了一已之欲?
    吳興重新抬起頭,看著趙勁,吳興發現,她的眼中清澈無比,就像當初看那一抹純純的風景。
    吳興全身一震,一如悟禪之人突然洞透玄機。是的,煙花雖美,極至炫爛,但誰又能,在那一現的輝煌後,細水長流?吳興能給趙勁什麽?可能隻是一輩子的偷偷摸摸,最終隻能是負人負己!而,這些,趙勁,顯然不需要!
    吳興重又拉了趙勁的手,說:“你明天來我們公司吧,我幫你推薦,相信我!你會做得很好的!”
    趙勁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她知道,麵前這個男人,再不是貪看那一道風景的男孩!
    告別出來,外麵的空氣很好。吳興對著送出來的趙勁說:“明天等你!”然後,轉身,與愛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