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是誰在瞎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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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後的過程,太泛濫,沒啥說的。
    我一直堅信,生活不是小說,所以,到最終,生活總是依了真實的軌跡,將一切事情還原。
    趙勁還了原。是的,她的父親在一次痛徹心肺的懺悔後,趙勁從灰姑娘瞬間升成了天使。她父親的這個過程,各位可以參看前麵,有詳述。
    所以,趙勁在吳興所在的公司一段時間後,終於回歸了正常的生活。所謂天使墜落人間,那隻是暫時的,終歸還是要還成為天使。
    所以,最後,趙勁依然是到了王妙所在的上市公司。隻是這一段,趙勁死死地壓在了心底,從未再提起。
    而此時的吳興,因為一次工作上的失誤,也是突地心下不寧。那次失誤不是很大,但緣於他的心緒不寧吧。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有人說了一句話:你還好意思在一邊獨自偷歡嗎?
    這話,很正常,但很重。
    這個“有人”不是別人,就是四兒回來了。
    所以,吳興是自然地消失,去了另外的地方,至於是什麽城市,這裏還不便說。
    而最終的結果,是四兒和林蘭還是走到了一起。
    為什麽死死地緘口?
    就是因為,牽涉的人太多,而且,用四兒的話說,是活著的人總得生活,不能總是籠在死人的陰影裏。所以,牽上了這一圈的人,隻有沉默,或許是最好的回答。
    所以的所以,一切的事情,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裏麵,知道內情的人死死地瞞著,不作聲,不知道內情的人,卻是東猜西猜地,瞎忙活。終於,事情到了最後這個不可收拾的樣子。
    事情就這樣轟然落幕了,很滑稽,很好笑。
    是誰在瞎忙活?
    我心中一片的悲涼,我當是認為,這最大的瞎忙者,當是王妙呀。費盡心力,卻是在一個半遮半掩的事實中,讓自己的感情還有心力,真的是瞎忙活了一場。
    我真的覺得,感情的事,還就是無所謂對錯。
    我的天,能說王妙是絕對的好或是絕對的弱者?我看不盡然。她先後與這些男人的周旋,還有最後費盡心力的策劃,雖說都是奔著幸福的名義去的,但這過程,我實話實說,還是異於常人,而且在某些的關鍵點上,還是世俗難以接受的。
    而之於吳興的感情,這裏麵,卻是大有轉折。吳興因了一種固有的愛念,而把王夢當成了趙勁的影子,而偏是中間夾了個曾流,所以,這份愛情,最終當是以完敗收場。吳興之於王夢的感情不管怎樣,而卻是王妙當成了一生的摯愛,所以,就有了那場費盡心力的策劃。而到最後,王夢終於明白了。
    是的,王夢從吳興總是喜歡那種純棉的裙子,還有那清湯掛麵的頭發,所以,王夢不是傻子,她當然能感覺到,最後,是以一種悲哀的方式結束了自己。
    王夢認為,當是在自己最幸福的地方結束自己。小城,有她與吳興的幸福。而這裏,承載了她所有的夢想。所以,柳河,當是她最好的歸宿。
    在這裏麵,王夢認為,不管吳興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別人的影子,但與吳興在一起的日子,是幸福的,所以,這就夠了。這也就是王夢沒有再說吳興什麽的原因。
    所以說,也不能簡單地說吳興是好還是壞吧。吳興為了自己的一種感覺的美好,而追著自己的一份記憶,她喜歡趙勁的一種純,而最後,在趙勁回歸正常的生活後,他又是一次當了回“好人做到底”。他知道,隻有自己的離開,才能讓這段事情,徹底地消失於人們的視線,所以,他這個舉動是好的,但他與王夢的感情,又怎麽說呢。
    判斷不了,所以,這感情上,真的就是一種糾結,而無所謂絕對的對錯吧,都是隻能是依了自己的內心,來行走於一段的路程。別人無權來評判這件事情的對錯,別人也無權來給予你好的方式和方法,依著自己的內心,還有自己的道德底來行動,才能把一些事情做得讓自己舒服,或者更準確地說,才能不至於傷害到別人。
    吳興走了,趙勁回歸了,四兒和林蘭到了一起。而為了一種維護死者的尊嚴,這裏麵,大家都說了謊,或者可歸於善意的謊言吧。
    王夢無錯,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想讓自己身邊的人都幸福的小女人,她沒有多大的能量,隻能是讓自己不給別人增添更大的麻煩而選擇了一種極端的方式。
    所以,我認為,這裏麵,趙江的所為,是王夢痛苦的根源,而情感的缺失,卻是最終將王夢推向了花江。而王夢的縱身一躍,不能歸於任何人,是真的,我是這麽認為的。病是主因,其他的,都是外因。
    所以,又可以重複問一句,在這一盤大大的局中,是誰在瞎忙?
    趙江的沉沉的敘說終於結束。末了,趙江說:“這些話,我說過就忘了,我不想再記得,也不會再說第二次,我希望你們也是聽過就忘了,也不要記在心上,或許王夢是在用事實告訴我們,死的死了,而活著的人,還終究得活著。”
    趙江說完了,最後的意思我明白,反正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至於你王妙還要糾在心裏怎麽樣的話,剛才我是連死的話都說出了口,接下來,就任你所為了。
    而此時的王妙,臉上的表情變幻了許多次。
    最後,王妙歎了口氣說:“其實我剛才想說的,是兩個字。”
    我和趙江望著她。
    王妙說:“就是算了這兩個字。”
    天,我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王妙的嘴裏說出來。這是不是說明,王妙,將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留在了一種記憶中,而最終的結果,都是以瞎忙來做結呀。
    而王妙說出這兩個字,趙江並沒有多少驚訝。隻是點了點頭說:“這樣也好,反正我在花江,什麽時侯都可以找到我。”
    看到現在這種情況,而王妙明明白白的算了這兩個字的出口。我也是說:“那就散了吧,我們隻當是一起回憶了一次你的姐姐。我也在花江,陳香也在花江,蘇小禾在你的手下,所以,這一切,你什麽時侯想找,都可以找的。”
    王妙突地慘然一笑說:“算了。”
    是的,我沒想到,最終這一場天大的陰謀,居然就是兩個字簡單地算了。
    世事真好笑,鑽進了牛角尖,把自己折騰得莫明所以,而到最後終了落幕時,看雲卷雲舒,終究,還是兩個字:算了。
    而我們一起走出去時,天竟是要亮了。趙江看著天邊說:“亮了,唉,我以為,我是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一語出,我哽咽。不是因為現在我和陳香結了婚的這種關係,而是我覺得,一個在生活上曾有過問題的老人,此時說這樣的話,該是一種什麽樣的意味。
    而王妙執意要回去。
    我說你這麽多天都呆了,還在乎這一點時間呀。王妙說回去,我得回去,我想回去,算了。
    我無法此時安慰這個心亂如麻的女人。此時心裏突地覺得有點堵,是的,我是對王夢的一些做法有點堵。並不是我這個家夥太卑鄙,硬是要拿死人說事。而是覺得,其他的事都算了,而王夢你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最終,卻是害苦了你的妹妹。王妙是你最愛,你想策劃她的幸福。而王妙卻是用你策劃的幸福,硬是當本錢來導演了這出長長的複仇戲,有意思嗎?或者直白地說,從你王夢死後,你以為可以幸福的王妙,真的幸福嗎?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複到原點,糾結的,還是我們自以為是的一種私心。這是我的認為。
    王妙說要走,我對趙江說:“爸,您能自己回去嗎?”
    趙江說當然可以,你送下王總吧,注意安全。
    我突地心裏有點奇怪,剛才的生死一線,此時卻是一場平常的告別,世事弄人,天,這還是得讓自己的內心時時保持一種安靜為最好呀。
    我堅持送王妙去動車站。
    王妙一路上,默不作聲。我突地說:“王妙,算了。”
    此時,王妙看著我,她是明白的,我此刻的語氣,絕然不是剛才的身份的語氣,不是因為是陳香的丈夫,還有是趙江的女婿,所以說出這樣的話,而此時我的語氣,全然是一種朋友的語氣。
    王妙輕輕地點了點頭,竟是一笑說:“好吧,算了。”
    送王妙到動車站,在上車時,我說王妙,有時間的話,還是可以去約下李健的。
    王妙笑笑說:“好呀,你和陳香,幾時生個大胖小子,我來慶祝呀。”
    我笑著說:“好呀,到時侯,一定請你來。”
    王妙走了。代表一段記憶也遠去了。
    我走回去。
    真的,我覺得,剛才的告別,或許,才是一種真正的煙火人生吧。這裏麵,是一種平凡而踏實的幸福感,而沒有所謂的糾糾結結,而那種慣常的算計,或許真的不適合真實的人生的日子吧。
    此時想到這裏,我拔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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