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前情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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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路說得似乎很懇切,而我此時的心裏也確實是不平靜。
    我突然笑了說:“張路,你說要我幫忙,卻是還瞞了我什麽呀,先聲明呀,我不是八卦,而是真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的話,還真的就算是找到了人,也是無從下手。”
    張路見我這麽一說,蒼然笑著問我還瞞了你什麽呀。
    我說:“就我這不聰明的腦殼這麽一想,你至少兩點瞞了我,第一是誌堅到底是怎麽和你認識的?第二是誌堅這個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吧,你們的認識,最後不是說消失就消失了的,這裏麵,你卻是掐頭去尾隻說了中間哦。”
    張路說:“你還真的有閑心聽完全部呀,唉,瞞不過你,其實,這裏麵,是有些細節的,當然,誌堅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恰恰是他失意的時侯,我惱火的是,說清楚了,為什麽還玩消失。”
    我說反正都說了,你就說全吧。
    張路說好吧。而從張路的敘說中,天,我倒還又是聽到了一段情事哦。
    張路說,事情起源於一個善變的男人。是的,確實是和那次的策劃事情有關。
    就在那天,張路心裏已然無數次重複一個咒語般地說道了“善變的男人!”
    事發於那次的一個下午。作為公司策劃主管的張路,幾乎展現了張路所有能想到的嫵媚。已經是三易其稿了,對方業務主管的臉上,終於浮起了張路渴盼的冬日暖陽。張路不失時機地湊上去說:“張總,這就是按您要求重做的‘陽光時尚’版,您看是不是夠好?”張總抬起頭,紳士樣往腦後捋著頭發,點點頭說:“好好好!”
    張路暗暗長舒一口氣,想著大局已定,接下來張路得讓連日征戰都成了熊貓眼的兄弟姐妹們也去好好休息一番。可就在此時,張總的小眼珠突然轉動,竟是一臉地深思如哲人,“現在好像挺流行‘原生態’的,我想,我們是不是得切合潮流一些。”說完捏著嗓子憋出氣若遊絲的聲音,轉頭又問張路,“有沒有侗族大歌的意味?”一刹間張路隻覺得整個的心有玻璃碎片的撞響,但職業的習慣還是讓張路死命地點了點頭。張總於是笑逐顏開,說:“那不好意思,隻得再辛苦你了。”轉身告辭。
    我的天啦!張路真想搬塊石頭去打天。要爆炸了!張路發瘋般衝下樓,沒有開車,招手打的直奔效外的馬場,這是張路此時所能想到的唯一發泄方式。
    馬夠乖,草挺綠,張路卻巨悲哀!馬總被人調教得規規矩矩,人卻讓人變得奇奇怪怪。信手遊韁,斜陽西去,想起一句老語,“人生不如意十之*矣”。
    就在心思還沒來得及柔腸百轉,突然一陣狂奔的風衝了過來。一名男子,如張路初時發瘋的心情,馭了馬,從張路身旁狂飆過去。風動蹄飛,張路的馬似也不安分起來。剛想招呼管理員,第二圈又至。在經過張路身旁的一瞬間,張路惡狠狠地甩出一句“善變的男人!”那男子似乎聽到了,快快地回頭看了張路一眼,此時張路的五官絕對錯位。第三圈,張路拚命勒住張路的馬,更大聲地喊出兩個字“變態!”第四圈,一聲長嘶中,男子和張路處在了並排。
    沒頭沒腦一句,“你罵我?”張路仰起頭直視著他快快地說:“對!”他一愣,臉上卻稍有緩和,跟著一句,“你真醜!”張路翻著白眼接口道,“你真損!”
    男子大笑著跳下馬,不由分說也將張路拉了下來。歪著頭張路問張路,“我善變?”張路說:“所有男人都是。”男子笑聲更甚,“那為啥我又變態?”張路說:“折磨動物的人如動物一般。”
    “那敢不敢和變態人跑一圈?”男子挑釁斜視著張路,飛身上馬。
    張路也跳上馬背。心裏想著,真是個倒黴的傍晚,得殺殺這些男人的流氣。
    哪知接下來男子反手在張路馬後抽了一鞭,張路的馬伴著張路的驚呼狂奔了去,好在張路還有些基本功,有驚無險。他也趕了上來,兩馬比著跑了開來。好不容易停下,張路捂著胸口喘息不止。他卻大聲地對張路說:“你罵錯我了,應該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做我女朋友吧。”張路在喘息中白著眼望著他堅定地搖頭。他作勢又舉起了馬鞭,張路一驚,連日的疲憊還有窩在心裏的無明火實在讓張路再不能承受這番折騰了。慌亂中下意思地點了點頭。他又大笑,跳下馬,隨後不由分說一把將張路抱了下來。有管理員過來牽馬,責怪他不該騷擾張路。他竟是一指張路說:“我女朋友喜歡!”管理員怪怪地看了張路兩眼,牽馬離開。
    說起來還真怪,經由他這麽一折騰,張路的心情無端開朗了些。他告訴張路他叫誌堅,說要請張路上酒吧壓驚。張路說:“我隻想吃一碗白米飯。”
    他又大笑,拍著頭說:“想起來了我自個也還沒吃飯呢。”說完過來牽張路的手,張路甩開。他一臉認真說:“都答應作我女朋友了,拉個手算啥。”
    有旁人側目,張路隻得由他拉了手。不過接下來的飯倒是挺對味口,看得出他品位不低。飯後張路索性由他殷勤地開車送了張路回公司開車,免得別人看張路們爭吵的好奇。
    突然覺得,男人善變,變好了倒挺有趣。
    而張路此時滿腦子的,卻是覺得是明明白白的策劃,稀裏糊塗的愛情!
    早上一上班,對著那幫依然“熊貓”樣的精英們宣布了要命的“原生態”,立馬引來噓聲一片。終於安靜下來,各忙各的。張路突然覺得累,這兩天像做夢一般,讓張路理不清頭緒。罷罷罷,還真應了“衝動是魔鬼”的忌語。
    胡思亂想中門被輕輕推開,如演電影。鮮花遮臉,慢慢移開,竟是誌堅。張路愕然,他自如。環視一圈,大聲說:“同誌們辛苦了!”大家都抬起頭望著他,年長的副主管怪怪地接口說:“為人民服務!”大家哄堂大笑。倒還是掃了剛才一屋的抱怨和沉悶。誌堅走向張路,遞給張路花說:“夫人更辛苦!”幾個男孩女孩笑作一團,有人吹起了口哨。張路無端地紅了臉,急急地接過花說:“上班呢。”誌堅立馬豎起一個手指在嘴邊壓低聲音說:“中午慰勞各位,對街‘小肥羊’見!”一陣歡呼中誌堅消失。
    “小肥羊”真的曆害!張路的準夫人身份真是冤如平地起樓突地根深蒂固。任張路急急解釋幾欲口吐白沫,大家一致的結論還是“張路得了便宜又賣乖”!
    倒是誌堅刻意地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在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張路享受了女孩子戀愛中所有的細節。那準時的早餐,下雨天及時的傘,晚上加班後的宵夜。更重要的是,他讓張路時時感到,他就是張路疲憊心靈最寧靜的港灣。隨著策劃案順利通過心情的好轉,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裏,張路真地很滿足於他永遠讓張路成為他的唯一!他曾告訴張路他有家公司,但又似乎給了張路所有時間,他說愛張路是最重要的事,張路傻笑著感動莫明。
    那天又去騎馬,他突然望著綠綠的草地感歎說“真溫暖!”張路心一動,回來後就忙忙地買了毛線,學織起了毛衣。他到張路家看張路問張路為啥?張路說我想給你一冬天的溫暖。
    聽完張路這句話,他的眼神竟是莫明地一暗,眼圈發紅。張路笑著說:“我這醜女人心不靈手不巧的,還不知道成不成呢,沒必要這樣吧。”他第一次沒有嗬嗬地開玩笑,直直地望著張路的眼說:“有心就夠,我知道!”張路捉了他的手放在張路的胸前說:“這是你的,閑人止步。”他突然如觸電般地拿開手,臉上幽暗莫明。又問張路,“那個策劃案失敗了那麽多次,你們是怎麽最後完成的?”張路想逗逗他,就調皮地笑著說:“這是秘密!”他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忽地起身,說有事得告辭。張路送他出門時,他似乎模糊地說了一句,“我決定好了!”
    莫明其妙,但接下來的日子更莫明其妙。隻幾天,張路的手再也無法平靜地理順線團。“善變”的陰影又蒙上了張路的心。他變了,真地變了。偶爾晚上來看張路,滿嘴酒氣,胡言亂語,有一天竟說出飛鳥夜總會的姑娘真是多情。張路哭著問他為什麽?他說:“我就是這樣壞,你快點離開我。”張路跟著他趕了出去,又問他,“你的車呢?”他怪笑兩聲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在這。”
    張路幾欲昏倒,這難道是張路認識的誌堅嗎?一個墮落到靠賣車來姿意玩樂的男人!天啦,卻原來,在這場所謂的愛情裏,張路真真切切就是被戲耍的“冤大頭”!一個看似浪漫的局,張路輸得徹徹底底!
    張路真的不甘心,下了幾次決心,決定第一次直接到他公司去找他。
    到了,卻是一片荒涼,隻有個守門的大爺在那。張路問起了誌堅,大爺上上下下打量了張路一會,問張路,“姑娘你是不是叫張路?”張路點點頭。大爺拿出一封信說:“等你三周了,這個公司早換東家了,準備下個月開始籌建開工呢,三周前以前的誌總來這說會有個姑娘來找他的,見到她時就把這封信給她。”
    張路謝了大爺,走到街邊,打開信,是誌堅寫給張路的。誌堅在信中求張路原諒他,就在半年前,他自以為精明的幾次決策因他的自負和失誤,終將公司帶進了萬劫不複之地,賣盡所有償清債務後他隻留下了一直陪伴他的那輛車。那段時間,他的人生灰暗無比,在極度的自卑中幾欲窒息。一個男人懷疑自己和自卑的結果,表現於外,就是刻意的賣弄還有扭曲的征服,借此想找回一點自尊。那天他在馬場第一眼看到張路,那故作的清高,還有隱忍的張揚,讓他觸動了心中隱隱的痛。一開始他想到的隻是捉弄,還有玩笑。但不知不覺,他發現愛上了張路,這讓他深陷不能自持。更重要的是,他發現張路也愛上了他,這更讓他惶恐不已。失敗的陰影籠著他,讓他實在沒有信心給張路期盼的幸福和安寧。所以唯有他的遠離,才是最好的遠擇。而這種遠離,要讓張路在沒有牽掛中完成。他於是想到了“裝壞”的辦法。其實,他每天,都隻是在馬場邊一個人喝酒麻醉自己。誌堅在信中最後說:親愛的路路,當我不能確定給你幸福和安寧,遠離可能是我愛你的最好方式!
    信看完了,張路的淚水鋪天蓋地。還有什麽比時刻想著自己幸福的人最適合作自己的愛人!張路突然想到了馬場,打了車飛奔過去。
    遠遠的,張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誌堅在那裏。兩兩對視,無需言語,張路哭著撲在他的懷裏。
    張路哭著捶打著他說:“誌堅,你壞。”誌堅點頭。
    張路說:“誌堅,你善變!”誌堅又點頭。
    張路接著說:“誌堅,你想把張路的幸福變沒了,沒門!”誌堅站立不動。
    張路抱緊他說:“誌堅,那次你不是問我們的策劃案失敗了那麽多次最後是怎麽成功的嗎?我當時沒告訴你,其實很簡單,我們要做的,隻不過是從頭再來!”
    良久,誌堅的身體開始顫抖,終於,他大力地環住了張路,眼淚滾落到張路的臉上,肩上。張路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張路愛的人和愛張路的人,正在蘇醒。
    但接下來的事情,是張路始料未及的,誌堅又一次神秘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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