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詭異的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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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著山峰的這一邊,砌成半圈形圍牆的石頭,與鋪在地麵上的石頭不同,都是一些大小不同的石塊。這種石塊山上到處都是。所以我們一開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鋪成地麵的大塊平整的石頭上。
    那石頭一鬆,往裏邊移動了不少。我用手摸了一下,那石頭似乎還能朝裏挪動。我把那塊石頭朝裏麵推了下去,形成一個孔洞,然後伸手去扳孔洞周邊的石頭,輕輕鬆鬆就拿下幾塊,掏出一個洞來。
    一般來說,實實在在砌起來的石牆,是沒這麽好掏的。因為上麵壓著下麵,會壓得死死的。我把他們喊過來一起動手,一會兒工夫就掏出一個不規則的長方形門洞來。門洞半人來高,寬度剛好能擠進去一個人。
    地麵下隱隱約約的叫聲,在我把第一塊石頭捅進門洞裏後就停了下來。門洞裏黑漆漆的。我們連個能用的手電都沒有。幸好我們有莫情在。
    莫情往裏看了看,說是個向下的台階,往前沒幾步就轉彎了。
    肖在武把莫情拉到一邊,叫莫情小心著點兒,萬一裏麵有什麽東西出來怎麽辦。
    肖在武說的什麽東西,我們聽了心裏都明白就是不幹淨的東西。畢竟這裏是人家剛剛埋過人的墳地。從我們過來這裏,我一直都感到脊背發涼,頭發梢直支楞,總感覺在黑暗裏,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們一樣。
    肖在武領頭,叫莫情躲在她後麵探路,就要往裏進。王敏哥叫他等一等。我本來已經準備跟下去,聽了王敏哥的話就站住。王敏哥說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裏麵有沒有我們要找的人。這地方我感覺邪門得很,進去後風險肯定很大。
    肖在武說剛才我明明聽見了有人喊老姬的名字,若不是我們自己人這裏還有誰知道老姬的名字?
    小柯插話問肖在武:“你仔細回想一下,你真真切切聽見有聲音呼喊百發了嗎?還是說隻是你心裏有這麽一個模糊的印像?”
    小柯這麽一問,別說肖在武,我都搞不清自己剛才到底有沒有確確實實聽見有人喊我。肖在武猶豫了一下說:“叫你這麽一問我反倒有些吃不準了。”
    肖在武本來已經彎腰探頭進去,現在又退出來站在門洞邊看著王敏哥說:“那現在這情況,我們是進還是不進哪?不進又去哪兒找他們?”
    王敏哥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小柯看著莫情:“要不我們進去看看,發現不對你立即通知道我們。我們馬上退出來。”
    莫情說好。
    王敏哥說我們不能全都下去,必須留一個人在外麵放哨。全下去了,隻要有人在外麵一堵,我們全都得活活餓死在裏麵。
    肖在武說姬總你在外麵吧。小柯也留在外麵,省得姬總一個人在這荒山樹林裏害怕。
    我不反駁肖在武對我的調侃,點頭答應說好。不得不說,肖在武這也是比較合適的安排。莫情是我們大夥的眼睛,她肯定是要下去的。她下去肖在武就一定要下去。王敏哥陪他們一同進去,當然比進去我強很多。
    對這樣的安排,小柯也沒說什麽。看著他們幾個人摸索著走下去,小柯問我:“莫情這個人,你了解不了解?”
    我說不大了解,我們也才接觸沒多久。這次事情,說來話長,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莫情是王敏哥的人,肖在武也是在這次進武王宮的路上與她好上的。
    我不知道小柯為什麽會突然這樣問,但我猜想,她可能也知道了莫情沒有影子這回事。因為除了肖在武,小柯就是和莫情接近最多的人。
    莫情雖然有可能不是人,但她並不壞。就對小柯說:“莫情人挺好的,沒有壞心眼兒。”
    小柯嗯了一聲,問我:“那個小柯,她很喜歡你嗎?”
    我說她喜不喜歡我我不知道,但她一直對我很好,我非常非常喜歡她。
    小柯說你這人除了有些膽小,其它都蠻好的。我知道你把我當成那個小柯了,我卻沒有外麵這二十年的經曆。說起來我們倆,也真是同一個人。唉,這武王宮底下的事情太複雜了。
    我說我會等你喜歡我的。
    小柯低頭不語。突然拉我往門洞裏邊一躲,說外邊有人過來了。
    果然,很快就從樹林裏傳來腳步聲。聽動靜就是衝著我們這邊來的。這地方真不清靜啊。我和小柯隻能擠在這門洞裏。隻要來人一直走到圓池邊上,我們就得暴露。
    想想這古怪的墳墓,古怪的送葬隊伍,我心裏砰砰直跳。來的若是山民,被他們發現我們把墓門給弄開了,肯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小柯拍了拍我的手背說:“你很緊張嗎?”
    我說是,被他們發現了就不好辦了。
    小柯往我手裏塞了一個東西,說那有什麽不好辦的,那就把他們打暈了通知下麵的完事兒咱們就走。
    我發現小柯想的遠比我實用,我想的是躲。小柯想的是破。她塞到我手裏的,是一塊石頭。我嫌不夠,把短劍插回腰間,另一隻手又拾起來一塊。
    那兩人來到圓池邊上,顯得很警惕。然後有一個人往我們這邊瞅了瞅,咦了一聲,說又有人來過這裏。這聲音是張揚的。接著就見另一個人朝我們這邊走來,不用說這人就是楊天。
    我馬上說道:“楊天,張揚,是我,姬百發。”
    說著我和小柯就走了出來。楊天一見我們就埋怨:“你們怎麽到這兒來了,我兩人回頭找不到你們,給急得不能行。他們幾個人呢?”
    我指了指洞裏,說他們下去了。
    楊天馬上驚道:“多長時間了?”
    我這才覺得,我隻顧著感受和小柯單獨在一起的半幸福,忘了他們下去有一陣子了。如果台階折返一下,墓地就在圓池下麵,他們不應該去這麽久不回。就對楊天說,有好一會兒了。
    楊天掏出打火機照著,叫我跟上,就進了門洞往台階下麵走去。張揚很自覺地留在外麵。他是個實習警察,在一些事情上多少有些理論的或實際的經驗。
    小柯也沒有跟來。
    楊天的打火機,一下滅一下明的。我們往前走幾步又折回來朝下走,果然是通到圓池下麵的。張揚把我拉下來的原因,我想著大概是因為我身上這把太公劍。走到台階往下通的地方,我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道。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
    過道一直很窄,一直走到圓池下麵的圓形空間裏,才突然感覺寬敞起來,這個圓形地下室裏亮著燈火,是兩根白色的蠟燭。蠟燭的後麵,是一個小石頭台子,台了子上放著一個壇子,壇子裏裝著一個人。
    這個人看見我們進來,還抬頭朝我們笑了一下。我覺得這笑容特別詭異,那不是正常人的笑。是那種僵硬了肌肉被強拉成笑臉的樣子。我心裏一緊,就拔出劍指向了裝在壇子裏的那人臉。
    楊天看我一眼,問我幹嘛,他一個死人還能動咋地?
    我心裏更是撲通了一下。他那一下詭異的笑,楊天竟然沒有看見。這個壇子正對著下來的台階,楊天走在我前麵,我都看見了,他沒有理由看不見的。我那短劍一指過後,那人臉便不再有任何變化。
    莫情一開始說看到的是個活人,莫非莫情也看錯了?
    跟這壇子相對的地方,是七口圓缸。缸上麵蓋著木蓋子。那缸和壇子大小差不多,裏麵可以很輕鬆蹲進去一個人。我感覺那血腥味兒,就是從那缸裏散發出來的。
    整個地下室裏一目了然,隻有這麽多擺設。卻沒見到肖在武他們三個人,我知道他們一定在這裏麵。因為我和小柯一步不曾離開過出口。
    所以隻剩下一種可能,他們三個人藏在這七口缸裏。這是很費解的事情。他們本來是下來找人的,何苦自己在這捐捉貓貓。這個圓形石室有問題,有大問題。
    楊天看了看那七口缸的布局,皺了皺眉頭。我問他怎麽了?是不是這缸有問題?
    楊天說這好像是一個什麽陣法,而且這陣法不全。不過我看不透,這陣法做什麽用的。你先站著別靠近這七口缸。
    這要放在以前,我肯定得笑話他,七口缸還能活了怎麽地?但現在我不這樣想。有句話說,知道的發越多,才發現自己知道的太少。這世界上,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有太多。所以一些能夠致人於死地,殺人不見血的歪門邪道,我也不能不信。
    楊天手裏隻剩下那把匕首。他舉著匕首朝那七口缸走過去。我不自覺地,又朝那裝在壇子裏的人望了一眼。那人咧開大嘴,一臉奸計得逞的笑。但他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大喊了一聲楊天。我這喊叫,估計守在外麵的張揚都能聽見。楊天卻充耳不聞。依然朝那七口大缸走去。我以為他是在走什麽特別的破陣步法,也不敢衝過去打斷他。
    一陣寒氣襲來,我打了一個哆嗦。楊天突然在缸前發瘋般耍動起來,邊耍邊跑,像似在被什麽人追打。他一路跑到中間的那口缸前,一把掀開了木蓋,抬腿就要朝缸裏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