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裝在壇子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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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了在地下水庫裏,那個老頭交待我們幫他解決一個山村裏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山村。這是晚上,那些人也沒有亮著燈火。隻有莫情,比一般人看的都清楚。
    我們大概能看到,那些人正朝我們這邊走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大隊人,看起來有五六十人之多。肖在武往我跟前湊了湊,低聲問我:“姬總,這些人在幹嘛?”
    我說你問我呀,你問我我問誰去?
    肖在武拍拍我肩膀說:“你可以問我呀。這些人就是送葬的,這不明擺著的事兒嗎?前頭的人抬著棺材,後邊跟著一眾親戚朋友鄰裏什麽的。”
    這件事情每個人都覺得好奇,張揚湊到我倆跟前說送葬也不能晚上啊。
    我說晚上也不稀奇,以前埋人是在白天。後來實行了火化,農村還是有一部分人希望已故的親人入土為安,所以隻好在晚上偷埋。這裏最不合理的就是,他們葬的是一個活人。而且用大壇子裝人,這事兒我還是頭一回見,以前連聽說過都沒有。
    肖在武插了一句,我聽說過有用壇子裝骨灰的。
    楊天叫我們小心著別暴露了,看看這些人是做什麽的。
    那些人離我們還有一定的距離,沒那麽容易發現我們。楊天一開始示意我們安靜,主要是怕哪一個因為剛出了山洞再興奮地大叫起來。
    陳浩明叫他別多管閑事兒。他說我們剛剛出來,找個地方洗澡換衣服趕緊回去交差是正事兒。別人村子裏的事兒,我們最好不要插手,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風俗,我們也不用太大驚小怪。
    王敏哥說管不管的先不說,但不管哪個地方的風俗,也沒有葬活人的說法。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誰敢真葬活人啊。
    肖在武說弄不好是謀殺。
    莫情接了肖在武一句:“你虎啊,謀殺有這麽多人一起幹的嘛?”
    肖在武嘿地一笑,說我就是猜猜,瞎猜一下。
    陳浩明說葬人能不弄兩把手電照一下嗎?我看應該在舉行一個什麽儀式,不弄出光亮也是這儀式的需要。那人裝在壇子裏,也是這種儀式的一個過程。我們現在一定不要出麵打斷人家,看這黑燈瞎火的架勢,我們要是半路出現妨礙了人家的完儀式,這些山民肯定不會善罷幹休。
    張揚說這麽詭異的儀式,我看邪教的可能性很大。
    楊天讚成張揚的說法,說應該是邪教。
    這支詭異的隊伍,從離我們幾十米的地方,朝著更高的山坡上去了。這片山坡還不算陡,再往前走幾百米山體才開始陡峭起來。等這支隊伍一過去,陳浩明就催我們趕緊下山,省得等一下再和他們撞上。我們繞過前麵的村子,直接出山。有什麽事情報給警方讓警方來查。
    張揚說我就是警察,雖然是個實習的,好歹也是正規警校畢業的,這事兒我得先探查一下,不然我對不起身上這身警服。
    肖在武說你沒穿警服啊。
    張揚說打個比方,你懂個毛線。
    楊天說行,你要去我陪你去,別到時候這事情裏麵還有其它的東西,你一個人會吃虧的。
    楊天說的其它的東西,無非指一些鬼神邪靈什麽的。要放在之前,張揚一定嗤之以鼻。但經過這一趟武王宮之行,他對此深信不疑。
    肖在武馬上接口說道:“對對對,你一個人不安全,得多去一個人陪著,我也去。”
    楊天說你和他們都在這兒等著吧,去人多了抵近探看容易暴露。
    我本來也想去的,聽楊天這麽說就不作聲了。確實,人多了容易被發現。就像這支隊伍,在這黑天,離我們上百米就被我們察覺了。如果是一兩個人,恐怕我們根本注意不到。
    陳浩明唉了一聲,叫他們快去快回,然後蹲在地上撿小樹枝折著玩。我們一天都沒吃飯了,肚子餓得咕咕叫。陳浩明抱怨說,若依著我,這會兒已經吃上飽飯了。
    肖在武說這麽多人身無分文,吃什麽吃。
    陳浩明白了肖在武一眼:“不是我跟你吹,隨便到一個地方,隻要能想辦法打一個電話,吃住什麽的根本不是事兒。”
    肖在武嘿嘿笑了笑,自知自己辦不到,半開玩笑地說你要是做到這樣,我真得佩服你一把了。
    肖在武說過之後扭頭拉上了王敏哥:“王哥,這事兒你做得到嗎?”
    王敏哥說在一些地方還行,隨便一個地方肯定做不到的。陳兄弟背後有人幫襯,做到這些自然不在話下。
    莫情當著別人的麵,跟肖在武也沒有多少話。小柯和我離得很近,也沒什麽話說。我們四個男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過了半晌還不見楊天和張揚兩個人回來。
    陳浩明有點兒放心不下,對我們說:“你們幾個人在這兒等著,千萬別亂動,那些村民恐怕不簡單。我去去就回。”
    陳浩明剛要離開,莫情站起來看了看說,那些人都回來了。陳浩明隻好等等再說。這些人沿原路返回,沒有發現我們。
    莫情說他們隻拿了幾根棍子和繩索回去,來時抬的壇子和人都不見了。
    肖在武說不知道是做完儀式從壇子裏出來了還是被活埋了。
    這問題沒人能回答。這些人走過去後,陳浩明問莫情後麵還有沒有送葬的人。莫情說沒了。陳浩明說沒了這倆人還不回來。說著匆匆地走了。
    陳浩明走後,肖在武說我們也別在這傻呆著了,過去看看吧。
    王敏哥隨口說道,我們還是在這等著吧,人多了容易被發現。
    肖在武說誰發現啊,人家早下山完了。
    王敏哥說再等等,等一下他們不回來我們再去。我怕在這山坡上走岔了,黑燈瞎火的互相都找不到。
    其他人都沒說話,肖在武隻好作罷。
    我們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人回來。王敏哥也坐不住了。我們幾個人一起往送葬人去的方向找他們。走在山林裏,越往前走,我越感到身上冷嗖嗖的。
    小柯也說,這裏怎麽這麽冷,肯定不幹淨。
    肖在武說剛埋了人,能幹淨得了嗎?
    我們往前趕了五六百米,人影都沒見一個。然後就到了一片空地前。這裏是山坡,到這接近陡峭山體邊沿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樹,很少種莊稼。
    這一片空地是標準的圓形,周圍的樹木都被刻意砍了去。而且圍著這個圓形,是用石頭砌起來的一個池子。這個池子的底部,被整理得平平齊齊。靠山的那一邊石頭壘著。靠村子,也就是靠山下我們過來的這一邊與池子底平,下邊用石頭壘著防止泥土流失。
    我們都不知道這池子是做什麽的。找到這裏也沒見著楊天他們三個人。
    小柯說不對啊,他們抬了一個大壇子來沒有帶回去,那個大壇子哪裏去了。我們應該沒有找錯地方吧。
    莫情馬上說道:“沒找錯,那壇子就埋在這池子中間。平頭白姓花這麽大心思修墳的還真不多。”
    按莫情說的,這個大圓池子就是一個墓。壇子就埋在墓中間。我覺得有些心慌慌的,畢竟大晚上的到一個剛埋過人的墓地來。而且這人送葬方式還那麽詭異。
    我們是從坡下來的,站在低處,池子底部到我大腿高度。我伸手往前摸了摸,整個池底底部都是用石頭砌起來的。肖在武一言不發地跳上去,在裏麵走了一圈,說都是石頭的,不可能埋人啊。
    莫情說中間,你往正中間看看有什麽不一樣的。
    肖在武站在中間跳了跳,他愣在那兒,說有顫動感,下麵可能是空的。
    王敏哥說別管它了,我們大晚上的總不能損挖人家剛埋的墳,我們先找人,先把人找著再說。
    我們幾個人裏,王敏哥年齡最大,經過的事兒也最多,所以我們都聽他的。就在我們打算離開到附近找找的時候,肖在武忽然說:“等等,這下麵好像有喊聲。”
    我們聽了先是一愣。然後仔細聽了聽,隱隱約約真有人喊,而且喊的像是我的名字。有喊聲就有人。剛才裝在壇子裏的那人,看來真被活埋了。
    我立馬想過來不對勁,若是裝在壇子裏的那人,他一定不認識我。這能喊出我們名字的,肯定是我們的人。
    肖在武也在上麵說道:“姬總,好像是喊你名字哎。”
    我們幾個趕緊跳上去。走到圓池子中間蹲下去觀察下麵的石頭。這石頭排列的很緊密,每一塊都有上幾百斤,想要摳上來沒那麽容易。肖在武用匕首撬了撬,匕首隻能上下插,不好著力把這麽重的石頭弄上來。
    肖在武說姬總要不用你寶劍試試。
    我拿出太公劍紮了紮,根本不能紮進石頭裏去,更不用想劃開一塊石頭的事情。
    肖在武說不對啊,你這不是能削鐵如泥的嗎?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武王宮之行就像是一場夢,我也不相信這寶劍帶出來後能削鐵如泥。
    小柯說離開太公石像越遠,這寶劍威力便不像原來那麽無究了。
    我提溜著寶劍,到砌了石頭那一邊去查看。一邊走一邊用劍尖搗來搗去。突然感覺有一塊石頭活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