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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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音璿被周寒困在懷裏動彈不得,他沒反抗,他想可能自己越反抗越能引起這種變態少爺的興趣。是的,在他眼裏,周寒已經是變態了。
他抬頭看周寒,如果說之前還有一點敬畏,現在眼裏則全是冷漠:“周總,我想我上次已經說得挺清楚了。”
“叫我周寒就好。”
而周大少現在還在玩味稱呼的問題,幾次接觸之後,他逐漸意識到自己無論說什麽都是雞同鴨講了。
“放開。”他氣壓很低,說道:“不然我叫梁緒了。”
周寒撈起安音璿耳側一縷頭發在指尖揉搓,說道:“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被請來?”
他不準備搭理周大少爺的故弄玄虛,剛要開口喊人,就被周寒用食指抵住了嘴唇。
“因為我被請來了。梁緒要在我麵前宣布對你的主權,這麽荒唐的行為,你也準備配合他?”
周寒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可惜他卻像看精神病一樣看周寒。
隨便吧,煩了,本來好好的假期,生生被這些自以為是的大少爺搞堵心了。
合著在梁緒心裏,他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玩具或者一頭豬,沒有自主思維,他說是他的就是他的,他說不許別人碰就不許別人碰。就算上了床,又不是賣了身,憑什麽都是他說了算。安音璿此刻厭惡的不是梁緒,而是他自己,沒本事沒能力就隻能被人看輕。
周寒見他鬱悶了,改口道:“梁緒不在,你可以叫你弟弟。”
“我不想叫人。”他要崩潰了,直言道:“周寒,你受過良好的教育,為人正直,我不覺得你是那種需要用奪取來證明自己存在感的人。我尊重你,我也希望你同樣能夠尊重我。”
“嗯,這個稱呼好多了。”周寒道。
安音璿氣得想把他手指掰斷,合著剛才又白說了。
周寒滿意地放開安音璿,向後退了幾步,肩膀靠在門口一側牆麵鏡上,鏡麵反射出另一個他。
其實早在白雁嵐提議一起去王小易投錢的溫泉酒店度假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了。當時白雁嵐說得很含糊,就說有幾個朋友來這裏幫王小易聚聚人氣,而白雁嵐的狐朋狗友裏肯定包含梁緒。他這個弟弟平時傻白甜,但凡有點小聰明也都寫在臉上,八百年不會約自己一次,所以一定有事。
他心裏猜了個不離十,梁緒要敢在他麵前秀恩愛,那隻能讓梁緒死得快了。他從來就不是任人魚肉的懦弱角色,決定將計就計,正好約不出來安音璿,白雁嵐幫了他的忙。
直到剛剛安音璿推開了他這扇門,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在等的這個人敲開了他的門,一切如他所願。
“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周寒臉上劃過一絲笑意,說道:“我隻是突然看到你,很高興。”
“那我回去了。”他對周寒似有似無的撩撥已經免疫了:“是我弄錯了房間,打擾你休息了。”
“你來見我從來都不是打擾,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介意。”周寒說道。
安音璿沒聽他說完就轉過身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在走廊裏還用胳膊使勁蹭了蹭嘴唇。周寒還靠在鏡子上一動不動,仿佛在回憶著剛剛他的每個表情、每句話語,真是太讓人著迷了。
“哥,梁緒晚上睡哪?”安鋆舒服地趴在哥哥屋裏的大床上問道。
“二層這麽多房間,總有他能睡的地方。”安音璿也隻是給弟弟寬心,他知道晚上梁緒是鐵定會來找自己的,突然他想起什麽,又道:“對了,周寒也來了,就住在右手第一個房間。”
“周寒是誰?”安鋆問道。
“白雁嵐的哥哥。”
安鋆一頭霧水:“白雁嵐是誰?”
“白雁嵐就是那天咱們看音樂會碰上的人,剛剛也在門口接咱們,梁緒跟他還有旁邊那個大壯是發小,大壯叫王小易。”安音璿索性把所有關係都告訴了安鋆,省得他再問。
“哦。”安鋆完全沒走心,反正不管誰是誰發小,誰是誰哥哥,全無所謂,與梁緒為伍的人他都沒什麽好印象。
不消片刻,梁緒就打來電話說碰上了熟人,晚上讓他們直接去中餐廳包房匯合。又囑咐他,中餐廳就在主樓,原路回到前台問一下就可以了。梁緒最近日漸婆媽,他自己完全意識不到,連安鋆都吐槽:“這不是有內線電話可以直撥前台麽,他怎麽話那麽多!”
安音璿隻無奈地笑笑。
白雁嵐一行人遇上了誰呢,料是他做白日夢都不敢夢到的人。
陸悅揚。
新車兜完風,發小三人剛一進大廳,就看見楚千雲帶著肖權和陸悅揚在前台聊天。
這要從溫泉酒店的投資人說起。這個酒店最大的股東就是楚千雲,第二大股東是華映的秦映川,他和楚千雲因為剛剛一起投了一部大ip電影所以關係很熟絡。秦映川是用個人名義投資的這個項目,跟華映一點關係都沒有,並且替他持股的是王小易,所以王小易又跟投了一點點進去。
定下來大年初一來剪彩,楚千雲和秦映川今天都會提前到場。兩人勢必要請一些親朋好友,於是乎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白雁嵐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圈子裏果然容易偶遇。
“楚總您好!”王小易上前一步,點頭哈腰道。
“巧啊!這不是小易麽!”楚千雲笑道。這些星二代基本上在圈裏都混個眼熟,所以即使不在台前,大家也都是認識的。
“楚總房間都安排好了嗎?”王小易介紹道:“我請了我倆發小過來,這是雁嵐您見過的,這是梁緒,沈美茗沈老師的兒子。”
“安排好了,就在上麵別墅區。沒想到你小子跟雁嵐是發小啊!”楚千雲拍拍白雁嵐的肩膀道:“你一個人來的?”
“我哥也過來了。”白雁嵐道。
“喲!小周總也來了啊!”楚千雲熱情地說道:“真是多謝你們捧場,好好玩,有什麽意見直接給我反饋。”
白雁嵐不自在地點點頭。
楚千雲又與梁緒握手:“你爸媽我都認識,是不是晚上去春晚了?虎父虎母無犬子,一表人才!”
“您過獎。”梁緒正經起來就跟新聞聯播男主播一樣,一改往日公子哥兒風範。
楚千雲又介紹道:“來,這是我們星雲的首席經紀人肖權,雁嵐認識,上次你跟周哥和方老師去香江馬會,咱們提前見過麵了。”
白雁嵐說道:“上次也是您帶著肖權哥和悅揚哥。”
“對對。還有悅揚,我就不介紹了。”楚千雲哈哈大笑:“以後都是同事,正好增進一下感情。”
幾個人分別握手,像是商務聚會。
“那我們先去吃飯了,咱們晚上看煙火的時候聚聚,到時候映川也到了。”楚千雲又對白雁嵐道:“雁嵐,也叫上小周總,你們年輕人熱鬧熱鬧。”
楚千雲一行人走後,白雁嵐心塞地想,除了跟陸悅揚握了個手,一句話都沒說上!氣死了!
眼看就到了飯點,白雁嵐一行三人也向中餐廳走去。
“幹嘛?”白雁嵐瞪著梁緒怒道:“你笑得那麽惡心算怎麽回事兒?”
“我笑了嗎?”梁緒一本正經道。
他拿出手機開了個前置攝像頭舉到梁緒麵前,說道:“你自己看看。”
“你剛剛就這表情啊。”梁緒摸著自己的下巴,按下了快門說道:“看陸悅揚的時候。”
白雁嵐的臉“嘭”一下紅得冒了煙,手一滑,手機就掉了,幸虧梁緒接住了,然後塞進了白小爺的褲兜,瀟灑地走進包間。
安音璿和安鋆已經到了,兩人在窗戶旁看外麵的溫泉池。
“吃完飯可以一起去影音廳看春晚,或者在外麵邊泡湯邊看也可以,有投影。”梁緒落座在安音璿的旁邊,拿起菜單說道:“音璿,咱弟有什麽愛吃的嗎?”
他剛要開口,安鋆就搶先冷冷道:“隨便。”
梁緒心想這麽不領情的除了安鋆也沒別人了,誰讓這是他大寶貝的親弟弟呢,就算當眾把他揍了不也得忍著麽,又不是沒揍過。別看你現在啪啪打我臉,晚上我就啪啪整你哥。梁緒想著想著就賊興奮。
王小易把服務生叫來上茶,招呼安家兄弟:“別拘束啊,喝茶喝茶。”
安音璿客氣道:“王總我自己來就行。”
“王什麽總啊!叫小易就行!這是咱弟吧!在哪上學啊?”
“……”安鋆對這幫人的態度基本上就是不搭理。
安音璿怕尷尬,替弟弟回答道:“耀中私立學校。”
“喲!好學校!厲害!”王小易誇張道。
白雁嵐心不在焉地簡單打了個招呼,滿腦子想的全是陸悅揚。
點完菜,周寒終於到了,點頭落座。
“哥你來啦。”白雁嵐看周寒坐在了自己身邊,正對著梁緒和安音璿兩人。
“我來正式介紹一下,這是安音璿,還有他弟弟安鋆。”梁緒想了半天怎麽說安音璿的關係,說是男朋友吧,安鋆怕是要暴躁,說是朋友吧,又對周寒沒什麽殺傷力,隻得什麽前綴都不加了,反而讓人有聯想的空間。
周寒從容地喝了口茶,說道:“我和音璿合作過,剛剛在房間裏打過招呼了。弟弟也曾有過一麵之緣,所以說起來都是熟人。”
梁緒眯起眼睛,故意把手搭在了安音璿的椅背上,說道:“你們在別墅碰上了,怎麽沒一起過來?”
“我處理點公事,晚了片刻。”周寒答道。
白雁嵐用毛巾擦了擦手,對他哥說:“我們碰上楚千雲了,他說晚上秦映川也來,叫你一起聚聚。”
周寒點頭道:“嗯,他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旁邊王小易說道:“誒,你說他們還挺閑,大過節的不陪家裏人,來這嘚瑟。”
白雁嵐想了想,說道:“楚叔叔和華映的秦總好像家人都在a國,其他人……”
“要是家庭和睦,能讓自己親人幹傳媒嗎,猝死率僅次於金融行業排名第二。”梁緒捉住了安音璿放在桌上的手,吻了一下,說道:“音璿就老擔心我過勞,總說讓我別那麽拚。”
我沒有,安音璿想。
在座的這幾人,除了幹金融的,就是幹傳媒的,全是高危職業。
周寒從容道:“過勞說明還有事幹,幹不下去的時候就該愁了。”
怎麽聽著那麽像句威脅?梁緒又一想,本身與周寒也沒有生意往來,有什麽好心虛的,真是奇了怪了。
“我不愁,要真幹不下去了就有大把時間跟音璿出去玩玩了。”梁緒衝他擠了擠眼睛。
“嗯,那就看看。”周寒眼皮都沒抬,說道。
看什麽看啊,總覺得這廝話裏有話,梁緒蹙眉剛想問,就聽安鋆在一邊冷冷道:“我哥沒你那麽閑。”
“……”梁少不爽,卻又不敢懟。
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王小易坐在一旁,打圓場道:“菜上來了,趁熱吃,這個花膠燉得特別好,食材都是從bc省空運過來的,快嚐嚐。”
席間梁緒一個勁兒地給安音璿夾菜,他哭笑不得。梁緒跟周寒就像兩隻鬥雞一樣,不鬥得你死我活就絕不罷休,特別無聊,如果可以,兩個人最好都滾得遠遠的。當然他不會說出來,也不會表現出來。
王小易全程跟周寒聊生意,鑽錢眼兒裏出不來了,什麽共享衣服共享褲子共享洗發水共享衛生紙一通天馬行空地聊,小周總聽得直捂著嘴打哈欠,也是碰上對手了。
白雁嵐則是一直腦內模擬待會兒見到陸悅揚的情景,怎麽搭話才不尷尬,怎麽能愉快地聊天。夾了一隻基圍蝦都沒剝皮,直接嚼嚼咽了。梁緒忙裏偷閑看他一眼,都覺得嗓子疼。
隻有安鋆專注吃飯,麵前的蝦殼蟹殼骨頭在盤子裏堆了一座小山,這還是服務生換過一次骨碟的結果。隻是臉黑得要命,像是把情緒都化為了食量。
一頓飯,各懷心思,食之無味。
到了晚上八點多,被邀請來的賓客們都來到了布置好的大多功能廳,裏麵燈光效果打出朵朵祥雲,一看就是中國風主題。這個廳位於前台接待樓的三層,也就是頂層,接待樓全部為木質結構,多功能廳連接的是一個偌大的平台,供夏天戶外用餐使用。
廳裏幾個大型卡座上留了“楚千雲預留”和“秦映川預留”的字樣,原本應該被dj占據的舞台,現在變成了大型投影設備,應該是一會兒放春晚用的。
幾個服務生穿著中式唐裝,舉著托盤穿梭其間,為賓客們提供香檳。
安音璿被梁緒拉著坐在卡座一角——當然,安鋆這個一千瓦大燈泡是必不可少的,梁緒恐怕一晚上都擺脫不了了。
“喝點什麽?”梁緒湊到安音璿耳邊問,突然感覺安鋆的目光刺過來,又補充道:“我怕他聽不清。”
“一定要喝酒嗎?”安音璿問道。
梁緒對安音璿的酒量略知一二,便道:“這點量你不跟喝水差不多麽。”
安音璿要了杯香檳,又給安鋆要了杯橙汁,弟弟不滿道:“我成年了!”
他理所當然:“高中畢業我就不管你。”
遠遠地看見門口進來幾個人,燈光昏暗實在看不清楚,那幾個人坐在了旁邊的卡座,其中一個穿著中式唐裝的中年男人過來,一下就找到了周寒,又握手又拍肩膀,看似很是熟絡。周寒和白雁嵐就被半推半就地帶去了旁邊的卡座。
過了會兒王小易跟梁緒耳語了幾句,梁緒跟他說去打個招呼,於是也到了楚千雲那邊。
白雁嵐現在是又高興又焦慮,因為陸悅揚就在他旁邊,剛剛楚千雲親自把周寒拉了過來,他也捎帶著沾了光。
“小周總,咱們可是好久不見啊!”楚千雲要了一瓶玫瑰香檳給周寒倒上。
“家父說起上次在香江馬會見您,我本來也是要去的,但公司忽然有個緊急事情要處理,就沒有到場,太遺憾了。”周寒那天沒到完全是前一天晚上被安音璿灌多了,第二天沒起來。
“不遺憾,咱們這不是見上了嗎!”楚千雲說道:“寒晟資本的融資方案我已經看過了,咱們年後得好好聊聊。”
周寒看著老狐狸的嘴臉,心道要不是查了一下動向,還不知道你背地裏勾搭上了極樂盛,表麵上還想拖著我。他不信周江臨不知道,他爸信奉買賣不成仁義在,他可不吃這一套。
“好啊,我等您。”等是不會等的,肯定要先發製人。
商務寒暄幾句,節目就開始播出了,這種夜店環境大家聚眾看春晚也是很格格不入了,但在座的各位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開始也就十分鍾左右,場內就來了另一位貴客,華映的老板——秦映川。
秦映川算是青年企業家的代表人物了,29歲的年齡就擁有了一家上市公司,雖然總說娛樂行業三足鼎立,但華映的規模要比極樂盛和星雲都大很多,尤其是星雲還沒有打包上市,楚千雲提起這事就心塞,所以才四處尋求合作。
華映的秦總不光有錢還有顏,不是明星勝似明星,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也是娛樂板塊素材的領軍人物,在場常年霸占頭條的,除了陸悅揚就是秦映川了。
今天秦映川扮相很休閑,戴了頂棒球帽和一副墨鏡,顯得很低調——隻是顯得而已,實際上一個一米八六的穿修身運動服的男子,在夜場戴墨鏡是很吸引眼球的,何況鼻梁高得直反光。
他一入場就直奔楚千雲所在的卡座,摘下墨鏡給助理,露出細長鳳眼,“楚哥,不好意思,開了個會實在趕不及過來吃晚飯了。”
“大過年還這麽忙的我看隻有你,”楚千雲又一指周寒:“——還有小周總了。你們年輕人體力又好,腦子又好,還努力,我真是比不了啊。”
“周總也過來了,許久不見!”秦映川在白雁嵐生日宴上跟周寒有過一麵之緣,當時就對這個小周總印象深刻,一是因為出身,二是他條理極為清晰,跟自己是一類人。
“坐,坐。”楚千雲招呼眾人坐下,邊喝酒邊看春晚。
酒過三巡,氣氛很快就熱了起來,大屏幕上放著春晚,每個節目這幫人都花式吐槽,什麽這屆導演不行,這屆舞美太鄉土,就知道砸錢,暴發戶審美。
輪到正當紅的三人女子組合fun上台了,這是她們的第一屆春晚,備受關注。
“怎麽唱的兒歌啊?”楚千雲問肖權。
肖權解釋道:“這不是鼓勵全民多生孩子少交稅麽,我們也得響應號召啊,帶頭把兒童事業操持起來。”
楚千雲大笑:“說起來,咱們這群人誰給國家添新丁了啊?我先交代,我去年老來得子,慚愧慚愧。”
大家都道恭喜恭喜,楚千雲繼續說道:“我大女兒讀小學二年級,是不是跟映川兒子一般大?”
秦映川早年在a國留學的時候就有了個兒子,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隻不過母親一直是個謎,大家都猜是10年前巔峰隱退後出國深造的女影星,但那時候秦映川還是個窮小子,理論上來講是不太可能的。
“是啊,在美國讀書呢。”秦映川看似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又道:“剛剛那個鏡頭是不是劉樂?”
屏幕上正在進行魔術表演,魔術師走下台與觀眾互動,第一排最顯眼的那張圓桌上坐了一個胖子,那是極樂盛的老板劉樂,還在對著鏡頭笑。
“還真是這老小子。”楚千雲說道:“他對春晚情有獨鍾啊,年年都去現場看。”
“我看他是對人女主播情有獨鍾。”肖權在旁邊調侃道,引來一陣哄笑。
傳媒行業有一條從業者都認可的鄙視鏈:做新聞的瞧不上做電影的,做電影的瞧不上做音樂的,做音樂的瞧不上做廣告的,做廣告的鼻孔朝天誰都瞧不上。但處於鄙視鏈最底層的並非做廣告的,而是做節目的。
所以無論秦映川、楚千雲還有梁緒彼此之間如何博弈,但他們都有個共識,那就是:都看不起劉樂。
當然,看不起歸看不起,極樂盛雖然沒地位,但有錢,也能讓人低頭。
在眾人的調侃聲中,白雁嵐偷偷靠近了他的男神。陸悅揚沒太加入他們的話題——他在外麵是不能亂說話的,怕被拍,怕被錄音,更怕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陸悅揚身上牽扯的利益太多,絕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然就是上億資本的損失。
陸悅揚很專業,也很有職業操守,一直是微笑不語,不失風度,又不會因為參與其中而埋下隱患。
白雁嵐拿著香檳灌了一口,一屁股坐在了男神身邊,指著大屏幕鼓起勇氣說道:“我還以為會在春晚看見你,結果現在居然能麵對麵一起看春晚,悅揚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