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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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傳媒為期三天兩夜的年會拉開帷幕,當晚是年會主體,後兩天是員工福利,泡泡溫泉,進行一些體育項目的比賽。
年會上的節目主要是各個部門的員工自己出的,簽約藝人會來幾個助助興,不會找像陸悅揚或者fun這種特別大牌的藝人過來,來幾個新人意思意思調節一下氣氛就可以了。
所以這次被安排過來的就是mr.right組合、安音璿和楊憂容了。
mr.right人多,占了一輛大巴,楊憂容和安音璿就被安排在了一輛保姆車裏,其實安音璿是沾光的,他的咖位比楊憂容可低多了。
不過楊憂容不介意,他們前一陣還一起去給《繁華盛開》的電影做了巡回宣傳,見了麵便熱情地招呼他上車:“音璿,這邊!快上來,咱們一起走。”
兩人都坐上車,他道了謝,問道:“肖總他們跟誰走了?”
“肖權跟陳郡山都在廣場舞那車上。”楊憂容今天是素顏,用濕巾擦著臉,說道:“你別去那輛車湊熱鬧了,烏泱泱的看著就眼暈。”
他脫下外套摘掉了漁夫帽,笑著說:“mr.right人是挺多的。”
“除了白雁嵐和戴墨鏡的,其他幾個到現在我都認不清楚誰是誰,黑不拉嘰的,都愛穿大一號的衣服,顯得腿更短了。”楊憂容側過身看見他手裏的帽子,問道:“這個你還戴著呢?”
“嗯,我很喜歡。”
對於楊憂容來說,沒有什麽比自己送出的禮物得到認可更高興的事兒了。
“這是夏天的款了,回頭我再給你買個冬天的。”
他怕是自己無意中伸手要了禮物,便道:“別破費了,我有冬天的帽子。”
“那不行,你是我見過最能撐得起這個牌子的人。”楊憂容想了想這牌子隻有女裝,又怕說的話不得當,改口道:“我是說你適合中性的那些款。”
她拿出一張麵膜敷在臉上,問道:“我還有,你要不要來一張?”
“我就……”安音璿剛要推辭,楊憂容就撕開一袋給他遞了過來,說道:“冬天幹死了,你得好好補水。”
“謝謝。”
他知道楊憂容雖然在銀幕前都是甜美可愛小女生的形象,采訪時說話也要裝得細聲細氣的,但實際上挺熱情,也大大咧咧的。之前劇組裏傳她不合群耍大牌,聚會都不參加,他是有發言權的,因為楊憂容是真的很喜歡購物買東西,所以錯過了很多集體活動。
兩個大白臉仰躺在車上,司機時不時從後視鏡看一眼,有點兒詭異。
當他以為楊憂容睡著了的時候,突然聽到她說:“明年權哥跟你說什麽安排了嗎?”
“暫時還沒有。”他嘴巴動的幅度很小,怕麵膜移位,“說讓我先休整一段,剩下的再說。”
楊憂容心想,這就是打入冷宮的節奏,跟自己一樣。
“我上半年也還沒安排呢,準備先去海島玩一圈。”
“你和悅揚那部懸疑片上半年不開拍?”他記得聽肖權說過一嘴,說是這次《繁華盛開》的反響不錯,原陣容會再拍一部小說改編的懸疑類電影,年後就開機。
楊憂容歎了口氣,說道:“那個啊,女一換成amber了,就是fun的那個。”
他沒想到弄巧成拙聊錯了話題,隻能僵硬地“嗯”了一聲。
“權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怪他。”楊憂容故作輕鬆道:“無所謂啦,雖然是挺肉疼的,不過肯定還有別的機會,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你能這麽想就好,反正還年輕。”
楊憂容比他大一年,今年才22歲,在演藝行業,年輕就是本錢,這毋庸置疑。
“是啊,咱們這麽年輕怕什麽。”楊憂容把臉上麵膜取下來,即使素顏狀態也是相當美豔的,她拉住安音璿的手說道:“雖然我糊了,那電影裏還有個男二沒定,你要不要跟權哥商量一下去試試?”
他也坐了起來,說道:“我演不了戲,我隻會唱歌。”
“你長得那麽好,會不會的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能紅,唱歌還是演戲都一樣的。”楊憂容中肯道:“不過看你自己,多跟權哥聊聊,別看他老流氓似的,但他是真心幫咱們的人,畢竟咱們紅了他有錢賺。”
他點點頭。
距離春節還有兩周,燕城又進入了最寒冷的季節。中午,幾輛大巴車和保姆車拉著星雲的幾百號員工駛出高速公路,來到郊區的一個高檔溫泉酒店,這正是楚千雲之前投資的那一個。
當安音璿再次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一年過去了,太快了,那時自己還是一個酒吧駐唱,為生計而奔波忙碌。
如今安鋆上了大學,幾年前家裏欠下的債也還完了,他賺了不少錢,再也不用為溫飽問題而擔憂,他可以靠自己迎接更好的生活了。
這次公司安排藝人隻住一晚,開完年會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坐專車回家放假了。助理帶他來到主樓裏的套間,安排晚飯點就有造型師來給他化妝,如果不願意在外麵拋頭露麵,在房間裏叫room service也行。
這時,梁緒打來電話問他到了沒有,他接起來道:“嗯,到了,住的套房。”
“寶貝兒,沒有我上次帶你來住得好吧?”梁緒大包大攬地說道:“要不我給王小易打個電話,讓他給你安排個別墅吧。”
“別麻煩了,就住一晚。”他肩膀夾著手機,把晚上要穿的衣服翻出來掛在衣架上,以防晚上穿的時候有褶子。
“那明天一早我去接你吧。”梁緒提議:“接你直接來我家,你多久沒吃過我做的飯了?”
安音璿跑了些城市宣傳《繁華盛開》,還接了幾個雜誌拍攝和訪談;梁緒是忙著執行fun巡演投放的線下廣告,不同於線上,很多事情要親力親為,也經常出差,所以算起來,這個月他倆隻見過兩麵,還有一次是梁緒抵達燕城,他從燕城出發,兩人在機場匆匆擦肩而過。
一個月隻做一次愛,梁緒何時這麽禁欲過。
但就這一次也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當時是周末,在屯裏路的家裏,安鋆晚上要回家,他猴急得直接提槍上陣,也沒什麽前戲,毫無情趣可言,好像就是為了做而做,做是一個任務,必須要完成。
事後他把人折騰得一動不動,感覺就是單方麵在泄欲,而安音璿也隻是在應付他而已,旁人看不出他們之間的不對勁,但自己卻是知道的,就像他那天跟兩個發小說的一樣,他們就在玩兒完的邊緣搖搖欲墜,可能隨便一個小小的改變都能讓他付出的真心瞬間碎裂。
安音璿整理好衣物,躺在床上,他中午不想去吃飯了,準備下午睡上兩小時,對梁緒說:“你別來了,我回去直接讓司機把我放在你家就好了。”
他又在應付我了,梁緒明白,安音璿也許隻想回家休息或者跟弟弟一起,但又因為很久沒有陪過他而感到愧疚,所以隻得先答應過來安撫他。怎麽安撫?還不是做-愛。
可他現在不止是想做,他更想愛,但這都不是單方麵的付出,當初預想的那個期限已經過了許久,是他要的太多,時間一長越陷越深。
梁緒歎口氣,說道:“嗯,我等你。”便也沒再多說,他決定見了麵要談談。
安音璿放下電話就睡著了,這段時間他不光身體上累,精神上也一直緊繃,工作非常不順利,可以說是身心疲憊了,但他本就是不願意與人傾訴的性子,何況弟弟剛上學,梁緒也那麽忙,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沒必要無病呻吟。
他睡得很沉,白雁嵐來找他,按門鈴不應,最後是找助理刷了房卡才進來,見他安安靜靜地陷在被子裏,白雁嵐終究是沒忍心把人叫醒。給他掖了掖被角,退到了外間的沙發上,撥通了梁緒的電話。
“我在他屋裏,睡著了。”
“那你別吵醒他了。”梁緒那邊又是打火機的聲響,然後才說話:“他吃午飯了嗎?”
白雁嵐環視了一圈屋子裏,沒有吃過東西的痕跡,說道:“應該沒有。”
梁緒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他勸道:“老梁,你少抽兩根。”
“他是不是瘦了?”梁緒問。
白雁嵐無奈道:“我又沒脫他衣服,怎麽能看出來。”
“我剛給他打過電話,明天他回城裏就直接來我家。”梁緒忐忑道:“我想跟他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但又怕。”
“怕什麽。”
“怕不談還能自欺欺人地好下去,談清楚了反而要說拜拜了。”梁緒自嘲地笑笑。
“那你就別談。”
“可我想死也死得明白。”梁緒落寞地說道:“我從來不是稀裏糊塗的人,這是我最後的尊嚴。”
“你也有缺乏安全感的一天。”白雁嵐旁觀者清:“雖然你一直都很渣,但也別盲目悲觀,安音璿與你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你們的思考方式不一樣,你別用自己的套路想他。”
梁緒說自己再考慮考慮,就掛了電話。
白雁嵐看著安音璿熟睡的樣子發呆,那個在他生日宴上唱歌的人,經過這一年完完全全的改變了生活軌跡,成為了一個全新的安音璿,他蛻去了雜亂的背景,蛻去了青澀的眼神,隻是不知道被他摒棄的過去裏麵包不包括梁緒。
造型師上來了,白雁嵐把安音璿叫醒。
“你什麽時候來的?”安音璿睡眼惺忪地問道。
“早就來了,你說夢話了。”白雁嵐逗他。
他露出不解的表情,問道:“說什麽了?”
白雁嵐很鬼地一笑道:“我不告訴你。”
傍晚時分,年會開始了,先是楚千雲講話,楚總還是穿著一身改良唐裝,念著秘書給寫的稿,回顧過去展望未來,講了十分鍾就完結了。
第二個上來的自然是肖權了,他邁著大步走向話筒,先把架子提高了一些,引得大家一樂,楚千雲在下麵假裝氣憤地指了指他。
“我今天要說的很短,你們別緊張。”肖權是出了名的能噴,業界評價跟秦映川是屬於一個路子的,一開會就霸麥,肖總坦然道:“兩個小時就能說完了。”
下麵一陣噓聲。
他無視道:“那今天我長話短說啊。”
星雲的員工最怕聽這句話,絕對就是晚上加班不能回家的節奏了。
肖權有條理地講了講今年最成功的幾個項目,最賺錢的幾個部門,還有公司上市在即,大家都要好好幹,到時候都有期權雲雲,黃金大餅一畫,員工們感覺都能再幹五百年的節奏。這位肖總要是去幹傳銷,絕對能騙遍大半個東華國無敵手。
好在今年他真是hold著講的,隻說了半小時,他下台的時候迎來了熱烈的掌聲。
如果撇開楚千雲創始人的身份,肖權是星雲具有壓倒性威望的人,很多同行公司都知道肖權功高蓋主,但楚千雲不介意,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
第一個節目就是mr.right表演主打歌,唱得很中規中矩,其實不太像星雲年會的風格。往年年會都是以口無遮攔,瞎說八道為己任,不管是自黑還是黑別家向來不留情麵,所以特別搞笑。
mr.right有偶像包袱很正常,人家本來就是偶像團體,但安音璿不是偶像,也可以說他現在在別人眼裏就是個笑話,花了重金卻成人之美的活雷鋒。
所以安音璿的節目是導播早就安排好的,之前還怕他有顧慮不願意,但沒想到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就應了下來,導播都要給他豎大拇指——玩得起。
輪到他上台,後麵放著翻唱他歌曲的張八蛋的視頻,他模仿起張八蛋的唱法演繹《落花》,隻是更為誇張更為激進。
台下的員工們已經笑到崩潰了,他想與其一直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拿上台麵調侃,讓大家樂樂,這效果還真不錯,所以充分證明了一句話,一切喜劇的來源都是別人的悲劇。
而台下隻有一個人不爽,那就是陳郡山。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陳郡山鼓著一張娃娃臉氣道:“他就沒有羞恥心嗎?!”
陳郡山雖然氣,但說話聲音很小,幾乎是在跟肖權耳語,因為同一桌坐著用餐的還有楚千雲和一些公司高層,還有剛從台上下來的白雁嵐和leo。
肖權一邊看著台上安音璿的誇張表演,一邊說道:“你什麽時候在乎羞恥心了?”
“飯都吃不下了!”陳郡山把筷子一扔,用腹語怒道:“待會兒叫白雁嵐來我屋!”
“你自己跟他說啊,我不管你這事兒。你倆要是一拍即合我也不攔著,但你要勉強人家雁嵐,那咱倆在周總和小周總那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明白?”肖權笑著警告道。
表麵上還以為這倆人談笑風生,卻不知其實是一丘之貉,嘀咕些下三濫的勾當。
演出還在繼續,陳郡山一直用死魚眼瞪著安音璿,肖權喝了一口茶問道:“你怎麽還沒走?難聽還聽?”
陳郡山一臉幽怨:“我看看他能把我歌糟蹋成什麽樣,權哥,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看上他哪了?”
“長得漂亮啊。”肖權的金絲眼鏡下是一雙非常有穿透力的眼睛,看上去斯文謙遜,其實就是個流氓敗類。當然也就是在陳郡山麵前他才這樣露骨:“還有,你看這腰、這腿,你真是不會欣賞。”
以陳郡山這個閱曆,還沒人敢說他不懂欣賞美人,唯獨肖權不敢苟同他的品味——實在是幼稚又雜食。
陳郡山黑著臉道:“就他這個作法,長成陸悅揚那樣我都對他沒興趣。”
“你還窺伺陸悅揚呢?”肖權都要給他拍手鼓掌了,說道:“你可真是小身材大能耐啊。”
等安音璿下場了,陳郡山覺得自己總算是死過一次又活了過來,太煎熬了,就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後媽虐待。
沒過一會兒,安音璿就落座於肖權和白雁嵐中間的位置。
“音璿,我真的第一次發現你這麽有表演天賦!”白雁嵐道了杯果汁遞過去。
安音璿口渴得不行,一口氣把果汁喝完,說道:“都是編導安排的,我瞎唱的。”
陳郡山心道,我知道你瞎唱的,正經唱要是唱成這樣,我就把果汁扣你腦袋上。他本來想嘲諷幾句,又苦於中間隔著肖權不方便,差點兒憋出內傷。
白雁嵐看著安音璿,眼裏充滿了笑意:“看來真得豁得出去才能吸引人。”
“年會大家都挺豁得出去的。”安音璿沒覺得拿自己取樂有什麽不妥,台上廣告部的同事,上班的時候都是精英範兒,到了年會無論男女都穿上了宮鬥劇戲服在台上演小品,引得全場不住哄笑。
白雁嵐戳戳leo,說道:“咱們唱得實在太普通了,我就說還不如真的跳段兒廣場舞。”
leo悶頭吃飯,一句話不說。他知道mr.right被叫廣場舞團很久了,想了想要是跟白雁嵐帶著十個人有節奏地在台上跳廣場舞,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太獵奇了。
楚千雲看著桌上的公司骨幹們,抬起酒杯道:“我看著年輕人真是無比羨慕,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去年新加入的雁嵐和音璿,你們給星雲創造了價值,星雲也不會虧待你們。”
所有人都舉起酒杯,表示謝謝楚總的器重,一定會為公司鞠躬盡瘁。
這就是個過場,楚千雲對公司具體事務並不清楚,所以隻能說些場麵話,肖權剛剛在台上的發言才更能打動人心。
陳郡山放下酒杯,沒吃幾口就被氣飽了,趁著沒人注意就起身走到白雁嵐身後,低頭說道:“我先走了,你晚上去找我一趟,在1603。”
“什麽事?”白雁嵐明知故問。
陳郡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單獨給你寫了首歌讓你solo。”然後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退席了。
白雁嵐是打心眼兒裏不想理他,不光不想理,還想揍他。共事的這幾個月,他算是看透陳郡山了,這位大製作人才華多出眾,人就有多無恥。
他知道陳郡山對自己有別的心思,不是他自作多情,試問陳郡山對長得略微能看上眼的誰沒有心思呢!不約炮就寫不出歌,美名其曰是找靈感,其實就是借著那點靈感誘騙無知青年罷了。
但陳郡山的套路屢試不爽,就是因為這人看著隨便瞎寫的歌,完全不走心的編曲,居然都能紅,市場就是買他的帳,加上肖權推波助瀾的一波風騷操作,倆人同流合汙搭配得天衣無縫,又卓絕又糟心。如果說陳郡山的才華有一百分,那肖權就能給他吹成一萬分,不愧是業內最堅韌的搭檔,什麽鍋配什麽蓋,蛇鼠一窩。
這要是以前的白雁嵐早就當麵讓陳郡山下不來台了,但現在他看在陳老師盡心盡力給組合寫歌的份兒上,還留有餘地,隻是不去搭理,權當沒聽見。
陳郡山也知道白雁嵐不敢正麵懟他,於是肆無忌憚地撩,打打嘴炮又不少塊肉,反正撩的人也不隻他一個,撒大網總有魚上鉤。而且白雁嵐這種自恃清高的類型,萬一哪天不堪騷擾,不,被他打動了呢,這不就是額外的獎勵嗎。
肖權眯著眼看陳郡山扭著腰走了,轉頭對白雁嵐說道:“你甭理他。”
“他說給我寫歌讓我solo。”白雁嵐沒有避諱leo,他坦坦蕩蕩從不怕什麽。他得讓肖權知道,你看陳郡山又拿寫歌威逼利誘我。
“下張專輯肯定都有你倆solo的歌,這是已經訂好的了。”肖權擠著安音璿探過身與白雁嵐聊天。
安音璿被夾在中間,欲站起來跟肖權換座,卻被按住了,肖權手臂繞過他後背摟住他的肩膀,笑道:“你看不慣他別忍著,懟他,替我們也出口惡氣。”
他已經習慣了肖權這個動作,被拉出去陪公司高層飯局的時候也經常被摟,但除了摟一把也沒別的更過分的動作了,他又不是女藝人,不存在性騷擾一說。
白雁嵐麵不改色地拍掉了肖權的手,自己則扶上安音璿的肩膀,把下巴也墊了上去,說道:“既然我和leo都有solo,那我倆晚上一起去他屋答謝他唄,你看是不是這樣更好?”
leo隻覺口腔一疼,咬嘴了,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心很累。
“白少爺,咱不去,讓他晚上空虛寂寞冷。”以肖權對陳郡山的了解,要是白雁嵐和安音璿那他要樂劈了,如果是leo,真是無法想象陳郡山跟leo大眼瞪小眼橫眉冷對的酸爽畫麵。
可能陳郡山萎了,一整年都寫不出歌了。
那可不行,損失太大了,少賺多少錢,肖權想想有點兒肝兒顫,合計著晚上不行讓楊憂容去安撫一下他,反正這小妞也在糊的邊緣了,說不準還能搶救一下。
這時旁邊一桌的mr.right眾dance團員招呼白雁嵐和leo去那邊喝個慶功酒,去年強勢出道,今年再接再厲,互相打氣。
楚千雲跟高層們正在不亦樂乎地敬酒,年會的節目也演得差不多了,楊憂容是司儀,現在應該在後台,肖權準備去跟楊憂容說一聲陳郡山那今晚沒人,想必剛跟華映秦總掰了的楊憂容樂意得很。白雁嵐看都不看一眼的機會,多得是人想伸手。
肖權起身,係上西裝第一顆扣子,乍一看外型很是具有魅力,他起身尋找楊憂容的身影,剛要抬腳走過去,突然手腕被抓住了。
那是一隻白皙秀氣的手,正好輕輕扣在了他的陀飛輪手表上,雖然隔著衣服,但肖權覺得這隻手的溫度一定是冰涼的。
有意思。
肖權停住腳步,目光別有深意,等待對方先說話。
安音璿垂眸道:“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