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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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秘書使勁拉了三次才把駕駛位的門拉動,再一使勁整個車門就被他拽了下來,車左前方變形嚴重,前蓋已經崩上去了,發動機冒著煙,幾個氣囊都彈射出來。
被撞的那輛出租車更慘烈,已經看不出曾經是一輛車了,隻覺得是一團廢鐵,卡在了步行道上兩個距離很近的電線杆之間。
一地的汽車零件,其中一個輪胎飛去了對麵車道,頂上的空駛車燈已經被撞得粉碎,僅能憑燈架認出這屬於哪個部分。
邱秘書按照周寒的吩咐,晚上一直跟著白雁嵐。他和團隊成員在屯裏路一間夜店的vip包房裏慶祝,他打點了服務員,讓他隨時報告屋裏情況,別出什麽岔子。等夜裏三點,包房下麵的舞池已經沒有人了,團員有的在馬桶上嘔吐,有的躺在沙發上睡覺,有的還在自斟自飲,狂歡的尾聲總是雜亂不堪。
白雁嵐喝得不算太多,但他心情不好,喝悶酒就容易醉,再加上最後的幾個shot,走路就不穩了。
邱秘書去個洗手間的功夫,白雁嵐就跟著隊長和頭巾哥從夜店出來了,等他追到門口,三人已經開著車走了。
他讓司機跟著,一看是回家的路,想著也沒多遠,在後麵看著點就好了。
誰知到了一個沒有左轉燈的十字路口,剛好是綠燈,白雁嵐完全沒有刹車就衝了過去,對麵開來一輛左轉出租車,大概有些疲勞駕駛,以為對方會讓便搶行了。隻聽一聲巨響,跑車直撞向出租車頭部,接著改道平移,又橫在了隔離帶上,而出租車高速打幾個旋之後飛向人行道,被兩根電線杆夾在了中間才停住。
這場事故從頭至尾也就兩秒鍾,邱秘書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猛然拉開車門奔跑過去。
“雁嵐!雁嵐!能聽見我說話嗎?”邱秘書趕緊把他安全帶解了,大聲叫道。
白雁嵐隻覺腦袋嗡嗡作響,耳鳴嚴重,非常熱,上衣都濕透了,他努力睜開眼,看見了周寒的秘書。
“邱……”
“是我!雁嵐,你聽我說,你現在有哪裏不舒服?身上哪裏疼?”邱秘書第一時間觀察了他,除了臉很紅腫,流了鼻血,胳膊上幾處擦傷,沒有發現別的血跡,但不排除傷到脊椎的可能,所以不敢輕易移動他。
“我臉……特別……疼,還很……熱……”白雁嵐斷斷續續地說道。
“臉疼是氣囊彈的,你別擔心,這都是正常的,但我現在需要你集中精力配合我檢查一下,你能看見我的手指嗎?”邱秘書伸出食指,“來,盯著我的手指。”
邱秘書上下左右地指了一圈,白雁嵐能緩緩跟上。很好,沒有腦震蕩,他鬆了口氣。
“雁嵐,我現在讓你試著活動一下手臂,然後大腿小腿,看看有沒有地方沒知覺或者被卡住?”
白雁嵐集中精力照做,似是從撞擊中恢複了不少,搖搖頭道:“沒有,都能動。”隨後又看著旁邊的隊友,問道:“你們怎麽樣?”
“我腳被卡住了,出不來。”頭巾哥在後座說道:“其他沒事。”
隊長捂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也沒什麽事,就是脖子有點疼。”
撞擊過後的車內溫度極高,兩人也汗濕了衣服。
每個人都在劫後餘生的後怕中,幸虧係了安全帶,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白雁嵐突然想起來:“邱秘書!去看看出租車!”
車門已經被邱秘書扔在了一邊,隊長那邊的門也走形了打不開,隻得從窗戶爬了出來,他是傷得最輕的,趕緊跑到了出租車殘骸那裏,看了半天大喊道:“暈了!叫救護車!”
邱秘書看了一眼白雁嵐,應道:“等會兒!”拿起手機給周寒打了電話。
白雁嵐沒有注意到這舉動,因為他腿和胳膊都在顫抖,這是肌肉的痙攣,控製不住。
得到了周寒的指示,邱秘書又打給了肖權,他在電話裏罵了一句,還說如果情況危急,救護車可以叫,但一定等他到了再報警,再有就是跟周寒說的如出一轍:無論如何先帶走白雁嵐。
邱秘書抬頭看了一眼監控的位置,發現周邊就有一個治安攝像頭,他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西裝罩在了白雁嵐頭上,把他從車裏往外拉。
“我看不見了,你罩住我幹什麽?”白雁嵐被這突入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緊接著被拖向後麵的一輛黑車,他猛地推開邱秘書,厲聲問道:“你別管我,我又沒事!去檢查出租車司機的傷情,看看能不能先送他去醫院!”
邱秘書眼看他就要掙脫,急中生智拿出手機,用盡全力擲向攝像頭,“啪”的一聲脆響,攝像頭連同手機墜落下來,同一時間白雁嵐把頭上的衣服抖在了地上。
他回頭看向發出響聲的位置,難以置信道:“你在幹嘛?!”
“雁嵐,你哥讓你跟我回去。”這離屯裏路不遠,這個時間點暫時沒有車和行人經過,但不證明下一秒就安全。邱秘書心急如焚,這會兒但凡要是有一人經過,拿起手機拍下來,就全完了。
白雁嵐經過這一撞,酒醒得差不多了,他摸遍全身都沒找到手機,想起來可能在車上,估計已經不能用了。他指著出租車喊道:“那邊現在還有個人生死未卜!我跟你走了,誰來幫他?!我們去看看他什麽情況,要是咱們不能動他,就得叫救護車!”
叫救護車就意味著會有更多人知道yves也在場,到時候再走就來不及了,邱秘書道:“你隻要現在跟我走,我馬上就叫救護車!”
“你在說什麽?邱餘。”白雁嵐懷疑自己聽錯了,像是要確定一般,又問道:“你什麽意思?”
這時遠處顯現出兩道汽車大燈的光束,邱秘書心道完蛋,上前就拉住白雁嵐,他身形更高大一些,所以並不用費太大力氣就鉗製住他,一手揪住後脖領,一手捏住胳膊,不管不顧地大力拖拽。
就在這時,車已疾馳而來,隨著刺耳的刹車聲停在了他們麵前,門被打開,肖權走了下來。
他出門急,連真絲睡衣都沒換,鼻梁上架著一副平時從沒戴過的眼鏡,發型也比較淩亂,感覺至少比西裝革履的時候年輕了五歲。
肖權大步走上前,白雁嵐看見他來了,似乎看到了救星,大喊道:“權哥!我手機找不到了,你趕快幫我叫救護車,我怕那人堅持不住!”
肖權沒有理他,手伸向了旁邊邱秘書的喉嚨,他一怔,放開了手,使得白雁嵐差點兒跌倒。
“借用一下。”肖權說道。
邱秘書放棄格擋,肖權抽走了他的領帶,抖成一條,又道:“幫我。”
此時白雁嵐眼中隻剩下絕望,兩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雙手綁在了身後,推進了邱秘書的車後座,還係住安全帶,令他更加動彈不得。
白雁嵐用盡全力一邊掙紮一邊罵:“肖權你瘋了嗎?!這叫肇事逃逸!你今天把我送走,我回家就報警說是我撞的!你把我放開!”
肖權不耐地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冷冷道:“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嗎?我是為了你其他無辜的隊友,你要是想補救,就閉上你的嘴。”
他臉上本來就被氣囊彈得紅腫,還破了皮,又挨了一巴掌更是火辣辣地疼,生理性的眼淚流了下來,帶著鼻音問道:“那隊長和頭巾哥怎麽辦?”
肖權根本懶得回答他的問題,抬眼對邱秘書道:“帶走。”
看著黑色保姆車的尾燈消失在視野裏,肖權走到隊長的麵前,說道:“叫救護車,報警。有手機嗎?”
隊長點點頭,這一係列事情發生在很短的時間裏,讓他應接不暇,結果卻已成定局。
他打完電話,木訥地看著肖權問道:“我們是被舍棄了嗎?”
肖權何嚐不是壯士斷腕,隻得語重心長地勸道:“你也知道,團隊沒有白雁嵐是不行的。”
“所以我們就是可有可無嗎?”隊長委屈地說道:“代駕遲遲沒來,我們隻是不放心雁嵐一個人開車,怕他不安全,做錯了嗎?”
“沒錯。”肖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道:“你們是為了大局,其他人都會記得你們今天做的犧牲,尤其是雁嵐。你知道周家不會虧待你們的,公司也會盡量安排你們之後的工作,台前台後而已,沒有那麽大差別。”
沒過一會兒,警察和救護車都到了,出租車司機是輕微腦震蕩,這是不幸中的萬幸,留在現場的兩人作為肇事者暫時被警方控製,原因是酒駕。
第二天各大媒體都報道了mr.right隊長和一名隊員酒駕出車禍的新聞,一時間各路抨擊蜂擁而至,有的報道就事論事,有的殃及池魚,把mr.right推向了風口浪尖。
周江臨和方青怡本來還在南島市開行業論壇,得知此事立刻趕了回來,方青怡了解了事情原委,抓著周寒衣領哭道:“小寒,多虧你了。”
家庭醫生給白雁嵐診治後,出來跟方青怡交代:“雁嵐沒什麽大事,麵部和手肘有些外傷,尤其是腫的地方冰敷一下會好得更快,大概一周就能痊愈。”
方青怡焦急地問道:“可我看他不說話也不理人,會不會是撞到了腦子。”
“我檢查過,沒有顱內出血或者腦震蕩的臨床反應,您不用擔心。”醫生解釋道:“我想有可能是受到了驚嚇,緩兩天應該能好,給他些時間。”
“那如果兩天之後還是這樣呢?”
“你們先觀察,盡量不要提及車禍的話題,漸漸淡化,像平常一樣就可以了。如果過一陣子沒有好轉或者還是鬱鬱寡歡,那到時候我會請心理專家過來看看。”
醫生走了,方青怡對周氏父子搖了搖頭,一個人進了屋,她強顏歡笑道:“雁嵐,大夫說一周就能恢複了,不會留疤的,你別擔心。”
白雁嵐躺靠在床頭,臉上包了一些紗布,好像一夜之間又瘦了許多,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他有氣無力道:“被我撞的那個人怎麽樣?”
方青怡想起剛剛醫生建議不要提及車禍的事情,便敷衍道:“他很好。對了,我這次跟你爸去南島,帶了好多……”
“到底怎麽樣了?”他生硬地問道。
方青怡無奈,說道:“真的沒事,輕度腦震蕩已經醒了,找了帝都醫院最好的大夫,小寒委托肖權送了慰問金,他們一家子都高興得不得了。再說當時那個情況,亮著綠燈,拐彎讓直行,本來就沒有你的責任。”
他抬頭看了母親一眼,方青怡沒再說下去。
理論上如果正常報警,交警處理起來確實應該是出租車全責,當時是跑車的左前輪撞到了出租車右前輪,也就是在出租車還沒有拐彎意圖的時候跑車已經衝過了路口。
但是,他喝酒了,一切性質就不同了。
現在又加一條,逃逸。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說道:“媽,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會兒。”
方青怡把兒子摟在懷裏,眼淚就流了出來。周寒先是給周江臨打的電話,由周江臨轉告給她,就是怕她一下受不了,但當看到雁嵐的時候她還是後怕,萬一要是出點什麽意外,她也活不下去了。
“乖兒子,媽隻要你好好的,其他都無所謂你明白嗎?就算是為了我,你也得快點兒好起來,媽看見你這個樣子就心疼,答應我好嗎?”
白雁嵐淡淡道:“都已經這樣了,我不會給周家丟臉,給公司添麻煩的,媽你放心,我就是有點兒嚇著了,過幾天就好。”
方青怡走後,他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手機在車禍現場就不見了,周寒也沒有給他新的,可能是怕他上網瞎看。
一個接一個地換台,終於找到新聞頻道正在滾動播出較早錄影,這應該是案發第二天早上的現場報道。
先是拍到了兩輛汽車殘骸被拖離現場的畫麵,環衛正在抓緊清理,正值早高峰,雙向行車道都堵得一塌糊塗。鏡頭拉近,特寫了跑車的駕駛位氣囊,上麵有斑斑血跡,那是他的。
接下來記者趕到了醫院,試圖拍被撞的出租車司機,但被醫院保安攔住了,說家屬拒絕接受任何采訪。
鏡頭一轉,到了看守所,記者在門口陳述道:“我目前所處城東區交通大隊,據悉,mr.right隊長shawn,原名陳晨,還有舞者sky,原名丁齊,今天淩晨三點左右因酒駕,現在都被關押在裏麵,我們暫時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是哪一位駕駛的汽車,隻了解到兩位的酒精含量都到達了醉酒的程度。依據目前相關法律,醉酒駕車的處罰條例是,吊銷執照,拘留15日,罰款5000元。”
這時鏡頭突然晃了起來,記者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喊著:“現在有人從看守所出來了!是sky!是sky!”
“再近一點!近一點!”記者招呼攝像,激動道:“sky戴了黑色的帽子和口罩,但從我這個角度能看到他黑眼圈很重,似乎狀態非常不好。”
就在記者馬上要追上的時候,頭巾哥上了一輛停在門口的黑色保姆車,記者拍著車窗喊道:“請問昨晚你們是不是醉酒駕車?隊長shawn是不是還沒有出來?”
車子疾馳而去,記者沒跟上,喘著氣轉身說道:“大家看到了,sky沒有接受任何采訪,那麽我們有理由懷疑現在還沒有出來的隊長shawn就是肇事者,希望mr.right早日澄清事故始末,東華衛視獨家追蹤報道。”
白雁嵐關了電視,剛剛鏡頭抖動頻率太高,他犯了惡心。
他知道出租司機不會在公眾麵前多說一句話,也知道隊長和頭巾哥會低頭認賬,周寒辦的事不可能有差池,一定會做到天衣無縫。
他就這麽在家躺了一禮拜,並沒有切身感受到輿論的可怕,被好好地保護了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養病。這突如其來的安逸生活讓他遠離了一切麻煩,他甚至有種錯覺,那晚是不是真的發生了那場慘烈的車禍。隻有照鏡子的時候,看著慢慢結痂脫落的傷口,他才有種罪惡的真實感。
周氏父子應該還是在忙工作,方青怡推掉了一切應酬,在家陪他,生怕他鑽牛角尖,消息閉塞的日子終結於一周後肖權的上門拜訪。
“這太快了。”白雁嵐聽見方青怡在外麵小聲地說:“病還沒好呢,非得他去不可?”
“這一禮拜我們都是頂著壓力,您知道我辦公室電話、工作手機、私人手機都被打爆了,他們身上多少代言,光是當天發律師函的就有三家。”
方青怡質疑道:“那這跟我們雁嵐有什麽關係?”
“話不是這麽說,咱們已經避重就輕地讓人家把主要責任承擔了去,剩下的一些小責任雁嵐就得擔負起來,畢竟還得繼續幹麽不是。”肖權的意思就是白雁嵐的鍋都讓別人背了,還不做點兒力所能及的善後工作。
方青怡不道:“這又不是什麽大事,人家警察也說了,事故責任是出租車,我們還好心搭進去那麽多錢,已經仁至義盡了,再讓他休息一禮拜也不為過吧。”
肖權讓了一步,心想這時候還不能惹毛了方青怡,“是是是,就一個發布會,開完發布會就再休息一周,您看這樣行嗎?”
“這不是裏外裏一樣……”方青怡話沒說完,白雁嵐就推開房門,答應道:“我去,明天複工。”
肖權長舒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明早九點開發布會,七點我讓助理到家來接你。”
“雁嵐!”方青怡擔心地抓住兒子的胳膊說道:“你身上還青著呢!”
肖權是算好了他臉上看不出一點傷才來的,身上無所謂,又露不出來。
白雁嵐衝著母親笑笑,轉頭對肖權說道:“臉好了就不耽誤工作了,是吧肖總。”
“我讓汪汪把發言稿發你,背得下來嗎?”
白雁嵐指指太陽穴道:“我這裏沒撞壞。”
第二天一早,記者會如期舉行,化妝師給白雁嵐上了妝,傷雖然好了,但氣色實在太差。
汪汪主持,團隊成員隻安排了兩個主唱yves和leo發言,肖權則作為監督一起上台。
其實主要是由leo來敘述事件始末,團隊在餐廳聚會打氣,大家都喝了幾杯啤酒,隊長本來叫了代駕,但代駕沒來退單了,於是隻得自己駕車回家,還帶了另一名團員sky。
全程沒有提及是給yves辦接風宴,屯裏路最火的夜店變成了一家普通餐館,當天晚上那一桌幾十萬的酒也變成了幾杯啤酒。
汪汪這時拿出交通事故責任鑒定書,一頁一頁翻開給與會媒體拍照,閱讀上麵的鑒定結果,跑車沒有任何違規操作,出租車未遵守左轉讓直行的規則,導致事故發生,負全責。
白雁嵐是負責宣布處理結果,除了民事責任以外,公司決定讓隊長和sky退團。
leo用腳輕碰他,兩人站起身來鞠躬道歉,一時間所有閃光燈都衝著兩人亮了起來,他躬身緊閉雙眼,“哢嚓哢嚓”的聲音一直在耳邊揮之不去,讓夢魘盡情地折磨自己的意誌。
汪汪這時說道:“可以有三位記者提問,請大家暢所欲言。”
三位記者都是提前選好的,問題也經肖權審核過。
第一位提問記者站了起來:“我是娛網的記者,我想問一下團隊變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馬上巡演就要開始了,會有影響嗎?”
leo說道:“團隊變動即日生效,巡演不會有任何影響,按原定計劃進行。”
“這是不是說明原來的dancer對整個團隊的構成本來就沒那麽重要呢?”
汪汪打斷道:“下一個問題。”
娛網記者無奈把話筒交給了前來維持秩序的保安,保安接過來送到了前麵一位舉手的記者麵前。
“我是線上晚報的記者,剛剛說到隊長shawn也就是陳晨脫團,那麽接下來誰會接任隊長的位置?”
白雁嵐說道:“我會擔負起這個責任。”
全場記者開始竊竊私語,發送最新的update回去。
這便是肖權讓他務必出席的關鍵,對他而言,隊長這個職務不是一項嘉獎,而是一個枷鎖。肖權是要讓他永遠記得,卻又永遠說不出口,就這樣帶著負罪感繼續走下去。
汪汪說道:“請大家安靜,最後一個問題。”
線上晚報的記者把話筒遞給了旁邊東華衛視的記者。
那是一名看起來非常幹練的漂亮女士,她站起來沒急著提問,反而從包裏拿出一個手機舉了起來,說道:“這是我從車禍現場撿到的手機,我想這是屬於yves的吧?”
全場一片嘩然,大家交頭接耳起來,台上四人均是一怔,這可不是說好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