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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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說話的份兒!”安白兩人異口同聲。
弟弟突然有點兒慶幸勸架的不是自己。
安音璿吵到興頭上有點停不下來,隻是內心推敲了一下之後猛地回頭,衝著病床上的陳郡山說道:
“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讓我消停地吃個飯。”
白雁嵐也反應了過來,說道:“不是這句,前麵那句!”
陳郡山“嘖”了一聲,說道:“我說了好多年了,不想說了,累。”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安音璿緩慢地捂上了嘴,眼淚湧了出來。白雁嵐打開門,也不顧保持安靜的提醒了,衝著樓道大聲喊道:“大夫!大夫!他恢複意識了!”
陳郡山快被吼聾了,一隻手堵著耳朵,一隻手按了個呼叫鈴,無奈道:“別喊了,馬上就來。”
安音璿崩潰地蹲在地上,埋首於膝蓋,哭到泣不成聲。
“怎麽還跪了。”陳郡山吐槽道:“你跪在地上衝我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了呢。”
“你閉嘴。”白雁嵐回到屋裏,跑過去對著他猛捶一頓,邊捶邊哭:“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們以為你傻了!”
“輕點輕點,我還是病號呢!”陳郡山覺得傷口要崩了。
住院醫給他檢查了一番,說道:“沒什麽事了,再住院觀察兩天,如果沒有反複,跟你媽能一起出院。”
陳郡山還不知道父母也在,問道:“我媽?”
白雁嵐在一旁解釋道:“伯父伯母來看你,結果伯母一著急就暈了,沒有大礙,我可以帶你去看她。”
“……”一醒來感覺錯過了好多狗血橋段。
白雁嵐推著輪椅帶他去了隔壁病房,陳父陳母見兒子來了,喜出望外地迎了上來。
“誒,媽,你躺著別動,還輸液呢。”陳郡山扶著把手起來,他腦袋倒是無礙了,就是躺了幾天沒下床,腿腳有些使不上勁。
他跟父親抱了抱,老陳拍了拍他的肩膀,哽咽道:“你這麽大個人了,還不懂得保護好自己。”
“我就是跑慢了,下次注意。”
陳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吼道:“還想有下次?!你氣死我得了!你說你也沒給我留個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爸可怎麽活!你知道失獨老人多可憐嗎!你買大房子買豪車有什麽用,有命掙錢沒命花,圖什麽!”
“知道了,這次真是個意外,我這不是沒事嗎。”陳郡山安撫道。
陳母哭得更大聲了,說道:“你們單位給明星都配好幾個保鏢,怎麽就你獨來獨往的,你不也算是半個明星嗎!”
“我回去就讓他們給我安排幾個保鏢,再說了,我剛被打,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最近肯定沒人敢對我下手了。”
“你還要回去幹啊!肖權是給你下藥了?非得把命搭上才罷休是不是?!”陳母癱軟在病床上說道:“我真是、我真是又開始暈了。”
陳郡山嚇得打算叫醫生,陳父在一旁問道:“你到底得罪誰了?是不是電視上說的那樣?”
白雁嵐在一旁說道:“伯父,您還不了解陳老師嗎?那些都是胡說的。”
陳父心道就是了解才問的。
陳郡山不欲解釋,說道:“太晚了,先休息,我有些困,明天再來看你們。”
回到自己病房,就隻有安鋆還在沙發上坐著,他問道:“你哥呢?”
“回去了。”安鋆無奈道:“可能是覺得剛才哭得失態了,不想見你們。”
白雁嵐翻了個白眼,心裏罵死傲嬌,說道:“那我也回去了,明兒早上我要進棚,悅揚下午過來。”
“你們都開始錄歌了?”陳郡山以為項目早就黃了,問道:“我還差一個版本沒編完。”
白雁嵐把前兩天跟肖權、安音璿商榷的結果告訴了他。
陳郡山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感動是假的,在他牆倒眾人推的時候,竟有這麽多人站在了他這一邊,抵抗著全民的非議。
他擺擺手道:“等我出院就進棚。”
誌同道合的夥伴無需過多解釋便會互相理解,因此人才能變得更加堅強。
白雁嵐走後,安鋆關了燈靠在沙發上準備睡覺,月光從窗外灑了進來,安靜而冰涼,病房就寢的時間很早,他們都還不困,黑暗中隻聽陳郡山問道:
“你怎麽回來了?”
“我怕我哥太操心。”安鋆原本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
“哦。”陳郡山應了一聲,又問道:“你還走嗎?”
“請了十天年假,你好了我就回去了。”
“你做飯水平好像差了點兒,清蒸魚沒有以前那麽嫩了。”陳郡山許久不吃家常菜,內心裏已經把安鋆的料理神化了,實際上沒這麽誇張。
“那你別吃。”
“話不是這麽說,比食堂和館子還是強多了。”
“我哥都沒你事兒多。”安鋆低聲道。
陳郡山坐了起來,義正言辭道:“你說我歌寫得不好可以,但你說我比安音璿事兒多我不承認。”
安鋆也把毯子一掀,起來說道:“你跟我哥都很不省心倒是真的,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黴,天天替你們倆操心。”
許久沒見安鋆,他確實變了不少,晚上見他在洗手間刮胡子,就有種特別不一樣的感覺,他已經不是那個青澀的小男孩了。
陳郡山是個雜食性動物,安音璿那樣瘦瘦弱弱的他喜歡,安鋆這種高高壯壯的也不賴。
想是這麽想,卻也不能真幹嘛,他雖然沒有什麽道德底線,但對個孩子下手未免太下作了,畢竟是以長輩自居的。
他之前聽白雁嵐說安鋆被發配的事,還挺為他抱不平的,問道:“你在a國工作還順利嗎?”
“還行。”
“快樂嗎?”
安鋆垂下眼簾眨了眨,說道:“有什麽工作是絕對快樂的呢?我哥為了工作連最愛的人都沒留住,他快樂嗎?還有你,為了工作差點兒丟了命,你快樂嗎?”
陳郡山看著沙發上的人影,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眼底映出了點點亮光,他說道:“你哥我不知道,但我應該是快樂的吧。隻要我還活著,就會繼續寫歌,誰都不能讓我停下。因為活著還有機會,但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安鋆從他哥那聽過一些陳郡山以前的經曆,說道:“你說的是段殤?你覺得如果停下來,就會辜負了他?因為他擁有才華,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沒聽過他的歌,不會懂。”陳郡山不客氣道。
“我聽過……”
陳郡山搖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你沒有聽進心裏,就不會理解他在唱什麽,他為什麽會被一直銘記。”
安鋆的心裏躥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嘟囔道:“你們都懂音樂,所以鄙視外行?怎麽認定我就聽不懂的?”
陳郡山上下打量他一番,說道:“你想當內行也可以,外形完全沒問題,現在捧你出道也不難。”
“不用了。”安鋆氣得躺下,用毯子蒙住了頭不再說話。
第二天一早,安鋆出去買早點了,探視病人的時間剛到,一個人帶著助理來看陳郡山。
正是躺槍的喬詩嶼。
他有多堵心呢?隻要是陳郡山上了熱搜,那他必定被捎帶著波及一把,兩人就像是醜聞捆綁一樣,這輩子沒可能分開。
陳郡山的三大事跡:與八個足球寶貝開裸-趴,一次婚禮睡完新娘睡新郎,誘騙男星與人妖。
其中隻有“男星”被扒出來是喬詩嶼,最後變成了被世人口口相傳的笑柄。
提起陳郡山就想起喬詩嶼,想起喬詩嶼就連帶了人妖,這一係列都是條件反射罷了。
陳郡山吃著安鋆走之前給他削好的蘋果,問道:“你不避個嫌?”
喬詩嶼冷笑了一聲道:“反正咱倆都這樣了,避嫌反而做作。”
陳郡山在身上擦擦手,又拍拍床邊,說道:“來了正好,過來坐。”
喬詩嶼剛一坐下,就被陳郡山掐了一把屁-股,驚得叫了一嗓子。歌手的音色本就有特點,他又故意拉長了聲音就更顯嫵媚。
“一把歲數了,怎麽還那麽敏感?”陳郡山一臉壞笑道:“你想我了?”
喬詩嶼把小助理打發出去,拿了一塊蘋果塞進他嘴裏,說道:“過來看你死沒死。”
“我要真死了,你該傷心了。”陳郡山大言不慚地說道。
喬詩嶼歎了口氣,說道:“你死了我就輕鬆了,再也不用被人扒墳堆兒了。”
“扒墳堆兒也是曝光率啊,不然誰能讓你經久不衰?”陳郡山一把摟過了他的腰,說道:“你是不是得好好謝謝我?”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喬詩嶼從身後抓住那隻不安分的爪子,眯起眼睛說道:“手都骨折了,就歇歇吧。”
陳郡山嬉皮笑臉道:“我那又沒骨折,不礙事。”
喬詩嶼看著打著甲板的小臂,問道:“以後不能彈琴了怎麽辦?”
“那就不彈了唄,本來我彈得也不怎麽樣。”
見他無所謂的樣子,喬詩嶼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在a國認識一個這方麵專家,如果你要複健……”
喬詩嶼頓了頓,避開了他的眼神,垂眸說道:“我陪你去。”
他跟段殤是一個時代的歌手,是“巨星隕落”唯一的受益人,填補了當時樂壇的空白,成為碟片時代最後一位壟斷型歌手。
他的輝煌與陳郡山是脫不開幹係的,他們之間算得上是互相成就。任何事情都有雙麵性,接踵而至的就是兩人滿天飛的黑料。
本就是搞音樂的人,又受到了追捧,個性突出是很正常的事。任誰要是有錢有顏有才華,大概都會可勁兒作,陳郡山也不例外。他放蕩,卻散發著令人著迷的魅力。但輿論怎麽能允許這樣的人出類拔萃呢,許多人都在用自己的道德標準去要求、去審視別人。
於是鋪天蓋地的負麵新聞出現了,也正是那時兩人鬼混的傳聞被人曝光了出來,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像當時在場一樣。
這是事實嗎?
是,卻又不全是。
段殤去世之後的前三年,陳郡山痛苦到徹夜難眠,同時靈感滿溢,給喬詩嶼創作出了許多流傳許久的歌。
思念成癮,亂來成性,他不認為這是錯,這隻是一種生活方式,你情我願。就算上天讓他再活一次,他還是會這樣放浪不羈地過活。
在圈裏這麽多年,看透了一切,內心卻還留有一分灑脫、一分少年氣,這就夠了。
陳郡山摟住喬詩嶼往他脖頸蹭,說道:“既然都來了,那也別白來是吧。”
他這個人的厲害之處就是,不管多煽情多正經的氣氛,都能給搞黃了。
“別別別,你還病著呢。”喬詩嶼按住他一邊肩膀道:“等你好了,還不是由著你想怎麽樣都行。”
“我好了,現在就想上你,躺著別動。”陳郡山整個人趴了上來,喬詩嶼被他仰麵按倒,叫道:“你頭上還滲血呢!”
陳郡山不以為然道:“那是昨天流的,沒事。”
“要不問問大夫行不行?”
“你怎麽不說大夫替我幹得了!”陳郡山不耐煩地問道:“要麽我叫大夫一起來?”
“不麻煩人家。”喬詩嶼到現在還對曾被騙去跟人妖醬醬釀釀的事心有餘悸,雙-飛可以,三-劈是再也不想了。
就在兩人在病床上糾纏不清的時候,病房門開了,一個高壯的身影站在門口,怒火中燒地吼道:
“陳、郡、山!”
喬詩嶼撐起來蹙眉問道:“你誰啊?”
“沒你事!”安鋆大手一指喬詩嶼,說道:“出去!”
喬詩嶼是典型的知難而退者,而且他也不想現在幹什麽,爽不爽先另說,萬一上頭了,弄一床血可怎麽辦。他推開陳郡山,起來整了整衣服,說道:
“你說話客氣點兒。”
之後並未再咄咄逼人便走出了門,安鋆雖說態度不好,但確實是解了他的圍。
安鋆用腳踢上門,簡直要氣死了,心裏有白月光他也就忍了,但濫情耍流氓他真不能忍!
陳郡山好事被擾,撇撇嘴說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早點攤就在住院部門口,能不快嗎!
“你都把腦袋磕壞了還不消停?!瞧把你能的!是不是隻要還有一個手指頭能動,你就停不下勾搭人的心思?!”
天地良心陳郡山是真沒想幹到底,也就是摸兩把親兩下,過過幹癮就算了。
“我又沒礙著別人。”憑這顏值也不算辣眼睛吧。
“剛才那是誰?”安鋆知道那是歌手,卻一時想不起名字,說道:“明顯就不樂意,你幹嘛強迫人家?”
“喬詩嶼你不認識?他不道:“他一百個樂意,上次在我家,他樂意得都暈過去了,你不知道……唔!”
安鋆把裝著煎餅的塑料袋往地上一扔,拉過陳郡山的胳膊,氣急敗壞地吻了上去。
衝擊力太大,陳郡山差點兒被拽下床,因為上半身沒有了支點,隻能揪著安鋆胸前的襯衫。
陳郡山接過一萬次吻,唯獨這次特別疼,牙齒撞在一起,好像嘴巴還磕破了,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反應過來之後,他使勁推開安鋆,抹著嘴巴驚悚道:“我,你幹嘛?!”
安鋆一個踉蹌向後退了一步,目露凶光道:“你不是有勁兒嗎,那我幫你耗耗精力,讓你有勁兒沒處使,省得禍害別人。”
陳郡山以為安鋆是看了一眼活毛-片情緒來了,說道:“你要是有需求就去個大保健,出門往右500米就有家不錯的。”
“別人都不行,隻有你行。”安鋆冷冷地說道:“你想複健我陪你,你想我也陪你,你做什麽我都能陪你,用不著別人。”
得,按這個進度,應該是在門口聽了一刻鍾的牆根兒,陳郡山勸道:“別衝動,你還是個孩子呢。”
“我28了!”
陳郡山咳嗽一聲,說道:“那在我眼裏也是小孩,別鬧,乖。”
安鋆平時很少笑,長那麽帥笑起來一定陽光青春,隻不過現在這是冷笑,讓人脊背發涼,他把襯衫一扯,扔到地上,說道: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還是不是孩子。”
“誒!不是!我頭上還滲血呢!現在我狀態不好,等我出院從長計議!你退後,別亂來!”陳郡山心道,真是完了蛋了。
白雁嵐進棚錄歌了,安音璿由於唱得不太順利想去一趟香江,於是周寒稍後會送他過來跟陳郡山和安鋆都打聲招呼。
陳郡山已經不是重點看護病號了,每天下午吃個藥輸個營養液就行,上午隻要不按鈴,護士就不會來。
正午的陽光非常燦爛,照在屋裏暖融融的,這是一天中溫度最適宜的時候,曬得人懶懶的。
陳郡山趴在床上,劉海兒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他動了動指尖,聲音沙啞地擠出了三個字:
“腦殼痛。”
安鋆隻穿了一條褲子,上身赤裸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撫上了他的額頭,溫柔地問道:“傷口疼?我看看。”
陳郡山疲憊地閉上眼睛,半晌說道:“真的沒必要。”
本來一個大保健能解決的問題,生生把一個純1掰彎了型號,太沒必要了。
年輕力壯、血氣方剛他都懂,就當被狗咬了,也算是多一個體驗,沒什麽大不了,幸虧隻是一時衝動,陳郡山自我安慰。
“我不是一時衝動,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罷,不用擔心,也不用怕,我會負責任的。”安鋆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他這輩子沒讓人負過責任,也沒對人負過責任。
安鋆以為他是氣極了,又補充道:“你相信我,隻要我認定了就不會反悔。”
怕死陳郡山了,原來被迫當0不算恐怖,恐怖的是被真情實感地表白。明明他是受害者,還得反過來勸導加害者:“不用自責,都正常。”
安鋆紅著臉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弄疼你了?”
疼是有點疼,主要還是不習慣,而且技術太差了,硬件設備杠杠的,軟件實在差強人意。陳郡山這麽多年經驗,從學術角度來說,很想傳授給他,別浪費了這好身體。
“我覺得我還是更適合上麵。”
“你太瘦小了,怕你累著。”安鋆套上了襯衫,認真說道。
陳郡山不服,我小鋼炮不是浪得虛名的好不好,你一個處男還敢質疑我的體力?!剛要反駁,卻實在沒勁兒吵架了,而且也不會有下回了,說道:
“你以後還是找別人練手吧,我吃不消。”
安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能什麽意思?你一晚輩都幹出以下犯上的事了,我還能有什麽意思?!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唄,當什麽都沒發生。陳郡山委婉地拒絕道:“我真不想在下麵,我願意付出,願意累。”
安鋆的表情逐漸變得怨念,一看就是在進行心理鬥爭,就在這時門開了,安音璿和周寒有說有笑地進來了。
安音璿抬頭的一瞬,簡直完美詮釋了“晴天霹靂”四個字。
弟弟敞胸露懷一臉委屈,陳郡山這個老人渣像大爺一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他心中有座火山突然就噴發了。
三步並成兩步,跑上前去扯掉了陳郡山的被子就開始打,邊打邊喊道:
“陳郡山你這個禽獸,我弟弟的主意你也敢打!你瘋了麽!他還是個孩子!”
“我不是孩子……”安鋆想爭辯,可沒人聽他的。
陳郡山真是比竇娥還冤,邊擋邊扯著嗓子喊:“你去問你弟!”
安鋆摟住他哥的腰,解釋道:“哥!別打了!是我把他上了。”
安音璿愣了一秒,又接著打起來,而且打得更狠了,不可思議道:
“你為了勾引他居然都能當0?!我哪對不起你,你要帶壞安鋆,你還是不是人!”
“怎麽都是我錯?!”陳郡山忿忿不平,他才是被強迫的!
安音璿衝著弟弟吼道:“你給我回a國去!現在就買票!”
安鋆悶悶地拒絕道:“我不走。”
“反了你了!”安音璿一把揪住了弟弟的耳朵,使勁擰著,指著陳郡山說道:“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他慫恿你的?”
這簡直就是一場典型的惡婆婆與兒媳婦撕逼的橋段。
“這是醫院,有話好好說。”周寒都服了,能天天出幺蛾子也是一種技能,他的聲音很有威嚴,說道:“你們倆坐下,陳郡山把衣服穿好,你們打算讓醫生護士來看笑話?”
安家兄弟隻得坐了下來,安鋆的耳朵已經紅腫起來,說道:“我十年前就成年了,不是小孩了,我有自主選擇對象的權利。”
“陳郡山不行。”安音璿眼睛都紅了。
周寒心道這不就是我勸你跟陸悅揚分手的情景再現嗎?你說我一套一套的,到了你弟弟那就雙標了,怎麽回事。
“我雖然不想跟你弟在一起,但你怎麽能對我有偏見呢!”他怎麽就不行了?別瞎說啊!他覺得自己挺行的。
安音璿恨不能現在上去把他手撕了,氣道:“你怎麽沒被砸死算了。”
合著前幾天都是流的鱷魚淚,也太善變了,陳郡山忍不住腹誹。
“哥……”
安音璿打斷了弟弟的話,說道:“我不管,你現在回去。”
“我請了兩周假,還有八天呢。”安鋆不從。
安音璿質疑:“周寒,你們分公司那麽閑?可以休半個月?”
安鋆反駁:“周總,假是經過公司係統一步步批了的。”
這就是讓周寒主持公道的節奏,他隻得轉移一下注意力,對安音璿說道:
“我們不是明天要去香江嗎?安鋆如果不在,誰來看他?”
安音璿氣不打一處來,“不是還有白雁嵐和陸悅揚麽?!”
“叫我幹嘛?”陸悅揚在護士的帶領下來替安鋆的班,一進門就看見幾個人橫眉冷對,但他並不擅長讀空氣。
護士給陳郡山檢查了一下,說道:“傷口基本上長好了,恢複不錯。你們要是熱就開窗戶通通風,瞧這一身汗。”
“……”陳郡山趕緊抹了把汗津津的額角。
一聽他病好了,陸悅揚突然就想起那天安音璿的惡作劇,敞開懷抱說道:
“來陳老師,要不要我親你一口以資鼓勵?”
所有人:“……”
安鋆狠狠盯過來,陳郡山氣絕:都不能好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