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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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半刻鍾,曾齊雲與文螢到了三裏鎮,此時夜色漸深,鎮裏的行人甚少,偶爾在街旁遇到路人,他們也是匆匆而行,顧不得身旁的路人。曾齊雲費了好些功夫,這才找人問明了路徑,沿著客棧的路趕了過去。
    三裏鎮最大也是唯一的一間客棧乃是迎賓客棧,當曾齊雲與文螢二人進入之後,小兒忙不迭的迎了上來招呼,並問道:“兩位客官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快裏麵請。”文螢說道:“小二你這不是廢話嗎,這麽晚了,我們當然是住店。”曾齊雲白了她一眼,說道:“先來一席酒菜,然後在準備兩間上房。”
    小二麵有難色的說道:“兩位客官,不好意思,酒菜我們有的是,管飽,可是這個房間麽,確實沒有了,我看兩位……”曾齊雲眉頭一皺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就沒有備用的房間嗎?”小二說道:“我們鎮小,之前可很少有人光顧,生意倒是冷清的很,可是最近兩三天,竟然來了這許多的江湖好漢,小店的客房早已經人滿為患,遠遠地不夠用,連平時掌櫃夥計住的房間都空出來,這不剛剛不久有一位客官離去,空出來的這間房間,也甚是不易,還請兩位將就吧。”
    曾齊雲又問道:“附近可還有其他的客棧。”小兒搖了搖頭,說道:“整個三裏鎮再也沒有,隻此一家,我看外麵這麽黑……小的先給兩位客官準備酒菜,至於是去是留,等到兩位在行定奪就是。”
    曾齊雲還要再說,文螢搶過來道:“一間就一間,我們夫妻二人自然是住一間,就這麽定了,小二你趕快準備吃的,把這裏最好的酒菜都拿出來,要快!”曾齊雲苦笑一聲,也沒有反對,心想這樣也行,大不了自己在桌子上趴一晚,也就是了。”
    曾齊雲與文螢剛剛坐定,文螢說道:“還是怪公子你,要不是你把那些妖魔小醜,魑魅魍魎招了過來,我們何以至此。”曾齊雲苦笑道:“確實得怨我,若不是我引得他們到我家來搶奪劍譜,又怎麽會連累父母,還會了曾家大院,致使你我二人流落至此,若非如此,我們還在家中賞月呢!”文螢也是感歎連連,她又何嚐不是。
    曾齊雲見她頗為落寞,知道都是想念親人,接著開解道:“不過這樣也很好啊,起碼我還認識你這個新朋友,這可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同時我也知道了世情冷暖,也不虛此行。”文螢聽完之後,破涕為笑說道:“公子真會安慰人。”然後又麵色一紅,小聲說道:“這也是奴婢的榮幸。”
    曾齊雲說道:“文螢姑娘,以後在我麵前可不許自稱奴婢,我聽著不習慣。”文螢點頭道:“那公子以後也不許叫我姑娘。”曾齊雲道:“那我該叫你什麽呢?”文螢道:”你跟小姐一樣,加我小螢就行了。”
    曾齊雲哈哈笑道:“好,以後我就叫你小螢。”正巧這是小二也將飯菜端了上來,曾齊雲夾起了一塊辣子雞說道:“小螢,這塊辣子雞就給你吃吧。”文螢麵色更紅道:“那奴婢……不,小螢就謝過公子了。”曾齊雲嗬嗬而笑,說道:“話說中秋時節,明月正是一年最好最圓的時候,可是卻又應了蘇東坡的那句話:‘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文螢接著道:“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她剛說罷,二人相視一笑,曾齊雲道:“不說了,我們喝酒,今天來個一醉方休。”此時他逃脫圍困,又躲過了勞德諾的堵截,可謂是真正的絕處逢生,加之中秋月圓之夜,不免情難自已,這才連說一醉方休,也有一醉解千愁之意。
    文螢附和道:“那我們就一醉解千愁,不醉不歸。”說罷,高聲對小二說道:“小二哥,換個大碗來,這麽小的一個碗,怎麽能盡興呢。”小兒連連稱諾,說道:“公子小姐少待,這就給你們換個大碗。”說話的功夫,小兒已經到得內堂,拿出來一個白色的陶瓷大碗,說道:“不知這個公子小姐可曾滿意。”
    文螢道:“滿意,滿意,來,這一兩銀子賞給你。”小二接過了銀子,頓時大喜道:“這就給兩位滿上,公子小姐慢慢飲。”
    小二倒滿一大碗酒之際,曾齊雲早就對著酒壇喝了起來,文螢之後這才舉起自己的大碗說道:“公子,我先敬你一杯。”曾齊雲豪氣大升說道:“好,我們就先幹了這杯。”說罷,壇碗相碰,皆是一飲而盡。
    曾齊雲喝的盡興,隻想舞之蹈之,跳之歌之,好在此時客棧中人數甚多,他也不能失了禮數,隻能強自按耐住。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了一行四五名漢子,幾人剛剛進屋,就已經高聲地喊了起來:“掌櫃的可在,趕快給大爺準備一桌最好的酒菜,吃完之後我們也好趕路。”小二知道這些江湖漢子不能得罪,隻是仔細應付,唯恐一個不小心熱火上身。
    未過多久,曾齊雲喝的醉眼惺忪,已有六七分的醉意,知道自己不能再喝,正欲招呼小二結賬,然後上房睡覺,卻聽得那剛進來的漢子借著酒意,在那裏侃侃而談,曾齊雲聽他們說的乃是曾家莊的情況,這便留神細聽。
    一名漢子說道:“你們說這個辟邪劍法真的有那麽邪乎嗎,昨天在曾家莊時,我見那曾家大公子是的劍法也是一般,除了速度快點之外,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他旁邊的一名漢子道:“話可不能這麽說,那是曾家的那個小子沒有練到高深的境界,自然是差些。”
    又有一人說道:“還不到高深的境界?你們可看那小子一人獨鬥嶺南三雄的那個場麵,嘖嘖,可真是……”一人說道:“兄弟你見過?我可是值班去了,並沒有參與,願聞其詳。”
    這名漢子聽得有人發問,頓時來了精神,正了正身體說道:“當時曾家的公子不知為何發瘋了,在人群裏發現了嶺南三雄後,便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我想可能他們之前有過節吧,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的拚命,那嶺南三雄可不是吹的,話說我到嶺南收租稅的時候,就聽他們的名頭在那一帶極響,就是魔教的護法、堂主之類的出手,也沒能拿下他們,而昨天,再看那名曾家的公子,被三人圍在中間,閃展騰挪,可謂是占盡了風頭。唉,《辟邪劍譜》就是讓我摸摸,就是當即在被人奪走,我也是甘心情願。”
    最初說話的男子說道:“曾家的公子也就是練習了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到如此的境地,那當年的嶽不群,在嵩山的封禪台上時,立克左冷禪,奪得五嶽派掌門之時,那不是更加的厲害了。”
    還是他旁邊的人道:“記得當時我也陪師父去觀看過,嶽不群三招兩式,就把左冷禪給打趴下了,那時的左冷禪哪裏有一代宗師的風範。”桌上的其餘私人聽她說完,皆是哈哈大笑道:“得了吧,褚師弟,別再吹牛了,我們伏虎門可沒有資格收到五嶽派的請帖,看來你又是做夢了吧。”他這話一說完,滿桌又是哈哈大笑,氣氛立即活躍起來。
    那名姓褚的男子麵不改,心不跳,反而振振有詞的說道:“反正我就是去過,你們不信拉到。”眾人又是”嘻”的一聲,亂笑做一團,那人又說道:“不許笑,我說去過就是去過,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
    曾齊雲聽他們嘻嘻哈哈,往下說的又不是曾家的事情。一會說道怡紅樓的牡丹傾國傾城,一會又說麗春院的丁香色藝俱佳,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絕色,聽得曾齊雲頭皮發麻,好在他急於想知道到底母親父親他們怎麽樣了,隻得硬著頭皮聽下去。
    幾人說了半天,終於轉到了曾齊雲走後,曾家莊後來發生的失火之事,曾齊雲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父親母親與眾位前來幫襯的前輩業已脫險,至於放火之人,曾齊雲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多次與他為難的嶺南三雄。
    過了一會,那名姓褚的漢子接著道:“你們可知道,曾家的少公子是死是活?”在座的眾人都是搖頭,那人滿臉的得意之色道:“這個我可是知道的。”其中的一名漢子催促道:“既然你知道,還不快說,賣什麽關子。”
    姓褚的漢子說道:“其實不用我說,大家也應該看的出來,我們為什麽不在城中好好的待著,反而跑去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還不是讓曾家的那個小家夥給鬧的。”一人道:“你的意思是他乘亂逃跑了?”
    褚姓之人點頭說道:“就是這樣,所以我們就要負責將他抓回來,唉,這是什麽世道,我們又打他不過,就算發現他的蹤跡,並把他抓住,對我們又有什麽好處,《辟邪劍譜》也不歸我們所有,還不是一樣給他人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