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離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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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的眾人皆是點頭讚同,一人說道:“褚師弟,你今天可是終於說了大實話,哈哈,以後再有人說你隻會吹牛,我韋仲第一個不答應。”褚姓之人滿臉的不懈道:“韋師兄莫要說笑,我何時騙過人,又何時不說實話。”
    曾齊雲這才知道,原來起初說話之人叫韋仲。
    接著他們又將話頭轉向了賭錢、飲酒,以及幫內的事物,曾齊雲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付完飯錢,兩人在小二的引領之下,上了二樓。
    進的屋裏,雖不見的富麗皇,倒也窗明幾淨,纖塵不染,曾齊雲大為滿意,跌跌撞撞的摸向桌邊,邊走邊道:“小螢,今晚上你睡床上,我就在桌邊坐一晚就行了。”文螢道:“這可不妥,哪有奴婢睡床上,主人坐桌邊的道理!”說罷將曾齊雲攙到了床邊,說道:“公子還是快坐好,我來服飾你更衣。”
    曾齊雲雖酒勁湧了上來,卻仍能分得清是非,連忙道:“不可,不可,我自己來。”說罷“啪”的一聲,跌坐在床上,接著便欲除去自己的靴子,可是現在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連試幾次都失了準頭。
    文螢過來,動手脫下了曾齊雲的靴子後,接著便要脫他的衣服,手剛剛在曾齊雲的肩上,他將身體一扭,剛剛冒出一句:“我自己來。”便酒氣上揚,咕咚一聲,向後仰倒,之後便人事不知。
    到得天明,曾齊雲醒來之後,已經日上三竿,睜眼一看,屋裏空蕩蕩的,使勁的搖了搖腦袋,這才逐漸恢複了意識,想起昨天是在跟文螢一起喝酒,之後便到了房中,再往後脫去了鞋子,往下就不知道了。想到此處,一看自己的已然隻剩下一身睡衣,迷惑半天,尚在思考到底是誰給自己脫得衣服。
    正在這時,文螢走了進來,說道:“公子你醒了,我剛剛下去讓他們準備飯菜,我這便給公子梳頭,下去吃完飯也好趕路。”曾齊雲囁嚅道:“我的衣服,昨天晚上,是你給我換的嗎。”文螢笑道:”當然是奴婢服侍的公子,公子有什麽不滿意之處,隻管直說便是。”曾齊雲大窘,連忙道:“滿意滿意,隻是還請姑娘出去吧,我還要穿衣服呢。”
    文螢抿嘴一笑,說道:“公子何必扭扭捏捏,當日在無憂穀之時,還不是我服侍公子三天,難道公子都忘了,還是我來吧。”曾齊雲忙把被褥圍在自己的身上,急切道:“不勞姑娘費心,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曾齊雲乃是曾家的大少爺,平時吃飯睡覺都有下人服侍,應該不尷尬才是,但那丫環之類的皆是自小與他生活在一起,也不覺得什麽。可文螢確不一樣,她畢竟是後來才認識,而且曾齊雲現在也老大不小,到了該結婚的年齡,難免感到萬分的不好意思。
    文螢看他臉都紅了,也不逼他,轉身出去,帶上了房門。曾齊雲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這才鬆了口氣。之後文螢進來給他梳頭,這一陣忙活,絲毫不遜於被八大門派逼迫於曾家,直把曾齊雲給累的滿頭是汗。
    吃過早飯,二人先是買了兩身新衣,扮作剛剛結婚不久的一對年輕的夫婦。為此曾齊雲起初還不同意,認為扮作兄妹即可,可文螢不答應,說是一路之上,難免會有人盤問,扮作夫妻兩個,省下很多的煩心事。曾齊雲一想也是這樣,不再推托。之後又到了集市買了兩匹馬,二人問名了路徑,向東馳去。
    一路無事,這天二人策馬到了一個驛站之旁。
    兩人正欲通過驛站,忽的被六名大漢攔住,曾齊雲看的真切,其中一人就是昨晚喝酒時見過的姓褚的漢子,他旁邊的那人就是起初說話的韋仲了。
    韋仲說道:“馬上之人請下來,接受我們的檢查。”文螢在馬上沙啞著聲音說道:“你們是什麽人啊,有什麽權力查我夫妻兩個。”褚姓之人說道:“姑娘你也太沒有見識了,我伏虎門一直就是這一帶的霸主,過往的客商誰能不受我們的盤查,怎麽你們想例外不成。”一行的漢子跟著起哄,嘿嘿哈哈,顯然是在嘲笑二人。
    曾齊雲看了文螢一眼,又將眼神斜瞟向腰間的長劍,意思是說,如果不能商量,隻能奪路而出。文螢搖了搖頭,曾齊雲知道不可力敵,隻能智取,製服眼前幾人那是沒有絲毫的問題,可是一旦給他們有了可乘之機,逃跑之後,泄漏了自己的去向那可就不妙的很了。
    曾齊雲這便粗聲粗氣的說道:“我夫妻二人,中秋探親剛回,平時也沒來過陝西,有得罪之處,還請幾位見諒,我這裏有些銀子,各位莫要嫌少,回去買些酒菜,權當是下的孝敬大爺。”
    韋仲接過曾齊雲遞過的銀子,隨手掂了掂,分量頗重,喜滋滋的說道:“按理說這次幫主給我們下了死命令,凡是往來之人,就算是結婚的八抬大轎,出殯的楠木棺材都是要檢查的,隻不過今天看你小子很對大爺的脾氣,又是鄉下人,就放你一馬,還不快走。”
    曾齊雲摸了摸下顎處粘上的長胡子,暗道文螢的手段果然高明。不容的他細思,連忙感恩戴德的拍馬而去。
    韋仲頗為高興,說道:“這下今晚的飯菜有著落了。”他的話音剛落,西方來了一乘騎馬之人,韋仲細看之下,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伏虎門的少門主賈樺。
    賈樺策馬趕上,早就看到了韋仲手中掂了掂後,又趕忙揣在懷中的銀子,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問道:”韋仲,這銀子是哪裏來的,還不從實招來。”韋仲聽了口氣嚴厲,知道瞞不過去,哪裏還敢不說實話,就將方才的前因後果一說。賈樺雙眼微眯,順著路的盡頭看去,果然依稀可見兩個黑點,應該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對夫妻了。
    賈樺又問道:“你可看情況壹,方才路過之的那對夫妻是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普通的農家衣服,騎著兩匹馬,而不是兩頭驢?”韋仲聽得他發問,早就駭的麵無人色,兩股戰戰,“嘭”的一聲雙膝跪倒,一邊抽自己的嘴巴,一邊說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請少門主責罰。”賈樺冷哼一聲說道:“別再這裏丟人現眼,還不快去追,如果人跑了,以後你也不用見我了。”
    韋仲忙道:“是,是。”這才急著上馬,而賈樺早就一馬當先的追了過去。
    曾齊雲避開了檢查之人,鬆了一口氣,文螢更是歎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公子誘之以財,果然是心思細膩,令人讚歎。”曾齊雲說道:“小螢不要說笑,這也是我聽父母他們說的,這才一試,沒想到這麽管用。我們快些趕路吧。”
    兩人正欲策馬奔馳,卻聽身後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之聲,曾齊雲轉頭一看,急切說道:“不好,他們追來了,我們快跑。”文螢也是一驚,說道:“他們來的怎麽這麽快,領頭之人你可認識?”曾齊雲細看之下,說道:“我認識,他就是伏虎門的賈樺,這人詭計多端,切不可中了他的圈套。”曾齊雲說完,二人雖策馬疾馳,可賈樺所騎的乃是一匹寶馬,剛行了不遠,幾人的差距漸漸的顯現了出來,曾齊雲、文螢他們騎得馬普通凡馬,賈樺的確是一匹千裏良駒,沒過多久賈樺便隻身一人趕來上來,他後麵跟著十幾名的幫眾,卻是離得老遠了。
    曾齊雲對文螢說道:“我們不能就這樣跟他耗下去,他的馬匹太快,不如我們隻揀些小路徑走,他的馬匹再好,卻也不能再那樣偏僻的地方追趕我們,這就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文螢道:“如此甚好,我們快走。”恰在此時,正好經過一片小樹林。曾齊雲、文螢二人一拍馬臀,轉而進了林子之中。
    賈樺大怒,眼看著二人已經成了自己的甕中之鱉,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就讓他們逃出了自己的視線,果真是欺人太甚,他也不管不顧後麵之人,隻是自己隻身匹馬,追趕了過去。
    到了林中,樹木太密集,馬匹無法奔馳,曾齊雲文螢二人早已下馬靜待。不一會,看到賈樺遙遙在望。接著他大喝一聲,說道:“前麵的那對夫妻停一下,我有事相詢。”曾齊雲說道:“賈門主何必如此,有什麽事情隻管說,我就是你四處要找的曾齊雲,有本事你就過來,我們比試一場,你也試試我新學的劍招。”
    賈樺進來之時,未曾想到自身的安危,他所看到的、所想到的,隻是曾齊雲手中的《辟邪劍譜》而已,不過既然來了,不能不想一想自己的退路。
    曾齊雲在曾家莊時大展身手,就是李鐵龍他們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更別說是自己了,想到此處不由的額頭見汗。
    文螢看他的反應緊張,已明就裏,說道:“難不成賈門主真的想來親自試試辟邪劍法的威力?我奉勸你還是快走吧,趁著我家少爺,現在還沒有改變主意。”賈樺遂心中懼怕,但卻不甘心就此放棄,就在這時,林子入口處又傳來了馬蹄聲,他心裏一喜,知道自己的援軍到了,心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