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玫瑰露引出柳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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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裏柳家的見人散後,趕忙出來問芳官:“之前說的那事怎麽樣了?”
芳官答道:“說了,等一兩天再提這事。可那趙某某又和我吵了一架。之前的玫瑰露,姐姐有沒有吃?她身體有沒有好些?”
柳家人說:“都吃了。她非常喜歡,但又不好意思再要。”
芳官說:“沒關係,我再要些來給她就是了。”
原來柳家有一個女兒,今年已經十六歲了。雖然她是廚役的女兒,但她的長相和氣質都與平、襲、鴛、紫等人相似。因為她在家中排行第五,所以大家都叫她五兒。但由於她從小就身體虛弱,所以一直沒有被分配到什麽重要的工作。最近,柳家聽說寶玉房中的丫鬟們工作量都不大,而且聽說寶玉將來會放她們出去,所以她想要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寶玉那裏去工作。但是,她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恰好,柳家的女兒是梨香院的丫鬟,她非常小心謹慎,對芳官和其他丫鬟都非常照顧,比其他的幹娘都要好。因此,芳官對她也非常好。於是,柳家的女兒就跟芳官說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芳官能夠幫忙跟寶玉說一說。芳官雖然答應了,但由於最近生病了,再加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跟寶玉說這件事。
這時,寶玉正為趙姨娘的吵鬧而心煩意亂。他感到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麵。他既不想與趙姨娘發生衝突,又不想讓她繼續鬧下去。於是,他等趙姨娘吵完架後,向探春請教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在探春的建議下,寶玉耐心地勸解了芳官一番,事情總算緩和了些。。
前說當芳官回到怡紅院時,她立刻去見了寶玉。又說還要一些玫瑰露給柳五兒吃。寶玉忙說:“我還有一些玫瑰露,我自己也不怎麽喝,你都給她吧。”說完,他叫襲人把玫瑰露拿出來。
然而,當襲人拿出玫瑰露時,寶玉發現瓶子裏的玫瑰露已經不多了。於是,他幹脆連瓶子一起給了芳官。芳官接過瓶子,帶著它去找柳五兒。
這時,柳家的正好帶著女兒來散心。她們在畸角子一帶逛了一會兒,然後回到廚房休息。當她們看到芳官拿著一個五寸高的小玻璃瓶過來時,她們以為裏麵裝的是西洋葡萄酒。母女倆立刻忙碌起來,準備用熱水燙瓶子。
芳官見狀,笑著告訴她們這是玫瑰露。柳五兒聽說後,連忙接過瓶子,並向芳官道謝。她告訴芳官,今天她的身體狀況好多了,所以出來逛逛。然而,她覺得後麵一帶沒有什麽好看的景色,隻有一些大石頭、大樹和房子的後牆。
芳官聽了柳五兒的話,建議她往前走看看。柳家的卻擔心姑娘們不認識柳五兒,如果遇到不喜歡的人,可能會引起麻煩。她希望明天能托芳官帶著柳五兒去逛一逛。她說:“有了房頭兒,怕沒人帶著逛呢?隻怕逛膩了的日子還有呢。”
芳官聽了柳家的的話,自信滿滿地說:“怕什麽?有我呢!”
柳家的忙說:“噯喲喲!我的姑娘!我們的頭皮兒薄,比不得你們。”說著,她又倒了一杯茶給芳官。然而,芳官並沒有喝這杯茶,隻是漱了一口就離開了。
柳家的說:“我這裏占著手呢,五丫頭送送。”
五兒立刻送走了客人。她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在附近,於是又拉住芳官的手,急切地問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芳官笑著回答:“我怎麽可能騙你呢!我聽說屋裏還缺兩個人的位置,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來填補:一個是小紅的,璉二奶奶要去了,還沒派人來接替;另一個是墜兒的,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現在要你來填補這個空缺也不算過分。因為平兒經常和襲人說:‘凡是涉及到感情和金錢的事情,能拖延一天就拖延一天。現在三姑娘正想找個人來做替罪羊呢。’連她屋裏的事情都處理了好幾件,現在正想找我們屋裏的事情,但還沒找到,何必去碰這個釘子呢?如果她說了一些話反駁了我們,到時候年紀大了,再想回頭可就難了。我們先等一段時間,等老太太和太太心情平靜下來,無論是多麽重要的事情,先和長輩商量一下,總不會有問題的。”
五兒聽了芳官的話,雖然心裏有些著急,但還是點了點頭:“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我這個人性格比較急躁,實在是等不及了。趁著現在有機會,首先,我要為我媽媽爭口氣,讓她覺得養我這個女兒是值得的;其次,我有了更多的月錢,家裏的生活也會更加寬裕;最後,我心情愉快了,說不定我的病就會好起來——這樣一來,就算請大夫吃藥,也能省下家裏的錢!”
芳官安慰她說:“你的話我都聽明白了,你放心好了。”說完,芳官便離開了。
單說這五兒回到他娘的身邊,深深地感謝芳官對他們的恩情。他娘聽了之後,感慨地說:“真是沒想到能得到這些東西!雖然它們看起來很珍貴,但是吃多了也會讓人感到燥熱。我們不如把其中一部分送給別人,也算是一種大度的表現。”
五兒好奇地問要送給誰,他娘回答:“就送給你姑舅哥哥一些吧。他最近生病了,可能也想吃這些東西。我倒半盞給他送去。”
五兒聽了他娘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跟著他媽倒了半盞給他姑舅哥哥,剩下的部分連同瓶子一起放在廚房裏。五兒冷笑著說:“我覺得,幹脆不給他也行。萬一有人問起這件事,又會引起一場麻煩。”
他娘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麽好怕的?我們辛辛苦苦地賺錢,送點東西給別人也是應該的。難道我們是偷來的不成?”說完,她沒有再聽五兒的意見,徑直去了他哥哥家。
到了他哥哥家,他侄兒正躺在床上休息。一看到他們送來的東西,他哥哥、嫂子和侄兒都非常高興。他們立刻從井裏打了涼水,喝了一碗,感覺非常舒服,頭腦也變得清醒起來。剩下的半盞被用紙蓋住,放在桌子上備用。
可巧他家中有幾個小廝,他們與他的侄兒有著深厚的友誼,都紛紛前來看望他。他們中的一個人,名叫錢槐,是趙姨娘的親戚。他的父母現在在庫房裏管理賬目,而他則被派去跟隨賈環學習。
錢槐是一個家境寬裕的年輕人,他還沒有結婚。他一直對柳家的五兒心生好感,他認為五兒是一個非常標致的女孩。他向父母表達了自己的意願,希望能夠娶五兒為妻。他也曾經找過媒人,多次請求他們幫忙牽線搭橋。
柳家的父母對錢槐也有好感,他們願意接受這個提議。然而,五兒卻堅決不同意。她雖然沒有明確說出自己的理由,但是她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她不願意嫁給錢槐。因此,這個婚事也就暫時擱置了,柳家的父母也沒有答應錢槐的請求。
最近,錢槐又想要去園子裏看看,他更加把這件事情放在了一邊。他打算等到三五年後,五兒被放出家門的時候,他自己再去找一個好的丈夫。
錢槐的家人看到他這樣,也就放棄了勸說他。但是,錢槐卻因為得不到五兒而感到氣憤和羞愧。他發誓一定要讓五兒成為他的妻子,才能實現他的心願。
今天,他也和其他人一起來看望柳氏的侄兒。他沒有料到柳家的人也在這裏。
柳家的看到一群人走了進來,其中有錢槐。她推說沒有時間,起身離開了。
她的哥哥和嫂子忙說:“姑媽,怎麽不喝茶就走?倒難為姑媽記掛著。”
柳家的笑著說:“隻怕裏頭傳飯,再閑了出來瞧侄兒罷。”她嫂子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紙包,拿在手裏,送柳家的出來,走到牆角邊,遞給柳家的,又笑著說:“這是你哥哥昨天在門上值班時得到的。誰知道這五天的班兒,一個外財都沒發,隻有昨天有廣東的官兒來拜,送了上頭兩小簍子茯苓霜,餘外給了門上人一簍作門禮,你哥哥分了這些。昨天晚上,我打開看了看,怪俊雪白的。說:拿人奶和了,每天早起吃一盅,最補人的。沒人奶就用牛奶,再不行,就是滾白水也好。我們想著,正是外甥女兒吃得的。上午原打發小丫頭子送了家去,他說鎖著門,連外甥女兒也進去了。本來我要去看看他,給他帶了去的,又想著主子們不在家,各處嚴緊,我又沒什麽差使,跑什麽?況且這兩天風聞著裏頭家反宅亂的,倘或沾帶了,倒值多了。姑媽來的正好,親自帶去罷。”
柳氏道了聲謝謝,然後告別離開。她剛走到角門前,突然一個小個子的小孩笑著對她說:“你老人家去哪裏了?裏麵已經派人找了你好幾次了,我們三四個人到處都找遍了。你老人家是從哪裏來的呢?這條路又不是回家的路,我都要開始懷疑了。”柳氏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個小猴子,你也敢和我胡說八道!等會兒我再找你算賬。”
這個小麽兒看著柳氏的笑容,心裏有些不安,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可能有些過分了。他趕緊解釋道:“對不起,我隻是開玩笑而已,沒有惡意的。”柳氏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回到家裏,柳氏被家人圍了起來,他們都想知道她去了哪裏。柳氏笑了笑,告訴他們自己隻是出去散散步,順便去看望了一個老朋友。家人們聽了,也都放下心來。
然而,柳氏心裏卻有一絲不安。她回想起剛才那個小麽兒的話,不禁開始思考起自己的行蹤是否被人注意到了。她決定要更加小心謹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