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司棋大鬧賈府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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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隻聽門內又有老婆子向外叫:“小猴兒,快傳你柳嬸子去罷,再不來,可就誤了。”柳家的聽了,不顧和那小廝說話,忙推門進去,笑道:“不必忙,我來了。”一麵來至廚房,──雖有幾個同伴的人,他們都不敢自專,單等他來調停分派──一麵問眾人,“五丫頭那裏去了?”眾人都說:“才往茶房裏找我們姐妹去了。”
柳家的走進廚房,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熱鬧的氣氛。廚房裏彌漫著各種美食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她看到幾個同伴正在忙碌地準備食材,有的在切菜,有的在炒菜,還有的在煮湯。他們都停下手中的活兒,向她微笑致意。
柳家的心裏一陣溫暖,她知道這些同伴們都在等待著她的到來。她是這個廚房的主心骨,大家都信任她的能力和經驗。她走到一個空著的位置上,開始檢查食材的準備情況。
“嗯,這個蔬菜切得不錯。”她讚許地說道。
“謝謝柳嬸子的誇獎。”那個切菜的同伴高興地回答。
柳家的繼續檢查其他食材,她注意到有一道菜的調料還不夠齊全。她立即拿起調料瓶,仔細地調配出適量的調料。
“這道菜的味道還需要再調整一下。”她對旁邊的同伴說道。
“好的,我會按照您的要求進行調整。”那個同伴點頭答應。
柳家的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廚房裏的每個人都是專業的廚師,他們對食材的處理和烹飪技巧都非常熟練。她相信他們會做出美味可口的菜肴。
就在這時,五丫頭匆匆走進了廚房。她看到柳家的在場,立刻跑過來。
“柳嬸子,您終於來了!”五丫頭興奮地說道。
“是啊,我來晚了一點。”柳家的微笑著回應。
五丫頭看著廚房裏的忙碌場景,不禁感歎道:“這裏真是熱鬧啊!大家都在為今晚的宴會做準備嗎?”
“是的,今晚有個重要的宴會,我們要為客人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柳家的解釋道。
五丫頭眼睛一亮,她知道自己有機會參與到這個宴會的籌備中來。她向柳家的請教道:“柳嬸子,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柳家的看了看五丫頭,笑著說:“當然可以!你可以幫忙擺放餐具和裝飾餐桌。”
五丫頭聽後,立刻興奮地答應了下來。她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能夠親身參與到這樣的宴會中來,對她來說是一種寶貴的經曆。
柳家的便將茯苓霜擱起,且按著房頭分派菜饌。忽見迎春房裏小丫頭蓮花兒走來說:“司棋姐姐說:要碗雞蛋,燉的嫩嫩的。”
柳家的道:“就是這一樣兒貴。不知怎麽,今年雞蛋短的很,十個錢一個還找不出來。昨日上頭給親戚家送粥米去,四五個買辦出去,好容易才湊了二千個來,我那裏找去?你說給他,改日吃罷。”
蓮花兒道:“前日要吃豆腐,你弄了些餿的,叫他說了我一頓,今日要雞蛋,又沒有了。什麽好東西?我就不信,連雞蛋都沒有了?別叫我翻出來!”一麵說,一麵真個走來,揭起菜箱一看,隻見裏麵果有十來個雞蛋,說道:“這不是?你就這麽利害?吃的是主子分給我們的分例,你為什麽心疼?又不是你下的蛋,怕人吃了?”
柳家的忙丟了手裏的活計,便上來說道:“你少滿嘴裏混唚!你媽才下蛋呢!通共留下這幾個,預備菜上的飄馬兒,姑娘們不要,還不肯做上去呢:預備遇急兒的。你們吃了,倘或一聲要起來,沒有好的,連雞蛋都沒了?你們深宅大院,“水來伸手,飯來張口”,隻知雞蛋是平常東西,那裏知道外頭買賣的行市呢──別說這個,有一年,連草根子還沒了的日子還有呢。我勸他們,細米白飯,每日肥雞大鴨子,將就些兒也罷了。吃膩了腸子,天天又鬧起故事來了。雞蛋、豆腐、又是什麽麵筋、醬蘿卜炸兒、敢自倒換口味?隻是我又不是答應你們的。一處要一樣、就是十來樣、我倒不用伺候頭層主子、隻預備你們二層主子了。”
蓮花兒聽了這番話後、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她大聲喊道:“誰天天要你什麽來?你說這麽兩車子話!叫你來、不是為便宜、是為什麽?前日春燕來說、晴雯姐姐要吃蒿子杆兒、你怎麽忙著還問肉炒雞炒?春燕說葷的不好、另叫你炒個麵筋兒、少擱油才好、你忙著就說自己發昏、趕著洗手炒了、狗顛屁股兒似的、親自捧了去;今兒反倒拿我作筏子、說我給眾人聽!”
柳家的聽到蓮花兒的話後、不禁有些生氣地說道:“你這丫頭真是不知好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嗎?你們這些小丫頭們總是想要吃到最好的東西、卻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麽艱難。我告訴你們吧、今年的雞蛋價格特別高、十個錢一個都買不到。昨天我們好不容易才湊齊了兩千個雞蛋送給親戚家、我哪裏還能再去找給你們呢?你們要是想吃雞蛋的話、就改天再說吧。”
蓮花兒聽了柳家的這番話後、臉上更加紅了。她氣呼呼地說道:“前日要吃豆腐的時候、你居然給我們弄了一些餿的!害得司棋姐姐罵了我一頓!今天又要吃雞蛋了、你又告訴我沒有了!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好東西了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今天我就要讓大家知道你的真實麵目!”說完這句話後、蓮花兒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廚房。
在混亂的時刻,司棋再次派人來催促蓮花兒。她對蓮花兒說:“你就這樣死在這裏嗎?為什麽不回去?”蓮花兒生氣地回來,向司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事情的經過。司棋聽了,心中不禁燃起了怒火。
此刻,司棋正在伺候迎春吃完飯,帶著一群小丫頭們走過來。她看到許多人正在吃飯,意識到氣氛不對,於是忙起身陪笑讓座。司棋便命令小丫頭們動手:“把箱子裏所有的菜都扔出去喂狗,讓大家都無法賺錢!”小丫頭們巴不得一聲令下,七手八腳地搶上去一頓亂翻亂扔。
眾人驚慌失措地一邊拉勸,一邊懇求司棋說:“姑娘別誤聽了小孩子的話!柳嫂子有八個腦袋,也不敢得罪姑娘。說雞蛋難買是真的。我們剛才也批評他不知好歹,無論什麽東西,也少不得想辦法去解決。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開始蒸雞蛋了。姑娘不信的話,可以看看火上的鍋。”
司棋被眾人一番好言相勸,心中的怒氣逐漸平息下來。小丫頭們也沒有摔完東西,於是被拉開了。司棋連說帶罵地鬧了一番,最終被眾人勸走了。柳家的隻好摔碗丟盤,自己咕噥了一陣,然後蒸了一碗雞蛋,讓人送去給司棋。然而,司棋卻將雞蛋全部潑在地上。送飯的人回來後,也不敢再說什麽,生怕再次引發事端。
司棋離開後,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紛紛議論起來:“這個司棋真是太任性了!”、“還好我們及時勸阻了她。”、“柳嫂子真是倒黴啊。”柳家的則默默地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和殘羹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