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睹物思鄉黛玉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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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尤三姐在經曆了一段痛苦的生活後,最終選擇了自我了斷。這個消息傳到了尤老娘、二姐兒、賈珍和賈璉等人的耳中,他們都感到無比的悲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立刻命令家人為尤三姐準備葬禮,然後將她送往城外安葬。
    與此同時,柳湘蓮得知尤三姐的死訊,他對她的感情深深地打動了他,他決定放棄一切,跟隨一位瘋道人出家修行,他們的去向無人知曉。這個故事暫時告一段落。
    另一方麵,薛姨媽得知柳湘蓮已經與尤三姐訂婚,她心中充滿了喜悅。她正在計劃為柳湘蓮購買新房子,準備婚禮用品,以表達對他的感激之情。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家中的小廝們突然大聲爭吵起來,說尤三姐已經自盡了。這個消息被小丫頭們聽到後,立刻告訴了薛姨媽。薛姨媽聽到這個消息後,感到非常驚訝和惋惜。
    正在這時,寶釵從花園裏走了過來。薛姨媽看到寶釵,便向她訴說了尤三姐的事情:“我的寶貝女兒,你聽到了嗎?你珍大嫂子的妹妹尤三姑娘,她不是已經答應嫁給你哥哥的義弟柳湘蓮了嗎?但是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竟然選擇了自刎。而那個柳湘蓮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真是一件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寶釵聽了薛姨媽的話,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悲傷,她平靜地說:“俗話說得好:‘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也許就是他們的命運吧。媽媽曾經為了救哥哥,費盡心血地安排了一切。現在,既然她已經去世,柳湘蓮也已經離開,我認為我們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媽媽也不必為他們過於傷心了。”
    “另外,”寶釵繼續說,“自從哥哥從江南回來已經有一二十天了,他帶回來的貨物應該都已經賣出去了。那些和他一起去的夥計們辛苦了幾個月才回來,我覺得媽媽和哥哥應該好好地感謝他們一下。我們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沒有禮貌。”
    在母女倆正在交談的時候,薛蟠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眼睛裏還殘留著淚痕,顯然他剛剛經曆了一些讓他感到傷心的事情。他一進門就向他的母親拍手,然後問道:“媽媽,你知道柳二哥和尤三姐的事情嗎?”薛姨媽回答說:“我剛剛聽說了這件事,我和你妹妹正在討論這個案子。”
    薛蟠接著問:“媽媽,你聽說湘蓮跟著一個道士出家了嗎?”薛姨媽感到非常驚訝,她說:“這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柳相公那麽年輕聰明,怎麽一時糊塗就跟道士去了呢?我想你們曾經關係那麽好,他又沒有父母兄弟,隻身一人在這裏,你應該到處去找找他。靠那個道士,他能走多遠呢?最多也就是在這附近的廟宇或寺廟裏罷了。”
    薛蟠說:“我也這麽想。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立刻帶著小廝們在各處尋找他,但是連他的影子都沒看見。我又去問了一些人,他們都說沒看見他。”
    薛姨媽開口說道:“你既然已經尋找過了,沒有找到他,也算是盡了你作為朋友的心意了。誰能知道,他這一出家,是不是得到了什麽好處呢?隻是你現在也應該開始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另一方麵,你應該早點處理好自己結婚的相關事宜。我們家現在沒有人手,俗話說得好,‘夯雀兒先飛’,免得到時候臨時忙亂,東西準備不齊全,讓人笑話。再者,你妹妹剛才還說你已經回家半個多月了,我想貨物應該已經發完了吧。和你一起去的那些夥計們,也該請他們吃頓飯,感謝他們的辛苦付出。他們陪著你走了二三千裏的路程,忍受了四五個月的艱辛,而且在路上還為你承擔了很多風險和壓力。”
    薛蟠聽了之後,點頭說道:“媽媽說得對。妹妹想得也很周到。我也正有這樣的打算。隻是這些日子以來,因為要處理各地的發貨事務,搞得我頭都大了。再加上柳二哥的事情讓我忙了幾天,結果卻一無所獲,白白忙碌了一場,反而把正經事都耽誤了。要不然的話,我們就定在明天或者後天,下個請帖請客吧。”薛姨媽說:“那就由你去辦吧。”
    話還沒說完,外麵有個小廝進來回話說:“管總的張大爺派了人來送了兩箱子東西過來,說是您自己買的,不在貨賬裏麵。本來早就要送來的,但是因為貨物箱子壓著,所以沒能拿過來;昨天貨物發完了,所以今天才送過來了。”說著,又看到兩個小廝搬進了兩個夾板夾的大棕箱。薛蟠一看,驚訝地說:“哎呀!我怎麽就糊塗到這種地步了!特意給媽媽和妹妹帶來的東西都忘了拿回家了,還是讓夥計送過來的。”寶釵說:“虧你還說得出口!這些東西是特意帶來的,才放了一二十天;如果不是特意帶來的,估計要放到年底才會送來呢。我看你也太不注意這些事情了。”薛蟠笑著說:“可能是在路上被人打掉了魂兒,還沒找回來呢。”
    說著,大家笑了一回,便向小丫頭說:“出去告訴小廝們,東西收下,叫他們回去罷。”薛姨媽和寶釵因問:“到底是什麽東西,這樣捆著綁著的?”薛蟠便命叫兩個小廝進來解了繩子,去了夾板,開了鎖看時,這一箱都是綢緞綾錦洋貨等家常應用之物。薛蟠笑著道:“那一箱是給妹妹帶的。”親自來開。
    母女二人看時,卻是些筆、墨、紙、硯,各色箋紙,香袋、香珠、扇子、扇墜、花粉、胭脂等物;外有虎丘帶來的自行人、酒令兒,水銀灌的打筋鬥小小子,沙子燈,一出一出的泥人兒的戲,用青紗罩的匣子裝著;又有在虎邱山上泥捏的薛蟠的小像,與薛蟠毫無相差。寶釵見了,別的都不理論,倒是薛蟠的小像,拿著細細看了一看,又看看他哥哥,不禁笑起來了。因叫鶯兒帶著幾個老婆子將這些東西,連箱子送到園子裏去。又和母親哥哥說了一回閑話,才回園子裏去。這裏薛姨媽將箱子裏的東西取出,一分一分的打點清楚,叫同喜送給賈母並王夫人等處。不提。
    寶釵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開始仔細檢查那些禮物。她一件一件地看過去,除了自己留下一些外,還精心地將其他的禮物分配好。有些是送給筆、墨、紙、硯的;有些是送給香袋、扇子、香墜的;還有些是送給脂粉、頭油的;當然也有一些是單獨送的。
    在這些禮物中,黛玉的特別不同,而且比其他人的都要多一倍。寶釵一一整理完畢後,讓鶯兒和一個老婆子一起將這些禮物送到各個地方去。
    當姐妹們收到這些禮物時,都很高興,並給了來使一些賞賜,說:“見麵再謝。”但是黛玉看到那些來自家鄉的東西時,卻感到十分傷心。她想起了自己已經去世的父母,沒有兄弟姐妹,隻能寄居在親戚家中。她不禁想:“為什麽沒有人給我帶些土特產呢?”想到這裏,她的心裏更加難過了。
    紫鵑深知黛玉的心情,但她也不敢直接說出來。她隻是在一旁勸道:“姑娘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需要經常服藥。最近這兩天看起來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雖然精神有所恢複,但還不能說是完全康複。今天寶姑娘送來的這些東西,可以看出寶姑娘平時對姑娘非常關心和重視。姑娘應該會感到高興才對,為什麽反而傷心了呢?這不是讓寶姑娘送東西來反而讓姑娘煩惱了嗎?如果寶姑娘知道了這件事,也會覺得很尷尬的。再說:老太太們為了姑娘的健康,費盡心思請來了好大夫為姑娘治病。現在姑娘的病情剛剛好轉,如果再這樣哭泣不止,豈不是在傷害自己的身體嗎?而且這樣也會讓老太太們更加擔心和煩惱啊!況且姑娘的病是因為平時憂慮過度而引起的。姑娘作為千金之軀,可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啊!”
    在這個場景中,紫鵑正在盡力地勸解黛玉。突然,她聽到小丫頭子在院子裏說:“寶二爺來了。”紫鵑立刻回應道:“請二爺進來吧。”接著,寶玉走進了房間。
    黛玉讓寶玉坐下後,寶玉看到黛玉的臉上滿是淚痕,便關切地問:“妹妹,又是誰讓你生氣了?”黛玉勉強笑了笑,回答說:“誰生什麽氣呢?”這時,旁邊的紫鵑向床後的桌子上努了努嘴,寶玉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朝那個方向看去,發現那裏堆著許多東西,立刻意識到這是寶釵送來的。於是,他開玩笑地說:“這裏這些東西,難道是妹妹要開雜貨鋪嗎?”然而,黛玉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紫鵑笑著對寶玉說:“二爺還提東西呢。因為寶姑娘送了些東西來,姑娘一看就傷心起來了。我正在這裏勸解她,恰好二爺來得非常及時,可以替我們勸勸她。”
    寶玉心中明白,黛玉之所以會如此,都是因為寶姑娘送來的東西少。然而,他並不敢直接提及這一點,隻能笑著安慰黛玉:“你們姑娘生氣傷心的原因,我想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寶姑娘送來的東西太少了。妹妹,你放心,明年我會派人去江南,給你帶很多很多東西回來,這樣你就不會再流淚了。”
    聽到寶玉的話,黛玉知道他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但她也不好推脫,也不好任由他這麽做。於是,她說道:“我雖然沒見過什麽世麵,但也不會因為送的東西少就生氣傷心。我又不是兩三歲的孩子,你也太把我看得小氣了。其實,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你是不會知道的。”說著,眼淚又不禁流了下來。
    寶玉急忙走到床前,緊挨著黛玉坐下。他開始一件一件地拿起那些東西,仔細地擺弄著,細細地觀察著。他故意問道:“這是什麽,它叫什麽名字?它是用什麽材料製成的,看起來如此精致?”寶玉又指著另一件物品說:“這是什麽,它的用途是什麽?”接著他又說:“這一件可以放在麵前作為裝飾。”然後又指著另一件物品說:“那一件可以放在條桌上,當作古董來欣賞。”他不斷地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似乎在故意打混。
    黛玉看到寶玉這樣,心裏感到有些不安,便說道:“你不用在這裏胡鬧了,我們去寶姐姐那邊吧。”寶玉正希望黛玉能夠出去散散心,緩解一下悲痛的情緒,於是他說:“寶姐姐送給我們這些東西,我們應該去謝謝她。”黛玉回答:“我們是自家姐妹,這倒不必客氣。隻是去她那裏,薛大哥回來了,一定會給我們講一些南方的古跡故事,我想去聽聽,就像回到了家鄉一樣。”說著,她的眼圈又紅了。寶玉便站在那裏等著她。黛玉隻好和他一起出來,前往寶釵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