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章寶玉拜別瀟湘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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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天,賈母去寶玉的住處看看他。當她見到寶玉時,她好奇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寶玉微笑著回答:“昨天晚上,我看到了林妹妹來了。她說要回北方去。我覺得她可能有些糊塗了,因為她的家明明是在南方啊?所以我想讓老太太幫我留住她。”賈母聽了寶玉的話,告訴他說:“林丫頭好福氣,已經嫁給北靜王作妃子了,她去北方是對的,你好好休息,日後北靜王林妃會回來看你的,你放心好了。”然後襲人扶著寶玉躺下休息,寶玉一時糊塗就昏睡過去了。
接著,賈母離開了寶玉的房間,來到了寶釵的住處。那時寶釵還沒有回到九如山莊,所以每次見到人時,她都會顯得有些害羞。這一天,當寶釵看到賈母臉上布滿淚痕時,她遞上了茶水,並請賈母坐下。寶釵側身陪著賈母坐了下來,然後關切地問道:“我聽說林妹妹生病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賈母聽到這個問題,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告訴寶釵:“我的寶貝女兒!我告訴你這件事,但請你不要告訴寶玉。林妹妹為了救寶玉,已經嫁給北靜王做側妃了。她受了多少委屈啊!你現在已經是媳婦了,我才告訴你這件事。現在寶玉之所以生病,就是因為這件事。你們之前都在園子裏,應該也都明白這一點。”寶釵聽了這話,臉立刻變得通紅;想到黛玉嫁給別人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賈母又說了一些話後,便離開了寶釵的住處。
從那時起,薛寶釵經曆了無數次的思考和糾結,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然而,她並沒有急於行動,而是謹慎地等待了一段時間後,才將這個主意付諸實踐。如今,情況果然有所好轉,大家之間的交流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
盡管如此,寶玉的病情卻似乎一天比一天好轉。但他的癡情始終無法消除,總是想要親自去經曆一番痛苦的折磨。賈母等人知道他的病並未完全康複,所以不允許他胡思亂想。然而,寶玉內心的鬱悶和痛苦讓他難以承受,病情也時常反複。最後,大夫看出了他的心病,建議他先散散心,然後再用藥物調理身體,這樣或許能更快地康複。
寶玉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決定前往瀟湘館。他的心情十分激動,因為這個地方曾經是他和林黛玉度過許多美好時光的地方。當他來到瀟湘館時,他不禁想起了他們未病之前的日子,那時候他們經常一起來到這裏,度過了許多快樂的時光。然而,如今屋還在,人卻已經離去,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悲傷,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寶玉看到紫鵑陪著黛玉離開了,原本的丫鬟雪雁卻留在瀟湘館打理事務。於是,他傳喚雪雁前來見他,詢問黛玉之前是否有說過什麽話。雪雁本來心裏有很多委屈,但見到寶玉如此關心,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此外,賈母和王夫人也在場,她不敢對寶玉有所隱瞞:於是,她詳細地講述了林姑娘如何再次生病,如何燒毀手帕,焚化詩稿,以及她在昏迷前後、死而複生的經過。
雪雁向眾人述說:“我們擔心姑娘會離開,所以想先為她擦洗身體。然而,沒想到的是,當她聽到寶玉婚房那邊傳來喜樂之聲時,突然大聲叫喊起來:“寶玉!寶玉!你好──”她剛說出“好”字,就感到渾身冒出冷汗,眼睛翻了一下就昏厥過去了。寶玉聽到這個消息後,心情非常痛苦。他想到黛玉一定是對他始亂終棄極為失望而叫出“寶玉!寶玉!你好狠!”的哀嚎並昏厥過去的。他不禁大哭起來,哭聲悲慟至極,哭得氣噎喉幹。
雪雁再次提及了那一天,當黛玉突然昏倒並陷入深深的昏迷中,她一直沒有醒來。大家都感到非常擔憂,認為她可能無法再醒過來了。正當大家準備為她換上一套幹淨的衣物時,他們在衣櫃的底部竟然意外地發現了一條刻有字跡的紅玉帶,他們沒有來得及仔細查看。就在這時,他們竟然聽到了黛玉的聲音,她在叫了幾聲:“錯了!錯了!錯錯錯!”之後,她就醒了過來,仿佛從死亡中複活了過來。
寶玉接過紅玉帶,仔細一看,他發現上麵刻著元妃省親時黛玉替寫的小篆字樣那首詩。寶玉記得這條碧玉紅鞓帶原本是北靜王係過的。
寶玉清晰地記得,那是元妃省親的那一天。元妃在見到他的時候,竟然對他說:“我聽說你能夠題詠詩詞,這真是讓我感到驚訝。在這瀟湘館、蘅蕪院、怡紅院和澣葛山莊這四大地方,如果你能為它們各自創作出獨特的詩句,那將會是非常美妙的事情。”她接著說:“雖然你之前所寫的對聯已經非常出色,但我現在希望你能再為這四個地方各寫一首五言律詩。我會親自測試你的才華,這樣才不會辜負我從小對你的教導和期望。”寶玉聽後,隻能恭敬地答應了下來,然後開始認真地構思。經過一番努力,寶玉終於完成了三首詩的創作。這時,黛玉看到寶玉為了構思而苦惱的樣子,便走到他的書桌旁。她知道寶玉隻差“杏簾在望”這一首沒有完成,於是她叫寶玉先抄錄已經寫好的前三首,而她自己則開始吟詠,並將這首詩寫在一張紙條上,然後將其揉成一個團子,扔向寶玉。寶玉打開紙條一看,立刻覺得這首詩比他之前寫的三首都要高出許多。他心中震驚,急忙用恭楷將這首詩抄寫完畢,然後恭敬地呈給元妃。元妃讀完這首詩後,非常高興地說:“你真的進步了很多!”她還特別指出,“杏簾”這一首是四首中最好的。
此事寶玉銘記在心,那個黛玉小篆寫的紙條也被其偷偷收藏,並曾於一次酒宴後一時興起向北靜王展示,當時就被北靜王要去,不曾想被篆刻在這條北靜王的碧玉紅鞓帶上,看來北靜王對黛玉才情傾慕已久。隻是在寶玉迎娶寶釵後才招黛玉為妃,黛玉家世顯赫,三代為侯,喜結良緣也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探春看到寶玉如此傷心,便勸慰道:“林妹妹真是有福氣啊,你為什麽要哭呢?她現在成為了側王妃,這不正是應了瀟湘妃子的雅號嗎?”雖然探春的話是為了安慰寶玉,但她知道這對他來說並不容易接受。畢竟,林黛玉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是無法替代的。
寶玉回想起之前對黛玉的承諾:“任憑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現在他卻始亂終棄,懊惱不已。但他轉念一想,黛玉是個天仙般的美人,與北靜王也算得上門當戶對。再說,北靜王對寶玉和黛玉都有早先的情分,而且黛玉自有瀟湘妃子的雅號。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的。這樣想著,寶玉心中的糾結便漸漸消散了。
鳳姐,作為家中的主管,立即宣布將瀟湘館封存起來。她特別囑咐所有人,瀟湘館內的物品都不要隨意移動,一切都要保持原樣,就像主人還在的時候一樣。她還特別指示雪雁,那條碧玉紅鞓帶應該依舊放回衣櫃裏,不要有任何改變。在鳳姐的安排下,她將繼續帶領兩個小丫鬟打理家中的事務。這兩個小丫鬟雖然年紀小,但是都非常聰明伶俐,能夠幫助雪雁處理瀟湘館中的各種事情。
盡管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但是在鳳姐和探春的勸慰下,寶玉隻得離開瀟湘館勉強回到婚房之中。他知道,這是他必須要麵對的現實,無論心中有多麽的痛苦和不舍他她都必須堅強地走下去。
當晚,寶玉獨自一人躺在婚床上,他突然感到一陣空虛和寂寞。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他想起了黛玉那雙明亮的眼睛和溫柔的笑容,以及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他不禁流下了眼淚。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寶玉抬起頭來,看見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那是黛玉!她穿著一身華麗的嫁衣,臉上帶著微笑。她走進房間,輕輕地關上門。“寶玉哥哥,我來找你了。”黛玉輕聲說道。寶玉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以為黛玉已經嫁給了別人,再也不會回來了。但現在她卻站在他麵前,依然那麽美麗動人。“黛玉……你怎麽來了?”寶玉顫抖著問道。“我怎麽能不來呢?”黛玉微笑著說,“我知道你會在這裏等我。”寶玉激動地站起來,走到黛玉身邊。他緊緊地抱住了她,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和柔軟的身體。“黛玉……我愛你。”寶玉低聲說道。“我也愛你。”黛玉輕輕地回應道。不一會兒又說“可惜我所愛非人,錯了!錯了!錯錯錯!”說完就掙開寶玉,拂袖而去了……
話說賈母,這位年事已高的老人,自從寶玉生病以來,日夜不得安寧。如今又經曆了一次劇烈的疼痛,已經感到頭暈和身體發熱。盡管她非常擔心寶玉的身體狀況,但也無法再堅持下去,隻能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王夫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的痛苦更加難以忍受,也隻好回去休息。她派彩雲去幫助襲人照顧寶玉,並囑咐她們:“如果寶玉再次悲傷難過,請立刻告訴我們。”
寶釵知道寶玉一時半會兒無法放下心中的憂慮,所以並沒有勸解他,而是用諷刺的話語來提醒他。寶玉擔心寶釵會誤會自己,於是收起了淚水,開始調整自己的情緒。經過一夜的休息,寶玉的狀況還算穩定。第二天一早,眾人都來看望他,發現他的氣色有所好轉,心病似乎也減輕了一些。於是大家開始更加關注他的調養,漸漸地,寶玉的身體也開始好轉。但壞消息接二連三傳來,賈母雖然沒有生病,但她的心情仍然不佳。而王夫人則因為心痛未愈而無法完全康複。
有一天,薛姨媽過來探望寶玉,看到他的精神狀態有所好轉,也就放心了許多,暫時留在了賈府。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賈母特意邀請薛姨媽到她那裏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誠懇地說:“寶玉的命,都是多虧了姨太太你的救助才得以保住。如今回想起來,我們都覺得非常慶幸。隻是這樣一來,卻讓你的姑娘受委屈了。現在寶玉已經調養了一百天,身體逐漸康複,又度過了娘娘的喪期,正好可以舉行婚禮。所以我想請姨太太幫忙,另外選擇一個吉利的日子。”
薛姨媽聽後表示讚同:“老太太的主意非常好,何必再問我呢?寶丫頭雖然長得粗笨一些,但心裏卻非常明白事理。她的性情和為人,老太太平日裏也是了解的。我隻希望他們夫妻倆能夠和睦相處,從此老太太也能少操些心,我姐姐也能得到一些安慰,我也可以放心了。那麽老太太就定個日子吧。還需要通知親戚們不用來參加嗎?”
賈母回答道:“寶玉和你們姑娘的婚事是他們一生中的頭等大事,更何況經曆了這麽多波折,如今才終於安定下來。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親戚們都要請來參加。一方麵是為了答謝他們的祝福,另一方麵我們也借此機會喝杯喜酒,也不枉費我老人家為他們操勞了這麽多心思。”
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時刻裏,賈母和薛姨媽都表達了對彼此的感激之情。他們希望能夠為這對新人舉辦一場盛大而難忘的婚禮。這場婚禮不僅僅是為了慶祝兩個人的結合,更是為了感謝所有關心和支持他們的親朋好友。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他們將共同分享喜悅和幸福。薛姨媽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自然也是非常喜歡的。於是,她便將關於要辦妝奩的事情也說了一番。
賈母說道:“咱們親上做親,我想也不必這麽麻煩。若說動用的,他屋裏已經滿了,必定寶丫頭他心愛的要你幾件,姨太太就拿了來。我看寶丫頭也不是多心的人。”說著,連薛姨媽也便落淚。
賈母在閑暇之餘,開始談論起北靜王以身飼虎的事跡,他為了信仰和信念,甘願犧牲自己的生命,最終化身為佛。她接著又提到了黛玉未有所出,年紀輕輕就守寡的事情,這讓賈母想起了賈珠早逝的事情,以及兒媳婦年輕時也守寡的經曆。這些事情讓賈母感到同病相憐,淚水不禁湧上了眼眶。就在這時,鳳姐正好走了進來。她看到賈母和薛姨媽的神情,笑著問道:“老太太、姑媽,你們又在想著什麽傷心事呢?”薛姨媽回答說:“我和老太太說起了你林妹妹外嫁北靜王側妃的事情,沒想到王爺竟然以身飼虎,化身為佛。你妹妹年紀輕輕就守寡了,所以我們都有些傷心。”
鳳姐先是回頭用手試試眼角淚花,轉身便笑道:“老太太和姑媽且別傷心。我剛才聽了個笑話兒來了,意思說給老太太和姑媽聽。”賈母拭了拭眼淚,微笑道:“你又不知要編派誰呢!你說來,我和姨太太聽聽。說不笑,我們可不依!”隻見那鳳姐未從張口,先用兩隻手比著,笑彎了腰了。後事如何請聽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