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度難關薛蝌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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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賈政聞知賈母危急,立刻急忙趕進去看視。他看到賈母受到驚嚇,氣逆不舒,王夫人和鴛鴦等人正在努力喚醒她。賈政立即決定給她服用疏氣安神的丸藥,希望能夠緩解她的狀況。漸漸地,賈母的情況有所好轉,但她仍然傷心落淚。
賈政在旁勸慰賈母,他說:“兒子們不肖,招來了這些禍事,讓老太太受驚了。如果老太太能夠寬慰一些,兒子們還可以在外麵處理事務;但如果老太太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兒子們的罪孽就更加重了!”賈母聽了賈政的話,感歎道:“我已經活了八十多歲,從做女孩兒的時候開始,一直到你父親手裏,都托著祖宗的福氣。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如今到了老年,看到你們可能會遭受苦難,我心裏怎麽能過得去呢?倒不如閉上眼睛隨你們去了!”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賈政此刻的心情異常焦慮,他聽到外麵有人喊道:“請老爺,內廷有信。”賈政立刻走出房間,看到來人是南安郡王府的長史。兩人一見麵,長史就高興地說:“大喜事!”賈政表示感謝,並邀請長史坐下。他好奇地問:“王爺有什麽諭旨?”
長史回答說:“我們王爺和西平郡王一起進宮覆奏,將您擔心的心情和感激皇恩的話語都代為轉達了。皇上非常同情您的遭遇,並且考慮到貴妃去世不久,又送女兒和親有功,不忍心加罪於您,所以決定繼續讓您在工部員外上行走。關於封賞的家產,隻將賈赦的財產充公,其餘的都歸還給您,並傳旨讓您盡心盡職。不過,皇上要求查核借券,如果有違反禁令的高利貸行為,一律按照規定充公;如果是按照規定生息的,同房地文書,全部歸還給您。至於賈璉,他被革去職務,免於處罰並釋放。”
賈政聽完後,立刻起身叩謝皇恩,並向王爺表示感激:“請長史大人代我向王爺表示感謝,明天早晨我會到皇宮謝恩,並到府裏磕頭。”說完,長史便離開了。
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皇帝的旨意傳達下來:承辦官員必須按照皇帝的命令一一查明真相,將那些應該充公的財產充公,將那些應該歸還的財產歸還。賈璉被釋放出來,所有屬於賈赦名下的男男女女都被登記入冊,成為官府的財產。
可憐的賈璉,他的家中財物,除了按照規定必須歸還的部分外,其餘的雖然沒有被全部充公,但也已經被前來查抄的人搶走了大部分。剩下的隻有一些日常用品和家具。賈璉開始時因為犯罪而感到恐懼,但後來他被釋放出來,這已經是他的幸運了。然而,當他想起自己多年來積累的財富,以及鳳姐的私房錢,這些加起來不少於五七萬金,卻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他怎能不感到心痛?
此外,他的父親現在被關在錦衣府,鳳姐病得奄奄一息,這讓他一時之間感到無比的痛苦。他看到賈政含淚叫他過去,問道:“我因為公務繁忙,沒有太多時間管理家務,所以讓你們夫婦來負責。你父親的行為,我知道很難勸阻;那些重利盤剝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而且這些事情不應該是我們這樣的家庭去做的。現在財產已經被充公,錢財雖然不重要,但這名聲傳出去怎麽得了?”
賈璉跪下來說:“叔叔,我管理家務的時候,並不敢有任何私心。所有的收支賬目,都有賴大、吳新登、戴良等人記錄和管理,叔叔可以直接叫他們來查問。這幾年來,庫房裏的銀子出多入少,雖然沒有挪用公款,但在其他地方已經做了一些虛假的賬目,叔叔隻要問太太就知道了。這些放出去的賬目,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些錢在哪裏,要問周瑞旺兒才知道。”
賈政說:“聽你這麽說,你自己家裏的事情都不清楚,那些家裏的大事小事就更不知道了!我現在不追究你的責任。你現在沒有事情做,你應該去打聽一下你父親和你珍大哥的事情。”賈璉心中充滿了委屈,含著眼淚答應了下來。
賈政連連歎氣,心中不禁感歎道:“我祖父曾經為國家勤勞王事,立下了赫赫功勳,因此得到了兩個世襲的職位。然而如今,這兩房的子孫卻犯了事,導致這些職位都被革去了。我看這些子侄們沒有一個有出息的!老天爺啊,老天爺啊!我們賈家怎麽會敗落到如此地步呢?雖然我蒙受了聖上的恩典,被特別垂憐,歸還了家產,但是那兩處的財產和生活費用,本應該合並在一起,讓我一個人如何支撐得下去呢?剛才璉兒所說的事情更加讓我感到驚訝,他說不僅庫房裏沒有銀子,而且還欠著債務。這幾年來,我們賈家竟然隻是空有名聲在外,我真恨自己為什麽如此糊塗!如果珠兒還在世的話,他還能給我一些幫助;而寶玉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但他更是一個無用之人。”想到這裏,賈政不禁淚流滿麵。
他又想:“老太太已經年事已高,而兒子們卻沒有好好地奉養她一天,反而讓她老人家嚇得死去活來。這一切的罪孽,叫我該推諉給誰呢?”
賈政正在獨自悲傷,這時家人進來稟報說:“各位親友都來看望您了。”賈政一一表示感謝,並說:“家門不幸,是我沒有管教好侄兒,所以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
有的親友說:“我早就知道令兄赦大老爺行事不妥,那邊珍爺更加驕縱。如果說是因為官事錯誤而受到懲罰,那也是應該的。但現在是自己鬧出來的,反而連累了二老爺。”
有的親友說:“別人家也經常鬧出一些事情,但也沒見禦史參奏。如果不是珍老大得罪了朋友,怎麽會鬧到這個地步!”
有的親友說:“也不能怪禦史,我們聽說是府上的家人和幾個泥腿在外麵哄嚷出來的。禦史擔心參奏不實,所以才騙了這裏的人去,才把事情說出來的。我想府上對待下人最寬厚了,為什麽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有的親友說:“一般來說,奴才們是不能養活的。今天在這裏的都是好親友,我才敢說:即使你在外任官,我也保不住你不會貪財。外麵的風聲也不好,都是奴才們鬧出來的,你應該提防一些。雖然現在還沒有動你的家產,但如果再遇到皇上懷疑起來,那就麻煩了。”
賈政聽了這些話,心裏非常著急地問:“眾位聽到關於我的風聲了嗎?”眾人回答說:“我們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隻聽到外麵人說你在糧道任上時曾經讓門上的家人要錢。”
賈政聽了之後說道:“我可以對天發誓,從不敢有這樣的念頭。隻是奴才們在外麵招搖撞騙、惹出事端來,我就承受不起了。”眾人說:“現在擔心也沒有用,隻能將現在的管家們都嚴格地查一查。如果有違抗主人的奴才被查出來,就嚴厲地處理一下吧。”
賈政在聽到薛蝌的話後,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薛蝌的觀點表示讚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仆人走了進來,他向賈政匯報說:“孫姑爺派人過來通知我們,他自己因為有些事情不能親自過來,所以他派了人來看望您。他還說大老爺欠他一筆銀子,現在需要二老爺來償還。”聽到這個消息,賈政的心中充滿了憂慮和煩惱,他隻是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冷笑著評論道:“人們都說你的親戚孫紹祖是個混賬的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現在你的嶽父家已經被抄家了,他不僅沒有過來看望你,幫助你度過難關,反而急著過來要銀子,這實在是不合情理。”賈政回答說:“現在不必去說他了,那樁親事原本是我哥哥做錯了的。我的侄女已經受夠了罪,現在又找上我來了。”
正在他們熱烈討論的時候,薛蝌突然走了進來。他的臉色顯得有些緊張,眼神中充滿了憂慮。他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我剛從外麵打聽來的消息,說是錦衣府的趙堂官已經決定要按照禦史的建議來處理這件事情了。我擔心大老爺和珍大爺他們可能會承受不住這個壓力。”
聽到薛蝌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眼神中充滿了不安。他們都明白,如果趙堂官真的按照禦史的建議來處理這件事情,那麽大老爺和珍大爺他們將會麵臨巨大的壓力,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過了好一會兒,薛蝌才開口說道:“二老爺,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我們必須要想出一個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我覺得,你還是得出去求求王爺,看看他能不能幫我們挽回這個局麵。否則的話,這兩家子就真的完了。”
聽到薛蝌的話,其他人也都紛紛表示讚同。他們都認為,現在唯一能夠挽救這個局麵的人就是賈政。他們都希望賈政能夠出去求求王爺,看看他能不能幫他們挽回這個局麵。
賈政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心中充滿了感激。他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他好,都是希望他能夠挺過這個難關。他深深地向他們鞠了一躬,然後說道:“謝謝大家,我會盡力去求王爺的。我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
在那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街燈開始亮起。賈政走進賈母的房間,向她請安,看到賈母的身體狀況稍微有些好轉。然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對賈璉夫婦感到非常不滿。他認為他們不懂得珍惜眼前的機會,現在因為放賬的事情鬧得大家都不開心,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然而,鳳姐現在病得很重,而且她所有的財物都被抄搶了,這讓賈政心裏更加難受。他知道這個時候責備鳳姐並不合適,所以他決定暫時忍耐,不說出來。整個晚上,他們都沒有什麽話要說。
第二天早上,賈政進宮向皇帝謝恩,並去了南安郡王府和西平郡王府,向他們表示感謝,並請求他們照顧他的哥哥和侄子。兩位王爺都答應了他的請求。之後,賈政又在和其他官員交往的時候,托他們幫忙關照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