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蕩悠悠迎春靈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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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迎春回到孫家後,日子過得並不安寧。孫紹祖對她的虐待和侮辱讓她感到無比痛苦和絕望。她曾經試圖反抗,但最終還是被孫紹祖打倒在地。繡橘和其他丫鬟也經常受到孫紹祖的欺負和虐待,她們隻能默默忍受著這一切。
在這個時候,迎春開始想念起自己的娘家來。雖然她在孫家過著悲慘的生活,但她仍然希望能夠回到娘家去。然而,她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實現。她已經嫁給了孫紹祖,成為了他的妻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一天晚上,孫紹祖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他看到迎春正在看書,便一把搶過來扔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了幾腳。迎春不敢反抗,隻是默默地撿起書來,把它藏到箱子裏。孫紹祖卻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把她拖到床上。繡橘和其他丫頭趕緊過去阻攔,卻被孫紹祖推倒在地。最後,孫紹祖終於發泄完了獸欲,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迎春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她的身體已經被孫紹祖糟蹋得不成樣子了。繡橘在一旁看著她,心疼不已。迎春流下了眼淚,說:“我真的不想活了……”繡橘沒有勸她。
從此以後,迎春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活潑開朗,而是變得非常安靜和沉悶。她每天都在房間裏讀書寫字,把自己封閉起來。繡橘和其他丫鬟也不敢打擾她,隻能在旁邊默默地陪伴著她。
在一天的結束,孫紹祖帶著微醺的狀態回到家中。他的腳步顯得有些蹣跚,似乎在外麵度過了一個歡樂的夜晚。他走到床邊,一頭栽倒下去,隨即發出了如雷般的鼾聲。迎春和繡橘費了很大的勁,才幫他脫下了那件寬大的外衣。
在他們脫下孫紹祖的衣服時,從衣服的口袋裏掉出了一個折疊的紙片。迎春撿起紙片,本打算將其放在桌子上,不打算去查看裏麵的內容。但房間中的燭光卻正好照在了紙片上,清晰地映出了上麵寫著的父親賈赦的名字。迎春的心突然一跳,她忍不住打開了紙片,想要看看裏麵究竟寫了什麽。
原來,這是一份彈劾賈赦的奏折。領銜的是仇都尉,後麵還跟著幾位官員,而最後竟然簽著孫紹祖的名字。奏折中揭露的事情是賈赦指使兒子賈璉到平安州與節度使交往,圖謀不軌等罪行。
看到這些內容,迎春的心情變得非常複雜。她的心亂如麻,身體軟綿綿地坐在了椅子上。雖然她從不關心家中以外的事務,但有幾件事情她還是知道的。她知道仇都尉與賈家兩府的關係一直不好,而孫家與賈家在某種程度上是有聯係的。此外,仇家和孫家之間也存在一定的矛盾。但現在,她的丈夫竟然選擇依附仇家來陷害自己的嶽父。
想到丈夫對賈家的無情,迎春感到自己在孫家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繡橘擔心迎春會再次流淚,急忙遞上手帕。但這次,迎春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眼中並沒有淚水,隻有冰冷的光芒。
夜色已深,繡橘扶著迎春緩緩走入側室,他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繡橘細心地為他安排好床鋪,輕聲勸他早些休息。迎春也囑咐繡橘不要太過勞累,早早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待繡橘離開後,迎春緩緩站起身來。他走到箱子旁,取出了一本破舊的《太上感應篇》。他曾經對這本書深信不疑,但現在卻感到無比的諷刺和絕望。他走出屋外,將那本書丟進了池塘裏。
回到屋裏,他又找出了一根常用的象牙花針,將它別在了胸前衣服上。這根針雖然微不足道,但卻承載了他太多的記憶和情感。接著,他又從箱子裏找出一根長長的絛帶,緊緊地握在手中。
迎春走到了遊廊裏,這個遊廊沒有華麗的裝飾,卻散發著一股古樸的氣息。他早些天就已經選好了地方。遊廊前端,與穿堂門銜接處的台階,離遊廊下方的欄板很近。他毫不費力地攀上了欄板,站到了欄板上後,他將絛帶往上丟。
丟到第三回時,那絛帶繞過了遊廊內頂裏的黃楊梁木。迎春毫不遲疑地將那絛帶結了個活套,將自己的頭顱伸了進去。在這個瞬間,他的心中湧起了種種往事。他的一生雖然短暫,但卻經曆了許多苦難和折磨。然而,在這個時刻,他終於可以安心地離開了。他將雙腳拚力往欄板外一蹬……蕩悠悠的,他的三魂七魄已經飄然而去。在這個時刻,迎春終於解脫了。他的生命已經結束了,但他的靈魂將永遠地留在這個世界上。
幾天之後,賈寶玉獨自一人在榮府的園子裏閑逛。他看到周瑞家的正在指揮幾個年長的女仆,從紫菱洲的屋子裏搬出家具,然後又在門上貼上了封條。自從那次在園子裏遇到周瑞家的人押著司棋往外趕,寶玉就一直對這個婦人心生反感,不願意理她。然而眼前的景象讓他無法忍受,卻又無法轉身離開,於是他不得不開口問道:“二姐姐過些日子還要回來暫住一時,怎麽全給騰空?”
周瑞家的人心裏明白上次得罪寶玉的事情已經讓他非常生氣,這次絕對不能再說讓寶玉回去讀書之類的話。於是她滿臉堆笑,用溫柔的話語哄騙寶玉說:“是要以新換舊呢。”寶玉並不相信:“那又何必貼封條?”周瑞家的含糊其辭地回答:“這都是按照太太和二奶奶的吩咐來做的。自然有它的道理。風涼,二爺走走就回罷。”說完,周瑞家帶著眾婆子徑直離開了。
寶玉隻能望著迎春紫菱洲的舊居發呆。
在得知迎春的死訊後,王夫人心情沉重,她深知迎春的死對賈母和寶玉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因此,她特別囑咐周瑞家的等人,必須嚴格地瞞住這兩個人。
賈政得知迎春的死訊後,眼角滑落了幾滴熱淚。他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惋惜,因為他一直把迎春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他深知迎春的死與孫紹祖的虐待有著直接的關係,因此他想要追究孫家的責任。
然而,賈赦卻表示:“誰有還魂妙法?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我們無可奈何!”他的態度讓賈政感到失望和憤怒。而孫紹祖的名字附在參他的奏本上還沒有上報,賈赦卻毫無察覺地背後被人算計。邢夫人更是任由孫家將迎春的後事草草地處理了。
王夫人心情煩躁不安,她感到無助和孤獨。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薛姨媽。自從那晚來給賈母請安後,薛姨媽就再也沒有露麵。王夫人知道,在這個時候,隻有親姊妹之間才能傾訴彼此的苦惱和煩惱。雖然這樣做未必能解決問題,但至少比心頭堵著東西要好受一些。
於是,王夫人指派周瑞家的去薛姨媽那裏一趟,邀請她過來一起談談心。在這個時候,王夫人需要薛姨媽的安慰和支持,她們是親姊妹,有著深厚的感情。而薛姨媽也需要王夫人的陪伴和傾訴,她們彼此之間都有著共同的話題和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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