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蝙蝠精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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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精咒。
    由《標準咒語》的作者米蘭達·戈沙克創造,能將目標的鼻屎變成黑色大蝙蝠飛出。
    是一種傷害弱小到可以無視,但侮辱性極強的小惡咒!
    在斯內普的施法下。
    詹姆的鼻孔驟然撐大,好像有什麽鼓包在其中一大一小的不斷隆動,短短一兩秒之後便有一隻隻手掌大小的漆黑蝙蝠從他的鼻子裏麵爭先恐後的撲騰出來!
    蝙蝠尖銳的鳴叫在車廂內回蕩,其中還參雜著小天狼星和詹姆驚恐揮動的手臂。
    然而在這之前。
    造成這一切的斯內普早已施施然地關上車門,在莉莉古怪的視線中挑了挑眉毛。
    “看我做什麽,你也想試試看嗎?”
    “你敢?!”
    莉莉的眼神驀然變得犀利。
    先是警惕地凝視片刻,緊接著嘴角便抑製不住的向上彎起,一想到方才的畫麵便不由咯咯直笑。
    “真有意思,當初你教我的時候怎麽不告訴我這個咒語這麽好玩?”
    “放心吧,等你去了霍格沃茲有的是時候嚐試這玩意,下次隨便找個不開眼的試試就行。”
    “……我還以為你會保護我的。”
    “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是愚蠢的,隻有自己才是最忠誠的盟友。”
    斯內普的回答很有蛇院的風格。
    但在頓了頓,看著有些失落低下頭的莉莉,斯內普很快就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如果你真被欺負了,到時候我會幫你複仇的。”
    “那我謝謝你啊,我倒是更希望你能神兵天降救我於水火呢。”
    莉莉開玩笑的說道,而斯內普則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一時間找不到空餘的車廂。
    不過兩個人反而都不急著坐下了。
    隨便挑了一個走廊上靠窗的角落,望著窗外流動的風景,愜意地吹著迎麵而來的清風,在寧靜祥和的心情中一如過去的兩年一般愉悅聊著天。
    “霍格沃茲的學院真的有好壞之分嗎?我還以為四個學院都差不多呢。”
    “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那家夥其實並沒有說錯,歧視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基本上都來自於斯萊特林。”
    “為什麽會這樣呢?”
    “一方麵是因為大多數純血家族出生的巫師都會在學生時期加入斯萊特林,至於另一方麵,就是因為最近在魔法界鬧得沸沸揚揚的食死徒了。”
    在莉莉不解的訊問中,斯內普用平靜的聲音將食死徒和伏地魔近些年幹的好事娓娓道來。
    不出所料的。
    在知曉了前因後果以後,莉莉的表情很快變得氣憤起來。
    “太過分了,那群家夥怎麽可以這麽做!”
    “魔法界不是天堂,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
    斯內普重複了兩年前與莉莉初見時所說的話語,凝視著對方的眼睛輕聲說道。
    “但我希望你能知道,決定我們成為什麽樣人的,不是我們的能力和出身,而是我們的選擇。
    斯萊特林沒有活著的英雄,格蘭芬多也會有陰溝裏的老鼠。”
    莉莉若有所思。
    她能感覺到,斯內普饒有深意的話語中蘊藏著某些極為重要的信息,然而前麵的那句話語給她心靈上帶來的震撼卻吸引了莉莉此刻全部的注意。
    等到回過神來,望向斯內普的眼神中滿是崇拜!
    這也讓斯內普不由輕咳一聲,感覺竊取了鄧布利多格言的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良心正在隱隱作痛。
    哦,原來我沒有良心啊。
    那沒事了。
    在愉快的交談中,斯內普和莉莉在後麵還發現了盧平的身影,三人坐在車廂內度過了後半段輕鬆的旅程。
    值得一提的是,斯內普把最新煉製出來的一批凝神劑贈送給了他們。
    盧平在初次嚐試後大為震驚,對這種不曾出現在市麵上的神奇魔藥愛不釋手。
    不過斯內普沒有說出來的是。
    如果盧平還會在之後加入掠奪者的話,那麽為了避免暴露自己和斯內普的關係,恐怕這些凝神劑盧平也不會敢在光明正大下使用了。
    名為霍格沃茲特快的火車緩緩停下。
    一道高大巍峨的身影站在霍格莫德車站,大聲吆喝著小巫師們有序走下火車。
    由於體型和樣貌太具標誌性的緣故,斯內普一眼就認出來,那位足有兩米以上的小巨人就是霍格沃茲的獵場看守員海格!
    在下車的時候。
    斯內普不出所料的再次看到了詹姆和小天狼星的身影。
    兩人明顯不打算放過這個結下的梁子,向著斯內普狠狠瞪來一眼,隨後卻在海格順勢排在後背的巴掌下接連踉蹌了數步。
    天色已暗。
    斯內普和莉莉坐在掛著煤油燈的木船上,搖搖晃晃行駛在黑湖表麵。
    遠處星星點點的燈火從霍格沃茲城堡的窗戶中透出,但這座巍峨城堡更多的部分則仍舊沉浸在黑暗中,使得所有人都無法看清它的真正麵貌。
    古老而神秘的氣息籠罩在每一位小巫師心底,讓他們全都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大門敞開。
    沿著台階一路向上,所有人都早已換上了巫師袍和尖頂帽子。
    興奮的嘰嘰喳喳在耳邊絡繹不絕,言語中不乏幼稚的色彩,但其中的期待和好奇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的。
    直到走過拐角,看到那道安靜矗立在大禮堂門口的嚴肅身影時,嘈雜的吵鬧聲這才好像被按下靜止鍵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穿著深綠色的袍子,臉上的皺紋雖然還不如斯內普印象中的那般深刻和密布,卻已然呈現出不怒自威的氣質。
    直到滿意巡視一圈安靜下來的小巫師們。
    麥格教授這才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一下子衝淡了身上不少令人感到畏懼的嚴厲,洪亮的聲音足以讓每個小巫師聽得清清楚楚。
    “我是米勒娃·麥格,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麥格教授。
    在等會你們會穿過我後麵的這些門,與其他同學齊聚一堂。
    不過在入座之前,必須先給你們分派各自的學院!”
    簡短的對四大學院做出介紹。
    麥格教授的笑意悄然消失不見,嚴格的視線在所有小巫師臉上掃過。
    “在校期間,學院好像你們的家。
    表現好可以加分,違反校規則必須扣分,在年終的時候哪個學院得分最多就能獲得學院杯。”
    莉莉的視線絲毫不敢離開麥格教授。
    身體卻偷偷向斯內普的方向傾斜過來些許,壓低嗓音輕聲說道。
    “謝謝之前是你帶我去的對角巷。”
    “不客氣。”
    斯內普同樣略微傾斜身體,用小到近乎耳語的聲音悄悄說道。
    然而麥格教授顯然還是聽到了什麽,向著兩人的方向投來嚴肅一瞥,立刻便讓他們恢複了正襟危坐的模樣。
    在隱含期待的艱難等待下。
    那扇象征著魔法世界的大門終於在幾分鍾後緩緩開啟,一道道如有實質的目光頓時從四麵八方望來,緊張的氣氛在小巫師中彌漫!
    穿過四張圍坐滿學生的長桌。
    走過遍布星空的穹頂,以及一根根安靜漂浮在半空中燃燒的蠟燭。
    斯內普好像全然沒有感受到來自眾多視線帶來的壓力,平靜的神色中不無好奇。
    一一打量著坐在前方的各個教授,與記憶中的人影互相匹配。
    與此同時。
    在麥格教授莊嚴的聲音中,分院儀式也終於迎來開始!
    “梅爾基·埃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