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前世——建文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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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自古被稱為楚,並享“唯楚有材,於斯為盛”之美名,戰國時期,群雄逐鹿,湖南屬楚國,是七雄之一,延襲至今。
    楚地確實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名家輩出,在中華大地的曆史上,威名赫赫,千古流傳,家喻戶曉,婦孺皆知!
    最早追溯到楚國的屈原,近代可查的有曾國藩,其間有藥王孫思邈,理學開山鼻祖周敦頤。
    而在楚國西南邊陲有一三千年古郡,名曰,零陵,相傳得名於人文道德始祖——舜帝。
    這裏流傳一個千年不朽的愛情故事,並載於世冊,有據可查,有文可考,《史記五帝本紀》載:“舜南巡狩,崩於蒼梧之野,葬於江南九疑,是為零陵”。
    舜的兩個妃子娥皇和女英,千裏迢迢從中原來到九疑,想要找到舜帝的陵墓。
    她們一路尋找,一路傷心落淚,直到淚盡泣血,淚血灑到竹子上,留下淚斑,使竹子成為淚竹,這就是當地的特產,世稱“斑竹”!
    娥皇、女英最終沒有找到舜帝的陵墓,在返回中原的途中,雙雙投水自盡於洞庭湖!
    隋朝廢零陵郡,改永州府,因地處瀟、湘二水匯合處,雅稱“瀟*湘”,隋後又改永州府為零陵郡,唐代廢零陵郡設永州府。
    因柳宗元撰《永州八記》,使永州一名後來居上,把零陵這一古名,變成永州府零陵縣,元世祖至元十三年(1283年),改永州府為永州路。
    明洪武元年(1368年),改永州路為永州府。
    零陵與永州這二名,如一枝兩葉,常隨王朝更替,你否定我,我否定你!輪流坐莊,你方唱罷,我又登場,變來換去,
    且隸屬關係,意指範圍,也是忽大忽小,如輪回轉世一樣,令人混淆不清,象曆史的真相一樣複雜難明!
    我們的故事要從明代熹宗永州府寧遠縣(編者按:今隻指新田縣)說起,為敘事方便,易於考證,我們就稱新田縣,新田縣有個石羊鎮,鎮內有一座南國武當山,
    在宋朝以前山頂建有玄帝殿,武當山群峰共一百零八座。
    其主峰白麵峰海拔六百八十八米,是武當群峰的最高峰,緊圍白麵峰另有二十七峰,其餘八十峰分布全鎮境內,共有泉井一百一十八個,因與湖北武當山重名,故稱南國武當山。
    山下有一個史家村,民風淳樸,尤重信義,村裏以史為姓,照理是一個祖先,族譜也應當對應得上。
    但其中有一支史姓宗族,族譜排列與村裏、永興、寧遠等地同宗史氏輩分排列都對不上號,原有的史氏族譜輩分排列是:“師水彌之卿,孫公可必士,本立自元孝,起宗在節義”。
    而這一支是:“應瑞經記,光明正大,彌顯道德,永世榮昌”。光從字麵上與意義上看,後一支明顯氣魄宏大,意境全殊,而且此支隻尊一個叫史惠通的人為史祖。
    據後世明史專家考證,史惠通很有可能是明代第二個皇帝即建文帝的長子——朱文奎。
    因“靖難之役”燕王朱棣奪其侄子建文帝之皇位,攻進當時明朝首都,南京應天府。
    破城之日,宮中火起,建文帝與其長子朱文奎,下落不明,不知所蹤,成為明史上最大的一個懸案謎團。
    此後朱棣大開殺戒,以淩遲與滅族的方式殘忍殺害以方孝孺、齊泰,黃子澄等一批建文帝的忠臣舊屬。
    後據相關史料與專家研究,發現建文帝隱於新田縣,並將長子朱文奎落藉於永州府新田縣石羊鎮史家村,朱氏為區別與史氏血脈關係。
    但又不便寫明,所以以這種方式來昭示後人,因據《史氏族譜》記載,
    史惠通生於明洪武二十八年(比朱文奎大一歲),出生時父親史必情已經46歲,母親李氏40歲。史必情夫婦結婚20多年沒有生育,在40多歲時突然生子,頗為蹊蹺。
    史惠通一族的後人隻把史惠通當祖公,從不給史必情掃墓。此外,史家村自古砌了9個龍形封土堆,現存4個。
    族譜還記載,明永樂年間,史惠通頻繁遷徙。從永興平樂遷往存頭,繼而居胡碑下村,後遷寧遠何家山,又遷寧遠下墜鄉清水嶺。
    再徙新田田頭村,最後定居清水洞史家村,如此頻繁的遷徙,似有避難逃亡之嫌。建文帝,給長子朱文奎取名,也是有其用意的。
    因為建文帝也稱明惠帝,名字裏有個惠字,所以朱文奎更名,也改成史惠通,一個惠字,算是留一個記號,聊勝於無。
    也不知史惠通一族生枝開葉有幾脈,但到“明”字輩時有一子孫,名曰:史思明,其父早亡,其母一直孀居未嫁,依附其弟供給生活。
    思明是少孤為客早,本性敏感又聰慧過人,在舅舅家生活,也心有戚戚,加之立誌銳意進取,以求取功名,光耀門楣,讀書發奮刻苦!
    奈何天意弄人,幾次科考,均不如意,每每心中鬱結,平生未展眉顏,後寡母病逝,心中頗多思念,諸多不順,竟成鬱症,境況堪憂。
    年近二十,孤身一人,一事無成,思明無可奈何,加之身有心疾,健康尚且不保,功名之心也漸淡泊放棄。
    因又不願長期寄人籬下,依附舅舅,遂看破紅塵在南國武當山下,與史家村相鄰的梘頭鎮洞心村的龍池寺出家為僧,自名法號:玄明。
    每日晨鍾暮鼓,青燈古佛,念經誦佛,劈柴擔水,許多不平之心,執著之事,均已不在困擾,倒也修得內心一片光明,無障無礙,也將心魔壓製不在成為心疾。
    一日,在南國武當山劈柴,突然天陰欲雨,陰雲密布,雖是上午,卻光暗如傍晚,玄明為避雨,一路疾奔下山,也是心急不辨路徑!
    一時走錯了方向,來到一處涼亭,玄明道:“妙也,正好避雨!”進入涼亭,一時風聲大作,雨注如瀑,四野蒼茫,不見行人。
    望著風雨飄搖,蒼茫遠山,玄明不由得陡生身世淒苦,人生如夢之感,正所謂無邊絲雨細如愁,想自己孓然一身,身無長物,倒也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既然是命運,也不必做司馬牛之歎!
    今生命已如此,唯有好好修行,也望佛祖憐憫慈悲於己,脫離塵世百苦,能達彼岸極樂世界,不再有憂愁煩惱。
    突然一陣羊鳴把他從沉思中拉回現實,一看涼亭裏走進了一頭青色的公羊,渾身濕漉漉,聽其鳴聲頗為淒楚!
    玄明一看,原來羊腿上有一傷口,加上濕冷,羊身不由的在瑟瑟發抖,玄明心善,立馬脫下僧衣將羊身雨水擦幹。
    然後蹲下用手抬起羊足,察看傷處,原來有一根粗大的荊棘尖刺紮在上麵,玄明道聲:“善哉!善哉!”
    小心翼翼拔出尖刺,並撕開僧袍,把青羊創口包好,青羊眼中流露出感恩之意,待到雨停,青羊咩咩叫著,用頭示意玄明跟它前行。
    玄明終究是年輕好奇,便跟著羊兒,一路走來,翻山越嶺,不覺來到一座四周密林環繞,大樹挺拔,地處高地,規模頗大,占地麵積甚廣的青石砌成宛如宮殿的石城下。
    石宮主體一律用體積龐大手工打磨的青條石為材料,占地十餘畝,牆高十餘尺,環城長百餘丈,無碑刻無名字無人煙。
    青羊領玄明從石宮東門入,進門見兩個大青石砌邊的大水池。